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红·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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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红·花落-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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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哪个?”我指着站立在床边伺候的一个明显不像是丫鬟一类又肯定不是福晋样子的女子问胤禩。“回姨娘的话,这是张氏,是爷的一个侍妾。”还没等胤禩说话,他那个“河东狮”老婆一句明显含有酸味的话已经出口了。接着便看见胤禩对着她狠狠的一瞪眼,然后转过来对我说:“让姨娘见笑了,她是个没心眼的,又是被胤禩宠坏了的,还请姨娘莫要见怪。”“不怪不怪,姨娘我就喜欢这号率直的人儿。”

  “你过来,我瞧瞧。”我朝张氏招了招手。“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嗯,是个不错的人儿。”“姨娘,她就是前几年给胤禩生了弘旺的那个。”边上八阿哥胤禩说到。“你就一个儿子吧?”我随口问了句。“回姨娘的话,胤禩膝下确是只此一子。”无意间我的眼神扫过八福晋,那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显然是我刚才的话说中了她的心病。(唉~,可怜的人啊,不过人再要强也强不过命去,这么要强的女人却就是生不出孩子,也确实是有些造化弄人了。这也难怪她为什么能容忍胤禩现在这个侍妾了。)

  为了不使八福晋难堪,我只能模糊的对他们两个说了句:“八阿哥和你都还年轻。”  
 

昔。 2007…06…23 23:16 
卷二·花红·风雨纵横数十载,九王夺嫡我掌间。 第三十八章 御人之道很高深

  想要让一个人为你所用总离不开“威逼”和“利诱”这两个途径,当一个人有让他觉得不安的东西在你手里的时候,那“威逼”就是一条很好的路子。而当你的手里没有能令其不安的东西存在时,若你想让他为你做事,那“利诱”绝对是不二法门。

  如果说,以前我是拿八阿哥的亲额娘良妃这件法宝来“威逼”他为我做事的话,那么当我今次踏入八阿哥府邸开始,我脑子里酝酿着的就是如何“利诱”他再次为我做事了。

  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子闲话,我渐渐的开始进入这次的正题。当然,说这些话之前必要的“清场”还是不能不做的。

  “八阿哥啊,开门见山的说,姨娘我知道你的病根在哪,若是你的期望不高的话,也同样能为你治上一治。”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问了句:“不知八阿哥可明白姨娘的话?”“不知姨娘这话有何意思?”胤禩小心的反问。(哼,明知故问,探我底呢?行,我有办法对付你!)“我这话哪能有什么意思啊?”我故意说道,“若是八阿哥觉得有意思在里头,那不妨说说看。”

  “姨娘多滤了,胤禩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而已。并无别的意思。姨娘方才的话在胤禩看来确是有深意的,只是胤禩愚钝,不太明白,还请姨娘明示。这期望不高是何解?”胤禩一脸笑意的说到,似乎本就没生病的样子。(滑头,还说不明白,跟我这装傻充愣来了。)我也笑了笑,回了句:“姨娘的意思是八阿哥不只是想做个闲散宗室吧?”

  “胤禩当然不想。”有时候人的意识是很难彻底得到控制的,这不,心思深沉到八阿哥胤禩这份上的也会有不自觉的下意识话语冒出来。“姨娘莫要误会,胤禩只是不想看着皇阿玛和四哥他们整日里的忙,而我却无所事事。”胤禩似乎觉得刚才的话冒失了,连忙“补救”的说。“八阿哥才是误会了,你姨娘我难道是个不明理的人么?”我笑着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姨娘我也不再兜圈子了。”“姨娘请讲!”

