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上来给他请了安,就跟我告辞回山庄。
我跟她窃窃私语道:“等他走了,我跟你一起回山庄。”
被老四识破5
宁儿跑到院中,焦急地指指太阳,我回头偷瞄了他一眼,手放在胸前,边摇边动嘴不出声道:“别急,再等等。”
“你在做什么?”四阿哥的声音传来,惊得我身体轻颤,忙答道:“没什么呀!”
他立起走至窗前,宁儿看到他的身影,迅速跑回了屋,他负手盯着我不说话。
我被瞧得面部僵笑,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我要跟宁儿一起去山庄。”
“不行,怎可如此颠簸?”
早料到他会如此说,弄不好就是为了防我,才守在这里的。
我撅着嘴道:“过几天你们都去避暑了,为何我不可以?”
他不听我说完,就转身坐回到桌前,自顾着看书。
我只好上前,求他道:“四爷?王爷?胤禛,我小心着点就是了。”
他放下书,严厉的说道:“叫什么也没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由着你使小性子。这几个月乖乖的给我呆在房里,允许你十天出门一次。”
我瞪大了眼,大声地惊问道:“什么?我又没犯王法,出自己的家门,还要选日子,不干!”
冷哼了声,嘟嘴远远地坐到一边,又一想等他一出门,山高皇帝远的管得着吗?
想到此心情又明朗了起来。
他居然挪到我身边,用哄小孩的口吻道:“府里的福晋一个月只能出二次门,你想想平日里我可有管着你?也就几个月时间,忍忍就过去了。回头你想如何就如何,爷都不管你,行不行?”
我爽快地答应道:“好。”
他立即走到窗前,大声喊道:“叫张义给我过来。”
我不解的问道:“叫他做什么?”
他笑而不答,张义跑过来请了安,他淡淡地道:“给爷把后门给封了,爷没回来期间,好好照看院子,出一点差错,提脑袋来见我。”
张义“喳”了声就退出了内院,我傻愣的盯着他,眼里怒火越来越旺,质问道:“爷这是什么意思?”
被老四识破6
他反而笑道:“你不刚答应听我的。”我怒不可竭的低声道:“你……这是我的家。”
他一脸诡计得呈的快活,翘着嘴道:“就知道你会阳奉阴违,生气也没用,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然就住到雍王府去,跟你的干姐姐做伴去?”
听着更火,可毕竟他是王爷,怎么也要顾及到他的容忍度,封建皇权不是我能够振动地。
我冷着脸回房,鞋子一踢躺到了床上。
烦躁的左右翻身,越想越生气。
明明是我自已的家,怎么得他做主?
我之所以坚持不进王府,不就徒个自由吗?
我坐起,拍着床低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帘子被掀开了,余光扫到了他进门的身影,我又背着他躺了下去。
“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怎还像个孩子?”
见我不理他,据然拿手来挠我,我忍不住笑着怒道:“你干什么?你哪像个王爷?”
他弯下身,脸凑到我面前笑道:“死丫头,对你客气还不知好,你去问问,爷几时对府里的福晋如此过?”
气息都喷到我的脸上,我忙边侧头边用手推他,闭眼道:“怪不得那么多人还相安无事,果然有手段,大脸猫。”
他全没了平实的威严,敲我的头笑道:“你哪像是小老鼠?不过跟你在一起,还真忘了自己的身份,爷也被你带坏了。”
头依在他的腿上反驳道:“我可不做小老鼠,宁可是只小脸猫。”
“哈哈,行行,快起了,该是用中膳的时候了。”
跟他一阵抢白,也恨不起来了,拉着他的手臂下了楼。
鸡蛋总碰不过石头,人好歹要有自知自明,相对他而言,也真的做到极限了。
只好拿人无完人来安慰自已,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份感情呢?
饭后宁儿就走了,突然觉得自己孤寂空乏,转身的瞬间,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不想回房让他瞧见,走进小亭,趴在美人靠上自怨自艾。
老八与太子的争斗1
“怎坐这里了,四哥呢?”
听到十三的问声,快速的擦擦脸,回头笑道:“在楼上呢。”
十三盯着我,一脸凝重的问道:“又被四哥罚了?”
我抿嘴一笑道:“他敢?刚送走了宁儿,觉得不舍。你们何时动身?”
十三边走边道:“今年不去了,你若觉得寂寞,我让喜薇过来与你作伴如何?”
我笑着说了声谢,十三突然驻足指着我笑道:“只是别把她带坏了,府里也就她,少了份算计之心。”
我哈哈笑道:“怎么只有喜薇少份算计?那其他人被谁带坏了?”
我也就与喜薇往来多点,是我带好了她才是。
这个十三,讲话也有失误的时候。
十三回过味来,笑道:“说不过你。”
四阿哥听到笑声,走下了楼,询问道:“何事这么乐?”
