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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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魍魉暴君-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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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太子元瑾跟三皇子元珲。
    为表恭喜,做哥哥的,便请弟弟到了春意弄去喝花酒。
    春意弄是京都最有名的花柳巷,一条巷子,从城南贯穿城北,两边皆是娼馆。档次高低、各色奇品,应有尽有。
    城南的,是高官爱去的地方。只见那多是青砖碧瓦,雕梁画栋,翠染纱窗,曲桥回廊,装修得华丽异常,处处纤巧精致,比之江南烟雨更是多情。
    整条巷子里,眼见的尽是狂蜂浪蝶莺莺燕燕,耳闻的全是淫词秽语靡靡之音。
    进了里面,当真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年。
    古来语云,温柔乡、英雄冢,形容此处,并不为过。
    拨开一个快趴到自己身上的拦客女子,元瑾瞥了眼元魍脸上的异色,笑问:“四弟怕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元魍定定神色,答道:“确实……第一次来。”
    元珲接着道:“似乎听说四弟连个侍寝丫头也没有啊……不对,有个丫头!四弟那会儿上战场,不还把那丫头带身边么?”眼色越来越下流,“想来那丫头床上功夫定是好得很,四弟这才那般舍不得她,到哪儿都要带上,挂在裤腰带上才安心。诶,什么时候借给哥哥玩几天?对了,这些日子,怎么不见你那个丫头?”
    元魍笑容愈发温和,扫过元珲一眼。
    元珲没来由的,只觉浑身猛得一寒。他心生奇怪,左右看看,并无异样,最后自己总结也许是因为春寒秋冻的缘故吧。
    他继续观察元魍脸色,却见他面色如常,并没有当初在宁古城时候的激烈反应。
    当初,元珲也是说了相似的话语,这位可是差点就把他手腕给折了啊!
    元珲此时旧话重提,也不过就是试探下元魍。因为他总觉得元魍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却原来一年多不见,这位居然真的变化这么大?
    只听元魍道:“她死了,死在宁古城城破当日。为了护住我,铁箭穿胸而过。”
    声音不凉不冷,甚至温和得如同一杯开水,偏偏扎得元珲浑身不舒服。
    三人一阵沉默。
    太子到底会做场面,赶紧圆了话头:“今儿高兴,还提当年那些晦气事做什么?况且,四弟马上就要娶新王妃,那些旧人,死了也是好事,否则不是平白给新王妃添堵么?”
    说话间,已经来到一扇最大、最豪华的铜漆门前面,元瑾道:“这间金雪楼,虽然是一年多前刚建起来的,但是里头的姑娘却是整条春意弄里最漂亮、最有才情的。今天为了四弟你来,我可是头天就叫人来预订下了头牌花魁给你啊。”
    进得里去,却见此地虽也是辉煌琳琅,却别有一番雅致趣味。
    香雾冉冉中,只听阵阵笙歌,没有其他杂音,仿佛已经到了人间仙境般,却是不见美人踪迹。
    大堂里坐着的男人,各个着魔似的引颈往里头望。
    帘子后头,袅袅婷婷、隐隐约约坐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欲隐还露,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挠心挠肺之感。
    这样神秘的设计,比那些露了一身白肉的女子,更加吸引男人。
    元魍心想,这位老板还真是个妙人。
    有老鸨迎上前来:“哟,二公子三公子你们来啦。”看她那模样,也知晓,元瑾跟元珲是这里的常客。
    元瑾看着幔帘后头的美人儿,冷笑了一声:“金嬷嬷,看来我付的定金少了啊。我都说了,今天雪海姑娘的场子,我都包了。你还让雪海姑娘出来迎客?”
