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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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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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小老虎,倒也分了血无衣几分心思。金蓝才不用一直对着那张笑得瞧不出心思的脸,难得能喘几口气。
    此时,小老虎偷眼瞧金蓝,分明是在放出求救信号。
    金蓝扭脸,装作没看到。心里默默为小老虎致哀:小黄同志你辛苦了,人民群众会记住你的!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一月有余。
    其间,金蓝在“红楼”也算是上宾的待遇。
    金蓝在红楼门内行走,任何人不得阻拦;金蓝在红楼内一切吩咐,等同于楼主口谕,均要服从。
    当然,前提是不得出红楼大门一步。
    金蓝也曾试图离开,看门守卫自是拦不住她。
    只不过,由于对此地地形不熟,不到一刻钟工夫,她就被血无衣给捉了回来。
    血无衣更是当着她的面,鞭抽了那俩守卫。再放言,金蓝若第二次走出红楼,就挑断那俩人脚筋;若第三次,就砍掉他们的手足。
    虽然金蓝与这些人不算认识,而且这些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过血腥,算不得好人。但要别人为自己受过,金蓝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况且,这变态没说第四、第五次的惩罚。
    但金蓝从血无衣那半眯的眸子里,能清楚看到她熟悉的狠厉。
    她不怀疑,她若逃出第四、第五次,那么被挑断脚筋,砍去手足的将是她自己。
    因为血无衣就是这样的人,他宁愿负尽天下人,也不肯有一人负他。
    再说,这红楼建在山巅,周围山路曲折,外面还有五行石阵机关,她一个完全不熟识地形的人,想要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通后,金蓝也不急了。该吃饭时便吃,该睡觉时便睡,顺便养养伤,寻找合适时机,再行逃离,务必一次成功。
    红楼众人自然知道这位贵宾身份不同凡响,不能得罪。看楼主的态度,这位很有可能会是他们以后的楼主夫人,于是对金蓝,更是客气有礼。
    当然,也有人不知道的。譬如两次任务失败,于是被血无衣派到关外去建立分舵的杀手张同志。
    说到这位杀手张同志,全名张冲,当年靠一手驯兽本领,也算是前朝军伍中一名好手,曾经也官至御林军统领。可惜那时政庭腐败,官僚各自为政,好多人都成了政党之争的牺牲品。这张冲,便是其中一人。
    他在被诬陷叛乱后、押解流放途中,越想越气,于是反上绿林,从此占山为王。
    而后不久,前朝灭亡,新朝建立。他亦不可能平反,本以为这日子就会在郁郁不得志中结束。没想到两年前,他在半山腰捡到的一个快要饿死的小男孩改变了他的后半生。
    那个男孩,就是今日的红楼楼主,血无衣。
    血无衣大刀阔斧,改革了他的山寨,其名红楼,更是在江湖中迅速占有了一席之位。
    张冲,自然就是红楼的元老,也算得是血无衣的左右手。因此,就算这位任务几次三番失误,血无衣还是一再得容忍了他。
    但是,这位自己却是耿耿于怀,总想着有一天,要夺回从那两位杀神手中失去的面子。
    因此,日日在脑中临摹金蓝两人的样子,时时提醒自己有大仇要报。
    这一日,张冲例行回到红楼,向血无衣汇报分舵建立进展。
    刚跨进院子,就见空地上一白衣少女正在练拳。
    红楼向来都是男人,从来没有女子进入其中。于是,他便奇怪得再仔细看几眼。
    这一看,不得了。虽然换了女装,但那张脸,他怎么可能忘记?不正是他心心念念要复仇的对象之一么?
    这人,怎么会出现在红楼内?
    红楼,在张冲心里有着极其重要的分量。不仅算是自己参与一手建立,更算得自己的家园。他怎么能容忍仇人打上门来?
