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成约:天价- 第11部分

　　　　但是，总免不了有几个牙疼的人说：“还不是仗着自己是集团大股东，有点权利就整整玩喽。”

　　　　可是，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王凡只能忍痛卖掉了“雏菊”。餐厅卖掉的前一天，王凡和陈明坐在餐厅里看着窗外来往匆匆的行人，忍不住感慨。

　　　　“哥，一转眼两年了。”陈明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没想过能有今天，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可惜？”

　　　　“这年头能坚持下去的东西不多，也谈不上可惜。”王凡说话向来简单，带着淡淡的残忍。

　　　　王凡心里自然很清楚，这家餐厅对于他和陈明的意义。但人生就应该是这样，不流连过去，不幻想未来，将双脚踏实地踩在今天的上，过好每一个当下。

　　　　“拜你所赐，我又一次失业了。”陈明伸了一个懒腰，“所以你的年薪要分给我一些，我不贪心，给我分之一就足够了。更何况我还得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解决你的疑难杂症，哎呀，分之一恐怕不够。”

　　　　“你小敲诈勒到我头上了？”王凡冲他翻白眼。

　　　　“反正我就是赖上你了，你能把我咋样？”两个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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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被调去特别项目组，陈佳琪每天都在和铺天盖地的数据打交道，每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全身的细胞都让她充分感受到什么叫做天昏地暗的眩晕。

　　　　“您有新的消息。”陈佳琪点开oa软件看到一条新通知：经领导批准，现将具体的出差事宜通知你们，望做好出差准备。

　　　　陈佳琪扫了一眼表格，发现特别项目组的人员名单里多了一个人，王凡。这倒让她安心不少，毕竟这个组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对自己不怀好意，剩下的那个新同事更加让人搞不懂。话说郭程龙来公司上班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并不知道大家已经给他起了外号：闷龙。这是因为郭程龙除了平时礼貌的和大家打个招呼，基本上就在办公室里足不出户，办公室里的各种八卦新闻他都不参与。这可能和他的职业有关，和财务数据打交道的人多半都活得小心翼翼。

　　　　职场中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下班不积，思想有问题。这种时候，陈佳琪的思想绝对积端正。早在下班分钟前，她就已经收拾好了包包，准备倒计时了，这便是陈佳琪心中简单的小幸福。

　　　　很快，陈佳琪就发现上天给自己的幸福远远不止这些。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车前的安晨飞，对待身旁人的问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点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就是所有人都熟悉的安晨飞，也是他的标签：高高在上，永远带着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

　　　　当安晨飞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陈佳琪的时候，他的眼底里有光，自动将人群分成了黑白和彩色两面。他对着陈佳琪一笑，等她靠近的时候，用力拥抱着。

　　　　“今天，你肚还疼吗？”安晨飞在耳边轻轻地说。

　　　　陈佳琪自然感觉到了来自后背的注视，只不过这一次她错了，他们的目光是落在安晨飞的身上。爱情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看看安总就知道，这句话很快就会成为lpo流行的段。

　　　　上车后的陈佳琪刚准备去拉安全带，安晨飞立马伸手帮她扣好，并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她打开一看，竟然是暖暖的红糖水。

　　　　“你买的？”

　　　　“嗯，要是明天还不舒服，你就乖乖回家休息，我不想让你这么拼命。”

　　　　陈佳琪一饮而尽，笑着说：“你没听过吗？这新时代的女性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安晨飞笑了，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些人就是这么霸道，前一秒可以板着脸冻死人，下一秒瞬间就可以让人起死回春。

　　　　“做我的女人，你刚说的那些事情都不需要。”安晨飞单手握住陈佳琪的手，给她暖手。他记得每月的特殊时期，陈佳琪就会手脚冰凉。

　　　　“都不需要？”陈佳琪疑惑地重复。

　　　　“当然，只要我身边女人是你就足够了。”这应该是陈佳琪听过最美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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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晨晨和昏昏
　　　　这几天，陈佳琪只要闲下来，脑里就在想一件事情：礼物。明天是安彬的生日，安晨飞说了要带她回去。对于这件事情，陈佳琪难免要比安晨飞操心，说到底也是见家长的大事，她到处打听安彬喜欢什么样的东西，结果他们说安董喜欢精简的东西。陈佳琪在心里惊呼：这范围也忒广泛了吧……

　　　　放下电话的时候，安晨飞已经看到了站在专柜前的陈佳琪，对她一笑。安晨飞注意到陈佳琪今天的妆扮，其实没什么特殊但总能让人赏心悦目，从头到脚都透着两个字：清纯。最致的女人就是这样，她已经很美，但你永远想象不到她会更美。

