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亏我真心待你,诚不想你这人尽然这么狠毒,连未出世的孩子,你都诅咒。”
什么,怎么回事?慕容黎黎脸色大变,看着林晓晓,一双杏眼,不知所然的看着林晓晓。
“姐,姐姐……”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慕容黎黎站在原地,金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摆了一道,那个刚刚因为孩子掉了,被诊断出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的女人,现在,怎么站在自己的面前咄咄的斥责她心肠歹毒呢?
林晓晓依附在继秋末怀里,手伸到他后面,用力的拉拉他的衣衫,示意他给点面子,配合一下。
继秋末虽然在气她,但是她的虚弱和苍白的脸色,涔涔的冷汗,绝对不是伪装,估计是真的生病了。
他心口一疼,不想忤了她的意,固然气她把自己当作工具来利用,但是现在,更多的,却是想顺着她的意。
只见他大手一览,触不及防的将林晓晓宠溺的纳入怀里,嘴角一勾,语气温柔:“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居然把戏演到这个份上,林晓晓心中很是感激,顺势揽住他的腰肢,忿忿道:“相公你都听见了,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居然诅咒我们还没有出世的孩子,你要替我们的孩儿作主呀”。
慕容黎黎大慌,已经明白了,自己上套了,现在,她只尴尬的站在原地,心中愤懑,却又进退两难,在对上林晓晓埋在继秋末怀里那一抹戏谑的笑容的时候,她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
“说,我夫人好好的,你为何诅咒她和孩子?”继秋末冷然一声,毫不留情,语气犀利冰冷,吓的慕容黎黎一下子跌倒在了椅子上。
泪迷了眼,这回可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吓怕了,看着林晓晓,她怨愤道:“姐姐,这都是你设计的是吗?妹妹我一片好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孩子不保,终身不孕,这告诉姐夫,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哪里有说过?”林晓晓冷哼一声,“我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孩子掉了这几个字。”
慕容黎黎回忆着来两人之前的对话。
是她进屋,先说了一句“怎么了?姐姐,大夫来过了吗?只能说的?”
慕容黎黎记得,她姐姐只悲悲戚戚的回了“妹妹……”两字,就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猜测自行猜测了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她清楚的记得,听到孩子两个字,她姐姐哭的泣不成声,她还劝慰“姐姐,你还年轻,姐夫也那么疼你,你们一定会有机会的!”
然后,痛苦的回她的话,她努力的回忆,应该是:“李大夫,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失去了……资格了!”
居然真的,从头至尾,她们的对话里面,对方一句都没有提到孩子,连孕字都没有提到一亿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被设计了。
慕容黎黎无法瓣驳,只怔怔的愣在椅子上,一双美眸里,惊恐又愤恨的看着林晓晓:“姐姐,想不到我们姐妹一场,你居然如此设计我。”
林晓晓假装无辜:“我怎么设计妹妹了,妹妹倒是说来听听。”
“伽……”慕容黎黎恨的咬牙切齿,一眼撇向林晓晓的肚子,阴狠的目光,似乎要直直的戳破她的肚皮,杀掉里面的孩子。
她怎知道,里面,压根就只有林晓晓自己的五脏六腑,虾米都没有。
“慕容黎黎,我念你是彤彤的亲妹妹,这次便饶了你,但是你给我听着,这辈子,你若是再敢踏入我继府半步,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继秋末冷冷的开口,手臂忽然用力,将林晓晓更是用力地揉入了胸膛,搞的林晓晓莫名其妙,以为是他入戏太深,也没在意。
只是,就这样放过慕容黎黎这个毒妇,没那么简单,至少香囊的事情,还没有给她个当场难堪,这个心肠歹毒的妇人,不让她受点皮肉苦头,只给了她这些小教训,林晓晓气愤难平。
“不行,不能放她走。相公,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今日李大夫来诊治的时候,闻道了我帐钩上的香囊,里面含了麝香,相公,麝香闻久了,可是会害我们宝宝,我是不谙世事,不懂这些,想着是二妹送的,肯定是好东西就随身带着。但是二妹是读过医术的人,她肯定是知道其中利害,所以才故意……呜呜,呜呜……”她嘤嘤咛咛起来,“呜呜,相公,你要替彤彤做主。”
继秋末揽着她肩膀的手,陡然一紧,显而易见,他在生气,他居然在生气耶,是因为慕容黎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生气吗?
