“求求你了,我现在心神不宁,没法看书。”小剑眼巴巴地看着刘禾禾。
刘禾禾动了动嘴没有吭声。
“我请你吃中饭?要不,你拿到学校给我?”小剑恳求着。
“你现在都这样,给了你后你不是更不能安心?小剑,中考没几天了。”
“可我现在也不安心啊。”小剑拉长了脸。
“那明天去拿,今天中午你请我吃饭,明天中午你也请我吃,好吧?”
“为什么要明天啊?”小剑很着急,看刘禾禾邹了邹眉头忙又说“好吧,好吧,明天就明天,那你提早把作业完成啊。”
刘禾禾读起英语,抑扬顿挫。小剑斜拿着书本,有口无心。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小剑推出自行车催促禾禾快去推她的车子。刘禾禾站着不动,“你不能带我呢?”
“带你,这么远?好好,我带你。”小剑观察着刘禾禾的脸色。
小剑跨上车子,一脚踏地,一脚踏蹬,让刘禾禾先坐上。刘禾禾抓着李小剑的衣服斜坐在后车架上,李小剑脚一蹬车子往门口走去。李小剑已是英俊少年,白色站领T恤,咖啡色休闲长裤,浅褐色运动皮鞋,再加上为节省时间留的碎发,在两个月没理变成了男BOBO头,蓬松飘逸,帅气十足。刘禾禾也翩翩美姿,上身一件白底蓝肩的上衣,下面一条蓝绿方格裙子,脚上一双运动鞋,长及肩头的直发随意用发绳挽在脑后,篷松的斜刘海半遮半掩着光洁的额头,活力着纯真,洋溢着青春。两位俊男美女一车相骑,不在乎别人的闲散目光,中考了,谁还有心思搬弄是非啊。
刘禾禾带着小剑进入卧室,她掀开披散下来的床单,从床底拉出一只小木箱子。初三了,刘禾禾中午不回家吃饭,她的父母也在机关食堂将就一下。箱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多,刘禾禾一件件往外掏,小剑闲来无事四处瞅了起来。没来刘禾禾家之前之前,李小剑七思八想凌仙会留下什么东西,日记里记着什么,每天无精打采的。进入刘禾禾卧室之后,他的心情反而平静坦然了许多。人都没了,东西又有什么用呢?逝者已矣,生者犹存,重生轻死,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活着更好吗?留下东西只会徒增伤悲而已。刘禾禾的卧室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宽大舒适的床铺两边,黄亮的细高书柜比以往更光洁,向阳墙上的那副狗,他已认识了一年。这个他曾频繁出入的地方,熟悉又陌生,温馨又平常。唯一变化的就是摆在客厅的蓝晶石簇摆到了书桌上,在窗帘过滤过的阳光照射下,蓝净澄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00禾禾,我爱你
“找到了。”刘禾禾举着一本棕褐叶的日记本,封面上是一副印象派的画作《林荫小道》。李小剑伸手接了过来,随意翻了几下,抬头问“就这个吗?你不是说还有别的东西吗?”
“别的?”刘禾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再找找”说着她又翻箱倒柜起来。李小剑坐在床铺边沿,重新翻起日记。
第一页:1994年5月4日,星期三,今天,剑回来了,我很高兴,高兴到用我少女时期的所有尊严来表达,我冲过去抱住他,本想给他一张笑脸,却不料泪流满面……
小剑的脑海里回忆起初回学校的前景,凌仙搂着她的脖子痛快地哭。他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过去了。
他又往后面翻了几页,都是有关他们感情的记录。小剑的心沉重了,他重重地合上日记。如果没有完美的结局,回忆只是痛苦的折磨。记起永远幸福不过忘记。
“李小剑”刘禾禾的声音里满是责备“你怎么可以没事人一样坐在这?”说着,她走到小剑的面前。小剑无话可说,他低头头看着刘禾禾裙子上的蓝绿方格。在这个时刻,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痛哭一场,以悲伤记念曾经的爱人。可是他不想哭。他不再翻看日记,就是因为不想哭,不想在另一个人面前哭泣自己的心爱女孩。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泪水也只为对方而流。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却无法向刘禾禾言明。他不想让自己变得虚伪,照着小说或是电影里的情节,拿着已逝爱情的日记呜呜哭个不停,哭到深处还会捶胸顿足,恨不能撞墙跳楼,追随爱人而去。他想活得真实,不是不会哭,而是不想哭,会哭但是不想哭就要极力避免伤心的事,多回忆温馨的过去,多想美好的未来。回忆应该和想象一样,都是美好的。
“李小剑”刘禾禾的声音提地很高,怒言而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女孩子都为你死了,你却一点也不伤心,连痛苦的表情都不曾有。你是男人吗?”
