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我没空耍你。”我感觉自己似乎好些了,没刚才那么失重、失平衡了。
蹲下身,我探了探深司的额头,沉声问朽木:“你施术时用了多少灵力啊?”
身后没有回答,我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呼唤归魂刃。
“幻幽,能帮我让他醒过来么?”
“主人,我可以试试。”
“好,要做什么,你告诉我。”
“很简单的,你用指尖抵住他的眉心即可。”
“好的,你来吧,幻幽。”
朽木这家伙,居然给深司下了睡一天一夜的暗示。是嫌我麻烦不够多,故意再制造出一些么?我真是服了,彻底失去语言了。
-×-×-×-
幻幽说到办到,深司幽幽转醒。
“深司,深司?”
看到深司宝宝睁开眼睛却没有焦距的样子,我有点着急,不会变傻了吧?
(深司:你才变傻了,你全家都变傻了!琉璃:全家?包括你么?深司:……嗯?琉璃:呵呵,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今天的阳光好好啊。)
“唔,琉璃?”深司的瞳孔终于从浑浊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深司这种迷糊的样子,睡眼惺忪?头脑木讷?反应迟钝?
难道平常深司起床时都是这副低血压的小猫模样?呃,如果深司还是小学时候的那种包子脸,应该会可爱到爆吧?
……STOP!我在这里都瞎想些什么呢?现在还有别的事情亟待搞定。。
“琉璃,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深司单手撑地,侧坐了起来。
他半垂着眼帘,我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不会失忆了吧?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了么……倒也不是不好。
“啊,琉璃,”深司突然抬起头看向我,“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深司的手伸到了我眼前,冰凉的指尖轻触了我的下唇。
一阵风刮过,那种冰凉的温度才保持了不到0。01秒,就闪电般地远离了我。
我看到朽木用一只手抓住深司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按在墙上。
“你有完没完?”朽木冰冷的声音使得周围温度猛降三分。
“咳咳……你是谁?”深司估计是撞到了背部,表情有些痛苦。
我站起来想上前阻止朽木的暴行,可能是站得太急了,眼前一阵发黑。
“咣啷,咕噜噜,啪!”我想伸手撑住桌子,却不小心碰倒了上面的杯子。
听动静,好像是摔碎了。诶,真是糟糕,好像这杯子是秀子最喜欢的那只。
“放开我!”深司的声音传来,我扶了扶额,抬头看去,已经可以看清了。
“白哉,你在干嘛。把他放下来,深司又不是敌人。。”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们两个在干嘛?搞得跟斗鸡似的……我现在没空欣赏这个。
不过,鉴于我现在还在严重的催眠后遗症中,很可能打不过朽木,所以没敢脱口而出。
又是一阵风——朽木你没事别老显摆你的瞬步好不好?我知道你以它为傲,可是,我的瞬移速度在瞬步之上啊,你是不是有点健忘了?提前老年痴呆了么╯▽╰
(白哉:你说谁呢?琉璃:你啊。白哉:千本樱……琉璃:空鸣,幻幽,这里交给你们了。千本樱:咳,我现在很困,不要打扰我休息。空鸣:真不好玩∪︿∪)
“如果他是敌人,早就已经化成灰了。”朽木与我擦肩时,对我耳语。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我侧脸斜睨已移至我身后的朽木。
这个大少爷,也太难伺候了,简直跟冥女半斤对八两啊。哦,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当年冥女会看你那么顺眼。。
为什么自打我因为被罚而撤去了零番队队长的头衔以后,就威严全无了呢?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难道不应该么?”朽木的口气居然还是如此地理所当然。
不应该!哪里显出一点点的应该迹象了?朽木白哉,你的脑细胞都是怎么长的啊?
“深司,他是尸魂界护廷十三队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我懒得理他,直接跟深司说话。
“死神的队长。。么?”深司靠着墙,少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嗯……”我扶着桌子,问朽木,“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日番谷队长拜托技术开发局调查记忆更改器失效的事情,受到了山本总队长的关注。我是被派来细究原因的。”朽木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又是来保护冥女的呢。(某梦:八——嘎,保护冥女要到浦原商店,你是白痴么?琉璃:我随便想想而已,不用这么较真。)
“关于这件事,你可以去找浦原,昨天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可以把原因解释给你听。”
都去找浦原吧,别来找我,我还有重要的报告要写。
“听说有两个人恢复了记忆,他就是其中之一吗?”朽木不甩我,提出他想问的问题。
“……嗯。”除了回答,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另外一个呢?是上次那个不知所谓、做出自杀行为的少年么?”(详见第一卷第6章)
上次自杀?白哉,你是在说景吾么?你说的话是毒舌之言么?你居然还有这天赋?
