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小楼传说 Ⅱ(共4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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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小楼传说 Ⅱ(共4卷)-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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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他温柔的对待。体贴的陪伴。对着那样的一个不是他了的他,我就会幸福吗?我是卢东篱地妻子,我要我的丈夫做他自己,他的精神魂魄中都装着家国百姓,我愿他无愧无憾地走完这一生。我愿意等待,我愿意分离,因为,每个人,活着。总有一个理由,一个原因。劲节,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和你畅论天下时,脸上的那种光彩。我的丈夫,本来就该和他最好的朋友,放手去做他应该做的事。他的家国,他的理想去坚持,而我,是为了他在守候。更何况……劲节。劲节……倾心以待,生死不弃!东篱得友如你,此生何幸。我祭过你,拜过你,你这些年相护相守,心血用尽,到如今,你重生于世,若要再弃你一人独抗天下,我苏婉贞不是无心肝之人。便是东篱肯,我也不能肯,不能容。劲节,你地恩义,我们报不得,也不必言谢。你的本领。的确天下无双,也许这世上……的确没有什么还能难得住你……可是,就算是你,也会孤单寂寞吧。你就是再强,扮得再潇洒不羁,也会在某些时候,想要有朋友能会心一笑,想要有人陪你一起喝着酒,谈着天下所有的趣事吧?你和他的心,是一样的。这样的你们。都是容易寂寞的。一起畅谈天下时,脸上散发出那种夺目地光彩的,又岂止是我的丈夫。那么,这一场战斗,请让他与你同行。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女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千万里外,焚香祝祷,每日每夜。祈盼着你们平安,祈盼着有一天。我们的国家能够强盛,百姓可以安乐,你们可以一身轻松地回来相聚,你们可以整夜整夜地谈话,饮酒,欢笑。而我,为亲自为你们洗手做羹汤,为你们挖起亲手酿造,亲手埋下,只等你们归来开封的酒,让你们一醉方休。风劲节这一生出入脂粉堆中,向来是极之得意,还从来不曾在女人面前吃过亏,偏生此刻与这温婉女子对视了不过一会,便沮丧地败下阵来,回头去恶狠狠瞪卢东篱来出气。“你根本不明白。我要留下来,不是为了什么天下苍生,我不过是因为我自己心里不顺,想要争个公道。这一次,我不是对付贪官,不是对付异国,却是要去和皇帝打擂台。你这种忠孝大道教出来的士大夫,偏要掺和做什么?”“所以我就该袖了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是吗?”卢东篱不觉微笑起来:“当年相救,是你暗中谋划,我事先全不知情,所以抗旨不从的罪名怪不到我头上。这些年偷生,是为对你的诺言,不是我贪生惧死,所以芶且之名,栽不到我身上。暗中与苍天寨联结,出手相救婉贞,为一己之私而惊扰百姓,杀戮内使,都是你一人所为,事先未并与我通音信,所以,就是有责难,也与我不相干?”卢东篱叹气:“于是我地忠孝大节从来无亏,在道德上,我永远清白无瑕。一切都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信任你,所以,我没有追究,没有多问。于是,不管将来史书如何记载,清流怎样议论,责任都是你的,而我绝对是清白无辜的,是不是?”卢东篱已经有些生气了:“劲节,这些年我心灰意懒,无心世事,初闻婉贞有难,我心慌意乱,不能自制,所以万事由你决断。