    贵为太子,元瑾向来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上位者的威势不自觉得流露出来,哪里是老鸨这等市井小人物能够承受得了的。
    金嬷嬷拿帕子擦擦冷汗,赔笑道:“哪能呢?二公子那金子就算买下我们整个金雪楼都有足余,我们哪敢嫌少?况且,您也知道,这雪海姑娘是我们金雪楼的镇楼之宝。就算是平时,她不愿意出来,我们也不敢迫着她来。这不,今儿晚上,因为二公子要来,雪海姑娘心情好,就说反正等着也是等着,索性就弹个曲儿,只当便宜了堂厅里的这些客人罢了。二公子别生气,您先往楼上请,我这就去把雪海给您叫过去。”
    原来帘布后头那位美人,就是这里的头牌,难怪这些男人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直。
    元魍对美女没什么概念,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微微蹙了蹙眉,他刚刚,似乎瞧到了一个熟面孔。下载本书请登录





     209…210 蓄势篇(V58)
     更新时间:2012…11…28 8:15:51 本章字数:9039

    209中了媚香
    元魍兄弟几个在楼上雅间坐定,只闻这房间香气萦绕,比之大堂里的脂粉香,更多一分动人心魄的味道。。请记住本站
    元魍看向壁角香炉,果然上头若有似无飘着一些烟雾。
    就算元魍未娶亲,也知这是龙涎香,后宫妃子亦常在床边挂上这类香囊,以增加**情趣。
    不过,这味道是不是太浓了些?
    虽现在还不知这两个哥哥打的什么主意,但此次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不会没有图谋,怎么可能只是找他喝花酒这么简单。
    元魍不动声色,转过脸来,温笑着承下了那二位的道贺酒。
    不一会工夫,就有女子在老鸨金嬷嬷的招呼下进了门来,花红绿柳,端地是各个美丽天成,各有特色。若放在普通人家,这些女子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媒人踩断,叫人家挤破了头来提亲的。
    跟在一行姑娘最后进门的那位,更是清丽绝色,叫人眼光不由自主得顿在她身上,再也不肯离开。只见她一身逶迤拖地嫩黄烟纱裙,上罩透明薄纱,扶柳髻斜插一排扇形木梳,淡扫蛾眉肤胜雪,眸若明珠盈清辉,一抬头、一转手间,更是风流多情。
    “雪海见过几位公子。”那女子微微福身,似乎这一说话间,屋子里顿时变得春光明媚起来。
    元瑾笑道:“几天不见,雪海姑娘更加出众不凡了。”
    雪海不见平凡女子矫揉造作,落落大方,抬头应对:“二公子抬爱。”再把目光转到元珲跟元魍脸上,在后者身上多顿片刻,“这位是?”
    元魍面目有异,黑灰作底,眼线狭长,一半脸上似乎还有凸出的肉疤,寻常女子头一次见,都会从心底里骇然一跳。
    纵然在这风月场所阅人无数的雪海也是如此,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但也只是吓了一下子而已,几秒钟工夫,就面目恢复正常。
    元瑾介绍:“这位是我四弟。你叫他四公子就行。”
    雪海再福礼:“见过四公子。”
    元魍看过她一眼,微微点头,没说话。
    元瑾笑道:“怎么?四弟对雪海姑娘不满意?”
    元魍弯起嘴角:“雪海姑娘人比西子艳,小弟只怕面目可憎,吓到她。”他没漏瞧这位的害怕之色。
    雪海近步前来,端起酒盏,向元魍进酒:“古来英雄,看胸怀,论作为,外表只不过虚幻。若雪海刚刚有什么对公子不敬之处,还望公子莫怪。雪海先干为赔罪。”
    一杯白烈,这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已是一口饮尽,腮颊两坨红艳,更把这姑娘衬托得娇艳欲滴。
    元珲看着元魍,促狭道:“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四弟不会不肯给人家面子吧?”
    元魍微笑:“雪海姑娘见解独特,我这一杯若不喝,倒显得我小气了。请!”端起酒盏,亦是一饮而尽。
    元瑾哈哈大笑:“好!好!四弟啊,雪海姑娘可是很少会向人敬酒的。没想到,你俩居然能够一见如故。想当日,哥哥在雪海姑娘这儿,都没你这个待遇啊。你今日,真叫哥哥嫉妒。”
    雪海腮若桃花:“二公子这是怪雪海厚此薄彼?那雪海也敬二公子一杯?”
