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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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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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这么一个极品帅哥不下嘴,对顾家琪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
  因此,她动嘴了,不仅如此,还引导着野蛮少年慢慢开拓自己青涩的身体,用实践告诉他放缓步骤的乐趣所在。
  司马昶从来好学上进,顾家琪又是标准享乐主义者,哪儿是敏感地带,哪个姿势更舒服,早把要点说透,两人越钻研越入佳境,不知今夕是何夕。
  “爷,您在里头吗?”泉池外有人朗声道,“今日巳时(近午)与江陵郡有约,小的进来侍候您起身了。”
  “出去!”司马昶低喝一声,来人停下脚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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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琪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司马昶睁眼说瞎话道:“还早呢,鸡叫我送你回去。”
  司马昶倒舍不得放开人,但是,有点小事得立即善后,不然,他会被顾家琪修理得很惨。
  他从少女身下抽出手臂,到外头叫来秘卫,嘀咕数句。
  他又匆忙回到室内,顾家琪已经起了,捂嘴打哈欠在找衣服。
  司马昶遗憾地一顿,找出自己的衣服递给她,赔着笑。顾家琪呵欠连连,边套衣服边问:“你跟他们怎么说?”
  “说咱们去朝阳山看日出。”
  “嗯,那就这样。”
  “那再睡会儿?”司马昶的视线在她玉色的肌肤上流连,不仅颜色诱人,且柔软润爽,让人永远都把玩不够,当然,亲上去的感觉更销魂。
  要不是确定顾家琪内里现在已经冒火,司马昶一定会把人留下再游戏几天几夜的。
  顾家琪回宫的时候,已是午时,三月不满地跟小姐唠叨:她也想去朝阳山看日出呢,怎么不带她啊;后来又转过弯,不该破坏小姐和海世子两人时光;但是,没媒没聘的两人这样亲密要惹得闲话,改劝小姐就算再怎么喜欢海世子,身边也该带上丫环婆子。
  “我累了。”顾家琪现在最不要听到的就是跟海陵王世子有关的字眼。那会让她重温自己干的蠢事。
  三月识趣地不再提这事,服侍小姐歇下。
  躺到床上,顾家琪打了下自己的脸,又摇头想让自己忘掉那双狡黠的带笑的眼,并不成功。
  那样的夜晚在迷离,她神志不清了。
  她竟然真地干出勾引青葱少年的事来。
  顾家琪痛定思痛,得和那小子保持距离。决心下后,顾家琪招回自己的护卫,让他挡着半夜来的狼。
  司马昶没再夜闯景福宫,数天后一晚,他来和顾家琪谈正事。他已探明并确定,徐雅言对他情根深重,他肯背弃自己的长辈帮助心上人并发誓永远不生孩子,唯一条件,他不能娶博远侯家姑娘吴雨婷。
  顾家琪轻啐一声,教他道:“女人的话,你随便听听就好。”
  司马昶嗯点头,道:“我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先哄着我信她,成事后我就由她摆布。聪明归聪明,可惜过于自信,把男人都当成傻瓜。”
  “这个女人,我会摆平。”顾家琪淡淡道,“你注意和太子的人打好关系。别再甩他脸了。”
  “和我什么关系,冷不丁地塞两个女人给我,又脏又臭的,我只是推开她们,又没见血。”司马昶振振有辞地自辩。
  顾家琪笑笑,正要送他走,司马昶忽地转身抱住她,扣住她四肢,吻她亲她抚摸她尾脊要害四处点火把浑身解数全使在她身上。顾家琪恨得牙根直痒,可是,学生天赋太高,把她侍候地浑身发软飘飘欲仙,拒绝的意思很快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回,司马昶还处克制,天蒙蒙亮的时候放过她,踩着露水出宫。