  “姨娘知道,你这病是装的,你是怕你皇阿玛要动你。姨娘还知道,那次的两只海冬青不是你弄死的。”(从心理学角度上讲,要想和一个人进一步的沟通,首先要做的必然是先向他发出表示理解的信号。要不然你只能是对着块不会融化的冰在说话。当前的我对胤禩所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果然,在我说出这些话后,胤禩一改刚才的平静,甚至让我觉得是带着点“激动”的说到:“姨娘才是了解胤禩的人,那事根本就不是胤禩做的,若让我知道是哪个害的我,我决不放过他。”说实话,我很想告诉他这些都是德妃和十四阿哥胤祯弄出来的,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么做对我没好处。首先,八阿哥胤禩信不信是一个问题,要知道他们三个目前和十四还处在“蜜月期”。其次,即使他信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会想办法报复。这与我想利用他拖十四的后腿完全不一样。也就是枉费了我的初衷。最后,他八阿哥胤禩虽说不是个疑心重的人,但并不代表没有疑心,若让他觉得我是在故意挑拨那就实在得不偿失了。有这三点在,我是决计不会告诉他真相的。

  “你莫要激动,姨娘今次过来,就是想来帮你的,别人告诉你是哪个做的可信么?”他摇了摇头。“所以这事只能你自己去查。有朝一日,你若能封王,那这件事你大可自己放手去彻查是哪个害的你。为你自己讨回个公道来。”(说到这里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已经把他的那颗心给激活了。呵呵~,你就跟着我转吧。)

  “姨娘,您不用说了,您就直接告诉胤禩我该怎么做就行了。”“姨娘也不白用你,姨娘答应你,事成之后一个亲王位决少不了你的。姨娘暂时也不要你做别的,只要你做到无论十四做什么事,你尽量明里配合,暗地里怎么不舒服怎么给他来就是了。”“姨娘放心,胤禩不得皇阿玛的看重,早已死了夺位的心了,能帮姨娘一把也是胤禩应该做的了。”(你不想当皇帝是假的,当不了才是真的吧!)

  从胤禩府里出来,我的心情极好,我终于是再一次的把胤禩这个“屡试不爽的武器”抓在了手里,尽管不知道这次能用多久,但起码我敢肯定在我的四四没登基前是不会再有来自他的威胁了。

  第二年春三月,我的封后大典如期举行。住所也由景仁宫搬到了象征皇后的坤宁宫。(这么一比倒还是妃子好点,尽管范围小了点,但起码还能自己挑喜欢的地方住,皇后没的挑,就一个。)

  在我的一再努力下,玄烨终究是松了口,先是恢复了给胤禩的银钱禄米,继而在我“策划”下,由胤禩亲笔写了奏折向玄烨认错。相应的玄烨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复了他的贝勒爵位,继续做他原来吏部和刑部的差事。

  德妃自从上次被我收买静嫔临阵倒戈一击之后安份了不少,不再意图惹事,只一心一意的为他的十四夺位做动作,但这些全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如今我被玄烨封了后,在宫里就是我一人的天下,她德妃是掀不起浪来的,别人更是不可能傻到跟着她来兴风作浪。外头,十四的背后我已经暗下了胤禩这个棋子,他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是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皇上,这西边的催军饷的折子怎么答?”我翻着这本折子问他。“户部那里的两江盐税才三十万两,还不足三成,叫朕拿什么去给西北的大军发饷。”“皇上,臣妾多嘴问一句,皇上为何不派人去查偷漏的盐税,这本就是朝廷的税入啊。”“查?哼,朕派去查的人还少么?历任的扬州知府哪个不是最后没查回盐税倒被人家查出个贪官来。”玄烨很气愤的说,“朕前几日勾决的那几个贪官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其中的两个就是前两任的扬州知府!”

  “可是皇上,这两江的盐税要是追不回来,那朝廷的国库可就······”“朕知道,这一任的扬州知府朕已经决定了一个人,希望他能给朕追回点来。”玄烨说道,“这人还是老四举荐来的,听说还是个小混混出身。”(小混混?不会是他吧?)“皇上,那个小混混可是姓李单名一个‘卫’字?”“好像是吧,你也知道他?”玄烨问我。“臣妾哪里认识,只是听禛儿提起过,他有这么个混混出身的奴才。”“那你帮朕认认人吧,若是觉得可以,朕就让他去。”“臣妾遵旨!”