凌仙,我的爱人,你是为我而死吗?是的。你是为我而死,尽管是间接的。如果我没有喜欢上你,没有死缠烂打着你,没有用离家出走逼迫过你,你还应该是那位快乐地让别人气愤,美丽地让别人嫉妒的女孩,而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躺在冰冷的墓地里,留下同样孤苦伶仃的父母还有爱你怜你的朋友。凌仙,对不起!
小剑的眼泪盈盈烁烁,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可是,凌仙,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哭泣,博取她们可怜的同情。爱情是伟大的,它不需要别人的怜悯。爱情是真诚的,它不需要那么造作。凌仙,我不要虚伪,我要真实。爱情博大,真实让人轻松,我要活在你对我博大的爱意之中。真实让人轻松,轻松则可以全力以赴。我无法挽回你的生命,只能用拼命努力让你不枉爱我这个人。留迹、回忆、忧伤,那都是假的,唯有男人巨大的成就,才是对女孩爱情的回报。没有女孩喜欢懦夫,喜欢失败者。爱情不分卑微,人却有卑微。再卑微的人也渴望伟大的爱情。而伟大总是和执著、拼搏联系在一起的。不管成功与否,它一定要坚强、坚持、坚信。而有了这些,离成功还会远吗?凌仙,对得起你的,只有我非凡的成功。
小剑的神色恢复如常,他勾着脑袋看向自己的脚面。禾禾,你骂吧,男人的定义你不懂,别人的爱情你更不明白。
“李小剑!”刘禾禾双手抓住他的肩头拼命晃动几下。李小剑默默地忍受这近乎屈辱的动作。待刘禾禾晃累了,小剑偷偷抬头。刘禾禾的额头上有一层晶莹的汗珠,可神情却不是和动作相匹配的义愤填膺,甚或有一丝得意的微笑。
禾禾?
300禾禾的吻
她这段时间的举动在小剑的脑海里无比清晰地回放起来。首轮选拔考试后的痛哭流泣,随后上课时的憔悴面容,不早不晚第二次中考前提到高凌仙,说是有日记本和别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了本日记,还和多年积累的杂物堆积在一起,以及享受指责别人的快乐。
小剑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刘禾禾,你想我中考失利?想到这一点,小剑的内心一阵后怕,随即一股愤怒自心灵深处腾腾燃起。他霍地站了起来,刘禾禾吓了一跳。刘禾禾有一米七零,小上两岁的李小剑已是一米七五。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李小剑,她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去,却因恐惧迈不动腿。
刘禾禾,小剑本想甩手抽她一个大嘴巴子,但见她害怕的眼神突然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他一把抱住刘禾禾,转身往后一丢,刘禾禾“呀”的一声摔到床上弹了几下。小剑猛地扑了上去,压住她。
“你要干什么?”刘禾禾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颤抖。
小剑用行动回答了她。他吻上刘禾禾的嘴,双手在她身上乱摸。若刚才小剑只是想惩罚一下刘禾禾,接触她温热、柔软,夹杂着少女清新的双唇后,现在小剑则渴望通过她得到灵魂的救赎,青春的亢奋让他迅速迷失了自己。
禾禾其实也是自身难保。
当小剑的舌头霸道地侵入口腔时,她的脑海中轰地一声空白一片。左墙壁画中,大海上一只黄狗,趴在黄色木板上,正看着自己,眼神无辜又忧郁。小剑的双手袭上了禾禾的胸部,不安分地揉搓起来,禾禾的世界变得摇晃,仿佛趴在黄色木板上的不是那只黄狗,而是迷茫的自己。阳光照耀下,蔚蓝色的大海,轻轻翻滚着银色的波浪,摇晃着怀抱中象婴儿一样无助的禾禾。海风拂面,浪花轻动,她想在睡眠中享受海的关爱。
