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番队的么?”
“……”我沉默地看着他,拜托,您已经欣赏那位“伤重”的男人在训练场里跑了足有两天了,这神经是有多长啊?
可浦原的眼睛还没转向我,就见一个苍火坠擦着海燕的脚边飞过去,顺便引燃了死霸装肥大的裤脚。海燕跟着发出第无数次惨叫,伴随上蹿下跳地扑打火焰。
“干得漂亮!方向再准确一点就更好了!”这家伙趴在木板上叫起好来,转过来看着我无语的眼神儿,愣愣地问道:“嗯?我刚才说什么了?”
火眼看着就要被扑灭时,海燕突然被劈头盖脸泼了满身水,淋成了落汤鸡,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他顺着往房檐上看去,发现居然是志波空鹤提着空桶蹲在那里,顿时愤怒和抱怨都被凉水跟着那团火一块浇灭了,惨兮兮地抹把脸眨眨眼:“空鹤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溜进来?”
这姿态,也太弱势了点吧?
空鹤毫不淑女地把桶冲着海燕的头丢过来,爆吼:“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刚给你送了三套新的死霸装,才两天你居然就全都弄破了!”少女外壳、悍妇内里的空鹤说着把手亮出来,好几根手指都缠上了绷带,“你以为修补你的破衣服是件轻松事吗?”
被戳中痛处的海燕已经萎缩成干枯的小草,抱着膝盖蹲在那里打喷嚏。
多半是被自家哥哥这副样子ko了,空鹤在月光下变换了好几种表情,终于还是跳下来把一件新的死霸装扔在海燕身上,扭头说:“而且我不是溜进来的,是从大门走进来的。”
就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空鹤这么解释的目的时,白哉突然抓紧了刀柄,已显疲惫的双眼倏地瞪圆了。他的瞬步已经十分厉害,只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随后在几步远的地方听见一个金属破空的声音。
白哉水平挥出的刀由于速度快而发出风鸣,却被一个人只用三根手指轻松捏住了。
“是我带空鹤进来的,总用大炮冒充入侵者这个游戏可不好玩哦。”夜一嬉笑着任凭白哉怎么转动刀柄,就是不放松力道,同时用另一只手去摸白哉的头:“嘿白哉小弟,好久没见啦,你还是这么弱啊!”
白哉别扭地把左手绕过来阻止夜一,剧烈运动后的脸颊本就泛着红晕,这会儿更是又气又急红了个痛快。
“怪猫!快放开!可恶!”
“哈,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个脾气可不行啊!”
“你的脾气才奇怪,看我不砍……唔,不要抓我头发!”
“嘿嘿嘿,果然把头发散开才更适合你,更像个女孩子哦!白哉小……妹?哈哈哈……”
我跟浦原作为围观者,同时觉得额头很痛、嘴角想抽,我原以为这女人是来捕捉摸鱼的下属,却没想到她其实只是为了来调/戏白哉而已。
嗯,我的爱好似乎被剥夺了。
志波兄妹对这场景见惯不怪似的,空鹤更是若无其事地绕过他们走过来,把一个小瓶子递给浦原说道:“给你,这是之前你拜托夜一向我要的灵能爆炸物,要小心点别摔到它,否则会立刻爆炸。”
灵能……什么?
我看着浦原很随意地把那小瓶子丢到衣襟里,开始脑补他被炸飞的场景。
不对不对,这么重要的女士站在面前,我怎么能想别人?
——我还想继续让海燕自愿做更多的事呢!
“嗨,上次都没来得及打招呼,你是志波副队长的妹妹吧?我叫市丸银,目前是六番队的实习死神。”我尽量用正常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搭讪,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我最近接触的实在没几个正常人,于是鉴于经验补充道:“你的衣服颜色很不错哦。”
空鹤斜着眼睛看我一眼,随后露出看白痴似的神色说:“那天晚上我也是穿这身。”
靠……多么不解风情的女人……难怪如此强悍……
我若无其事地说:“那晚是在屋里,光线太弱,现在在月光下颜色完全不同,看起来很棒。”
我承认我并不太会安慰别人或奉承,这种活儿技术要求太高,而我说过我的智商还不到三位数,所以那些事对我来说太难了。不过对于女人来说,来自男人的赞美无论有多拙劣,相信必定能达到理想效果,况且有时拙劣更能显得真诚。
果然空鹤的表情微妙地缓和了一点,她却没说别的,只是低声应了句:“嗯,我叫志波空鹤。”
被晾在一边无人问津的海燕很有良心地把白哉救了下来,显然他对夜一也很头疼,有气无力地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夜一崩溃地恍然,用拳头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我都忘了,我是来问喜助晚上要不要去空鹤家吃饭的!”
现在早过了晚饭时间,要不是白哉练得太投入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晚餐这事,估计现在吃的饭都该消化没了。
浦原干笑着表示自己早就饿了,并且直言空鹤的手艺绝对值得期待。
“那么,”海燕刚张嘴,就背过身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着鼻子说:“不如一起去吧?”