  清晨三月来侍候小姐起身,顾家琪哪里起得来,编个吹了夜风的借口,打发了关心的人。下午,她出宫让自己的人做几件事。
  隔天夜里,司马昶又摸上她的床。
  顾家琪火大地踢他,不过怎么阻止得了初尝情事美妙滋味的毛头小子。
  而解开这道禁的人,正是她自己。
  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要担心顾家琪体力不够精力充沛的少年人折腾,人家功夫深,办事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她几处要|穴输内力,既舒缓疲劳又能持久地享受鱼水之欢,还不让对方察觉出异样,一举数得。
                  枯一回 秋千院落帘幕重 乱点鸳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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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一个傍晚,顾家琪在房间里算账写东西。
  司马昶摸进来的时候,她头也不抬地说:出去,今天不行。暗想这小子也忒过分,日头都没下山就想着那事。
  司马昶没有动,既没走,也没有缠她。顾家琪狐疑,抬起头,看他满脸通红,全身难耐又压抑,奇怪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药,她酒里有药。”司马昶可怜地用鼻音撒娇。
  “徐雅言?不可能。”顾家琪笃定自己看人眼光,徐家姑娘不会做这种事;就算做了,八成也是这小子耍花招,就他那嗅觉和耳力,徐雅言能用药成功迷翻他,还不如说是他自己主动灌下药酒,好有借口来折腾她。
  司马昶不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在弥漫她的幽香的房间里,任由药力在体内翻腾,鼻血滴流,嘴里猛地喷出一口血。
  顾家琪皱眉,也不敢碰他,低声吩咐,不多会儿,徐雅言身边的丫环红叶被带到宫内。顾家琪问今日情况。
  “回主子,确是徐家小姐用了药。”红叶低声道。近日,博远侯夫妇收到数处丰厚田产庄园,博远侯之子又顶了个肥差,他们家姑娘吴雨婷又获赠奇珍古玩无数,出入排场直逼京都顶级王侯公卿家贵女。
  京中吴家即将与富豪之家海陵王府结亲的消息,满天飞。
  这都是顾家琪的安排,从侧面刺激徐雅言妥协拿定主意。
  徐雅言日日听着这些消息,海世子对她又不冷不热,心里着急。眼看着李太后即将下旨赐婚,又因静妃娘娘曾劝她要主动,来京时,海陵王夫妇也曾有所暗示,徐雅言别无他法,横下一条心,对世子用药。
  她并不是定要和海世子造成事实,只要留海世子在那儿一夜,这事儿就成了。
  徐雅言的情况与当年的李香凝不同,李香凝用药是要么求仁得仁,要么万劫不复;徐雅言背后有海陵王夫妇,她用药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长史陆有伦早安排好人等着“捉奸”,用舆论压力促成世子和徐家姑娘之事。
  司马昶喝了药酒,溜到顾家琪这儿玩自虐告黑状;却徐等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现在采萱殿那边正连夜讨论怎么善后。
  顾家琪气笑不得地瞪他一眼,打发了人,把他带到温泉池给他解药劲。
  完事儿后,司马昶标准地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下回咱们也吃药助兴吧。顾家琪疲乏,没理他,自己卷了被子睡觉。
  司马昶还想弄她,顾家琪不是很有精神,就算他给她输内力,也经不起这样高频率的春宵生活。司马昶见她恹恹地没神气,倒是体贴地没动手动脚,清洗后换上干爽的睡衫,抱着她,缠成一团,亲亲脸,嗅着香,两人相拥而眠。
  拂晓,太监尖细的叫声惊醒沉睡中紫金城。
  司马昶渴睡睁不开眼,顾家齐一拳头打醒他。顾家琪缩在床角,拿被单蒙住自己的头,惊惶又害怕。面对众人的疑惑,她只会红着眼眶摇头说不知道,她不知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昨晚她分明是睡在景福宫的。
  李太后很震惊,很心痛。太医令请过来诊断,吴太医捋须道,顾小姐身体康健,没有异常。也就是不该做的事两人没做。
  司马昶垂着头,站在一边没说话。