小剑的手伸入她的衬衫,摸到她文胸的边缘。一阵电流击过全身,禾禾蓦然醒悟,这个坏蛋在轻薄自己,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甚或享受呢?禾禾面颊火一样的灼热。李小剑,起来,起来,李小剑。禾禾不能言语,心里大叫,她抓住他的肩头用力摇晃想推开他。小剑感受到了这点,却是浑不在意,他的舌头稍用些力气更大范围地在禾禾的口腔里搜寻,肩头的阻力就全部相失。禾禾年龄虽稍长一些,却全无接吻经验,当她香软的舌头冷不丁让小剑找个正着时,她一阵欲死欲活的晕眩。天啊!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整个人没入大海,世界一片清静,斑斓多彩的小鱼在玫瑰珊瑚间悠闲地穿来穿去,婀娜多娇的水草随着暖流的经过波动着身姿。禾禾想赞美,却不知如何表答,禾禾想抚摸,却已融化在舒适中。
301禾禾的快乐
禾禾忘记反抗,小剑却记得救赎。他青春所有的力量被禾禾忽静忽动的迷茫挑起,一只手半撑着身体,一只手探索地插入她的衣中,寻找她骄傲的坚挺,挽救自己失忆的灵魂。他的手象有了意识,有了知觉,在她紧束的内衣上逡巡良久不得其入后,焦躁不堪,就转身退却折而往下。蓝黑相间的格子裙刚被掀起,性急的手掌已倒扣上了禾禾蓬勃的鼓胀,调皮的中指陷入她敏感的低谷。禾禾象被猛然拉出水面,海风吹在滴水的头发上,凉意骤来,让她一下清醒。她把脑袋往边上一拧,摆脱小剑令人窒息的热吻,左手抓住小剑过分的右手“不,小剑,不,小剑。”
救赎的信念如此坚定,对应的行动决绝无边。小剑头一偏又吻上了禾禾。禾禾情急之下,再次摆动脑袋。小剑的嘴唇如影随形,严严实实禁锢了她的逃脱。禾禾心急如焚,却只能在喉间发出唔唔声。这在小剑而言却是心灵的呼唤,勇气的恩赐。前进,救赎,它在火热的青春大地。小剑激动的手离开生命的禁区,下滑至禾禾光洁的大腿。禾禾心里稍一轻松,随即明白,到现在自己还大张着双腿。她忙努力想把腿合上,不过已是徒劳,小剑的身体压在她的中间,把双腿生生地分开。禾禾忙放开小剑的右手,双手抓住他的胯,用力地往边上翻挡。小剑象飓风,禾禾象舢板,飓风怎么在意舢板的反抗,舢板又怎能逃脱飓风的魔掌?禾禾无用地推挡时,小剑无所顾忌的右手已顺着她的大腿根部顶起*边缘,爱抚上晨曦中露珠密布的草原。那自然的清新,生命的梦幻,让小剑徐徐增强的力量拔地而起一个波动,他无法扼制地抖动了一下。禾禾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已完全掌握在幸福的手掌之中,那魅力十足的覆盖,绒绒的,好象又轻微沙沙的,缕缕顺顺;那*摄魄的被覆盖,软软的,仿佛又恬静灵动的,湿湿润润。
是的,那是生命的禁区,那是灵魂的图腾,只存在传说中,从未被别人亵渎甚至连臆想都不曾有过的圣地,如今却被一个自己曾十分讨厌,万分反感的人肆意揉搓践踏。禾禾委屈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无声地落上了米黄色的床单。
小剑见禾禾放弃了抵抗,心中欣喜,动作细致温柔起来。他抬起头看见禾禾晶莹的泪珠,心灵悸动一下,就往上倾去细细地、密密地吻干了她悲伤的芬芳。一股异样的感觉在禾禾心里升起,远远地,象经过多少光年才来到的星云,深深地,象藏在地底永不现全身的未知,慢慢地幽幽地浸蚀了全身。小剑的手不曾停下,它在覆盖与被覆盖之间下下移动,尽职的手指在移动之时探寻访查了所有的角角落落。随着移动、探寻,禾禾的星云、未知愈发弥漫,让她的心房、喉间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呻吟。
