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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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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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已得平东王府在镇南王府外的暗卫告知大意,文昊目光依旧落在书案上,恭声道:“王爷,可否让在下先阅‘圣旨’?”


    凤煜轩颔首示意他上前,展开圣旨,素来一目十行的文昊淡淡一扫便将其合上,唇角上扬道:“王爷无须烦忧,此事不难。”


    凤煜轩挑眉重新将此人打量了一番,花锦龙甚为不屑,认定此人大言不惭,花娇龙与海棠则竖耳听他如何高见,皎儿亦感好奇。


    “王爷只需奏明‘圣上’,称郡主大病初愈方归家中,身子虚弱不堪远行,请右丞相子前来江南晚婚,来年开春再同返京城,此事合情合理,‘圣上’迫于自身仁德美名只得应允,王爷只消以静制动,其余诸事自有义父料理。”文昊不紧不慢道出计策。


    凤煜轩眼前一亮,自己怎会如此糊涂,果真是旁观者清,只是如此只能延缓一时,煜辀又会如何“料理”此事?


    见镇南王迟疑,文昊补言道:“此事义父绝不会叫世人道王爷半句不是,王爷大可放心。”




全城哗然

文昊告退后,始终沉默在一旁的凤之清向父王表示赞成此事如此安排,皎儿也无异议,凤煜轩即刻书写奏帖,派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奏帖发出后,花锦龙仍不放心,口中喃喃道,若是皇帝不允……


    花娇龙让弟弟念得又慌乱起来,劝道:“阿籽,听你父王一言,明日去山上避一避。”


    皎儿摇头道:“女儿不走,若皇帝不允父王奏帖,女儿身在府里万事皆可立时转圜,碧灵虽愿代女儿前往,可女儿万不能叫她去替死,退一步讲,碧灵即便是去了也定瞒不过皇帝,到那时欺君之罪远甚抗旨不尊,女儿岂非要罪恶滔天。”


    “这——”花娇龙欲再劝,一旁海棠断下姐姐之言:“姐姐随她去罢,即便她上山也日夜忧心此处,倒不如与我们同在。”


    花娇龙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凤煜轩慨然道:“你我夫妻已近二十载,莫非不信为夫能保女儿周全。”


    凤煜轩未自称“本王”,卸去王爷头衔,他与花娇龙纯粹是一对相知相伴二十载的夫妇,况且女儿并非花娇龙一人,也是他的。


    花娇龙闻言不再作声,只将忧心吞回肚中,皎儿得以留在王府中,只是凤煜轩不许她再擅自出府,尤其是千秋楼那等地方。


    花锦龙夫妇离开时将等候在外的焦白带走了,花子竣却不肯走,不将书房商议所得告诉他就不走,海棠一气之下“不要”他了。


    花子竣从姐姐口中问不出话来,又不敢缠着双眸红肿的姑母,更不敢招惹尚在书房未出的姑父,一跺脚干脆就在王府长住下了。


    这一日,镇南王府“接到京城圣旨赐婚”代替了“郡主回城”一事,不足半日已传遍了全城大街小巷,全城哗然,日落西山时南桐城笼罩在一片“怨气”之中,百姓怨的自然是那位棒打鸳鸯的“明君”。


    是夜,文昊修书一封,派城中数名暗卫连夜出城北上,现如今飞禽类传书已不便用,这种最原始的法子虽慢上两日反倒更稳妥。


    焦白夜探王府,被众侍卫拦下,未能见她问明具细以致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再次登门拜访竟又遭拒,甚是心急如焚。


    殊不知这正是凤煜轩之计,借用焦白急色让城中京城来人深信不疑。




青州来信

非但是焦白进不去王府,连湘儿也未能见着皎儿,这二人因各自焦急无心吵架,在王府门外倒是难得同心等候了片刻。


    洪德二十四年六月十五,酉时将尽,非雨在千娇阁外求见,这时辰正是用过晚膳于院中纳凉时。


    花子竣闻言颇为恼怒,“挑拨”道:“真烦人!姐姐别见他,这都甚么时辰了——”