“……嗯。”我感到好无力啊,好无力。为什么觉得自己在被朽木牵着鼻子走?
朽木不吭声了,我觉得无话好说。深司静静地呆在房间的另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室的静谧,十分地诡异。
就在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让人浑身都不对劲的氛围时,深司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我愣过以后笑了。
他说:“琉璃,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面瘫和冰山,写得我是如此之累。。
(19)一梦惊魂
我费尽口水和力气,总算是把朽木打发到浦原那里去了。
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已经不是那么晕了。
我收拾起地上的杯子碎片,准备继续把刚才未做完的午饭给做出来。
深司的状况有些糟糕,不知是朽木的施术太过霸道,还是他第一次用异能觉得不大适应。
我已经能够初步肯定,先前跟深司说话时,盯着他眼睛淡忘了四周的感觉,是被催眠后的反应。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深司的异能应该是精神控制方面的。这倒是很符合他清冷的性格。
至于深司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决定暂时不去想它。
专心剁肉、切菜,我砍,砍、砍。。。
-×-×-×-
深司说我在这个世界的牵绊太少了,牵绊是什么?那种东西,我从来都没去想过。
我从小跟在冥女和小阎王的身后,仰望冥王大人的温柔。
我告诉自己,不用去贪心那些得不到的东西,唯有知足,才能常乐。
尽量保持淡泊的心境,我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无欲无求之人。
年少的时候不懂爱,只是一味地跟着感觉前行,没有太过压抑和回避。
长大了以后才感到痛苦,可为时已晚,迷途深陷,我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深司说让我做他的新娘,这是爱么?深司他,或许也只是像曾经的我一样,年少轻狂。
我应该阻止、拒绝,让他断了这个念头的,不是么?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早晚一天要离开。
深司说的很对啊,我,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
在我的人生舞台上,没有主角,没有配角,只有路人,和一片片的黑幕。
没有家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的我,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耶?好奇怪,为什么手背上都湿了?哪里来的水?菜刀上的吗?还是菜叶上的?
“啪嗒。”视线好模糊,我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在哭吗?
慌忙放下菜刀,用双手去擦抹脸上的泪痕。
可是,为什么,泪水却止不住呢?难道我还没从深司的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么?
心里好堵,我觉得自己好委屈,却又不知道到底因为何事委屈。
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笑话,如果,我从来都没有出生到这个世界,该多好。
不想哭泣,不想悲伤,不想自暴自弃。可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呢?
这种绵绵不绝、如抽丝般的痛苦,从胸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跪在地上,抱紧自己,好冷……
“琉璃?琉璃!琉璃——”是谁在叫我?
抬起头,模糊中觉得,好像是深司秀美的脸出现在眼前。
“深司……”我伸出双臂。你的胸膛很温暖,借我靠一靠。
感觉有胳膊把我圈了起来,我把头枕在安稳的地方,闭上了双眼。
-×-×-×-
“琉璃,对不起。”
“琉璃,做我的新娘好吗?”
“琉璃,我喜欢你。”
“琉璃,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主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母亲大人,你看,是冥河,是冥河。哇,好多彼岸花,好漂亮——”
母亲?跟在我身后的女子,是谁?母亲大人?是你吗?
我回过头,想看清她的样子。
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
我联想到挂在空幽居墙上的那幅画,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是你吗,我的母亲大人?为什么只有我的欢笑声?你怎么不说话呢?