沉浸在刚才输给夜一力气的气愤中,白哉才要反对,就被夜一一把搂着脖子夹在了肋下,不容置疑地拖着就走了。
“去吧去吧!一起一起!”
23第二十二章 晚宴
我来到死神世界的某个夜晚,忽然莫名其妙地置身于酒宴之中。
志波家算是不小了,就在白道门附近,没有空鹤的恶趣味装饰品,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木制合宅。
直到我坐在软垫上、面前摆了张小木桌时,我依旧处于状况外。
好好的在四番队看热闹来着,怎么突然就被一群疯子拉到了志波家,还听着某人大叫着要好好喝个够之类的……浦原喜助,我果然小看了你的没心没肺!
不过这些人都很兴奋,并没注意到我心不在焉——哦,对不起,白哉那个样子通常是被大多数人称为“气愤”的。
空鹤回到家后便一头扎进了厨房,他们家那两位模样搞笑的胡子大叔也在,跟着空鹤忙里忙外地帮忙,看起来应该是他家的下仆一类。
我环视这间屋子,很大,但是没有任何家具摆设,看位置是客厅。
这个家只有两兄妹在住吧?如果海燕任务外出或像现在住在四番队的话,未免显得太过冷清空旷了,再如果是任务中发生意外……难怪两个下仆对空鹤既恭敬又心疼,也难怪空鹤的性格总是像个男人一样,多半是没落的贵族在流魂街没少遭到白眼。
纵使海燕仍是死神,夜一也打着四枫院家的旗号照顾着,但他们的日子恐怕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怪猫!你还是不是女人?!”
白哉的一声怒吼把我从胡思乱想拉回现实,不过我还没看见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先被端菜男人的身躯挡住了视线。
我看着他把鱼、汤、饭等东西一样样摆在我的小桌上,总觉得让肌肉男做这种事很不协调。
“这是什么?”我把最后放下来的一个小白瓶子拿起来晃了晃,瓶口飘出十分好闻的酒香,“酒?”
“当然是酒啦!这种时候不喝点酒怎么行?”夜一的声音从肌肉男背后传过来,抢着回答说。
然后绕过起身离开的肌肉男,我被自己看见的画面震撼了。
白哉的外袍被丢得远远的,只穿着里面无袖的短衫,那东西其实就是剪了两个洞的一块布而已,扎在腰带里还能勉强挡着身体,不过这会儿白哉被夜一按着趴在地上垂死挣扎的鱼一样扑腾,基本已经没了蔽体功能了。
而夜一跨坐在白哉的腰上,按着他的背,用力把白哉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非常乐在其中。看到早脱了队长服的夜一只穿着泳装一样的黑色紧身衣,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浦原和海燕两个没良心的早躲在角落有吃有喝了,对这场面完全视而不见。我担心就白哉那小身板,夜一只要一对胸砸上去估计就能折,更别提她用那种打着马赛克儿童不宜的姿势又扭又……
正要上去制止,我突然觉得衣角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个小男孩。
小孩的下颚有些方,脸却很胖,看起来不过三四岁,长得过分的下睫毛足以说明他的血统,他跪坐在我身后,把一根食指放在嘴里已经吮得口水横飞。
“难道你是……岩鹫?”
这也太逆天了吧?是那个被野猪嫌弃的搞笑男?
大概他能听懂这名字,觉得我认识他,立刻朝我笑起来,指着我桌上的菜“啊啊哦哦”的,口水流的更汹涌了。
我差点被这个笑容闪瞎眼,赶紧把一盘像是面做的甜食端给他,岩鹫接过去笑得更开心了,淋漓的口水下雨似的洒了一盘子,但他并不独食,还很客气地用那被吮了不知多久的手抓了一个递给我。
我一阵胃酸,随手抓过酒瓶对他说:“我有这个就够了,那些都是你的。”
岩鹫的嘴大大地咧开,如果他会说话应该就会欢呼了,他捧着盘子盘腿坐下来,就像个软乎乎的小肉团。
像这样整个世界都只是那么简单的孩子,我真是羡慕,只要一盘甜食就能无比快乐和满足。
我下意识把酒凑到嘴边,然而还没入口,酒的味道就把我叫醒了,尽管曾经喝酒,但现在一碰到似乎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克制自己早成了某种习惯。
这个时候,打了个岔而没被我英雄救美的白哉突然像不明飞行物一般朝我砸过来,我躲闪不及又怕伤到岩鹫,只得接住他。
夜一站在前面拍着手笑道:“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喝吧!”
“放、放开我!”白哉在我手臂里还是挣扎扑腾,不过刚才他大概用了不少力气,现在身子软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也绊住了他的手脚,反而越折腾越被布条缠紧,最后又砸回我身上。
浦原见此情景自知不妙,我看见他刚要偷偷拉开门开溜就被夜一捉住衣领提了回来。
“嘿嘿,喜助,这几天都没有在队里好好露过面,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啊?”
“哈哈哈……夜一,你尝尝空鹤的手艺吧,还是那么棒!”
“喜助,你以为跑得掉吗?”