　　　　几天前，安彬问安晨飞为什么会选择陈佳琪。他说人美心更美，看似千篇一律的答案，但事实如此。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叫过她花瓶，但这依旧是对于她美貌的赞美。生活在广告圈的女人大都被催化成了白骨精，但她脸上的表情，甚至妆容一直都是淡淡的恰到好处。就像是一朵娇艳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你见过哪个女孩在情人节那天，拉着男朋友去给流浪者送吃的，送被的？都说相爱后越来越像，而他们是一直都像，比如崇尚简单，讨厌复杂。比如吃饭喜酸，不喜甜。比如都不喜欢香水的味道……

　　　　“你说我到底买什么好？我的眼睛又挑花了。”陈佳琪无奈地头，挽着安晨飞的胳膊。

　　　　“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安晨飞说的是实话，可惜陈佳琪根本听不进去。

　　　　走到茶具专柜的时候，两个人的脚步都停下来了，手不约而同地指着同一个方向。

　　　　“这套汝瓷茶具套装，是进口高端黑檀木，祥龙雕工……”售货员亲切地介绍着，正准备将样拿出来。

　　　　“不用拿了，就要这个。麻烦你帮我包起来。”陈佳琪可算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深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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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安彬亲眼见到安晨飞和陈佳琪并肩走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这没办法仔细说明，但就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在公司呼风唤雨的安晨飞在陈佳琪的面前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曾经熟悉的霸道和粗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眼神总是在她的身上，那不仅仅是爱，是宠爱。

　　　　“伯父，生日快乐。”陈佳琪笑着说。

　　　　“谢谢，肚饿坏了吧，马上就开饭。”安彬招呼她坐下来。

　　　　“这是佳琪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安晨飞把礼盒放在桌上。

　　　　“茶具？你爸今天刚说想要买一套新的。”坐在一旁的马艳丽终于找准时机插话进来。

　　　　“还真是有心，谢谢你啊。”安彬有意看了一下安晨飞的神情。

　　　　“马总，这是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陈佳琪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袋，递给马艳丽。

　　　　“还有我的？哎呦，谢谢了。”马艳丽随即打开包装袋，是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是她喜欢的样式和颜色。她多看了一眼陈佳琪，眼底的意思是：你还挺会装！

　　　　终于开饭了，安晨飞依旧当马艳丽是个空气，全程没有看过她一眼，就更不要说有什么对话了。他们两个人都很享受把彼此当成透明人的感觉，这是他们彼此共存的唯一方法。饭桌上最不习惯这种气氛的人是陈佳琪，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马艳丽这个女人有点可怜，可当对上马艳丽不怀好意的眼神之后，她马上想到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晨晨，你带佳琪去你的房间看看。”安彬在饭后说，其实他是希望儿能多留一会儿。

　　　　“晨晨？小名啊？你好，我是昏昏，黄昏的昏。”陈佳琪上楼的时候小声说。

　　　　安晨飞没忍住，笑得差点断气。没听到对话的安彬，诧异地望着正在上楼的两个人，上一次听到儿这样的笑声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安晨飞立马就注意到背后的动静，没好意思回头，只能推着陈佳琪快速走进卧室。

　　　　一推门，安晨飞没有说话，卧室还是曾经的布局，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就是一切都变了，在不知不觉当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打开了记忆的盒，正在捕捉某些幸福的片段。陈佳琪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用一种他们彼此都懂的力量温暖着他。

　　　　“昏昏？亏你想得出来。”安晨飞很快从过去的回忆中回来了。

　　　　“晨晨？配你还真是委屈了晨晨这个词……”陈佳琪实在想不通一个汉的小名竟然如此小清新，也许小时候的他，只想安静的做一个美男吧。想到这里，陈佳琪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安晨飞斜着眼睛看着她，他知道这种时候最适合做些什么。他突如其来给了陈佳琪一个吻，如愿以偿地看到陈佳琪瞬间就红起来的脸。奇怪，每当他靠近陈佳琪的时候，他的心脏依旧会紧张到跳个不停，抬眼就看到低眉垂眼的陈佳琪，好一个人面桃花相映红。

　　　　“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书房。”有人敲门，两个人不舍地走出去，安晨飞去了书房，留下陈佳琪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你还真是让人意料不到。”马艳丽端着果盘坐下来，恢复到那个陈佳琪最熟悉的状态。

　　　　陈佳琪没有接话，只是笑着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她是一团空气。

　　　　“你现在开心吗？”马艳丽接着问，在她看来陈佳琪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用她的思维来概况的话就是，她懂陈佳琪。

　　　　“您说什么？”陈佳琪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何况她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你和年轻的我很像，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马艳丽也懒得和她绕圈。

　　　　陈佳琪笑了，一语双关：“那您一定很爱安总。”