    “子竣莫胡言,他比你年长多岁,岂能如此无礼。”皎儿斥责了弟弟一声,让侍卫将非雨带至厅中,推开弟弟的扇子起身去见。


    “小姐,青州世子来信。”非雨从袖中取出书信递给皎儿,他与文昊自此次来到南桐城便口称她为“小姐”,即花小姐是也。


    来信——皎儿这才想起临别前夜他曾要自己每月书信一封,上月十四出青州城,转眼一月有余,难怪方才看着月亮颇觉怪异……


    皎儿接过书信,非雨并未告退只侧身回避,显然待她看完尚有话说,皎儿只得于他面前蹙眉拆看。


    雪白的宣纸上仅是四个字,皎儿看着凤之淩的书信不禁哭笑不得,不过这倒是符合他的脾气。


    让属下这般劳累,凤之淩只送来“万事莫忧”四个字,这岂不是太过奢侈了……


    “小姐,请速回信予世子。”非雨直言道。


    “……”皎儿不禁气恼,颊上一红,暗道这人怎还将二人之言告于他人,他“不要脸面”,自己还要颜面。


    索信已是十分直白,何况是“速回”,非雨虽心知此话对女子而言万分唐突,但夜色下送信胜过白日,实在无法耽搁。


    “小姐,请速提笔修书。”素来气定神闲的非雨也不禁蹙眉催促。


    “……你且稍等片刻。”皎儿无奈落下一言回房修书。


    铺了雪宣,研了磨,提笔却不知如何落下,究竟要与他说些甚么……手中的笔直到笔尖墨干也未落下。


    蹙眉轻叹一声,皎儿沾了墨落下两字:安好。


    将此二字装封,皎儿忽然想,不知凤之淩瞧见比他自身还简言的回信当作何感想。


    文昊接过小姐回信,起身告退,当即派人将此书信送回府中。


    皎儿无心再去后园纳凉,径直回到自己房中,却见子竣在她房里,正气鼓鼓地丢下凤之淩送来的书信。




花家次女

洪德二十四年六月二十,凤煜轩接到皇帝对其奏帖的批复——朱批了一个“准”字。


    洪德二十四年六月二十五,花家对外散播了十八年来花府的“秘密”,花夫人海棠娘家并非姓海,且如今娘家也非已无人。


    花夫人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师承其父,其父便是江湖人称药王百翼燊,而其母无非是那位三十余年前毒遍武林的轩辕仙仙。


    因药王入赘于赤灵山轩辕毒王世家,因而花夫人本姓轩辕,即轩辕海棠是也。


    百姓闻之纷纷膛目结舌,还未来得及消磨这惊天“秘密”便被后续之辞震得辩不出东南西北。


    当年花夫人海棠并非只得了籽月郡主一女,尚有一名次女,两女本孪生,只因轩辕家需后继之人遂将次女取姓轩辕留于赤灵山。


    今前有平东王府下聘,后有当今皇上下旨赐婚,花家不过商贾人家,只感一个“难”字,唯将次女接回府中,许配平东王世子。


    据传平东王接到皇上降罪的圣旨,如今自知聘娶籽月郡主于礼不合,花老爷此举又给足了他老人家面子,自然答应的爽快。


    看来当年带走郡主的白发老人果如传言,极可能是老药王百焱飞,这些年并非是在秋阴山养病,而是由药王亲治外孙女。


    花夫人另一个女儿想必也是天生奇症,这三年多姐妹二人一同由外曾祖父医治,更有人猜会不会前些年所见的郡主原本就是姊妹二人轮番下山,否则花夫人怎舍得母女分隔这些年……


    震惊之余城中百姓算是听明白了,花家是本着“以和为贵”的宗旨两头不得罪,可不是,皇上、王爷,无论哪一头也得罪不起!


    自古姊妹替嫁,以次易长不足为奇,百姓们在对籽月郡主暗自痛心惋惜之际,也未有人质疑花家此举有何不妥。


    换言之,只消平东王爷与平东王世子无异议,不嫌弃长于赤灵山一手轩辕家毒术的“毒姑娘”,他人又何来不满!