但你难道以为我会永远这般借着义气朋友,将一切全推托与你吗?”风劲节头疼无比:“我要做的,可不是忠臣义士当为之事。”卢东篱失笑:“你还当我是迂夫子不成,任性妄为,欺君犯上的事我没做过吗?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多少年前,我们就曾把酒笑谈过,忠于君还是忠于国,何谓人之大义?当年我就敢挟持朝廷命官,就敢假造战报,逼迫朝廷,难道经过了这么多事,现在地胆子,反而不如昔日了?”风劲节叹息:“东篱,不管你秉心如何,真要做下去,只怕天下关于你的美谈秩事,都要变成史书上的讥讽笔墨了。事君不诚,要胁君上,这些罪名一定,世间士大夫,千载以下。都宽容你不得。我本是江湖性情,这些事原就不在心头,可是你终究是读圣贤书出身的士子……”“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卢东篱尚不曾答话,苏婉贞却已悠然叹息:“劲节,你再说这样的话,连我都要恼了。天下间,知卢东篱者,必是风劲节?偏生在这里小看你的朋友。卢东篱是谁。风劲什么人?行所当行,为所当为,又何惧后世刀笔吏之风劲节沮丧得要命。他不怕同卢东篱吵架,可是真不好去同苏婉贞斗嘴。偏这卢东篱狡猾地借着夫人来压他,害他处处顾忌,伶牙俐齿也难以施展,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卢东篱只是微笑:“劲节,你赶不走我,说不动我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他举手拿起斟得满满地酒杯,对着风劲节略略一敬,一口饮尽。此意一决,他便从此就不是纯臣,甚至算不得忠良了。但是,风劲节是对的,这个世间,需要一个公道,就算实现这公道的代价是君王,又如何?君王也罢。百姓也罢,既然做错了事,总该付出代价。他要留下来,和他最好地朋友在一起,为着有生之年,赵国不要再有同样的冤屈。同样的不公而努力。不要让为国舍生的人,再被国家舍弃,不国让上位者,永远将臣下的性命看得这般轻如蝼蚁。至于,不臣之心,不忠之念……清流的指责,儒林地批判,天下士大夫的鄙视,后世史书的记载,那个重要吗?早已是……计较不得了!热酒入喉。热血在心,那火一般地感觉就胸膛中燃烧。真是熟悉啊……他望着他一生最好的朋友,眼中是深刻地热忱。劲节,那么多年来,我与你,总是在一起的,不管局面多么艰险,不管敌人多么强大,我和你。总是在一起的。那一年,我们站在定远关的城头。相约共同守护那片山河大地时,胸中激涌地,也是这样的情怀,心头沸腾的,也是这样的热血。可以一起守护国土,可以相伴指点江山。那么纵有万载污名,卢东篱又岂可不与风劲节一肩共担?只看卢东篱此刻神情,风劲节就知道再难说动他半分,深深叹息一声,苦笑摇头,试图做最后的争辩:“我真不想打击你。可是……你确定你能帮到我,而不是成为我的累赘吗?”卢东篱失笑:“我还不至于妄自菲薄。劲节,你也莫想欺我。只凭卢东篱三个字,能做的就已经很多了。”风劲节郁闷望天。这家伙,现在一家团聚了,心情轻松了,立刻就聪明敏锐起来了。当然!只凭他是卢东篱,就可以做到许多风劲节自己做不到的事了。当年定远关诸将,如今分守各处,手握兵权,若见重生的卢东篱,能帮的事,只要不太过份,一定会帮。这股人望和实力,就足以震慑赵王。而因为赵王朝廷地一力推动造势,卢东篱在民间,成了道德完人,天下第一忠臣,而不幸的遭遇又让他得到百姓极大的同情。一旦卢东篱未死的消息传出来,就算儒林清流会有些非议之声,民间的欢呼鼓励,强大声势,也足以威逼朝廷做出适当妥协。相比风劲节只能利用财力和武力暗中捣乱,这种明面上堂堂正正的力量,更具威势。风劲节一来因为自己换了身体,不可能自圆其说,二来,他地死状惨烈惊心,让所有人印象深刻,想要说自己是假死,估计除了卢东篱这种根本不需要他解释任何理由的怪物,怕是谁也不能轻易接受吧。况且,就是他真能让大家接受自己复生,以他商人武夫的卑贱出身,号召力也远不会如卢东篱般好。所以风劲节对付赵王的手法只能暗中进行,而卢东篱却可以光明正大地牵制赵王。