  顾家齐瞪他一眼,又问太医小妹是否服用了迷|药。吴太医令摇头道,顾小姐这个病症在医学上有个专业名词:夜游症,也称梦游症。就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做事,醒来后却不知情况。
  “怎么会染上这种病?”顾家齐很想相信但更多的是不安,怕其中还有什么他不能掌握的情况。
  “有可能是从前碰上什么心悸的事,让顾小姐心生恐惧,害怕噩梦重临,压力积压到一定程度,身体会自动做出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来这种无法名状的舒缓压力。”
  吴太医介有其事地卖弄他的最新研究成果,在场的人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顾家齐深信不疑,他甚至猜得出小妹心里在害怕什么。他暗暗做出决定,又质问海世子跑进宫做什么。
  司马昶冷淡淡地抬起头,没有表情的脸上,能看到几抹瘀青,他的视线扫过拿黑头顶示人的始作俑者。 这世间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用药,让他们两个一起被“抓奸”。
  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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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来打圆场,道海世子大概是想回宫住几天。
  这么一说,大家恍然大悟,可不是,这个偏殿不就是当年五皇子住过的地方。
  海世子被过继给海陵王的时候,年纪尚小,留有想家(宫)的情结很是可以理解。
  鉴于涉事双方都年幼不懂事,李太后高压严命在场众人不得走漏消息,以免耽搁各自美好人生。
  尽管如此,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徐雅言妥协了,她既争不过世子爷的青梅竹马博远侯家吴雨婷,也争不过拥有倾城美貌权富家世的郦山公主,有的只是海陵王夫妇的支持,他们百年之后,又有谁能帮她。
  她让陆有伦送信回海陵王府,言明京中错踪复杂的形势;并道若不遂世子爷的意思,等李家人(指吴雨婷)入府,只怕再无徐家人立足之地,那么,她也就再也不能帮叔叔婶婶守住家业。
  海陵王夫妇从各种渠道了解到京中诡谲的情况,认同徐雅言的推断,与其日后他们想法再塞女人给继子,让徐雅言平白低人一等,不如由皇帝下旨赐平妻,有徐雅言在,断不能让李家人再兴风作浪。
  这边商量妥当,海陵王向皇帝请旨。
  不日,魏景帝下旨,赐海世子双妻:徐雅言吴雨婷,平妻不分大小。
  旨意下达,顾家琪伸个大懒腰,搞定这事,她就可以离开了。
  远不说要避开即将来临的风暴,近的就说顾家齐,全天侯盯人只恨不得诏告全天下谁敢娶他妹他丫的就灭谁。外人只道他关心小姐过甚,实际那腌臜事就不说了,皇帝豪门里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丑事。
  当日,顾家琪给顾照光洗清冤屈后,她就想离京的。
  不过出了皇太孙身份泄露事件,她又在京中多逗留近一个月观察时局,现在海陵王府局势定,她在京中一身无事,正是时候离开。
  这时,顾家齐提出送她到江南疗养。
  原来他以为妹妹染上梦游奇症,是因为幼时所吃多般苦头,他有心补偿小妹,吩咐梨花宫教众在江南买了处庄园,打算安置小妹在那儿养病,同时,也可避开宫里的风言风语伤害。
  为免节外生枝,顾家琪没有拒绝他好意。两兄妹到苏州,顾家齐安置好小妹,因有婚事在身,他须得回京备娶。他把梨花宫的好手留下,护小妹左右安全。
  顾家齐一离开,司马昶就现身,无机质的星亮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也许,在来路上,他发誓要怎么狠狠地折磨顾家琪,回敬她的无情。但当他看到她的笑脸,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再多的火气也没了。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做成|人偶,这样你就不会再逼火我。”司马昶咬着她身上软软的肉,边念边留下一处又一处的红印。