而慕容黎黎,已经面如死灰,身体瑟瑟发抖,听着林晓晓的话,她想替自己瓣护:“不是的,姐姐,那香囊,是娘亲给黎黎的,让那个黎黎送给姐姐,黎黎真不知道……”
“你休要再说谎,那天你还说是你亲手刺绣的,还请了那是什么什么寺的什么什么大师开过光,说能胞胎,你现在是想心慌了,想抵赖了,相公,虽然孩子还没出世,但好歹也是个小生命,她这可是谋财害命啊!相公,你要替彤彤作主啊!”
林晓晓这是不闹死慕容黎黎,她不甘心了,而继秋末,在听到慕容黎黎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伤害那个虚无的孩子的时候,眼神冷到了极点。
现在只是个虚无的孩子,如果哪日,真的有孩子了,那这灌注了麝香的香囊,岂不是会真的要了他们孩儿的命,只要想到这,不用林晓晓眼神示意,他就势必要将慕容黎黎给灭了。
松开林晓晓,他铁掌高高举起,只听慕容黎黎惨叫一声:“不……”
啊呀,要闹出人命了!
眼看着慕容黎黎受了这一掌,可是要魂归西天了,林晓晓匆匆跑上来,紧紧抓住继秋末的手:“别冲动啊,她爹是丞相,相公,你别冲动。”
继秋末这一掌,因为林晓晓的阻拦,在离慕容黎黎脑袋一指处的地方停下:“这样的人,活着只是浪费空气,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设计陷害,你难道想姑息了她?”
想想也是,这样的女人太阴狠,人面蛇蝎心,姑息她倒是不可能,但是她倒也罪不至死!
“杀她脏了你的手,再说我不也没事,孩……孩子也在,要不,把她送去官府,蹲几天号子,反省反省。”林晓晓可不是慈悲心肠,只是孩子是虚无的,慕容黎黎这也只能算杀人未遂,给她点教训就是了。
“姐姐,黎黎再也不敢了,姐夫,请饶了黎黎吧!”慕容黎黎没有等到预想中的丧命一击,睁开眼睛,忙跪倒在地上求饶,她心肠是歹毒,但是胆子却也不大,事情败露了,她只能频频求饶。
“慕容黎黎,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你会被赶出皇宫,遣送回家,你看着善良无害,但是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我素来最讨厌你这样使暗招的人,若不是李大夫今日闻出这香囊有问题,我还真的以为你是真心求好,你的命,我不会要,但是我警告你:别再惹我,听到没?”
林晓晓恶狠狠的道,看着慕容黎黎被吓的浑身发抖,想必这口头教训,也算给够她的了,她身子才软软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大喘着粗气,“折腾死老娘了,相公,把她扔去监狱,至少蹲半个月,我要回房休息了。”
得,她这敢情是把继秋末利用完后,当下人差遣。
难得继秋末好脾气,看着她虚弱无力,大冒冷汗的样子,居然也就依着她,只是差宝儿把慕容黎黎送去官府查办后,他又不放心的折了回来。
林晓晓正在拉屎,他忽然就闯了进来,吓的林晓晓尖叫了一声:“出去!”
继秋末不以为然,并不回避,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她的对面,也不忌讳:“到底什么病?”
“你先出去了,我没什么病,只是吃错药了而已,拜托拜托了!”本来想粗声粗气的骂人,但是想想刚才他的帮忙,她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所以只能好言相劝。
“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连药都会吃错。”
咦,是林晓晓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吗?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句话里头,带着那么点点关心的责备呢!