“四哥,你得好好管管她,竟教喜薇如何对付我。”十三大大咧咧地斜倒在长椅上,向四阿哥告状。
我瞄了眼四阿哥,拉了拉十三道:“十三爷,您可是爷,少冤枉人。”
四阿哥戏笑道:“要不要把喜薇传唤来,当面对质。”
我昂头挺胸道:“谁怕谁?”
十三噌地立了起来,戏谑地盯着我道:“心里素质不错,面不改色。”
四阿哥在一旁隔岸观火,我与十三比定力,两人谁也不让谁,反正十三比四阿哥好说话,从不生气,跟他比划惯了。
“十三弟,今儿皇阿玛可有话说?”关键时刻,被四阿哥搅了局。
十三弃阵答道:“还不是老样子,太子与老八更加水火不容,皇阿玛暗语连珠呗!当然了,也没少我老十三的份,这个弦外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十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事不关已的口吻。
见他们聊正事,我也乖乖地呆在了一旁。
太子手下卖官贪污,又纠集了新的太子党,跟八爷党明枪暗斗,早就是人人心知肚明。
老八与太子的争斗2
康熙二立太子,真是一大败笔,太子早在一废时威望扫地,兄弟个个如狼似虎,把他逼得有点狗急跳墙的架势。
我没兴趣听,打起了哈欠。
四阿哥瞄了我一眼道:“年羹尧在四川倒是立了功,就是这奴才心气太傲。隆科多最近怎样?”
十三淡淡地道:“滑得像条泥鳅,让人琢磨不定。”
我又打了个哈欠,睡意蒙蒙的说道:“担心什么,他自然是爷……的人。”
意识到多嘴时,四阿哥与十三紧盯着我,只好把话说全了。
“何以见得?”十三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我……女人的直觉。”我结巴着拿话唬弄。“你的直觉是什么?”
四阿哥喝着茶淡淡地问,一时三人都沉默不语,四阿哥缓缓抬头,我的脸把我给卖了,涨得通红。
闭了闭眼后悔的答道:“佟家能够长久不衰,自有它生存守则,我倒是认为佟家人很是世故,必不会一条道黑到底。佟国纬不是支持八爷了吗?
那么隆科多要么支持太子,要么就是支持四爷,这样无论那边得势,他佟家都将继续荣耀。”
“厉害,有道理。四哥,容月说得对,这小子必是咱的人。”十三兴致勃勃,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四阿哥眼含笑,打量了我道:“爷就奇了怪了,每回她的什么直觉,都一针见血,难不成真的是仙子下凡?”
十三哈哈大笑,打趣道:“四哥,弄不好是狐狸精啊!”
我瞪了十三一眼,吐了吐舌头道:“要不要泼点狗血试试?”
四阿哥一本正经地说道:“十三弟胡说,哪有这么丑的狐狸精?”
十三开怀大笑,我指着他们生气的说道:“行,你们兄弟情深,拿我打趣是不。今日正式申明,以后谁若在花房里论时事,恕本仙不能接待。”
惹不起咱躲得起,说完头也不回地快速上楼。
身后是四阿哥与十三的笑声,隐约听到四阿哥与十三谈话声。
还是十三好1
身后是四阿哥与十三的笑声,隐约听到四阿哥与十三谈话声。过了半个时辰,十三朝立在窗口的我作了个揖,就告辞出门了。
四阿哥上得楼来,揉着我肩轻声道:“怎么不去歇息?有了你爷多了份信心,爷的直觉也不错啊!”
“四爷,你向来做事稳当,我还不担心。十三爷向来说话爽直,你还是劝阻着点。”
想到十三与康熙的关系,就让人提起心。他注视着我,捋了捋我的鬓发道:“就不怕我吃醋?”
我呵呵的傻笑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那我太高兴了,证明我有魅力呗。”
他两手合围我脑袋,戏笑道:“这里面都装了什么?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我反驳道:“物以希为贵,不然怎么显出我的珍贵?爷你就好好珍惜吧!”
他笑着摇头,把我朝房里抱去,那抹温柔在心湖里泛起旖旎。
87老四去热河已一月有余,天热懒得出门,加之孕反应,简直如在人间炼狱。
幸亏画儿时时给我打扇,才不至于烦躁摔东西。
除了早晚到院中小坐外,其余时间都在小楼呆着,忆忆旧事,抚抚筝打发时间。
心烦的时候,就骂老四出气,不知他的耳根发不发痒。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闲没个安排处。哎……哎……”
用完早膳后,拿筷子边叹气边敲起碗来。
画儿夺过我手中的筷子,打趣道:“小姐,想爷了?”