    元瑾摆手:“今天我们的主角是我这四弟,雪海把他伺候好了,我可重重有赏。”
    雪海美目流转:“四公子是有好事?”
    元珲赞道:“雪海果然心思玲珑。我这四弟,不久就要成亲了。这不,我跟哥哥趁着他最后的单身时刻,带他来这销金窟快活快活。以后他有了管家婆,怕更加没有机会过来尝尝这**的滋味了。”
    雪海捂嘴笑:“原来是这样。”转头看元魍,“只怕四公子嫌弃我这等烟花女子。”
    元魍谦和有礼:“方才在堂厅听得雪海姑娘一曲,已觉惊人,这一见,更觉天人。我若说嫌弃,怕是这全京都的男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了。”
    元瑾挥手:“你们两个不要文来文去了,既然如此投缘,雪海,今儿晚上我可把我这四弟交给你喽。”
    雪海微微点头,坐到元魍身侧。
    元瑾大手一挥,其余姑娘们也都围了上来,给这三位递箸送菜,殷勤忙活。
    一时间,莺歌笑语,欢声满屋。
    元魍仿佛也是乐在其中,来酒不拒,一会儿工夫,就喝下好几坛烈酒,摇头晃脑,伏在桌上,怎么都不肯起来了。
    元瑾元珲对看一眼,嘴角一抹奸意,朝两旁女子道:“咱们去别的房间继续乐。”再向雪海吩咐,“**一刻,雪海姑娘,你可不要浪费了。”
    。
    待那二位领着姑娘们离开后,这屋中就剩下状似昏睡的元魍跟亦是一脸迷红的雪海。
    雪海觉得浑身没来由燥热,微微蹙眉,转头就瞧见壁角香炉,不禁摇头苦笑:在自己的地盘,居然也能被人下药。
    她再转头看元魍,看来那二位打定主意想让她今夜跟这位四公子发生些什么了。
    虽不知为何,但雪海晓得不能违逆那二位的意思,想了想,便把手伸向元魍腰际。
    还没碰到腰带,就见那原本醉倒的男人突然抬头,一反进屋时的温和,目光冷冽扫向自己。
    那目光里,没有好感,亦没有厌恶,淡得仿佛面前没有她这么一个人。
    雪海怔得一时间居然忘了自己之前的动作,就这么呆呆得看着眼前的男人——说是男人,却也不尽然,这眉眼,该是少年才对;可是哪里有少年有这般慑人气势?
    “不想死,就离我远点。”元魍沙哑开口。
    听着这声音,雪海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窟里。
    雪海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看人很准。
    此时瞧着元魍那古波不兴的眸子,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人绝对不是随口胡说,她若再靠近他,他真的会动手。
    雪海自负美貌,多年来生命中还从没有过这种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出现,元魍这反应顿时激起了这姑娘的自尊与好胜心。
    她妖娆一笑:“四公子想必也发现了,你我同摄媚香,这屋里也就你我二人,怕是外头,也被人锁上了,若我不靠近你,四公子怎么解这香毒?”
    元魍还是那句话:“离我远点。”
    雪海气笑了,还从没有一个男人连续这多次拒绝自己。
    她心说这人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行鱼水之欢还不是会跟其他男人一样?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刻会对投怀送抱不存一点心思?
    除非,他不是男人!
    雪海低头看看元魍胯间。事实证明,这位是真男人。
    雪海伸出欺霜赛雪的手臂,就要搂向元魍的脖子。
    却见寒光一闪,桌上削水果的小刀已经握在元魍手中,抵向了雪海的脖子。
    元魍自言自语:“看来你留不得了。可是这杀了你,该怎么跟那两个交代?唔,要不就说你不堪受辱,于是自杀吧。”
    雪海顿时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您这黑白颠倒得也忒过分了吧?而且已经思考到她死后怎样托词推搪,这是真的当她已经死了吗啊喂!