“哦,半夜发烧,我烫的难受,胡乱就找了点药来吃。”林晓晓似乎忘记了,自己还蹲在夜桶上,而继秋末,依然坐在自己面前,居然拿这么和他聊起天来。
“你这么个人,连什么药管什么病都不知道吗?”又来了,那种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的语气。
“我哪里分得清楚,那乱七八糟一堆小瓶子,我倒是认识字也不认识功效啊,就先我错吃的那个药,名字那么好听,叫什么驱疾,我哪里知道居然是泻药,以为是能驱散所有疾病的万能药呢!”林晓晓白了白眼睛,抱怨起来“连小孩都知道,驱疾是一种泻药。”
“你这是在嘲笑我连小孩子都不如吗?你……”林晓晓起身想送上一拳,才猛然惊觉,屁股凉飕飕的,靠,她都忘记了,她还在拉屎,忙又一屁股坐回夜桶,她哭着一张脸送客,“继大爷,能麻烦您老人家先移驾客厅吗?你这么坐着,我就只能这么坐着,我屁股好疼的。”
他坐在面前,林晓晓怎么能擦屁股呢!
有些为难她,他似乎很乐意看到她的窘态:“我不疼!”
“你……”
“我怎么了?”
管他过不过河,拆不拆桥,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林晓晓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当然屁股不疼,你坐在藤椅上,屁股下垫着软绵绵的垫子,我坐在马桶上,屁股下空落落的连个托儿也没有,你这个混球,你给我滚!”
“呵!”难得的,继秋末居然会对林晓晓这样子笑,笑容里,有那么几分亲近,还有几分嘲弄,还有几分无奈。
“笑什么,你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还没那张死人脸好看。”林晓晓说着违心话,其实是想拂去心里头忽然而至的那一阵跳动,他笑的样子,真奶奶的帅到了冒泡,而且嘴角勾起的弯弯的好看的弧度,总让林晓晓忍不住想到桀羽。
仔细一看,桀羽的唇形和继秋末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桀羽的嘴角,一天到晚挂着那一抹邪恶的淫荡的笑容,继秋末只难得的对她一笑,笑起来,也只温温柔柔的,并不坏。
这一刻,蹲在马桶上看这继秋末的笑容,忽然间,林晓晓就开始想念一个人了,这个人,他叫……桀羽!
第六十七章林晓晓被利用
林晓晓一脸愤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僵持,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就是一个小时。
足足六十分钟啊,因为他不肯走,林晓晓就只能蹲在马桶上,屁股都要嵌入马桶里去,和马桶合二为一了。
“继秋末,你丫到底走人是不走?”这半个时辰,林晓晓经历了暴躁,狂怒,哀求,苦求,再暴躁,狂怒,哀求的无限次循环,眼前的那人,却只是这么静坐着,不时还好整以暇的闭目养神。
林晓晓都产生了不止一次错觉,那就是继秋末被鬼上身了,不然那样冰冷如霜的男人,怎么可能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哪里这么久呢?
显然,就算她再次赶人,他似乎打算把无赖进行到底:“不走!”
“你……”林晓晓气的要吃咯咯想,屁股已经快要被马桶圈吃掉了,好痛好痛,她这辈子,都没有蹲马桶蹲这么久过,想是个人,应该也没有蹲一个小时坑的经历。
林晓晓气的脸色通红,忽而大喊一句:“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并不想怎么样!”
林晓晓从来不知道,一个冷酷的男人,耍起无赖来,可以这么的可恶可耻可恨。
深呼吸一口,林晓晓觉得自己需要冷静,首先从头至尾,她都不曾分析过继秋末为何要赖着不走,也许,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各种缘由,再从长计议,应该能请他走人。
她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的思索着,忽然,一双水眸抬起,询问的看着继秋末:“你不会是因为我利用了你,在生我气,所以故意惩罚我的吧!”