侧身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她一脸尴尬之色,皱眉询问道:“画儿,你是四爷的人还是十三爷的人?”
她咚的一声跪在我的面前,吓了一跳,忙让她起来。
她却战战兢兢地低头道:“小姐,对不起,我……。”
看她还算老实,没有辩解,拉她道:“我开玩笑的,起来,快去准备一下,今儿去江府。”
她这才笑着起来,快速跑出了门。这府里大概除了满儿、芬儿、圆儿其他的全是卧底。我的花房啊,花欲静而风不止。
还是十三好2
我忙迎了出去,十三神采奕奕,负手大步朝我走来。“十三爷希客啊,怎么来我这冷宫了?”
至从四阿哥出京后,十三很少来花房,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嫌?
十三抿嘴笑道:“府里事多,身体可好?给,四哥的信!”
说着把信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随手接过,捏在手里。
十三询问道:“不打开看看?”
我扁扁嘴道:“还能写什么?不许到处乱跑,凡事要小心,不然回头可不饶你!”
我摆出四阿哥的姿势,学着他的口吻和声音,十三听了开怀大笑。
笑着与他走进了小楼,让画儿盛了一碗冰冻水果羹给他,他试了口,津津有味地点点头,笑道:“好东西,还有不?”
画儿笑着又送来一碗,十三边吃边道:“你快回信吧,帮你带去。”
我这才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扬扬洒洒两张纸,一半是对我的叮嘱,另一半则写了些琐事,平平淡淡地言谈中,也透露出他的一份相思之情。
心里有了个主意,今儿就教教这个老封建写情书吧,于是笑着提笔。
胤禛吾爱:
我是如何思你?说不尽万语千言。
我思你之深邃,之宽广,之高远。
尽我的灵魂所能——犹如探求玄冥中神的存在和美好之极。
我爱你,如每日必需,阳光下和烛焰前都少不了。
我自由地爱着你,像人们争取他们的取利。
我纯洁的爱着你,如人们对赞美事物的虔诚。
我爱你,带着我昔日悲伤时的那种激情,童年时的那种诚意。
我用呼吸,用微笑,用眼泪,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
你听,风带去了我的叮咛。
你看,云载去了我的愁丝。
蚊子传达了我的爱意,吾爱你要善待信使啊!
耍你的人月儿
我把信折好交给了十三,十三笑着询问道:“没见过写到底笑到底的。”
我打趣道:“解气呗!喜薇可好?”
还是十三好3
十三淡淡地道:“还行。”
又关切地问道:“你最近可好?像是瘦了。”
我笑着答道:“挺好的,就是天太热,心烦气躁的。今儿陪我弹一曲如何?”
十三摸出笛子,笑立道:“早备好了,上楼。”
十三这回未去避暑,一来府中有两个福晋有身孕,二来也是因为跟康熙的关系,自然心中也有些郁闷。我不愿去深究别人的私事,但想尽到朋友之责。
上了楼坐定后,朝他道:“十三爷帮我谱曲吧,听着啊!”
画儿给十三上了茶,十三就笑坐在了桌前,我便大声唱了起来: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十三边哼着调,边记录了下来,最后笔一搁,笑道:“好曲,知我者容月也。来,弹着试试。”
他自己坐到了筝前,边抚边唱了起来,我也边打拍子边大声相和,两人时而对视而笑。一曲罢,又一同大喊了几声,我得意的笑……
虽然过得平平淡淡,日子还是从指间匆匆流走。明显得感觉到温差,一叶落而天下知秋,院里的树叶不知在何时渐黄了。
十三府这几日喜事连连,喜薇生了个女儿,紧接着兆佳氏生了个儿子。我送了大大地一份贺礼,但是生女生儿一视同仁,也对喜薇的支持。
今儿又是我可以出府的日子,就像坐牢可以放风一样,自然不能错过。我一出门,芬儿、园儿、满儿、画儿都紧随而至,好似如临大敌。
有时觉得自己怪折腾人的,真有点过意不去,但我的权力又不想被剥夺,所以只好尽量的不让她们担心。
老四打碎我的心1
走至一家布店前,想着做几件现代装穿穿,画儿至始至终扶着我,好似我是玻璃瓶子,一下就会摔碎似的。
平日里跟她们就似朋友,为了防止她们之间互相比较,所以凡事都一视同仁。
几个小丫头看到漂亮的布料,都笑着往自己身上比划,掌柜的更是嘴皮子直翻,大力招呼。
反正咱有钱,就摆回阔吧,大声道:“她们试过的,还有这白纱,粉色的,宝兰的多给我来一匹。”
画儿她们惊讶地大声道:“小姐,需要买这么多吗?”
伙计早就热得屁颠颠地包扎了,我笑道:“每人做一件,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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