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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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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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以为是伤口发炎引起发热,可观察了片刻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地挣动,被子早被踹到床下,半长的头发被蹭得乱糟糟地散在枕头上,还有少部分粘着脸颊。

    虽然年龄不能比,但我经历过的事却比小少爷复杂得多,包括……我看着他,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觉得可以往那方面猜测……

    “唔……”白哉闷哼一声,身体忽然发出短暂的战栗,手猛地在胸前胡乱抓挠起来,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让他痒得厉害,来回在襟口处狠狠挠着,皮肤立刻见了血印子。

    我吓得连忙捉住他手腕固定,可白哉的力气居然不小,挣动之下竟把我都带了几个趔趄,差点砸到他身上。

    就当姿势极为尴尬的时候,白哉的眼睛猛然睁开,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芒,却蕴含着某种说不出的冲动和疯狂。

    然后,就在我被他略显骇人的眼睛惊到而呆滞的瞬间,白哉挣开我后双手抓住我的领子狠狠向下一拉。

    我的嘴和他的嘴撞在一起,温存没有,情/欲也还没萌生出来……我疼得眼泪都快淌出来了。

    不仅如此,我连震慑都来不及表现一下,白哉就毫无理智地对我又啃又咬,像是要把我给吃了。

    这……是什么情况?

    最糟糕的是这时候门口还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哎呀,我来得不巧!”

    浦原喜助!!

    “浦……你……”我挣扎着分开一点间隙,可惜连完整的词都说不出就被白哉拖回去,最后实在不行只得腾出双手死命捂住白哉的嘴,结果被这臭小子一口咬上,要不是溢出来的血的味道让他稍作迟疑,我甚至后怕他会把我的手指咬断。

    趁这功夫我赶紧把自己撑起来,强忍着手上的疼痛,几乎要气爆了:“浦原喜助!你给老子滚进来解决了!”

    几分钟后,白哉再度沉沉地睡过去,忽略掉他脖子后面的手刀痕迹的话,我应该会更放心——浦原这家伙进来居然二话不说就是一下子,即便这很有效,我依然很想磨牙。

    不过白哉现在虽然脸色依然过分红润,体温却不那么烫人了,纱布下的伤口也有了愈合趋势。

    “所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嘿嘿。”浦原端着一张幸灾乐祸的脸,站在房屋角落给我做出所谓的解释。

    我清理了鲜血淋漓的右手,又用左手和牙齿把绷带绑好,期间拒绝这危险人物想给予的一切帮助,能忍着不用神枪把他当羊肉串给串了,我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喜助,你解释的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啦,不过我看这小鬼刚才明明很享受很开心的!”志波海燕,天知道他怎么能跟浦原那祸害混到一起去,刚才居然还坐着轮椅跑来跟某人一起围观且语出欠揍,这会捧着茶水杯猫在角落阴影里装透明,笑得猥琐的下睫毛一抖一抖的。

    我咬牙切齿地恨不得立刻拿神枪把他睫毛剃了:“志波副队长,这么晚了你的伤又那么重,怎么还随便乱跑。”

    你怎么没一下子扯坏哪个伤口,直接流血流死算了!

    海燕用“果然如此”的表情惊悚地看着浦原:“你瞧,我就说你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人家好事,遭到怨恨了吧!”

    现在不能杀他,也打不过——我反复告诫自己,拼命忍着,几乎要把自己的牙给咬下来吞了。

    浦原终于还是良心未泯,他检查完白哉后呼出一口气说道:“放心吧他没事了,老实说我也没想到那毒这么厉害,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你是在拿朽木家的忍耐极限做试验么?我用强烈要求解释的眼神瞪他。

    浦原露出欠扁的笑容,摆着手退到海燕旁边说道:“那些药的确是帮助提升细胞再生速度的,不过你也知道嘛,药总会有点副作用,何况他的身体对你的毒产生了一定的抗性,其实这抗体本身就是毒素,这些东西在他体内总归是不好,所以在我用药物帮他清除时,刺激了他身体的某部分负责分解毒素和排泄的器官……”

    我深切觉得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名为浦原喜助的怪物了,他说的每个字我都知道,连在一起的话相信没几个人听得懂。

    比如志波海燕,我用余光瞄过去却崩溃的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也就是说,刺激了肾上腺,朽木白哉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通过代谢排出剩余有害物质,当然人体的构造总是很微妙的,他刚才的反应完全是被某种激素刺激,属于没有理智的欲/望行为,哪怕是总队长在他面前也会那么热情的。”浦原终于挖着耳朵用大白话给我做出翻译,用看白痴似的眼神鄙视地看着我。

    没有理智……么?

    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面前这两个家伙很碍眼,包括说出的话也让人挺烦燥的……

    哦对,这本来就是两只具备让任何人看不顺眼的特质的生物,哪怕睡着的那个貌似在十三番队人缘还不错……呃,是那帮家伙被蒙蔽了!肯定是!

    “唔,”我烦乱地挠挠头,发现脑袋前所未有的混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这种时候最好的措施就是用眼刀飞对面那俩男人:“你们怎么还不走?”