    然而花锦龙这一举动只与姐夫商议,却事先并未告诉女儿,皎儿整日被“关在”千娇阁,凤之清每隔五六日方来给母妃请安,焦白更是自初七过后再未见过,若非子竣与之祥,几乎就已“两耳不闻窗外事”,岂知不足半日城内已热火朝天炸开了锅。




一无所知

花子竣午后从已做了王府书堂的清风阁急匆匆赶回千娇阁,午膳后走出清风阁的他无意中听到两个老妈子嘀嘀咕咕得知此事。


    花子竣的震惊着实不小,原来自己有外公外婆,且还是那样叱吒武林的人物,也难怪姐姐怕热不许他靠得太近,原是怕毒了他。


    然而这些都比不过一点,那便是爹爹说将次女许配平东王世子,花子竣当然不信还有一个姐姐,这分明是指千娇阁内之人!


    花子竣冲回千娇阁还未见着姐姐,即被金侍卫拦下封了其哑穴……只因众人皆瞒着皎儿此事,断不能叫他破坏了去!


    花子竣被送回清风阁,这日黄昏下了课堂他被海棠接回了自己家中,以免他回到千娇阁内“胡言乱语”。


    皎儿见之祥一人回来,便问起子竣,小之祥哪里懂甚么哑穴,本该说表哥午后哑了喉咙让舅母带回家去了,但花娇龙事先哄过他,姐姐再亲也赶不上娘亲,这孩子便照着母妃教的说外公想表哥,派人来将表哥接走了。


    花子竣在王府住了近两旬,祖父想念孙子无可厚非,何况是从之祥口中听到,自然是深信不疑。


    七月在民间俗称“鬼月”,又是三伏占二热火朝天,除七夕之外毫无可取之处,迎亲送嫁自为大户人家所忌讳,何况花家这等大户,然而未免夜长梦多,这日子定在八月初还不如就在六月末,虽说路上势必艰辛些,虽说两家无人舍得她远嫁三千里外……


    花锦龙称唯恐岳父岳母反悔舍不得让小女儿替姐要过去,花府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嫁妆,江南第一首富自然不是盖得,仅是三日,六月二十七日晚就已准备妥当,且嫁妆比当年花老太爷嫁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夜,皎儿正要歇息,金碧灵求见,给客人倒茶之际,金碧灵忽然一步上前封其睡穴,这正是海棠所教,只有睡穴方不得自解。


    花娇龙看着昏睡的女儿止不住落泪,凤煜轩也颇为难舍,二人在不知不觉中“耽误”了商议好的时辰,花锦龙从密道来接女儿。


    皎儿被父亲带回花家,海棠默默陪了女儿半宿,直到下半夜为她沐浴梳头,换上嫁衣画上红妆。




花家嫁女

外间屋花子竣见事已至此,退了一步要给姐姐送嫁,他寻思着见见姐夫,若是那人不好,他可要将姐姐带回来。


    花锦龙怎会答应小儿胡闹,父子二人“大打出手”,花锦龙没练过武立刻气喘嘘嘘,一气之下命人把他拖回去锁在他自己房里。


    花子竣若平心静气地想想,自己固然心疼难舍姐姐,父亲有何尝愿意如此“迫不及待”地把姐姐远嫁。


    尽管女儿喜欢,花锦龙与姐夫商量着至少再留她一年半载,若非那道赐婚的圣旨,今日怎会如此急急忙忙把女儿嫁出去。


    花家嫁女,送嫁人不是未成年的花子竣,那便只能是花锦龙的义子焦白,焦白早已接到义父之令,此时正在安排千秋楼内事物。


    花锦龙与凤煜轩算准了日子,二十五日对外公开以次易长,二十八日送亲队踏出南桐城,此事前后总共整三日,皇帝按在南桐城里的密探即便是千里加急,即便拦截不全也仍在往京城传递消息的路上,恐怕焦白等人待到黄昏落脚时探子尚未赶进宫。


    晌午吉时,鞭炮隆隆,花家大门外迎来了男方家的迎亲队,其中前面两成正是月前将皎儿护送回南桐城的那拨人,这些人修面着装后一个个精神抖擞,哪里瞧得出在花家店铺当了一个月伙计、车夫与杂役,其余人则是由一部分暗卫现身所扮。