    这位脑子一热,也未曾多想,为何这人能够光明正大在院子里练武却没人来管,只当这人胆大包天,竟能偷渡红楼之内。顿时火冒三丈:当他红楼无人了么?当真是欺负人到家了!今天定要让这白面小儿来得,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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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124 南行篇(V18)
     更新时间:2012…11…28 8:15:40 本章字数:9358

    123各自计谋
    话说这头金蓝正思考着怎样才能一击即中,逃出这牢笼般的禁锢,忽就察觉背后细微的风声异动,顿时凛颜侧身,刀锋堪堪擦过耳际。
    金蓝转头一瞧,不由笑道:“原来是你。”在这样一个冷清的地头见到一个老熟人,还是有几分惊讶的。
    即使这位熟人此时大刀横出、一脸杀意。
    “以血无衣的性子,你当早就化作一抔黄土才是。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站在这里,真是神奇了。”金蓝这话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对于血无衣来说,任务失败就等于此人无用,无需再留。没想到那位多活了三世,竟多生了从前没有的好心?
    但这话跑到张冲耳里,就成了绝对的讽刺。
    这白面小儿也不想想,他两次任务失败,都是拜谁所赐!
    新仇旧恨,顿时上了心头。
    于是横刀就朝金蓝脑袋砍去:“你这狂徒,竟敢擅闯我红楼要地。我就不信,以我红楼倾巢之力,还拿不下你一人!”
    金蓝双掌合十,按住大刀去势,脸上笑意不减:“别冲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不愿意来这里。实在是你们楼主太好客,不让我离开呀。”
    张冲哪里听得她解释,何况他也曾与这位打过交道,早就知道金蓝爱好随口胡言扯开话题调戏别人,于是狠啐一口:“胡说八道!分明心存歹心,还敢扯上我们楼主?”脚下发力,传至刀尖,一鼓作气,就划过金蓝手掌,朝金蓝喉间割去。
    金蓝虽连续受伤,身子尚未全然康复,此时要胜了这激发潜能的张冲,是有几分难度,自要花一些时间,但避开刀锋,逃开这攻势,对于金蓝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她眼角余光突然瞄见拐角处那熟悉的鲜衣衣袂拂动,忽而就心生一计、灵机一动,撤了手掌,任冰寒刀刃掠向自己的颈子。
    笑容不变,毫无胆怯。
    张冲瞧着眼前这人面不改色的神情,突然就有不好的预感。
    这人,有这么弱么?连一刀都避不过去?
    只是大刀已经擦过那人的皮肉,鲜血迸出,再无收势可能。
    就见这时,却见面前绯红一片,张冲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一股无形大力一下子掀翻了出去,撞上南墙。
    张冲只觉腹内气血涌动,疼痛难当,怕是五脏六腑已然移位。
    鲜血不知不觉得溢出嘴角。
    他顺着壁角慢慢跪伏到地上。
    身后墙壁,轰然倒塌。
    总总足见,这出手之人,力道之猛。
    张冲抬头,就见那绯衣身形微闪,瞬间已近至自己眼前。
    颈息一窒,这一汉子竟被那少年一手提颈拎起。
    虽然张冲个头不高,但也是个成年男人,身材也算壮实,体重也有七十公斤,可就算如此,亦是轻而易举得被人单手提至半空。
    力量悬殊,不是一般。
    张冲蹬着的腿,渐渐软了下来。
    呼吸困难,眼白已然翻过眼珠。
    只要血无衣再多施一分力,颈子必折,此人定死。
    “住手。”金蓝终于忍不住,开口。
    血无衣嘴角噙笑,完全没有正在杀人的自觉,回头看金蓝:“为什么住手?不是你要我杀他的么?”