    浦原撇嘴:“这是对待前辈的态度么?”

    装睡的那个口水都不擦,直接扯着浦原奸笑:“快走啦,我们打扰到……”

    我加重呼吸,磨着牙把神枪拔/出一半来,刀刃在月光下闪着阴森森的寒意,总算成功让某人闭嘴了。

    *****

    时间倒回到现在,依然是海燕的病房,我因为他一句不经大脑的挑逗话,把一颗水果吃得杀气腾腾,最后丢进垃圾桶时还波及了那可怜的桶——我没收住力道,在桶底砸出个窟窿来。

    刚杀了弥生的抑郁现在一丝都不剩,倒真得感谢这群让我无语的人。

    海燕深深地看了我脸上的杀气,明智地转移话题:“喜助白天来过,见你没在,让我帮他传话给你。”

    “难道他会有什么好消息么?”曾无数次对他抱有希望的我根本就是个傻子。

    “应该是好的,他说夜一很中意你,希望你考虑下要不要加入二番队。”

    四枫院夜一?我心下微愕,小心调整自己的表情问道:“这种事似乎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多少会把本人的意见列入考虑。”海燕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不过像你这样刚进入实习期才一周就被队长中意的家伙倒是头一个,嘿嘿,不愧是继我之后的‘天才’啊!”

    我嘴角抽了抽:“天才前辈,为什么我不觉得你是在称赞我?”

    海燕毫不避讳地大咧咧道:“因为被夜一相中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当心被挠死……我连心脏都跟着抽了,会让海燕这种神经比腰粗的家伙觉得恐怖的人,那得是多么世界级的宝物啊?

    说起来这帮人的多角关系倒对我很有利,我是在浦原治好白哉后才发现他跟海燕的关系居然不错。志波家是在海燕小时候没落的,在此前跟四枫院家关系很好,况且浮竹家也属贵族,一直跟四枫院维持较深的联系,因此这拐了好几个弯混到一起的两只祸害有很深厚的革命情谊。

    不过据我揣测,他们纯属是物以类聚的。

    “对了!”海燕靠在床头,歪着脑袋探究地朝我看过来。这几天来他给我造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就是当他露出类似“深究”或“认真”等人类的表情时,通常都会伴随着谁的倒霉,而且近几次都是我。

    我果然很快在他颤抖着下睫毛的眼睛里看出奸诈,他挑着眉毛说:“据说白哉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他要求复健期让你做他的陪练。”

    我嘴角挂着苹果渣,脸就僵住了。

    “朽木队长也同意了。”海燕很有深意地补充说:“白哉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呢——”

    那一波三折的语调,我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居然让这货当副队长!

    结果还不等我表示头疼郁闷,海燕病房的门突然第二次被踹开,那扇木板终于不堪羞辱,“吱嘎”一声扭捏着倒下了。

    当我认出风风火火杀进来的人时,我意外地在海燕脸上看到了憋屈和窝囊,然后一包似乎是换洗衣物的东西就被丢到了他的脸上,掉落物中竟有打上马赛克的东西。

    “大哥!拜托你啊,才一周没回家居然就没有换洗内裤了!”一个模样看起来有十几岁的少女一只脚踩在床上,长发上缠着米色的发带,比乱菊还大的胸仅用了两片布裹着,十分凶悍地吼道:“你都不会自己洗么?!”

    于是海燕那张鼻子差点被砸扁的脸就更精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喜叔和睫毛兄的人气如何,其实我觉得海燕真的好杯具啊,好好一帅哥,出场都是回忆回忆回忆……

    98你是有多憎恨帅小孩啊?居然轮番来虐!现在除了被夺走卍解的小白,乃说乃还剩下几个能拿出手的了?!

    气愤ing!

    ps:下章回归朽木家,好久木有让大白清醒了。。。某自己都快等不及鸟!=w=

    喜叔:看文要留爪印哦!!~~=w=

22第二十一章 康复训练

    鉴于卯之花队长调理有佳,白哉其实早就康复了,只是他三番两次涉险惹毛了朽木家的那群长老,留在四番队做复健之类的,完全只是个托词借口。当然了,银铃爷爷对孙子的心疼分绝对也打在了里面。

    “我说,朽木队长的孙子不是要求你做他复健的陪练么?”浦原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闲得往这跑,早饭时间刚过他就站在院子的栅栏外,指着正中间搏斗的俩人问我。

    我懒得看他,盘着腿随意坐在场外,靠着栅栏反问他:“对你来说痛快地喊一声‘白哉’是件很痛苦的事么?”

    浦原挠挠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这个嘛,不太好说。”

    “可是你那称呼让我听起来很累。”我仰着头瞪正上方的脸,“还有,能麻烦您不要再提‘我是他指定的陪练’这种事吗?”

    大概是我周围的黑气太阴暗了,浦原明智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

    我指着打得火热的二人:“战斗太惨烈了,你不觉得白哉那家伙根本就是想在四番队见点血么?”

    “那个……他应该跟海燕没仇才对吧……”

    浦原弱弱的声音被场内的一声惨叫盖过:“喂臭小子!你往哪里扎呢?!”