    妹妹出嫁,莫说是替亲姐姐嫁,但凡是表姐妹也当前来赴喜宴送一送,这日给皎儿梳妆过后,海棠给金碧灵易容成女儿模样,再使她从密道回到王府,天亮后挂上面纱随姐夫一家前来出席喜宴。


    花家今日请的喜婆正是木管家的妹妹木蓉,金夫人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自从出嫁从夫后倒也练了些强身健体的花拳绣腿,房里,被点了睡穴未醒的皎儿由海棠小心地搀扶起来,使女儿伏趴在喜婆背后,喜婆便从房里一路将她背到了大门外的喜车上。


    女方家浩浩荡荡的送亲队多达五百人,这其中有六成是从镇南王府借来的侍卫,花二小姐的嫁妆一箱箱鱼贯而出,这场面绝不逊于日前平东王府送来聘礼时,将门外来迎亲的非雨文昊等七八十人比了下去,前来花家门外观礼的百姓纷纷觉得特有面子。




大逆不道

酉时将尽,但夏日天长,离今夜落脚之处尚需半个时辰,此刻行在郊外车外喜乐并未奏起,近六百人的喜队竟显异样沉寂。


    皎儿在稍显颠簸的喜车内渐渐苏醒,然而眼睑沉重一时睁不开来,只觉得自己正浑身无力地斜靠在一辆前行的马车里,身后垫得倒是柔软,只是面上好似遮着锦帕,浑身沉甸甸的衣物压盖得她喘不过气来。


    马车外有她熟悉的气息,随行有车有马,人数不下五百,这些人的步伐并不整齐,来路不同,这几人究竟是要带她去往哪里!


    皎儿回忆着昏迷前发生之事,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在房里准备歇息,碧灵求见,给她倒茶——碧灵,是她!


    莫非——黑暗里一闪而过的猜想令皎儿心里刹那间一片空白,随即满心的震惊冲破了眼前的黑暗,面上遮盖的果然是红喜帕。


    用力扯落喜帕,眼前的车帘、车壁、丝被等无一不是大红喜色,大大小小的木器瓷器上亦印上了红喜字,满车皆是红光。


    “停——”皎儿一个“下”字尚未出口,马车猛然一个颠簸硬生生扯断她有气无力的“怒吼”,娘竟然下了针!


    皎儿气昏了头,被点睡穴时已是夜间戌时,此刻车外分明还未到黄昏,从腹中饥饿来看应当是十一个时辰,只点睡穴早已醒来。


    尽管她的“停”字极为微弱,马车却仍是停了下来,车前有两人一快一慢下马而来,车后亦有一人跃下另一辆马车。


    焦白在马车帘外止步,她身着嫁衣众目睽睽不便相见,副管家木砚及一名女子迟些上前,女子唤了声“二小姐”便上了喜车。


    这名扮作陪嫁丫鬟的女子正是海棠之徒苏苏,她在海堂里排行第十七,如今年方恰巧亦是十七。


    女儿出嫁怎可无陪嫁丫鬟,然而府里心腹丫鬟无人堪此重任,苏苏自幼沉静却心思细腻,自告奋勇为师父排忧,因此随同而来。


    “二小姐是否口渴了?”苏苏虽然素来沉静少言,此刻扮作陪嫁丫鬟倒也似模似样。


    “苏苏,我怎能……弃父王母妃……爹娘兄弟……不顾……如此岂非……大逆不道……”




知孝莫回

皎儿让海棠用了针浑身使不出力,且如此一副厚重的新嫁娘行头穿了一日,更是饥饿口渴,一句话说得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苏苏未答,知她此刻无力,倒了杯茶喂她喝下,这才取出身上师傅临行前交给自己的两封书信,先后去除信封一一呈给她看。


    父王只道“知孝莫回”四字,爹爹信中也极为简言却大意相同,皎儿不禁苦笑,何谓“知孝莫回”!此刻不回头便是孝道了?


    苏苏折起信置于她手中,皎儿这才注意到方才她对自己的称呼如此怪异,若是以花家女儿的身份出嫁,也当称其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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