  “你就是李卫?”眼前站着那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让我感觉不同的就是那双眼睛,有点“贼”。“奴才就是李卫。”“怎么,不想问问我是谁吗?”“回主子,不是不想问,而是不用问,奴才知道您是哪位主子。”“哦?”我笑了笑,“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哪个。”“回主子,如果奴才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说说看。”边上的胤禛想要说些什么,我则示意他别说话。“回主子的话,奴才打进门起就觉得主子的气势不一般,这里是四爷府,您坐了主位,四爷却只能站在您边上。这普天之下能让四爷站在边上的能有几个人?所以奴才斗胆猜了一把,倒是让奴才给蒙对了。”

  “额娘,这奴才是个猴崽子,精着呢。”胤禛笑着说了句。“听说你很想当官啊?不过想想也是,这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我故意朝李卫说道,“银子可是个好东西啊,据本宫所知你李卫也不是个有钱人,四阿哥把你收做门人之前,听说你还是个街上打混乞食的吧。若是只为银子,那本宫看你这个知府不当也罢,本宫让四阿哥给你十万银子,怎么样?”“回主子的话,奴才不要十万银子,只想为朝廷办好这个差。”“哦?你真这么想么?清官可不好当啊。”

  “回主子的话,奴才是个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奴才打小就是苦水里头泡大的,最恨的就是那些贪官。”

  “嗯,本宫瞧着这个猴崽子还成。”待李卫退下,我对边上的胤禛说道,“不过禛儿,额娘须得提醒你一句,虽说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一味用而不管却是要不得的。就像这李卫,虽得用,但也须把事情掌握在手中才是,莫要出什么意外。”“额娘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皇上,那个李卫臣妾见过了。”“那你觉得他可用么?”玄烨问。“回皇上的话,可用!”“那行,朕回头就下旨。希望他能给朕追回两江逃漏的盐税来,就是能多两成出来,朕也知足了。”  
 

昔。 2007…06…23 23:17 
卷二·花红·风雨纵横数十载,九王夺嫡我掌间。 第三十九章 算计不一定硬来

  “好!这才是我大清强兵的风采。”乾清宫里玄烨拿着刚送到的军报大声喊到。

  康熙五十七年五月,两路征西大军次第渡河,准葛尔部兵马一触即溃,捷报第一时间传到京城。玄烨立即召了一众朝臣共议。

  “传旨,各领兵将佐晋一级。”玄烨大手一挥,马上就下了旨嘉奖。一旁的上书房大臣张廷玉正待拟旨,外间奏报:“雍亲王求见皇上,西疆八百里加急战报。”

  “儿臣叩见皇阿玛。”胤禛一路跌撞进来,“西征大军六万余人全军覆没了。”说着递上一份折子。“拿来朕看。”玄烨一改方才的喜悦之情,一下子跌坐,很无力的说了句话。

  半月之前,六万余兵马中了敌方诱敌之计,被困喀拉乌苏河岸,几次突围不果,终因粮草无继,再加上准部兵四围聚击。可怜六万大军人困马疲,士气低落,一战即全军覆没。

  “这是朕自登基五十七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败啊,整整六万军马,就这般没了。”这日,我和往常一样,去帮着玄烨批折子,他却在一旁呆呆的说话。“皇上,那份折子臣妾方才也看了,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吧。”“皇上,臣妾以为,这两军交战岂有长胜不败的道理?一战之败不见得就再无回转余地,下次赢回来就是了。皇上莫要因此愤慨以至于气坏了身子才好。”

  “你这是安慰朕呢。”玄烨淡淡的笑了笑,“这本也没什么,只是朕想不通,这祁德礼不去说他,可这尔丹和额鲁特都是先前跟着朕御驾亲征过葛尔丹的,怎么也会把这仗打的如此一塌糊涂呢?”

