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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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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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浮云缓缓遮起初夏正午的灿阳,随着一道腥红攀升天际,四面八方原本无声前行的来人立时如洪水般毫无顾忌的涌来,因之前毒气尚在从炸烂的血肉上漫出,一时皎儿分辨不出人数,再一想,早知晚知又有何差别。


    雪松等八人紧紧护在马车八方,三十余名侍卫将马车分三层圈起。


    皎儿此刻早已下马,被围在马车前人群正中,左右有焦白古峰相互。


    半柱香未到,皎儿等人已被两百来名黑衣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一时间刀光剑影,风起云涌。(一柱香=5分钟)


    这些黑衣人双目通红,面上毫无表情,犹如尸人一般,攻击并无特定之人,但凡见人就攻,手中兵刃并不相同,更不乏暗器横飞,武功并非如何高深,但出手招招夺命,所攻之处皆是死穴,甚至于兵刃上皆喂了叫人痛不欲生又不致死的毒物,不多时刀剑声中便有咬唇磨牙仍无法隐忍的痛苦呻吟声传出,随即变成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压抑遮掩起来。


    显然他们主人已是变态到极致,给爪牙们服食过五食散,只求今日事成,此刻极其享受着猎物们的哀嚎!


    然而同样,黑衣人中亦有人中剑倒下,因皎儿恐伤及自己人,此毒并不致命,只是很强的麻醉液。


    这些人招式各异,杂乱无章,显然不是同门,倒像是死牢里的凶犯,突然给他一次生机,成便是生,败不过仍是死,纵然前人倒下,亦有后人不断涌上,可谓前仆后继,连绵不绝,只管叫他们插翅难飞!




新仇旧恨

硬撑断不是法子,敌众我寡,何况背后之人根本尚未现身,这些尸人不过是用来消磨他们精力与心神的垫脚石,若不立时解决,先不说侍卫们身上奇痛难忍降低了防御力,三十余人对抗两百余人,早晚体力消耗殆尽。


    但来人先于她用剧毒烟气,逼她为保自己人无法收起吸香石,此刻身边可燃性挥发性的毒物毫无用处,使得当下侍卫们剑上用麻醉液还是撒毒粉并无差别,同样无法立时解决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们嘶喊着拼死对抗。


    这里毕竟是凤煜辀辖内,皎儿并未料到会有如此大规模的截戮,也未料到天下间除轩辕家外竟有人配出那等剧毒,她的吸香石此刻早已滚烫无比,那毒气比起她的血来,或许仍差三分,但若要同无极所中之毒相比绝对胜过许多,要不是那时他毒发久了,一时需用重药,那时也用不着动用赤灵花。


    皎儿抬袖便朝前方空隙间连发三箭,立时三人毙命,在焦白古峰相护下垂下红弩迅速换上弩箭,心道,显然从方才那人之言看来,起因应是与凤之淩的师傅有关,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无法想象那个水一样的男人曾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或许雪衣同样认得此人?


    片刻功夫,两百来名黑衣人已倒下半数,而自己人也大半伤痕累累,除雪松八人,焦白古峰与皎儿之外,无人身上不带红,却依旧在抵抗着,那人到当真是沉得住气,莫非不将另一百人放倒,他便不打算现身嚒!


    然而皎儿手中早已没有了弩箭,前两日赶制的二十支箭此刻都已在尸身上,她的弩箭上淬的不仅是强毒,她对准的还是眉心、咽喉、心脏,例不虚发。另八十余人得了血口子多数人只是麻痹晕厥,少数人中的是致命伤当即身死,他们剑上因沾染了多人鲜血,使得上面麻醉液散的七七八八,愈发无效了。


    显然此刻已陷入持久对抗,再拖片刻,定要拖垮了这三十几名侍卫不可。


    忽听马车后一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数丈开外离开马背纵身跃起,手持长剑直攻向马车后壁处,落地之际便挥出一剑挡开二雪同时攻去的两剑,云霄烨然立刻上前相助,四人在狭小的地域上围攻此人。


    不出十招便惊觉曾经见过此人,他同样易了容,如此说来要杀世子的人与杀长清侯的乃是一人!


    云霄四人合力本在君无情之下,何况已战片刻有余,自然耗了三分体力处于下风,皎儿尚未开口,一旁古峰便道了一声“你护好她”,一个纵身从马车顶上翻了过去,报其新仇旧恨去了。


    习武讲究骨骼、天赋、悟性及机遇,君无情与云瑾恰恰是中上之人,习武也早,云霄八人除少年子骞在轻功上有所天赋外恰恰是常人之姿罢了,能有今日一身武艺全靠自身刻苦与紫藤尽心教导,因为才会授予天池剑阵,以遁甲之术八人之力齐心胜敌。


    云霄烨然见状撤回原位守卫,古峰武艺确逊于君无情二三分,可此刻还有两人从旁协助,他更记得前次此人将轩辕打伤,又险些令自己失信于她,飞虹剑下无一不是自己绝杀,就如同当日那般,一时显得势均力敌。




反诱敌之计

焦白因古峰不在身侧,为确保她周全,渐渐护着她后退到马车侧前,将她护在自己与马车之间,至少身旁与马身另一侧前有两人与他照应。


    本以为自保定不成问题,岂料拖了他人后腿,对方先用了毒气,使她毒不能用,箭又用尽,自己便是废人一个。


    马车帘里突然伸出一条胳膊,扣上皎儿右肩,回头一看正是铁砚,对了,自那匹被炸开的马出现,铁砚便退进了马车到凤之淩身旁去了。


    少年搭了一把手一看是郡主连忙松开,他伸出握着东西的左手朝着天空,右手一拉,一只信号弹飞向天际,天空立时滑出两道光芒。


    原来他在那三人之后另再派出了人传信,是要顺水推舟亲身诱那人现身,再行里应外合,反将这些人围剿!