禾禾*蚀骨的呻吟象尊贵女神无法抗拒的命令,让小剑鼓舞精神,令他全线无畏冲锋。他弓起腰,迅速褪下自己的长裤,双手扶着禾禾白嫩的双腿,压了上去。禾禾迷糊之间,刚意识到小剑的手掌没了宽厚,多了粗大,下身就传来一阵痛楚,先是轻轻的两下,瞬间就撕心裂肺起来。禾禾猛然清醒,她看见自己修长白嫩的双腿高高架在小剑的脖子上,而那个讨厌家伙面色通红,贪婪的双眼正直直地看向自己。而下身的疼痛感觉还在往里延伸,她意识到了什么。不!不!我的第一次要给最心爱的人。禾禾双手往床上一撑,屁股往左边一移,离开了原位,那疼痛就小了许多。小剑眼见灵魂即将得到回归,求赎就在天堂门口,怎会轻意放弃。他抓住禾禾的双腿,将自己移正了位,刚要压上去时,禾禾又往右边一移。如此,禾禾和小剑在床上摆动不停。天堂就在前面,救赎却在门口徘徊,小剑愤怒不已,他双手向下紧紧抓住禾禾柔软的屁股,用身体分开她的双腿,将整个身体天崩地裂地压了下去。禾禾见无法躲闪,一声悲鸣闭上了眼。舢板在惊涛巨浪中上下起伏,它小心翼翼,努力驶向安全的港湾。而无坚不摧的飓风却暴虐成性,他裹挟住舢板让它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再一个滔天巨浪打下。禾禾象猛然被撕成了两半,那前生未有,今世不在的痛苦让她诧那间感到时空在生命里穿梭,意义在生命里闪烁。舢板破碎,涛浪故我,它惊起里来,巨伏里去,听之灵魂沉睡,任之躯体支离。待涛不满悠闲,浪不乐规矩,忽啸一声巅峰抛越时,千疮百孔的舢板朝向太阳高高飘逸。而禾禾的灵魂就依附于舢板,越飘越远,越逸越高,她看见了绿色的椰林、珠链的海岛,以及远方凝重的大陆,及至最后,她仿佛看到世界尽头那一点的无限,在扩展、扩展、再扩展,猛然扩展成了一颗金光四射的圆球,照耀了过去将来,指引了三行五洲。看啊!尘世的烦恼渐渐褪近。听啊!天籁的安宁慢慢沐浴。天地间孤傲的海面上,一只历尽风雨的小船在静静地飘泊。
302碧海蓝天
许久,许久,禾禾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色沙滩、蓝色点缀,还有回荡在记忆里的叫唤海鸥。是碧海蓝天?还是黄沙绿蔓?禾禾转动一下脖颈,酸痛无力,却可以清晰看见那只黄狗,仍然老实纯真地怜悯自己。这是我的家,我的卧室。禾禾忙双手撑着抬起上身,自己的双腿分得大大的,凌乱一片。对面椅子上,李小剑穿戴整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禾禾感到一阵羞辱,她合拢双腿站起,把拳头挥向小剑。不料脚下却一软,腹部传来的灼烧疼痛让她差点跌倒。小剑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刘禾禾悲痛欲绝,又愤恨不堪,她就势抱住李小剑,一低头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小剑“啊”地一声,吃痛不起,用力把刘禾禾往后一推。刘禾禾仰面躺倒在床上,双腿又大大地分开。小剑忍不住看了一眼。刘禾禾见李小剑还这么欺负自己,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瞪着李小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杀了你。”
而李小剑仿佛没有听到刘禾禾的威胁,他无所谓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说凌仙的事,让我分心考不上学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的机会大些?”
“你,你,呜呜”凌仙象是被说中了心事,却又不甘被如此欺侮,她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
李小剑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没好气地问“要上课了,走吧?”说完,他弯腰捡起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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