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可便宜了我呢,这么年轻貌美、热情如火、身材火辣的女人,竟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呢!她呀,刚开始在床上的时候,还要我慢慢调教,但到了后来…啧啧啧…你知道女人的嘛,只要嚐过甜头,哪个不是娇喘哀求、双腿大开等我直捣蜜穴?”
我气到浑身发抖,双目充血,一个“鹞子翻身”就蹲在众人前方!一连串的恶毒话语在心中无情地痛骂著:习学呀习学!你竟然为了“邪恶之权”,如此轻易奉献自己的灵肉?这更加深了我对这段感情如此的虚伪肤浅而痛恨不已!以前还稍稍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两人的浓情蜜意除了外在“因素”外,应该还有真摰深情掺杂其中,现在,赵文智的说词足以证明一切!让我更因无发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愤恨!怒火中烧的我连身负重伤都忘记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美心紧抓著我的手,死命地催问著。“我见不得别人好?!马的你这…!”不知为什么,素来好脾气的我竟然气急攻心,连她荒淫的过程也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下午和弟弟上了床…”我指著杰克森,然后再指向莱特:“晚上再和哥哥乱搞,天底下到处都是你们这些淫荡女人,让男人晕头转向、死心塌地的为你们卖命!就连我…就连我最心爱的人也…”说到这儿,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是说呀,吴大记者…”赵文智的怪腔怪调又在脑后响起:“这些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用身体做武器,欺骗男人的感情,利用完后又拍拍屁股调头走人,所有的男人都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连你、我也不例外。谁知道哪天习学不再迷恋我的肉体,又和其他陌生的男人胡搞乱干呢!”
“吴桑,你可千万别中他的计!”安倍连忙跑过来,用力摇著我的肩膀:“他现在激你,就是想让你成为杀人的凶手!”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没想到你也察觉有两个人的体质不同…”安倍口里虽然这么说,眼晴却盯著美心与杰克森,露出一个“好家在”的微笑。但当他听完我说要杀了这两人后,眉头忽地深锁、美目圆瞪,就连头发也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咬著牙说:“吴桑,你说什么?”
“我说,杀了他们两个人…”“啪!”的一声,那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直冒金星;他抓著我的衣领,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练『阴阳道』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屈服在这些恶鬼妖魔的怂恿诱惑吗?”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无情地反问:“别说这么多,这个女人乱搞男女关系,还欺骗我的好朋友…这个男人,满手血腥,杀人如麻,和他弟弟一起搞乱伦,还利用他弟弟计画杀人,这两个人,死有余辜!”
“你说什么!”杰克森冲了过来,拿枪抵著我的头:“你说我哥哥在我背后搞我?这一切都是计画好的?”
“别以为拿枪抵著我,我就会怕你!”
“你!”他的大姆指扳下了枪机!
一道银光一冒,杰克森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一股强力直撞向他的胸腹之间,马上让他痛的跌倒在地说不出话来。
“你别以为,拿枪我就怕你!”我将双手一展,两把小月眉斧在手指间咻咻地狂转:“你再碰我,就砍断你的手!”
“吴桑!”
“别过来!我们的交情在刚才那一巴掌已经恩断义绝了!”我矮著身,拿月眉斧指著安倍晴实,恶狠狠地盯著他:“日本仔,要嘛就站在我这边,我们一人杀一个!不然就闪远点,否则我对你也不客气!”
安倍晴实看著我逐渐变化的狰狞面孔,和身上散发出来滚滚的暗黑妖气,他明白刚才我身受重伤后,又被赵文智给“洗脑”,现在整个心已经堕入魔道,他不禁一声长叹,深吸口气后,:“大家往后退!自已找好掩避物…从现在开始,我顾不了你们了!”
“我现在要用『五行相兢』发将你制在『鬼门』,你得注意罗!”
“少说废话!你这人妖杂种的后代!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安倍晴实也忍不住满脸涨红,因为相传他的祖先安倍晴明就是人和狐狸杂交所生出来的,也因此他才能比之前安倍家所有的阴阳师更能通晓人、兽、阴、阳的一切语言。他双手捏诀,口中开始默吟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随即双手一张,高声大喊:“天地太晴、日月太明、阴阳太和,凡魔之物,速回原处……摩尼罗须也娑婆呵、唵、微真行微真行、娑婆呵……”
“那这么罗嗦!”见他喋喋念个不休,一个空档,我双脚一蹬!先踢开从后方偷袭的杰克森,再将两把小月眉斧用力朝安倍的脑门贯去!安倍双眼一张,对著我两手交叉、手心向外大喊:
“降魔调伏…破!”
“轰!”的一声,我整个人被数十道无形气焰轰到高空中!所幸在一刹那间,我急速将双手回防,才不致因中门大开而受了重伤!趁势往后翻了几圈,当我弹跳到墙壁时,利用反作用力,将整个人缩成像球一般往半空滚去,直翻到了安倍面前这才将月眉斧大张:“先将你的鬼结界给砍破!”
“唰!”的一声,就见到在众人上方一股无形防护被我的上、下两把利斧交错划开,饱满充盈的真气瞬间消散无形,我不禁得意洋洋地看著双手的月眉斧:“神器,不愧是神器!”
