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人?
掌柜殷勤的招呼,亲自引路安排客房。(其实是好色,想多看看红衣美男……)
途径天子一号房,房门突然由内开启,一身黑衣的帅气男人瞪着一脸惊愕的女子。
“……他是何人?”焦白出声问道,言辞看似问向皎儿,实则却是盯着男人问的。
南宫无极斜睨了眼妖孽般脸孔的男人,眉皱得更紧了,他才出去多久,她就带回个男人来?
南宫无极傲气不可一世,岂会甘心示弱,他冷声道:“你又是何人?”
客栈掌柜顿时一头冷汗,敢情这两人不认得,中年男人偷偷打量起身旁的女子,暗道,这姑娘真不简单……
“……掌柜,待会再来带路吧。”恐伤及无辜,皎儿对掌柜言道。
中年男人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这,可别打起来,这可是天字号房舍啊!(事实证明,再好色,商人终究是商人)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要暂离数日……
南宫无极脸一沉,瞪过去,敢情她护着这半男不女的?
“妹妹——”焦白也不悦了,敢情他这一个多月拼了命的寻她,她被这个男人看起来了?
“他是你兄长?”怎么看怎么不像,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那气场,感觉的出来,纵使没经验。
“你又是什么人!”焦白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虽说头一回付真心,可好歹也见过凤之清,分得出什么是嫉妒,什么是敌视。
“与她有婚约之人。”南宫无极语出惊人。
“……”皎儿暗自哀叹,早知他诳她要走来骗取物件,她怎会给他那香囊!
“妹妹,你——”焦白见她未出言反驳,一时急了,伸手来拉她。
红袖被黑色的臂膀挡下来,南宫无极一使力,焦白退后了两步,撞上身后面带斗笠的男人。
古峰朝焦白身后暗暗顶上一掌,焦白借到力,上前攻来……局面一时乱开。
“喂——”真打啊?
一红二黑三个身影,瞬间已落到院子里白雪之上。
皎儿在一旁劝说,一盏茶的功夫,三人无一人搭理,自顾自打的起劲。
客栈掌柜与小二未敢前来偷瞧,除了饮食起居,南宫无极不许他们随意出入被他包下来的天字号房独立的小院落(花她的银子……),因此也无其他住客旁观,白白错过这张武林鲜有的激战。
见他们只在院中空地上徒手相斗,古峰也未用手中兵器,并不破坏客栈房舍,一时半会又停不下来,劝得也口干了,还是回房喝口茶吧。
雪地上,三个男人全神贯注,一时并未留意到她走开了,等到发现,纷纷停手退开。
南宫无极如今只恢复到往日八成功力,对付他二人,只能打个平手,他冷冷一瞪,往她房里追去。
身后焦白、古峰纷纷紧跟其后,他们担心这霸道的男人一妒之下伤了她,也担心她被他强行带走。
名号威武
房内,女子独自饮茶,躲个清静,天子号房里设有碳炉,既可取暖又能将冰凉的茶水烫一烫,虽说远不如热水现泡的佳,至少无须小二往来频繁。
南宫无极进屋坐到她对面,阴着一张俊脸。
焦白走近她,拿起她喝完又刚重新添上茶水的茶杯,极其自然的往嘴边送。
南宫无极的脸又黑了,但他尚未动作,焦白身侧的古峰却先开口了。
“你染了伤寒!”(今日此人也算话多)
焦白闻言手上顿时停下,却听一旁女子满不在意道:“不打紧,用便是。”
这话并不是为刻意激怒南宫无极,只因又害焦白担忧了自己一月有余,刚相见,又被人打,心中不安在所难免。
可在南宫听来,就不是滋味了,他们有这般亲密?
男人一声干咳,以示不满,不让打,好歹该解释解释吧!
“这位是我结拜的兄长……这位是飞虹剑古峰……这位……”皎儿不知该如何介绍南宫无极,邪教教主?
南宫无极已从飞虹剑看出古峰身份,他虽初次见古峰真人,但飞虹剑还是从无心那里瞧过画像的,他递来一个看你如何向那二人介绍自己的眼神。
正在踌躇之际,古峰接口道:“无极宫主南宫无极?”
焦白口中一口热茶喷口而出,好死不死帅气的男人被喷了一脸……
焦白往身旁今日特别多嘴的男人看去,又再看向一脸黑气淌着茶水的男人脸,不可置信呐!
南宫无极起身,焦白往女子身后避去,好歹他妹妹是他救命恩人吧!
显然,与古峰一道同他交手,也只落个平手,要他一个人去,岂有胜算,何况,他能感觉到此人尚未出全力,应是功力没有完全复元。
皎儿顿时汗颜,这人的名号当真是威慑力十足……她的“靠山”就这么甘心示弱,刚才可不是这般没骨气,还是酷叔叔有胆略!(皎皎:话说古峰还小焦白一岁的说,老叫人家叔叔……。皎儿:谁让他整日跟木头一样扮老成!)