    。
    210英雄救美
    就在此时,只听窗户边传来某人温润清嗓:“这般美人在怀,四殿下却不懂得怜香惜玉,实在可惜。”
    窗户轻开,跳进来一个青衣男子,比书生多几分英气,比武夫却加了儒雅,一脸精明智慧,不是宁坤又是哪个?
    元魍面无表情:“果然是你。”他之前在堂厅看到的熟悉人影,真的是宁世子。
    宁坤讪讪摸了鼻子:“你已经猜到了?”
    元魍收回手中小刀:“若没猜到,这女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宁坤轻呼一声:“啊,原来你刚刚的话,不是想吓唬雪海,是想引我出来?”
    元魍道:“我是想看你到底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宁坤笑道:“我这不是不敢进来坏你好事嘛。只不过没想到你这般不懂情趣。好久不见,四殿下愈发不解美人意了。”
    元魍不理这茬:“这里是你开的?”他之前看到宁坤的时候,就这么猜了。
    宁坤点头:“软香玉枕间,最是能套出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要建情报网,当然是从这种地方先下手。”顿了顿,又道,“你我五年约定时间虽然未到,但是这京都情报系统已经初具模型。年初的时候便知你回京了,还在想怎么去见你。没想到那二位居然带了你过来。”
    元魍也不问他这京都中还有哪些地方他铺下了情报网,他不计较过程,只检验结果,于是道:“那你说说,那两个今天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下这香毒?”
    自宁坤进来后,就一直被忽略的雪海终于忍不住弱弱举手:“我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屋里还有人了?”
    宁坤这才把目光转了过来,指着元魍对雪海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位就是幕后老板。”
    雪海吃惊得看向元魍。那经常过来的神秘二公子、三公子,她早就知道是这皇朝的太子跟三皇子,今日听了太子介绍,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少年是四皇子,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位居然还跟他们金雪楼有关系。
    宁坤再给元魍解释:“这楼里的姑娘们大多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密探,雪海是其中最伶俐聪明的。也幸好你刚才没有下手,要不损失可就大了。”他看过元魍的杀神面目,杀一个女人,对元魍来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雪海先不管元魍到底怎么就成了自己的大老板,又举手发问:“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跟……四殿下都中了媚香毒!”很不舒服啊,先解毒再聊天好不好!
    这身上难受得仿佛有蚂蚁在爬,她恨不得要趴到地上打滚。她实在很难理解,这位四殿下怎么就这么镇定,坐在那里,跟老僧入定一样。
    瞧他那**蓬勃的模样,也不似性冷淡啊。
    宁坤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要不你们继续……解毒。我先出去?”
    元魍再慢慢拿起水果刀,道:“没关系。我杀了她,她就不需要解毒了。”
    屋里另两个人嘴角开始抽。
    宁坤无语得走到窗户边,解下藏在外头窗台的两个包袱,拎了进来:“幸好我设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早有准备。”把包袱扔给屋里那二位一人一个,“喏,既然不想用最快捷的方法,那就抱着冰块儿解毒吧。”
    沁凉透过皮肤冰到了心底,顿时叫人通体舒畅。
    雪海脸上潮红这才慢慢褪了下去。
    她朝宁坤点点头,这两位既然有要事要谈,她这个做人下属的,也识趣,不再打扰,准备抱着冰块儿转到屏风后头去。
    走了几步,还是不甘心,于是停步,问元魍:“四殿下,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唔,肌肤相亲?”宁坤不知道,但是她是真切感受到了的,那把水果刀就挨在她的颈子大动脉旁边,只再近一毫,她现在就已经去了地府报道了。当时,这位四皇子是真的想杀了她!他当时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活物!
    元魍淡淡道:“因为这个世界上我只准,也只想跟一人做那样的事。”
    宁坤突然就想起了宁古城见到的那个叫做金蓝的奇女子,这位想争上位也是因为她。宁坤想,这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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