    是因那人迟迟不肯现身,他才提前召唤援兵前来?但若要让这些人不知情而招来人马,援兵必定是乔装谨慎分散而来,更不能过于靠近,怕是此刻发出信号,他们赶来至少也得片刻工夫吧!


    眼前如此景象,皎儿不禁担忧身边这些侍卫不知能否撑到援手。


    实则截到鹰书凤之淩便道是当年之人亦想此番证实十余年心中所疑,才顺风而为设下反诱敌之计。


    在听得那人只言家师之际,凤之淩便知这些人并非与当年害他残疾同一批人,看似两不相干,然而敢于北国如此猖狂害他,两者必然存在关联抑或者背后根本一人主使,借刀杀人、虎狼勾结何足为奇。


    当年他伤残之际,雪松八人虽已有五人被其陆续收进府里,却是在四年后前去平东王妃忌日扫墓途中遇到了他被人误当乞丐偷窃打骂却不还手也不辩白的师父及另三人,前次并不是因师父之故害他。


    随即闻听来人如此之多全不似前番隐秘猖狂至此倒是确有一诧,两次手法天囊之别,似乎暗示与那次之人无关,但这些人是如何躲过官府及散于各地的探人耳目,拥有如此权势,反倒愈加证实他心中所疑,退一万步说即便前次不是,此番定然与那人有关。


    闻听厮杀声这般惨绝,透过微微晃动的窗栏帘子随身几十人多数已是伤痕累累,困顿不堪,今日若无焦白古峰在此,他早已下令召唤援兵,但见拼死拖延之下击倒来人已达半数开外也未将那说话之人引出,方只现身一人,先前已失三人性命,凤之淩终不忍几十名属下相继不敌,亦不许她真正身处险境,这才交战片刻有余立令铁砚召唤援兵。


    刀剑声中,那个诡异飘渺的声音再次发出笑声,赞赏与不屑完美融合在这笑声里,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仿佛理所当然,究竟他身在何处?


    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紫粉色衣衫的女子突然出现在黑衣人身后,她模样俏丽,双眼含笑,笑中却是道不尽的阴狠。


    皎儿先前并未认出君无情,她对武功也就懂个皮毛,前次被他所伤十分突然,而受伤之后也无法亲眼见他与古峰交手,再者当时亦用了吸香石未记下气息,方才她被护在焦白古峰二人之间,又有马车阻挡视线,只觉得那人一闪身形些许眼熟,却不能肯定,对于古峰上前相助一时情急也未多想。


    但她认得人群外的女子,透过人影晃动的间隙,皎儿眼中浮起杀意,是谁毒了焦白,是谁半路截杀凤之清,又是谁北门关大喝一声,不留活口!是谁要杀两王府的子嗣,那说话之人与凤之淩的师父又是何等仇恨!


    皎儿脑海里立刻浮现一张笑容可掬,眉眼间皆是慈祥的中年男人脸,那只笑面老狐狸,或者该称之为狼!


    焦白亦一眼认出她来,桃花眼里立时火焰喷发,他欲跃出人群,却碍着身后之人安危不敢妄动。




铁证如山

那女子手持一条长鞭,一鞭挥来,敌我不分,硬生生开出一条道来,纵身上前,眨眼已落到非雨文昊同焦白三人面前,因她使鞭,立刻使得方圆空出一丈地来,原来长鞭这女子才是最为得意的兵器,前番用剑倒是隐了本事的。


    这样歹毒的女子,那乌黑发亮的鞭上定然是淬了剧毒的,焦白手中只有玉笛,并无利器,好在他轻功较为得意,左闪右避之间亦在攻她空门,两旁又有人协助,倒是与古峰那一面同样相持不下。


    那女子迎战三人,竟还不忘朝她这边发来暗器,甩来长鞭,虽多半被焦白三人挡下,亦有所漏飞射而来。皎儿闪避之余亦有避不开的,然而由于距离较近,暗器尚未发速,龙纹甲替她挡了下来,只是击中的部位隐隐有些疼痛。


    云瑾要报北门关一箭之仇,自然不想她轻易死了,她暗器上喂的毒比那些废物兵刃上的更叫人生不如死,岂料她始终毫发无损,当下心中更是火上浇油,手下招式愈发狠毒,将所学阴毒招式通通使了出来!