　　　　“改天我们聊聊吧，这么一看你要比我想象中讨人喜欢。”马艳丽认可陈佳琪的年轻、美丽甚至聪明，但她不相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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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影子
　　　　安晨飞和陈佳琪离开安家老宅的时候，安彬和马艳丽还特意送到了大门口，安彬也许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父亲。他不动声色得吩咐厨做好安晨飞喜欢吃的菜肴，甚至还给郝成打了电话询问陈佳琪的口味。至于这个家里偶尔飘来的古怪气氛，每个人都在尽力遗忘。

　　　　“明天出差，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安晨飞在车上问。

　　　　“收拾好了，应该待不了几天，你去国外的时间定下来了没？”

　　　　“还没，估计也就是两天后。”安晨飞要飞去法国去见风投，他伸手去捏了一下陈佳琪的下巴，他说：“不用想我，小别胜新婚嘛。”

　　　　陈佳琪眯着眼睛正襟危坐，“法国那么多辣妹，有人要心花怒放了。”

　　　　“no，我的口味没那么重。”安晨飞很享受某人吃醋的表情。

　　　　“其实，我一直觉得特别项目组是一个蛮怪异的组合。”陈佳琪望着安晨飞说。

　　　　“怪异就对了，不然怎么能体现马艳丽的风格。”安晨飞轻笑了一声，“我一直找不到她暗中贪污的证据，如今她着急成立这个小组也是好事，就等她露出点马脚。不过我完全没有想到人员名单里有你，当我问刘剑的时候，他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好像这个组里绝对不能没有你，整得我都不好意思直接把你换掉。”安晨飞解释。

　　　　“那我算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吗？”陈佳琪暗笑，好像自己成了间谍，还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

　　　　“你什么都不用做，郭程龙是我的人。”安晨飞早就想好了对策。

　　　　“郭程龙？！我还以为他是那种高智商，低情商的那种人，原来全是演戏！”陈佳琪简直不敢相信，她确信，这次出差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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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飞机上的时候适合发呆，所以很容易就忘记了时间。玖龙工厂在沿海城市，这里提前进入了盛夏。接机大厅里有一个男人举着很大的牌，上面写着“热烈欢迎lpo公司”。简单的介绍后，得知他是玖龙公司经理的秘书叫韦魏，大家随后跟着他上了商务车。

　　　　韦魏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陈佳琪望着车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只剩一轮烈日，如果没有空调，很快大家都会汗流浃背。可即便现在吹着空调，大家依旧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王总、刘总，我先送各位去酒店，你们休息一下之后，我们再去工厂。”

　　　　“好的，辛苦你了。”刘剑客气地说。

　　　　酒店房间是对方提前安排好了，王凡、刘剑都是套房，剩下的四个人是两个标准间。陈佳琪自己掏钱另外开了一间标准间，正和孟琴的心意，两个人都不想住在一起。

　　　　之前说是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的，没过多久韦魏就来敲门。说经理正在操作间里，想邀请各位一同参观并且指导一下。

　　　　“好一个趁热打铁。”王凡在去的上心里想。

　　　　门卫拦下王凡一行人，韦魏填写了记录卡后大家才能进去。王凡环视了一圈，发现工厂四周安装了监控器，进进出出的人也多了起来，和陈明上次来的情况自然是天壤之别。正式进入生产车间前，所有人穿好无菌服，带上帽和鞋套，在韦魏的讲解下，进入车间。

　　　　迎面走来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身边跟着几个人，有点众星捧月的感觉。

　　　　“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左林。”韦魏介绍说。

　　　　“你好，我是王凡。”王凡伸手说道。

　　　　“你好，你好！哎呦，没想到lpo的总裁这么年轻啊。”左林双手握住王凡的手。

　　　　“你好，我是刘剑。”刘剑自我介绍道

　　　　“你好，你好，辛苦你们了，这么远跑过来。”左林走在前面带，“这就是我们机械化、自动化、现代化，无尘、无菌、无污染的生产车间。”显然他没控制好语气，听起来像背诵课生硬了一些。

　　　　王凡注意到工人基本上都低着头，看起来各司其职，各就各位，有条不紊得进行生产。

　　　　从生产车间出来，大家在会议室里坐着，左林开始详细介绍公司经营情况，药出口情况等等，最后还提到了lpo成功入股后企业的发展展望。

　　　　“左总，之前的资料上没有公司研发团队的信息，所以我想问一下公司的研发团队的情况，具体到人员、规模、研发模式以及相关费用的投入、研究成果等几个方面。”没人会料到陈佳琪会这么发问，包括王凡。对于生物制药行业来说，核心就是研发能力，投资方自然也是会格外关注这一点，显然刘剑是刻意忽略这个问题。

　　　　“我们会和专业服务厂商建立合作关系，来共同做这个事情。”左林的笑容很勉强。

　　　　“左总，我和王总前面沟通过，就公司入股投资的细节问题想和你单独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