我也曾拥有过和你在一起的共同回忆吗?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了呢?毫无印象啊,是刻意遗忘了吗?母亲大人,我好不容易梦到你,请……
我刚伸出手去,便有无尽的悲伤开始急遽蔓延。
这种深切的哀痛,是谁的?是为了谁?我好难过。
雾气缭绕,愈来愈浓,冥河看不见了,妖娆的彼岸花渐渐只剩下浅浅的影子。
这些气体好似有生命般,缠绕到我的身体上来。
我很害怕,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
白色的浓雾弥漫了整个的场景,有气体像手一般扼住了我的脖颈。
呜——好痛苦,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救……命……谁来救救我,谁……
-×-×-×-
猛地睁眼坐起,张着嘴大口喘息。
原来,只是一场梦么?真是惊魂未定啊。
刚从梦中惊醒的我,脑海一片空白。
木然地抬头,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深色为主调的房间之中。我身下是一张双人大床,窗帘拉了起来,屋子里有些暗。
但明显还是白天,窗帘挡不住灿烂的阳光,我能看清楚屋内的摆设。
宽大的沙发、贴墙的书柜、木质的地板……这里是——谁的房间?
难道我仍然在梦中吗?怎么会不在伊武宅呢?
我挪腿下床,踩在地面的真实感,还有我用手捏自己肉的疼痛感表明我已经回归了现实。
推开房门,看到并不陌生的走廊,我好像知道自己身在哪里了。
沿着走廊到达楼梯口,我想到一楼的客厅去喊人。
刚下了没几个台阶,就听到下面有争吵声传过来。
我把动作放轻,侧耳倾听,听出了两个我熟悉的声音。
他们在吵什么呢?我很好奇。于是,我站在楼梯上没动。
事实证明,我的此举动是很明智的。因为,我听到了很有意思的对话。
-×-×-×-(我是偷听的分割线)
“伊武深司,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好好对待琉璃,我绝对要把她拉到这边来住!”这是迹部的声音。
“迹部景吾,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琉璃现在是伊武家的人,不是你说带走就能带走的。”这是深司的声音。
“少拿这个来糊弄本大爷,你我心里都明白,现在琉璃是自由之身。她的去留,轮不到你们家来做主!”我是自由之身?这形容词听起来不错。
“你不要忘了,迹部。琉璃在学校的登记名册上是怎样填写姓名的?伊武琉璃。她的姓氏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再怎么折腾都是白搭。尸魂界和王界,这种东西你说出去,会有人信么?”耶?深司的口才这么好?没发现啊……
“切,你少在这里得意忘形。拿这种假身份来搪塞本大爷,你以为本大爷是傻的么?琉璃只是寄宿在你家的亲戚而已,她喊你的父母为什么?欧巴桑、欧吉桑?就凭这样的称呼,别人怎么会认为她是你们伊武家的养女?啊嗯?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不是,Kabaji?”哦呀,迹部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Wushi。”哈?桦地居然就在一旁,你们说的东西他能听得懂吗?果然是对女王忠贞不二,说什么都是‘是’么。。(景吾:忠贞不二?这是什么词儿啊……某梦:您就先将就着吧,好词儿来着。)
“哼,随便你怎么说好了。这种住哪里的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你可以去问问琉璃,看她的意愿如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四两拨千斤’?
“你少拿琉璃来压我,把昏迷不醒的她带到我这里来,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嗯?”哇,迹部的声音很有气势,女王殿下的高贵气质凸显。(景吾:……能不能对你‘凸’?某梦:嗯?你丫找死?不想混了?景吾:咳,我什么都没说。)
“这只是个意外……”深司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差点没听清。
“你还想要多少次意外才满意?你这个混蛋!你明明知道琉璃她只是表面故作坚强,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把她刺激成这样?她满脸的泪痕,你以为本大爷是瞎的吗?啊嗯?”
苦恼,迹部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外强中干吗?原来我给他们的印象竟是如此?我做人做得好失败……(潜台词:做鬼做得比较成功?)
还有,‘混蛋’一词的出现,是不是代表着事态往非文明的方向发展了?矛盾激化?会打架么?这种时候,我应该及时现身么?我出现后,应该说些什么呢?
这问题太难为人了,要不要发扬乌龟精神呢?我犹豫了。
“我说什么了?我只是把我的心意传达给她而已。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会哭得昏了过去,我真的不知。”深司宝宝并没有跟着迹部血气上涌,我悬着的一颗心稍微回落。
“你对琉璃表白了?啊嗯?”迹部倒是挺会抓重点的嘛。
“你有什么意见吗?”深司的口气好冲,我刚回落的心又升挂了起来。
“没,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嘛。”迹部的回话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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