    金蓝脸色十分不好,她是将这位杀手张同志算计在内不错,但是也仅仅只是希望借着这人伤了自己的由头,向血无衣提出一个要求而已。
    因她见这人几次任务失败,血无衣居然都能放过他,她便以为这人对血无衣来说,必定是不一般的存在;或者血无衣当真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血无衣的人品,没杀了这张同志,怕也只是血无衣一时兴起或者懒得动手而已。
    这位,依旧还是当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心内郁闷道:“你自己想要杀人,别把罪名推到我身上。我可担不起。”
    血无衣面色几分疑惑,眸中却是戏谑十足:“不是你故意失手让他伤你,然后叫我出手杀他的么?”
    金蓝一时无言以对。被人当场拆穿自己的小小计谋,当真有些尴尬。
    在现在的血无衣跟前,这点小心机当真是不够看了。
    在金蓝仅仅度过的六七年间,眼前这位,已经在不同的时空,经历过百年。武力智力指数,比之当年华国之时,更上一个台阶。
    金蓝叹口气,认命道:“我错了,不该动别的脑筋。所以,你赶紧把他放下来吧,这事跟他无关。”
    血无衣似乎很享受金蓝如此伏低,这才把张冲扔回到地面,激起尘土飞扬。
    张冲咳了半晌,张大口又急呼几口气,就见血无衣的脸面放大到自己眼前:“你任务失败了,我可以不罚你。但是你再对她下一次手,我可不保证,你还能继续畅快呼吸这世界的空气。”声音阴柔,却端地透出彻骨寒意。
    张冲顿时愣在当场,仿佛两年来第一次瞧清眼前这位的性子。当真,危险之极。
    血无衣转身,走近金蓝,看看她颈间几丝血珠,忽然弯了脑袋,伸出舌头,舔过伤口。
    金蓝只觉浑身一颤,赶紧往后退出几步,喝道:“你干什么?”
    血无衣眯眯眼睛:“味道不错。”再舔舔嘴唇,“我突然觉得吸干你的血,把你做成标本,随时携带在身边,倒也是不错的办法。至少你不会时时想着法脱离我身边。”
    金蓝只感觉头顶一阵发麻。这人,向来说到做到。既然他如此说了,心中必定有了几分这般想法。
    她心内更加坚定,必须早日离开这人身边,否则当真不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变态的法子来禁锢她。
    只是,山路森森,人单力薄,又算计不过血无衣,她当如何是好?
    一时间,愁上眉头。从来没有过如此深的挫败感,上了心头。
    没说话,冷脸就朝自己屋子走去。
    却听背后传来血无衣声音:“你想要什么,说吧。我替你弄来。省得你瞎费心思。”语中几分无奈并溺宠。
    金蓝霍然转身,实在有些难以理解这人千回百转的心思。怎么又突然那么好说话了?
    于是道:“那就放我离开。”
    血无衣颜色不变,接口道:“你觉得可能吗?”
    金蓝嘀咕:“既然不是什么都能答应干嘛还把话说得那么满?”
    血无衣转头:“你知道,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你还有十秒钟时限想好要什么东西。”
    金蓝赶紧道:“我要玉多多!”既然是血无衣自己提出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见血无衣转眼瞧过来,金蓝忙又解释:“你也知道,你这里上上下下全是男人,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我整天闷在这里,不病死也得憋死。反正你关我一个也是关,关两个也是关,不是么?我跟玉多多也算一见如故,挺喜欢那个人的。你把她弄过来,我也好有人做个伴。”边说着,边小心翼翼观察血无衣脸色。
    血无衣低头沉默半晌,才道:“也好。过些时日便是你生日。就当是给你的礼物吧。”
    金蓝眼前一亮,脸上顿时多云转晴,灿烂无比。
    血无衣也微微笑了,眸中却是一抹精光一闪而逝。他向来不会小看金蓝。从当年这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两年,他试探过无数次,都没察觉到她的身份便可知,她的心思是有多细密。这个时候,她要找那玉多多必定有诈。
    只是,他倒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或者,她还能做什么?