“谁都不许再动手!外头那么冷,一冷一热着了凉还得我来治……”
取了绢巾递给一脸茶水的男人,男人伸手接过去,脸色略微缓和半分。
转身对身后焦白道:“不是已经受了凉,还不快去沐浴更衣,喝姜汤休息?”
这话是关心之言,换作平日那心里头可暖了,然而今日在南宫无极面前,焦白虽架势缩了缩,嘴上却仍要逞强。
“不碍事,方才动了动筋骨,发过汗,此刻一身畅快……”
尽管如此,得了伤寒,出过汗的衣裳,他不换换?仍旧是死要面子!
焦白被赶了出去,找掌柜要房间去了,古峰沉默着也退了出去,人却未走远,在外面守着。
房内,南宫无极瞪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皎儿蹙眉问他,敢情真是在试探她?
男人冷哼一声,心道,要没回来,你不就跟这两人跑了?
替他挨掌
“他们是我故交,你何故见人就打,莫非无极宫就是如此“不嗜杀”?”
“他要碰你。”南宫无极沉声哼道,不嗜杀不表示不嫉妒不吃醋!
“……”这人的占有欲是不是越位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那人分明对你有意,借机亲近,你莫让他骗了!”见她不以为意,男人无奈放软了言辞。
“……”焦白有这等明显?可至少他尊重她的意愿,并没有霸道的缠着她,再怎样,他都只喊自己妹妹呢。
“娇儿,那人究竟是何许人?”南宫无极好言相问,这小丫头与杀手古峰相识,那人……
他并不常行走于江湖,何况焦白采的是女子,从不窥视男子,两人并未有交集,但没照过面,彼此名号总是听过。
焦白这两年换下一身白衣,着一身火红锦缎,着实形象变化太大,是以南宫无极一时没对上印象中武林哪一号人,但看那妖气,其实心下疑心已有一分指向那采花贼,但见古峰与其一道而来,暂且不能确定。
“……”皎儿掂量着若道出焦白名号,凭南宫无极浑身的酸味是否会立刻冲出去宰了他。
“莫不是那采花淫贼?”南宫无极蹙眉探问,见她面有难色,莫非真是那人。
诶?他已认出了焦白……那还问她做甚么?
天字二号房中,男人惊天怒吼,整间客栈晃了晃……
冲出房来的男人迎面撞上同样黑衣的男人。
古峰打量他身后追上前来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焦白闻声不顾身上脱了一半的衣裳,穿着里衣就奔了来。
南宫无极邪邪一笑,竟然自己赶着投胎送给上门来?
南宫无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焦白,焦白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峰见他呆立,好歹相识多年,出手替他挡了数招,只是时间长可撑不住……
焦白乘机朝她身边而来想问究竟,不料身后一掌击来!
眼见南宫无极要杀他,未及多想旋身到二人中间,背对来掌。
南宫见状不由得一声咒骂,强行收回掌力,落地,已有一丝腥红自唇边渗出。
南宫无极那一掌本是用了全力,如此一来,伤了自身。
男人的俊脸沉到了海底,双目欲喷出火来。
诶?皎儿哪里想到他会因不想伤到自己而强行收掌,原本气愤他又下杀手,这下,倒是她心虚了。
“你,怎样?”声音有些发颤,一半是心虚,另一半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欲上前看他,手腕被身旁焦白扣住,显然,这妖孽又火上浇油!
如此一来,南宫无极火了,纵身一跃,回了自己房里。
这一回,惨了某人,一直忙到酉时过了,晚膳都没时辰用,尽是给他们熬药了,一人伤寒深重,一人受了内伤。幸好有酷叔叔帮忙端药给焦白……
没心没肺
端着药叩响男人的房门,里头好一会儿没人应,正欲转身走,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推门进去,南宫无极正在床沿上打坐,男人闭目养神,不像要搭理人的样子。
“煎了药,乘热喝了吧。”将一盅药放在桌案上,欲退出房去。
“你当真要护着他!”身后响起南宫无极咬牙切齿的嗓音。
“……”看来,这世上回头是岸皆是屁话,正邪皆不容焦白?
“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他采花无数,你容他在身边,想引狼入室不成?”
瞧着眼前没心没肺,拿他当草,拿采花贼当宝的女子,南宫无极那个气啊!
“……他近两年并不曾再犯案,去年江湖上劫富济贫的侠盗便是他,何故赶尽杀绝?”
皎儿不明白,像南宫无极这样的人,应该同焦白同病相怜才是,照他的说法,无极宫并未嗜杀,退一万步说,就算当年确是邪教,只要改过向善,造福武林与百姓也未尝不可,如今怎盯着焦白不放?