    我看着距离男人要害处不足十公分的刀尖,默默地为自己寒了一个。

    对,没错,场中进行复健的人是由于早就痊愈却不能报仇以至于积压了强大怨念的朽木白哉,而被他用刀险些断子绝孙的男人正是志波海燕,如假包换的十三番队副队长。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代替我?

    ——用别人的**来威胁什么的这种事太邪恶了,好男人如我是绝不会那么做的!

    跟无意间透出亲哥的**的傻妹妹搞好关系以便随时威胁什么的根本就是邪恶得无与伦比,我当然更不会做!

    只是当昨晚志波空鹤莫名其妙地丢下东西迅速跑路后,我随口说了句“明天开始让白哉恢复简单训练吧”,海燕就扑到我脚下,抱着我的大腿拼命要求自己代替我做白哉的陪练了。

    此情此景,我无奈地做出如上解释,对海燕如此主动的要求表示迷茫和不解。

    浦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足有三秒,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用手挡住脸:“你还能更无耻一点么?我以为我已经够无耻了……”周围诡异的安静让他移开手,眼睛往场上看去,整张俊脸就蛋疼了,指着那边无力道:“求求你能去阻止一下他们吗?”

    我也很无语,因为白哉就那样抓着刀指着海燕的那里愣到现在。我深感压力山大,已经让半残的伤患沦为沙包了,再让他变成太监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我跑过去,瞥见僵硬着不敢动一下的海燕,拼命忍住笑,小心凑近了轻声提醒:“白哉啊,你先把刀收起来……”

    白哉显然也懵了,脸居然有点微红。他不知道哪根神经刚才搭错了线,竟然出了这么绝杀的一刀,反射性应了一声后赶紧缩回手收刀回鞘。

    可惜手腕的那一抖终究泄露了他的羞涩,刀尖往前伸了几公分,幸而只是给海燕的裤子开了个口子。

    即便只是裤子被划破,那个位置的重要性足以让海燕丢了木刀双手捂起来——尽管周围连只雌性野猫都没有,僵了两秒后海燕以极为别扭的姿势直接从窗户回到自己的病房。

    看着他只用膝盖往下部分移动的背影,白哉的脸更红了。

    我很庆幸,这个时候的他还没练就绝学之一的面瘫,偶尔会露出这种有人气儿的活人表情,实际上挺讨人喜欢的。

    ——当然,前提是重要器官处被一刀划开的那人不是我。

    “我、我……”白哉突然扯住我袖子想表达什么,不过只说出两个字后脸颊猛地变成通红,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咬着嘴唇啥都说不出来了,蔫头耷脑地一副纠结样。

    没预兆地被萌到,我顿时把海燕神马的丢到尸魂界以外,大咧咧地揽住白哉的肩膀往场边走,安慰他道:“别担心,志波副队长很快会回来的,他的裤子多着呢。”

    其实内裤也很多……

    白哉依旧抿着嘴,不过他似乎太专注而没注意到我搭着他肩膀的手臂,被我带着走到休息处坐下来。

    这家伙因为我申请提前让他恢复简单训练的事,目前对我印象很好,连带着态度都软化很多,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我早上拿着申请批准单时,拉他手腕一直走到四番队室外训练场,他始终没有用千本樱砍过来。

    手握训练场使用权的我看着乖顺的白哉,突然有了某种驯兽师的成就感……咳!

    浦原依旧跟我们隔着一排木栅栏,把自己的上半身都砸在木头上,问白哉:“这应该算成‘简单训练’么?市丸君你的申请很有水分啊!”

    我摊手:“在志波副队长被禁止使用鬼道、禁止始解甚至不许使用斩魄刀的前提下,难道还能称为常规训练么?”

    “用木刀还怎么始解?”浦原垂着眼角吐槽,又问:“这是谁的规定?卯之花队长么?”

    这时背后传来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应该是某人换完了裤子挣扎要不要继续这种很不人道的训练。

    我顿时笑得闪亮,大声说:“不,这当然是志波副队长主动要求的!”

    如此这般训练下来,两天了,除了我从中获得极大的娱乐之外,对白哉的刀术其实并没什么帮助,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舒缓一下他的压力罢了。白哉总是把自己逼得太紧,由于苍纯身体不好,他似乎一定要把朽木家的所有压力和未来都绑在自己身上,直到喘不过气也不认输。

    所以饶是这种号称简单的康复训练,也被白哉排得满满的。上午练斩术、下午练始解、晚上修习鬼道,虽然我多数注意的不过是海燕以什么姿势逃避追杀并以此取乐,不过不得不承认,白哉是极为认真的。

    入院将近十天了,我们两个的禁足令也快到期,白哉似乎能预感到似的,练习时愈发卖力,大太阳底下总是汗流浃背,看起来比满场乱跑的海燕还要疲惫。

    从不缺席的浦原刚对海燕躲避雷炮吼的姿势做完点评,忽然问我:“对了,海燕不是伤得很重才被浮竹队长赶到四番队的么?”

    “……”我沉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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