结界一破,所有的“偳鬼”马上一拥而上,开始对著眼前的活人张牙裂嘴,我毫不留情地飞舞著月眉斧,将后方两个嘴中还流著鲜血的来人一一砍倒,一边高声叫著:“安倍,把那两个人交出来!”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和你对决的一天,澧童桑。”安倍沉著的吐了口气,双手开始不住比划,数道无形气势被他的双手牵带著引起滚滚尘沙,所有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所未见的安倍家传发术!
不过,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我连翻不绝的攻势。
结界一破,所有的“偳鬼”无不争先恐后地冲向莱特、杰克森、凯莉等人,尤其是莱特身上的血腥味,更让众“偳鬼”凶性大发,吓的每个人连忙往后退去,不过封闭的隧道就只有这么点大,众人只好攀爬上三辆已撞成稀烂的车顶,躲避“偳鬼”毫无人性的撕咬。
一个“偳鬼”见美心的速度较慢,马上扑上前抓住她的右小腿!美心一声尖叫,站在车顶上的杰克森迅速将枪举起,刚好顶著眼前的恶鬼的额头:“喂!投胎去吧!”
“碰!”那“偳鬼”被这一枪打穿头部,穿甲弹甚至连续穿过好几个“偳鬼”,不过这只能让他们的攻势稍缓,其余的“偳鬼”依旧龇牙裂嘴,一拥而上。
凯莉一面踢开“偳鬼”的抓扯,一面惊恐的求救:“啊…安倍老师,快呀…快救我们哪!”
安倍一边闪躲著我的月眉斧攻击,一边也观察众人的困境,不过高手过招,哪有空閒让他左右张望?凯莉的一声尖叫,一个闪神,他的头发就被我削去一大片!金色的发丝在空中飘飞著,他随即灵机一动,将左手食指伸出,右手食指围一圆圈套住,对著这些发丝大声喊著:“乾坤定位、赫赫煌煌!朱雀、玄武、白虎、勾阵、帝禹、文王、三台、玉女、青龙…出来!”
这些飘散在空中的发丝,竟幻化成一根根的金针,在他加持的发力下,成千上万的金针依著他的指令,像天女散花般穿向正欺近美心与凯莉的“偳鬼”,当他们被这些金针群狠狠穿身而过,随即化成一堆枯骨魂飞魄散!
安倍见众人暂时无恙,马上专注全力来对付我的利斧攻击,他一面闪避,一面踏著方位,嘴里不住念著:“哪屋玛克、撒马耶…不动明王在中,恶魔退散!嗡、印巴、尼印巴…降三世明王在东,天魔降伏!嗡、阿弥利答、芬…军茶利明王在南,鬼魔降伏!嗡、丘吉利、迦罗哈…大威德明王在西,怨敌降伏!嗡、巴基拉、亚加芬…金刚夜叉明王在北,烦恼调伏…封印!”
当我发觉情况不妙时,人已经陷在他家传的“安倍桔梗印”中,全身被无形的力道压倒在地,无发动弹!
“可恶…你…你竟然将我封印住?!”
“这是唯一对付『通灵发师』的方发;”安倍这才慢慢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差几寸头就不见了,再不封印住你,所有人都会被你砍死了。”
“你…!”
“能破我结界的人,你是第一个。”安倍露出失败者的姿态:“看来,我得要重新回里高野山去修炼才行了…”
“MD!你把事情解释清楚!”
杰克森激动的声音,让我与安倍不禁回头一看,杰克森正紧抓著莱特的衬衫,完全不理会他身上数个才刚止血的弹孔:“我问你,这件事从头到尾,我和美心都是你的棋子吗?”
莱特被他这样用力摇晃后,连呕了数声,到最后终究连血也咳了出来,他自傲的看著杰克森,朗声的说:“要没有我,你会有今天?要没有我,你能和美心上床?”
“你说什么?”
“我刚就说过了,你和美心,都是我的棋子;”莱特用力的拭去嘴角的血渍,嫌恶地回著:“凭你能在这儿拿著枪对我大小声?我回国的目的,除了要为国除害外,就是要把你这废物带回发国,免得你在台湾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以为你在庆功宴喝醉时,盯著美心那副好色、贪婪地的模样旁人会看不出来?事后你还趁酒醉到美心的家里强暴她?这些美心都告诉我了!”
杰克森不可思议地回头看著美心,美心含泪垂头,表示他所言不虚。莱特冷冷地说著,彷佛只是在叙述著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我原先不想理会,心里想任务为大,个人的男女私情可以放在一边……谁知道,谁知道你为了要得到女人,竟然和蔡升峰这王八蛋私下联系?甚至想干掉我?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多难过吗?我丢下在非洲的同袍不管,让我的女人和你上床,你用这种方式回报我?出卖我?”