    。
    124带来生机
    玉多多最近很倒霉。
    万宝大会上,无端灾祸起,红楼楼主不过一个抬手间,就将她那些宝贝一瞬间全都化为碎片,斩了她的财路,害得她头疼脚疼心肝疼。
    这次大会更是让各方人士产生心理阴影,毕竟谁能想到珍宝没到手,偏还带了一身内伤晦气回家。这万宝大会,日后怕很难再举办得起来。
    这些都还不算,为了能跟那姓吴的兄弟去看传说中的宁古城秘宝,她还得费了心思照顾那个受伤的黑面小子。
    毕竟其中一个,已经被红楼楼主抓去。这剩下的人,她可要盯紧了,不能让这几个跑咯。
    那黑面小子身边的清秀青年倒好,还真把她当使唤丫头使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天天挂着大大的眼泪泡,守在黑面小子房前一步不离,却让她买药煎汤。
    玉多多向来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什么时候还如此照顾过人了?
    问他干嘛自己不去弄。
    那人是怎么回答的?
    那人深深得叹了口气:“我要看着我家主子。我怕他做傻事。”
    啊呸!都多大一个人了,你还怕他想不开寻死啊?!
    不过就是打不过人家,输了一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此事,玉多多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虽然心有怨怼,为了宁古城秘宝,她还是当起了临时丫鬟,服侍起那两位大爷一个小孩。
    本来以为再倒霉也不过如此了。
    可是,人一倒霉,连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现在玉多多十分想要朝天吼一句:真理啊!
    她不过因为腹痛难耐再加上恭厕不空,于是便找了个杂草茂密的墙角蹲下解放下她的三急而已。
    这样都能被人打晕,扛了就走。
    那些人有没有点打劫的素质啊?怎么着也该等她三急解放完毕再来吧?
    而且,就算你比我这屎急还要急,你总得让我捞上裤子再说吧?
    但是事实是,直到来人把她扛到目的地,她的裤腰都还在小腿肚那边晃荡。
    玉多多愤怒了。她那可爱的娇臀就这样在凉风飒飒中吹了一夜,到现在还是冰凉冰凉的……
    更过分的是,当她悲情万分得向眼前这女人讲述了她如此惨绝人寰的经历后,这女人居然送她一句话:“这个事实告诉我们,不能随便大小便啊!”
    我大小便你妹!
    玉多多掐上金蓝的脖子就开始摇:“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那些宝贝现在已经换到银子了!”
    金蓝提醒她:“出手的不是我啊。你拿我家小老虎卖钱,我还没管你要分成呢。”
    玉多多恨恨道:“一说这事就上火!老娘一分钱都还没拿到手!亏死了!”想了想,接着摇,“还是你还是你!我那娇臀的贞洁啊!”这一路上,怕是不知被多少色狼围观了去了。
    金蓝举手发誓:“我从来都是非礼勿视的君子,不该看的向来不看。”
    玉多多咬牙:“呀呀个呸的!别打算蒙混过关!要不是你说你跟我一见如故,叫那变态楼主把我带来,我会遇到这种人八辈子都遇不见的倒霉事?”别以为她好糊弄!她刚醒来的时候,血无衣就已经告诉了她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跟眼前这人一见如故了?若不是亲眼见到,她甚至不知道金蓝是女的!
    金蓝一把抓开这位钳制住自己的手掌,定了定神,道:“哎!你跟我不是一见如故,跟金子总是一见如故吧?”虽然这位不是真打算掐死她,但还是晃得她头晕啊。
    一听到有关“金子”的字眼,玉多多果然安静下来,坐到金蓝对面,撇撇嘴,哼道:“要不是看在金子的面子上,我管你们死活!还有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叫吴茂的黑面小子,我早就在他药里放一把毒,把他毒死,祭奠我的宝贝去了。”顿了顿,上下打量几眼金蓝,“你是假名,他们的,怕也不是真名吧。”她已经从血无衣口中,得知金蓝的真实姓名。
    “名字不过代号而已,真名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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