当然,风劲节明知这一点,还是情愿自己面对更艰难的局面,而让卢东篱置身局外,一家团圆,过几年安闲岁月,可是……可是,这家伙他居然这么不识趣。风劲节咬牙切齿,几乎是怨恨地瞪着由始自终微笑相对的卢东篱,最终只得长叹一声,一把抢过另一个酒杯,一口饮尽。罢罢罢,认识这个朋友,真是天下最倒霉的事了。好象从第一天认识他开始,直到现在,总是这样。在小事上,卢东篱全都由着他的意思,一向随和,可一旦涉及到原则大事,好象每一回,最后妥协的都是他自己。风劲节咬牙切齿地仰天长叹啊,他前辈子不知道欠了卢东篱多少钱,这辈子要这样来还。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东方一借

    几艘巨大的楼船,突兀地停泊于海天之间,生生破碎碧海蓝天。远远地望着那一溜庞然巨物,除了风劲节之外,一行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在这个技术落后的时代,能够在大海巨风中自由航行的船只,的确让人乍看之下,心神震动。别说郑绝这帮山贼两眼发直,就连卢东篱这样还算见识渊博的人,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早就听说,吴国萧氏一族,造船之术,称绝当世,但不亲眼所见,真不知鬼斧神工,可以有这样的宏伟壮丽。风劲节当然是镇定自若,走上前去和同沿海人士交易的吴国人搭话了。不过他心里也小小地佩服了下自己的同学,能折腾出这样的技术进步,其间肯定花费了无数心血。吴国的楼船太大,除非是深水良港,否则无法靠岸停驻。所以,像这样在一般的海岸线上做生意的时候,他们是远远停泊了,再派出十几艘小船,搭载着各式货物到岸边来交易的。而同吴国人做生意的,并不全是当地渔民,更多的还是附近闻讯而来的富商。人人不惜千金,购买从异国来的新奇东西。至于这吴国的船队是否和朝廷打过正式招呼,是否是合法入境,商人们谁管那么多!就是一直在附近巡逻监视的赵国官兵们,也完全不能让这帮逐利而来的商贾有所收敛。岸边的生意做得极是火爆,风劲节上前去,找了吴国交易人员中领头的人略略搭了几句话,那几十个吴人,立时就开始招呼着要把剩下还没卖的货物收拾了,准备结束生意了。四周赵人发出一片不满声。挽留声,甚至有些商人拖着吴人的手哀求阻挠他们收工,但一干吴人态度极是坚决,动作俐落地收拾钱财和货物。如果不是后方大海上,那十三艘巨大地船只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只怕这时海边为了阻止吴人提前结束交易,就会引发什么暴力冲突了。而引发这一切的风劲节却又置身事外地早早退了出来,回到众人身边,笑道:“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就接我们上大船。”复又对卢东篱说:“萧家的主事在船上备了从各国采买来的美酒,还有吴国的特色名菜,准备等我们上去,沿着海开一段路,大家吃喝热闹一番,再用小船把要回来的人送上岸。”看到这种生平仅见的巨大船只,以及如此浩荡的大海,谁不想上去尝尝海上航行地滋味,此刻听风劲节这么一说。一帮山贼真个正中下怀,立马欢呼不绝。至于卢东篱,一来想多送苏婉贞母子一程,二来,更想上船去……好吧。偷艺。虽说自己是个外行,但是能看一看大船内部的构造,各处水手的位置,众人工作的方法,好歹能记得一点,将来也许能有机会。对本国的水军,有一定的提示。毕竟,一见这样的船只,他便本能地感到了自己的国家受到了巨大的威胁。风劲节看他神情,开解他道:“别担心,吴国地船只再好。也不会攻击赵国的。”卢东篱默然。风劲节知他心意,笑了起来:“我认识萧氏一族中的掌权人物,不过我这么说,却并不是空凭着我与那人的交情。”他微笑着细细从容解释:“吴国新立,而萧家有擎天之功,必须重酬。但是吴王又岂肯放任权臣外戚坐大。两厢妥协之下,吴王才放任萧家专心发展水上生意和力量,而萧家则绝不扩展陆上军队,等于是承诺了吴王,他们不会去攻城掠地。这水师。