继秋末眸色一闪,果不其然,理由正如林晓晓所猜测的一样,他果然是在气他把他当作工具给利用了。
“正是!”他倒也不否认,被猜中了就大方的承认。
“继大爷啊,我给您老陪不是还不成。”林晓晓哭笑不得,继秋末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气了,一个宝玉楼都能大方随便送出手的男人,居然因为自己被善意的利用了一下,就把她堵截在马桶上半个时辰,他这个人,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若你真心赔罪,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你可答应?”继秋末黑眸,并没有带着征询的意味,更多的,倒是威胁,似乎林晓晓只要摇头,他就打算在她房间安营扎寨,看着她彻底和马桶融为一体。
“继大爷我答应还不成,您老人家能走人了吗?”林晓晓哭丧着脸,虽然不知道继秋末要带她去哪里,但是现在没办法啊,她若是不答应,继秋末就不肯走,继秋末不肯走,她就不能起来擦屁屁,不能起来擦屁屁,她的屁屁就要被马桶吃掉了。
她只能被迫屈服。
见她应下,继秋末嘴角,几不可闻的一勾,带着得逞的意味,然后,悠闲的起身,拂了一下长袍上因为久坐而揉起的皱褶,提步跨出了屏风。
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小时,林晓晓愤愤然的对着他的背影,怒出怨怒的目光。
一直候在外室不敢进来的绿芙,一见继秋末离开,忙不迭的匆匆进来,却看到林晓晓吃力的从马桶上挣扎着起身,听到人的动静,她大吃一惊,以为继秋末又折回来了,忙一屁股又坐回了马桶上,待看清楚来人是绿芙后,她断然委屈的苦着一张脸。
“绿芙,来帮我一把,我脚麻了,站不起来了,这该死的继秋末,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她咒骂着,在绿芙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回到了床上。
浑身都要虚脱了,她频频的喘着粗气,口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忿怒难当:“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就是要我陪他去个地方吗,他一开始就说了不就行了,非要折磨我这半日,啊哟,脚麻的好难受,脚底板像是有小针在扎,绿芙啊,你别碰我的脚,好难受好难受,让它自己缓缓,缓缓……”
绿芙看着林晓晓这可怜模样,不由的也替主子抱怨起来:“姑爷也真是的,他也不嫌臭,居然在里面坐了这么久,害的小姐你……”
“额,绿芙你这是在同情他还是同情我?”不嫌臭,难道说他坐在里面半个时辰,很委屈吗?
意识到自己表达的不清楚,绿芙忙道:“哪里,绿芙当然是同情小姐了,小姐,李大夫开下的药方子,熬下的汤药早就送来了,绿芙趁着药还温热,赶紧给你端了来!”
“去吧去吧!”挥挥手,林晓晓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幔,脑子了想着继秋末刚刚的反常。
绿芙说的对,臭烘烘的,他居然有这个耐力坐了半个时辰,只为了让她陪他去个地方。
林晓晓开始思索,这是个什么地方,为何能让继秋末费了心思来威胁她去。
绿芙正好进来,林晓晓素来有事都和绿芙商量,这次,也不意外的问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绿芙啊,继秋末在这里待了半天,只是为了让我陪他去个地方,你说他居心何在?”
倒是绿芙局外人清明,一语道破了林晓晓心头的惑然:“小姐,如果姑爷不用这样的手段,依了小姐的个性,哪里肯白白的依姑爷的话,姑爷让你去个地方,你肯定不肯去的。”
“哦,也是,不明不白也不说是什么地方,我当然不肯去,他要是把我卖给人口贩子,那我不是亏大了!”林晓晓恍悟的点点头,然后接过药碗,闻着浓重的中药味,她不由的对绿芙露出哀求的眼色:“李大夫有没有说,不吃也没关系。”
绿芙看出她的犹豫,笑着摇摇头,劝道:“小姐,良药本就苦口,你这回乱吃了药,再加上身体本就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