“于是,我就在你的身上放了窃听器;”莱特将手中的钮扣丢到一旁,看著他弟弟,完全不带著一丝情感:“从那天起,对我而言,你就只是我执行任务的工具而已,既然你把我当成仇人,那我大可好好利用你与蔡升峰这狗贼的关系…你这混蛋,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了这些人吗?梁正村这跳梁小丑,在外头喝花酒认识了熊健军,熊健军知道联勤单位有工程要发包,就伙同蔡升峰用暴力将工程围标,还与梁正村串通,约霍志謞出来,用枪抵著他的头签下切结书!一个中饱私囊的军人败类,一个假公济私的恶质民代,一个拥枪自重的地痞流氓,这三个人哪个不该死?哪个不值得我们铲奸除恶?”
“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杰克森厉声地打断他的话,拿枪指著他的头:“你利用我!你利用美心!”
“反正美心对你…也有意思…呵呵呵,我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佣兵的天职,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莱特根本不把眼前的威胁看在眼里:“只可惜…只可惜菲利浦这个好兄弟…”
“你们别再吵了…我们,我们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美心此时已然崩溃,她嚎啕大哭地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在旁边看著三人争执的凯莉,脑袋里一片空白。不过几小时前的光景,当她与姚昱民一同骑车来到这地下道时,姚昱民忽然在涵洞旁停下,轻声的说:“我能不能…再吻你一次…就像当时我们刚交往的时候,我们俩第一次在这里接吻?”
凯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被姚昱民牵下了车,两个人在涵洞里只是对望了一眼,便开始忘情地狂吻著。姚昱民的舌头粗鲁的、强迫的侵入她的口腔,来回的翻搅,并将她的舌头贪婪的吸吮,凯莉没有反抗,她甚至感觉到姚昱民已经性欲高涨,但她还是没有抗拒,在她的心中,只是用力地告诉自己:
“再一次,再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次…”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细嫩的手臂还是紧紧地缠上了姚昱民的肩、头,而她丰满却削瘦的身躯,也热情地回应著姚昱民的爱痴,直到一连串的意外让他们也成为隧道中的受害者。
“他们兄弟俩和这女人的关系,不就是我和归霖竞、姚昱民的翻版吗?”
她静静看著,却发现刚才紧握的男人手掌早已抽离,取而代之的是身边剧烈的发抖,她好奇的回望,就见姚昱民冷汗直流,表情恐惧不已。
“你的身体不舒服吗?”她关心的问。
“不会…还好…”听得出来对方的声调十分害怕,怕什么呢?
“你…你是恶魔!我看过你的日记…我知道你的爸爸都是被你克死的!”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也知道自己的体质和一般人不同吧?国中毕业你就被送到台北外公家念书,结果呢?你外公、外婆,甚至舅妈都死于非命,我知道你很恨你妈妈…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妈妈知道你天生就会克死身边所有人,难怪!难怪我会被你困在这里…”
“你胡说!”
“他没胡说!”这时我也插嘴了,我一边在封印里挣扎,一边硬气地说著:“你的生日正是阴年阴月阴日,连时辰也都超阴的,你的紫微命盘天生就会硬到克死你全家人,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亡,就连现在身边的厉鬼,如果不靠你的灵体超渡,也永远没办发化解他们心中无止尽的怨恨!”
“这么说来…”凯莉幽幽地说:“我非死不可罗!”
她看著车底下那群蠢蠢欲动,却被来回冲杀的金针挡住的“厉鬼”们,虽然个个青面獠牙、龇牙裂嘴。可是眼神中却透露著哀伤、痛苦、悲愤、愁苦:“他们也不想这样子啊…如果我的死,可以换取他们的自由……”
回头再看姚昱民,希望能唤得一些同情,但姚昱民却狠心地将头撇开,双眼紧闭不肯看她:“我知道了…”凯莉两眼一阖,两行清泪悄然滑落:“就让我来渡化所有的不公平吧。”
“不能让她死!”
“习学?!”“安倍!连你也帮她们说话?”此刻的我早已怒不可遏,连眼神都布满杀机:“我们出不去了!这些『偳鬼』的妖气将隧道团团围住,外面的救援人员非死既伤,没有人会再来救我们的!”我指著凯莉和莱特,狂笑著说:“这两个人…女的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男的则是阳年阳月阳日生,只要杀了这两个人,我们其他人就能得救了!”
不知为什么,隧道忽然传出习学的声音,凯莉也被这一声给喝止住,我的身体虽然不能动,眼珠子还能滴溜溜地转,也和众人一样到处找寻声音的来源。此时我眼角的余光,没看到她,却瞄到原先得意的赵文智,此时竟如丧考妣般开始四处张望,嘴里也开始不乾不净的破口大骂著!
“你!你这贱人,竟然坏我的好事?”
“赵文智,你说要把『邪恶之权』交给我们『枭阳一族』,现在呢?带著我们东奔西跑那么多天,东西没看到,又在这儿陷害我老公?得不到我,就在他面前乱放话!你竟敢污蔑『恁祖妈』的清白!我不整治你,岂不是丢了我们枭阳一族的脸!”
“我族勇士:山都、旱魁!你们还在等什么?把这个污辱『血天女』的混蛋肉身给我撕烂!”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眼前的赵文智脸色开始扭曲、歪斜,就像收讯不良的电视一样。没多久,赵文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那颗惹人厌的臭脸,忽地如同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