  “行啊,你把我弄死得了。”顾家琪逗趣道。
  “死了,你就不香不软不会跟我说话。”司马昶把她从身上挖出来,像抱不够一要把整个折弄成一团抱在怀里,好在少女的身骨足够柔软,能如孩子般曲弄。他抓着她的手掌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纤细的指骨,又送到牙床间或轻或重地噬咬,“还是这样好。”
  顾家琪吃吃地笑,小脚在他身下逗弄,司马昶也顾不得其他,翻身压倒她,先做了再说。
  隔日傍晚,司马昶醒来床上已不见人,案头只有一纸,叮嘱他回海陵王府成婚。
  司马昶把纸条捏得粉碎,低念:那里答应每天给他写信,却是随便叫人写几个字唬弄他;这种事倒上心。
  他点了下桌子,秘卫现身回报:顾小姐南游去了。
  顾家琪身边的人抹去了痕迹,他们的人也追不上。司马昶要找她也不急在这一时,他得先回盛州准备迎娶事宜,要真搞砸两桩婚事,顾家琪会打爆他的头。
  司马昶想象顾家琪暴跳如雷的情景,笑起来,挥退秘卫,与陆有伦聚头,同回王府。
                  枯二回 迟迟春日暗香流 情丝如霜(一)
  前面说到顾家琪在京挥金如土,不仅变相提升皇家公主世家贵女众豪门的婚礼规格,还带动整个奢侈品市场呈现出惊人的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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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到大魏各州府,物价飞速地飙升,宝钞越来越不值钱,户部、内阁、各地的厂卫、盐道按察使都向朝庭传达一个讯号,危险,必须尽快制止。
  嗅觉灵敏的人注意到这种现象,源于国内真金白银的大量流失。
  海外香料、珍宝等高昂奢侈品的涌入市场,更令巨量的金银无形蒸发。然而,不管朝庭征收多高的税或明令禁止海船进港贸易,都无法阻止权贵者的高消费。
  因银钱汇总瞬息万变各地争乱频发,户部官员一换再换,却没有人能够想出有效办法遏制这种社会大麻烦,因为通行货币白银大量缺失,因为没有完善的货币政策,因为没有健全的应急防范措施而引起的经济危机,用现代语来说,叫金融危机。
  正常情况下,只要皇帝下道命令,让各地的大地主大商户拿出库存的黄金白银应急,这种危机可望迎刃而解。毕竟魏国实行白银本位制的货币政策,有铜银金在市场流通,问题就不大。
  问题是,这些有钱人都在乐安钱庄的开有户头。
  也就是说为了钱滚利滚利,他们存了大量的钱在乐安钱庄。魏景帝带头从乐安钱庄里取钱调钱,中饱私囊,致命乐安钱庄大量亏空,这些事,大地主大富豪大势力代表不是不知道,但那是皇帝,他们没办法儿跟皇帝讲人权,讲财产私有,自己的钱被皇帝挥霍一空,只能自认倒霉。
  在吃了这样的大闷亏情况后,皇帝还向他们打白条要钱,大家都说没钱。
  如果是一家两家推脱,魏景帝一定派兵直接抄家了事。现在是一大群,动一家其他人都会跟他抗议;整个朝庭都会跟他造反的。
  支持皇朝、捐钱积极分子秦家堡,皇帝再有能耐也没法从那儿榨出油水来,毕竟人家连整个钱庄都送出手了,还要秦家怎么做,人家几千口子也是要吃饭喝水的。
  动秦家,不啻于把天下拱手让人。
  可是借不到钱,天下同样会大乱。
  魏景帝为这事焦头烂额,哪里还管得上池越溪失踪李太后越权及顾家女勾搭海世子这些事,等他意识到顾家小姑娘从秦家堡出发到做军火走私生意、积累大量金钱建魏国第一家投资型钱庄,再把乐安钱庄转到他手上这里每一步都别有深意,想找她算账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顾家琪此时身在海林,大运河岸最繁华的海港大都,距离副都建康半个时日。
  她一副海外文商打扮,银衫墨带,鼻间架个茶色小眼镜,衣前缀根精致的怀表金链,和小厮三月这儿走走,那儿看看,摸摸物价,探探索行情,在阳光明媚的大商城都会里,像她这样没有压力的闲逛,真是无比轻松惬意。
  午时,两人走进八代庄,海林最负盛名的大酒楼。
  顾家琪和三月说了一串八代酒楼的招牌菜,把个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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