其实是萧家的保命根本,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容许吴王介入一指。而吴王也不会允许萧家水师私自向其他国家扩张势力,以免动摇自己的威信。说穿了,这萧家的船队再吓人,也只是吓吓人罢了。只要赵国不对萧家动手,萧家便绝不会和赵国开战,更不会容许吴王借他们的水师攻打赵国。要不是如此,我怎敢请吴国的船队到赵国来作势。”说到底,风劲节的这帮子小楼朋友。都是只能借势不能借力地。小忙没问题,大忙不但不能指望他们帮。还得小心着他们借口给他帮忙在背后捣鼓什么自己的事情,反给赵国带来麻烦。萧清商那人,从来不喜欢以任何借口干涉他国内政,更不会因为朋友的交情而置自己国家的利益于不顾。所以,他要她举手之劳帮忙接人,要她帮忙顺便吓吓赵王,那是没问题。别的,却是想都不要想。卢东篱听得心下稍安,立时便盘算起了大局:“照你这么说,萧家建水师,竟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防备吴王……”风劲节哈哈一笑:“当然。萧家要的不是一世富贵,而是家族地长盛不衰。当时吴国还没有立国,一片混乱,萧家要在其中分一杯羹,自然要找准人支持。但一个家族的长远兴旺,只靠建国之功和婚姻之盟来牵系,也太危险了点。从来无情是王家,所谓盛不过百年,权臣外戚,有哪个是能荣宠不绝的。萧家愿意为国立功,却从不把未来的一切全系在皇帝的良心上。所以他们甘于放弃陆军,让国家没有隐患,但一定要牢牢抓住保护自己的力量。现在的吴国,是吴王不能没有萧家,可是萧家却可以随时摆脱吴王。”风劲节眼望着远方的大船,悠然笑道:“吴王只要敢翻脸,萧家立刻带上沿海诸郡的所有财富和人才扬帆出海,海外几十个岛屿,早就被他们经营成了一个个的小王国。到处繁荣昌盛,应有尽有。而吴王得到地,只是被盘剥一空的几个沿海城郡。吴王就是再不甘心,有萧家的水师在,他又怎么敢去攻击萧家的海岛。而萧家却可以随时侵扰吴国的沿海地区,到那时,吴王要么是花费无以伦比地人力和财力去沿海布防。要么就是禁海迁民,这么一来,无数人生计无着,又是一桩让皇帝吐血的麻烦,所以,吴王和萧家才形成了一种平衡。吴王给予萧家超然的尊贵地位,萧家回报以称臣的态度和每年不菲地贡奉。萧家绝不发展陆上军队,而吴王也放弃染指萧家的水军,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风劲节笑道:“所以。除非吴王和萧家互解心结,否则,萧家强大地水军,永远只能用来自保,不威胁任何。过于排斥他们。”他抬眉,似笑非笑地问卢东篱:“至于那个‘互解心结’……东篱。你觉得这样相互防范着的君臣,有可能做到为国家为大业为天下,就把猜忌怀疑抛下吗?”卢东篱愕然,半晌才道:“君臣之间的猜忌防范到了这种地步,却也不是长久之道。”风劲节失笑:“我地想法却正好相反,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防范制衡,比任何的痛哭流涕,君仁臣忠更有效。对权力的防范应该是严密的规则和足够的制衡,先将人心的无耻无情和自私都考虑了,努力防范着。可比将一切都寄托在人的忠诚仁义那些上面,要安全多了。相信我,吴国这种局面,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要吴王一天精明能干,一天就不会和萧家翻脸。而就算哪天。吴王换成了一个昏庸糊涂,看不清大局的人,萧家最少也能全身而退,不会有开国功臣满门皆赤地下场,也不会有皇帝无情,屠戮臣子的恶名。这样不好吗?”卢东篱虽说远较当世的迂夫子们通透练达,到底还是受多年来所学的忠孝大义影响,这番议论听得他怔了半晌,方苦笑道:“所以你想学他们?”风劲节一笑,耸耸肩:“只是一种参考罢了。萧家的水上势力形成,和目前的君臣相安,有着太多深层的原因,这世上,谁也没法一模一样照抄。”卢东篱点点头,凝视远方的大船,又道:“无论如何,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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