  “皇上,臣妾也记得,当日替皇上写御批的时候,皇上确有要确保粮道万勿贪功冒进的话儿,可这领兵之人实在贪功,忘了您的叮嘱,才以致于有了如今的这个败局。”“可恶!丧师辱国!”玄烨一脸的怒气。“皇上息怒,臣妾以为,这里头却有个学问。”“什么学问?”“回皇上的话,若是他们战败受辱回来了,那即便是杀了抄了也无不可,但其现今却是因为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力战而亡,不成功也成了仁了。虽说不遵圣喻,才至此惨败,但自古便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说,却也治不了什么大罪,就是治罪了也平白寒了三军将士们的心,这以后的仗还靠谁去打?”

  “你说的有理,如今的关键是怎么挽回,而不是追究责任。”玄烨点了点头,“抚恤赐谥的事你写个批复,让上书房票拟了就成。”“臣妾遵旨!”

  “告诉朕,你对现今的这个局面如何个看法?”看来玄烨并不打算“放过我”,转而又继续问起。(你喜欢听我就说个够给你听。)“回皇上话儿,依臣妾拙见,此次失利,其中缘由很多。其一,今次所带的兵都是久练而未有一战的绿营。可面对的却是策零阿拉布坦部百战而出的强兵悍卒。臣妾曾听人说过一语:‘没有打过仗的兵就像没有打过铁的书生不知道从铁胚到打成一个物件要经过什么一般,他们也不会知道真到了战场上到底是个什么景象。’这样一比皇上可能明白臣妾的意思?”

  “练而不战,终是纸上谈兵。”玄烨感慨了一声,“你继续说下去。”

  “其二,统兵将领无为帅之才,其当年随皇上亲征之时大多为些低级将佐,并无统筹全局之才,更因昔年连战连胜以至于有了虚骄之心,不学无术,不通兵法,又不懂变通,只知一味蛮打横冲,这怎么可能打的赢连年征战,又狡诈的策零阿拉布坦?”

  玄烨默然不声,良久才说到:“你说的是。朕也想了,但能征善战之老将如图海,周培公等辈早已亡故,就是还活着的如狼谭,武丹等人都已是年迈。若是朕再要出征,又可用谁为将?谁又能担当此大任?”“臣妾斗胆,难道满朝之中竟无一人能替皇上分忧吗?”

  “替朕分忧?哼~!一个个捞银子结党营私就抢着来,要让他们去西边带兵打仗替朕分忧就一个个不见了踪影。”“既然大臣之中选不出人来那不如从皇子之中找一个?”我试探性的问玄烨。“你不说朕还不怎么的,哼~!就朕这群不孝的畜生儿子,会有人肯去么?一个个都盯着朕的位子呢。”

  玄烨的神色黯然,愣愣的看着窗户外头:“想当年朕亲率三军,先后三次出兵放马,长驱万里,打的他葛尔丹魂不附体,计穷自尽。如今朕老了,竟然连个能独挡一面的人都选不出来了。”说着握起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墙。

  “皇上,雍亲王求见。”李德全响了一声。“让他进来!”玄烨淡淡的说了句。

  “儿臣胤禛请皇阿玛安,请额娘安!”“你不在外头忙差事跑来做什么?”玄烨问。“儿臣是特地来给皇阿玛请安的,顺便儿臣有件事想请皇阿玛恩准。”“什么事?你说。”

  “回皇阿玛,儿臣是想请皇阿玛恩准,儿臣想去西边带兵替皇阿玛分忧。”说这话的时候胤禛的眼睛不时的看我,脸也涨的通红。一时间玄烨也奇怪的看着我。我连忙给了他一个“这不是我教的”的眼神。

  “皇阿玛,这不是额娘教我说的。这是胤禛自己的想法。方才儿臣想过了,儿臣虽不知兵,但这差事儿臣却愿意去学着做。儿臣愿意替皇阿玛守住西边,这样皇阿玛便可放心的理政,等积上个两三年,皇阿玛再派一将统兵必能彻底击败策零阿拉布坦。”(我没教他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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