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给十刃特意开的这个小会议与其说提醒大家小心提防,倒不如是一次短暂的洗脑,他跟崩玉融合到哪种地步、强到哪种地步统统没人知道,然而仅是提升针对性的灵压就让葛力姆乔全身脱力,这才是他满足控制欲的最终目的。
我冷眼旁观,十刃单纯的脑袋禁不起他的刺激,每个人眼睛里的光都在说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干掉入侵者,蓝染看得清楚,他更乐得让这群人保持着不和谐的关系,方便他操纵。
会议很快结束,一群破面摩拳擦掌地打着小算盘走了,我背靠着墙,用拇指摩挲着神枪刀柄的顶/端,那里藏着浦原很久前给我做好的东西,融合了神枪剧毒碎片和灵压,是在最后帮我赌上一把的重要工具。
十刃鸟兽散时恰好也是一护等人进入虚夜宫的时候,我跟蓝染打了个招呼就溜达到了监控整座宫殿的屋子,东仙先一步来查看情况,汪达怀斯也照旧尾巴一样地跟着他守在门口。
“你也会关注他们吗?”东仙不无讽刺地说道。进入虚圈后,我在忙着稀释我的存在感,而他也在忙着借破面的超强再生能力寻求重见光明的机会,不断地改造着自己,反倒对我没那么大敌意了。
我笑道:“毕竟都是熟人,很怀念啊。”
东仙冷笑一声:“看不出你是这么念旧的人。”
不论对我如何减少敌意,东仙还是不愿跟我共处的,他说完便要离开。
我对着他的背影眨眨眼说:“念旧么?大概是因为……”
东仙脚步一顿,似乎在等待我能说出什么来,不过我只是淡淡地笑着,什么也没说。
大概是因为……人快要死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吧。
蓝染建造虚夜宫的时候,碍于他完美的控制欲,这间屋子里有一座非常万能的机器,能够操作整个虚夜宫的防守格局。我来的时候并没想让露琪亚对上第九十刃,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志波海燕那该死的的男人,不愿把行踪透露给阻碍过他报仇的我或浦原,说不定会让露琪亚知道什么蛛丝马迹!如果真的让露琪亚见到伪海燕,她也许能说些我想知道的情报。
我刚把路改好,乌尔就来了,但这并不影响我看戏的心情。乌尔马上发现我动了手脚,探究地看着我兴致勃勃的表情,摸不到头脑。
“你刚去照顾过织姬啦?”我也不看他,盯着屏幕问道。
乌尔却没回答我,他看了看屏幕上的路线,低声说:“第九十刃亚罗尼洛,按实力并不足够进入十刃,可他的体质特殊,蓝染大人很中意。”
我笑着转过来看他:“别那么说嘛,你也一样让他很中意的。”
鉴于我眼里有太过浓重的调戏意味,乌尔理所当然地无视掉我,屏幕里亚罗尼洛已经在暗处伪装成海燕的模样,成功地骗过了露琪亚。乌尔顿时眸色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觉得他的推测非常矛盾。
他站在我旁边,眼睛斜着转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嘛,”这么片刻的时间,露琪亚渐渐对亚罗尼洛的身份起了疑心,我眼角示意性地飘向已经打倒了三位数守卫的一护,说道:“我倒是认为不可以让他们这么快靠近虚夜宫的核心。”
乌尔当然知道五号和八号已经违背蓝染的命令主动出击,不过他还是很犹豫,看着径直往这边跑的一护不出声。
“我想蓝染队长应该还不希望现在就碰见他,”我用手指敲了敲一护的屏幕,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所以你太老实了,只知道执行死命令的家伙是不会让蓝染队长满意的哦。”
“废物。”乌尔最后瞪了一眼已有败势的另外两名三位数,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心满意足地继续观战,可惜的是直到露琪亚跟亚罗尼洛的战斗结束,她都没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消息,恐怕海燕为了彻底隐藏行踪,跟谁都没再联系过。
“阿银,你这样对待她,就不怕朽木队长生气么?”蓝染不知何时来的,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监控屏幕。
我无奈地摊着手耸耸肩,表示自己其实没干什么:“都怪乌尔捣乱,精彩的部分我都没看见。”
蓝染扫了一眼对他没有吸引力的屏幕,完全不在意谁违反他的命令或者谁战死,半侧过身说:“你对乌尔奇奥拉真的不错,他跟朽木白哉很像?”
我挑挑眉,这种时候……蓝染不是这么三八的人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单纯的人天生就对我有吸引也说不定。”我用食指点点下巴,仰头看着天棚认真地考虑着说,“唔,似乎也不对,东仙队长就总是跟我相处不来。”
蓝染笑起来:“那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心却看得很清楚。”
乌尔的效率很快,在我跟蓝染说话的这会儿,砍瓜切菜地挂了一护,期间蓝染连个眉头都没动一下。只不过葛力姆乔比乌尔似乎更有效率,他几乎是在一护灵压消失的那刻就劫走了织姬。
蓝染瞥了眼已将织姬带到一护身边并要求治疗的葛力姆乔,眼神极为冷酷,他向来容不得叛逆者,于是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阿银,准备一下吧,时间要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几股强烈的灵压突然从天而降,蓝染本已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
“这可真是出乎预料啊,阿银。”他的眼中充满戏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会在现世相遇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最后的决战终于要开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