看着被夜一捏着嘴巴往里灌酒的浦原,我心情何止一个好字能形容的,正美滋滋地欣赏着,我的下巴被白哉的后脑勺重重撞上了。
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揽住这个被自己缠起来的笨蛋,实在很想朝他的屁股踹两脚。
白哉挣扎着嚷道:“快帮我弄开!市丸银,快点!”
然后这家伙肉虫子似的扭动几下,毫无自觉地躺在我身上,奋力坐起来一下后又不稳地栽回来,砸的我更疼了。
“拜托啊小少爷,就算我碎成豆腐渣的胸骨已经愈合,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白哉动作僵了一下,顿时安静,微侧着头转过眼睛看着我,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呃,抱歉,我忘了你的伤……”
他的皮肤因为跟夜一闹得太疯而极红,这么近的距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气,因为姿势不舒服而皱着的眉眼略显狭长,就这样看过来时,忽然让我心底狠狠抽/动一下,好像有一瞬忘了呼吸。
我侧头干咳一声,说道:“我倒没事,只是劝你别跟夜一队长较量了,你看她那身衣服,哪怕你的力气比她大了,你确定撕扯起来真的好么?”
被我提醒,白哉总算注意到夜一的打扮,再次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红得发紫。
见他老实下来,我解开不知道怎么缠在一起的衣服和裤带,把某人解救出来按在我桌前:“累一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哦。”白哉乖乖系好衣服和腰带,不明原因地正襟危坐着,他吃东西时向来礼仪很完美,所以丝毫没被刚才的剧烈运动影响,只不过他在咬饭团或是喝汤前,总是要若有似无地瞟我一眼。
我全当没看见,把安排给白哉的桌子也拽到跟前,甜食盘子直接端给岩鹫,引来小鬼兴奋地“啊啊”的叫声。
和谐又美好啊……我感叹着把那瓶酒在手里晃着玩,突然不备让人一把抢走。夜一抓着酒瓶喝一口,不悦地挑挑眉说道:“嗯?怎么是满的?市丸银你该不会根本没喝吧?!”
承认了必定要倒霉,我看着被夹在夜一胳膊底下的浦原的脑袋,以及他嘴角还在往外漏的不明液体,深深地恐惧了。
“当然不是,我正准备跟白哉一块喝。”
“嗯,这才对!”夜一挺满意,她的满意就反馈在直接把我那酒瓶塞在浦原嘴里,生生灌了下去。然后这恐怖的女人对白哉挑着拇指说:“老吃东西有什么意思,能喝酒的才是真男人,况且既然成为死神就说明你已经能独当一面,是个成人了,成人就该喝酒!”
这都什么逻辑?!
目送着虽然口齿还清晰,但思维明显变不正常的夜一拖走浦原,我开始为蓝染的崩玉行动太晚而抱怨了——不过话说回来,浦原到底实践了他“喝个痛快”的愿望。
白哉抓着夜一刚塞给他的酒瓶,有些犹豫地问我:“她说的是真的?”
废话!她那当然是扯淡了!
可不知为什么,当我看着白哉认真地盯着酒如临大敌的样子时,那句话怎么都没说出来。
“啊,可能是吧。”
晚宴一直到了深夜才结束,白哉彻底沦为醉鬼,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肯放开手里的酒瓶,好像那白瓷瓶子是什么绝世珍宝似的死命护在怀里,没喝干净的酒洒出来弄得他全身都**的。
夜一和浦原醉得不成人形,海燕干脆把他们俩连带自己都留了下来,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住下?开玩笑!
偷溜出来这事已经够严重了,再来个夜不归宿而且还是宿在没落贵族在流魂街的房子里,而且还是这种原因,被查出来我估计可以被朽木家千刀万剐了!
于是整晚神奇地滴酒未沾的我背着不省人事的白哉……嗯,还有他说什么也不松开的空瓶子以及千本樱,泪奔着潜回四番队的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么关键的位置,呵呵呵。。。明天如无意外应该是更新火影旧坑,本周这篇有榜那个一直卡在床上要死不活呢。。。=w=
所以,嗯,明天大概会更新旧坑吧。。。大概。。。
话说空鹤和岩鹫的年纪不可考,不过其实本人更倾向于空鹤与夜一差不多,在这里算是满足剧情需要吧,姐弟俩的年龄请大家不要追究o(n_n)o~~~
空鹤,此暴力女实际挺可爱滴~8过真人有那么大胸的话,走路会很辛苦吧?。。。
24第二十三章 醉酒
“听说你是流魂街最年轻的烟火师?”
“怎么,你也对烟火有兴趣?”
“呵,女孩子总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你……”
空鹤一整晚都在忙着供给我们的嘴,我也只在快要离开时才跟她搭上这么两句话,结果还没等我绽放一个完美的充满男人魅力的微笑以便套上这妹子,就被……
“唔!呃……”
就像现在这样了——我的脖子被白哉用手臂狠狠勒着倒在床上,而他趴在床沿无意识地干呕着。我的腰撞在床边铁栏上,疼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妈的!这醉鬼!
一路上,趴在我背上的这货吐了不下十几次,可能我玩命的跑法也有责任,白哉到最后连胆汁都吐光了。
我把压在我身上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掀到一边,揉着脖子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