南宫无极不屑的冷哼,他道:“无论如何,还是个贼!”
男人低声哼哼:“难保日后不犯旧疾——再来偷人!”
哎!这话倒是不错,想当日,她也这么想来着……
改明儿找她爹爹借他些银子,让他做点正经事谋生吧(那利息还是要照算的……)。
“将药喝了吧!”他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他自己不都是一堆烦心事?
“……”南宫无极不作声,气,哪是一两句温言软语便能消的!
药,渐凉,手,鬼使神差般的端起药盅,朝他走去。
浓浓的药味与她的芳香同时近身,南宫无极缓缓睁开双眼,稍作迟疑,伸手接过药盅。
转身欲退去的人儿突地被一拽,仰身落入身后结实的怀里……
这厮也不怕打翻了药,好歹熬了两个时辰……(皎皎:迟钝的丫头,此刻应该想点别的吧?)
南宫无极左手托着药盅,右手扣着柔软纤细的腰肢,男人的深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耳畔,温热的气息使得迟钝的女子意识到了此刻二人姿势中的暧昧。
“你……做甚么?”突然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油然而生,为嘛好心给他熬药呢!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南宫无极在她耳边低声控诉,听不出责怪之意,只有满满的无奈。
“……”今日第二回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形容自己。
她对他还不够“有心有肺”?
深山里捡了他,连累她半日内被第二次追杀,带他下崖底,那么重的身子骨,给他解毒,伺候了十余日,临走还给他留下白熊披风,此刻又给他煎药……
一个陌生人,还要怎么好,才算“有心”?
“你先用了药再说。”拖字诀为上,先离开他的禁锢要紧,这么窝在他怀里算甚么?
“好。”答得极为爽快,然而手上却没放松半分,男人一仰头,半温不凉的药一口灌下……
一亲芳泽
“不苦?”皎儿纳闷了,这几味药科都是极苦的。
“苦。”南宫无极向来都极为诚实,男人邪邪一笑,下一瞬间,浓郁的药味儿直袭怀中少女的口鼻。
“唔……”苦死了!这人甚么心态,苦也要拉个垫背的?
男人的舌乘她一时苦的咋舌之际滑进她的口,他在吸吮女子口中的香甜。
初……初吻被掠夺了?
无路可退,后脑勺顶着男人的前胸,额头顶着男人的脖颈……
南宫无极低下头来一亲芳泽,生涩地探向少女的齿间。
本想惩罚她令自己喝下一碗苦药,却情不自禁沉沦在她的香甜之中。
敢亲她?这厮真是愈发胆大了……
“……”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咬废他!
南宫无极毫无反应,抑或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害人不浅,此刻这点疼痛算甚么?
“……”待会有你受的,推不开他,咬不松口,某女暗自愤恨。
待到南宫无极结束了这个初吻,二人颊上均染了红晕,男人的大掌仍未松开,抬起头闭着双目,轻轻喘着气。
皎儿试着动了动身子,反被禁锢的更紧……
呃,好吧,在男人的怀里动弹,只能是引火焚身,见他不再有“非礼”自己的举动,暂且再窝一会。
半晌,忍无可忍的人儿开口道:“你……还好吧?”
南宫无极已平复气息,闻听此言,一时摸不着头绪,男女轻吻之后,何出此言?
随即又邪魅一笑,敢情她在讽刺他“无能”,不能继续?
闻听耳后一声充满暧昧的轻笑,皎儿知道他想多了……
“你的舌头,不痛?不麻?不肿?”某女好心的提醒他。
有点痛,有点麻,有点肿,不都是被她咬后的正常反应嚒?
“你咬的,我欢喜。”怎么,咬过了以后心疼他了?男人不禁有一丝窃喜自心底起。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受虐的倾向。
“那自明日起大舌头也欢喜?”
“……你,说甚么?”南宫无极不可置信得将怀中的女子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若是你想连续三天大舌头,大可以此刻不去漱口……”
她的汗液碰到他的肌肤或许仍不显作用,然而这些日子以来,他体内的毒素渐渐排除体外,方才咬破了他的舌头,她唾液中的毒素直接进到他血液中……
“……你,给我下毒?”南宫无极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面前一双红唇,难以想象,她竟随时防着自己?
“错了,是你不问自取……”这话怎么说的,明明她是被迫施毒……
“既然如此……”已中了她的毒,当然要“取”个够本!
男人的左手早已放下药盅,大掌突然扣上她的后脑,将她的退路封死,薄唇,再次欺来……
心向着他
这死男人,害得她一夜未眠,双眼肿了,纵使易了容也这般明显……
望着铜镜中的脸,皎儿蹙眉,身边一时也没这类药敷一敷。
小二按时前来送洗漱热水,唤他进来,背身于他的皎儿请他悄悄取些冰来,小童应声出房,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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