    方才师父并不让她现身,只是自己按耐不住违了师命,一为急着报仇,二不愿师兄独战,被他们所围攻。


    皎儿亦想要此女就地伏法,只是苦于这女子一身阴毒武艺,自己没了弩箭,又碍着旁人无法用毒。


    马车帘迅速掀起,铁砚一把将皎儿提进马车,皎儿心惊之余不得不再次佩服这少年神力。


    皎儿这两日未坐马车,此刻方才发现车帘内加了一层金属卷帘,不用时卷在上边。


    待坐稳朝后看去,立时鬓角沁出了冷汗,“伏虎”何以在她身后,还不偏不倚……


    凤之淩见她如此神色,知她对那次意外仍未释怀,不禁俯身朝她伸手。


    皎儿哭笑不得,他扶她并无他念,但自己可不敢搭他的手,掌心早已出了许多汗,可别沾了他的手。


    “淩哥哥,他们正是去年初截杀清哥哥的人。”皎儿边说边忽略少年递来的手臂朝一旁软木凳上坐去。


    果然,凤之淩并不因她闪避不悦,少年收回手臂端坐“伏虎”,蹙眉冷颜。


    凤之淩是聪明人,许是心中早有人选,皎儿的话点到为止,无须说的太透。


    凤之淩当年八岁受创之后亦曾有此一念,但此等大逆不道之念无凭无据,断不可与人言,这些年只派遣心腹之人暗意这一方查探,亦曾于去年入京时当殿留心,只是徒劳无获。


    今日听闻来者人数众多,猖狂至此已然加深了他心中疑云,此刻又听她亲口道两番谋害藩王子嗣之人为同一路人,无须再取口供,已是铁证如山,天下间有多少人有此等权势聚集如此多亡命之人,又有何人要暗害两家王府的子嗣,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还能有谁!


    天下虽是大凤一家,天子一人,实则疆土却是三分,先帝遗诏封藩,藩王领土之大岂止威胁天子皇权,可说是对新帝极致的讽刺,然而世人只观当今天子自幼仁德,对其两位皇弟爱护有加,兄友弟恭,岂会料到二十余年三分天下间,岂有一天不在算计!


    凤眸盈满冷冽的杀意,如此看来,那女人也定是他安插到平东王府,当年明里给平东王妃医治送来宫中御医,实则却是要叫他娘早日丧命!自己这一双残腿亦是让自己的亲伯父给害的!十二年,换了一批人,真是他的好伯父!




迫他出手

“凌哥哥,援兵有多少人?”本不想打搅他思考,可心里没底啊,可别告诉她是虚张声势的空城计!


    此刻外面除了焦白古峰连同云霄四人与那双男女两处僵持不下有外,其余皆在殊死抵抗,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何况方才说话之人已知他有援兵却仍不出现,若不是还有后招便是自信他一人之力足以灭了他们以及正赶来的援兵。


    凤眸侧转忽而浮上柔和,紧闭的薄唇微扬道:“比外面多便是了。”


    皎儿汗颜,都甚么时候了,还来这么一句,这破孩子,不说就不说呗!


    娇颜蹙眉垂眸,一片焦虑之色,忽觉手背上一暖,便见凤之淩左掌覆在自己手上,亏得手背上出汗少些。


    “听,马蹄声。”凤之淩唇上笑意更浓,皎儿从未见他如此笑过,但谁都清楚,这笑中是苦不是乐。


    少年因幼时残疾,行动不便,故而注重练习耳力,后跟随师父虽只习得内功调息心法一层,仍使得其耳力大增。


    果然,凤之淩话音一落,皎儿闭目细听,马车外抛开各种兵刃交接之声,确有隐隐的隆隆声传来,不多时,车内已能感觉到极其轻微的地表震动,这声音竟是从官道两头传来。


    听马蹄声,东西两路人,每路至少百名,西路可说是阳平城官兵,东路从何而来?


    瞧他神色间并无异色,显然东西两路人皆是他所唤来,皎儿暗抹一把汗,敢情快要见着棺材了,才到援兵。


    他想擒住来人,何必亲自以身犯险……虽说要是换了自己被如此害过,指不定也得狠心一搏。


    但如此一来,便能迫方才说话之人现身人前,此人武艺自然在马车外那二人之上,他口中说道凤之淩师父,许是他们二人不相上下,纵然赶来二百余人援救,要如何敌得过他?


    马车外,激战中侍卫们因疲劳降低了感官,迟了些才陆续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当下士气大增,奋勇杀敌。


    一道青(苍)色身影从一侧林间上空而出,宛若一束青光直扫马车车厢而去。


    巧的是云霄正好正面对之,不假思索大喝一声:“闭耳!”


    耳字话音刚落,便听马车车厢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只觉耳膜疼痛,胸口一窒,再一看,那身影已掠过马车车厢朝另一侧树林上空而起,隐在青青翠绿间。


    实则凤之淩属下多数人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光影急驶滑出之人,但此刻皆双手无暇,况且那人出手极快,根本来不及退守到马车四壁,众侍卫听得云霄喊声,自然明白此话是对主子所喊,但同时亦是对同僚的示警,共事多年岂会毫无默契,纷纷在响声尚未发出之前立提三分内力在胸间,使其对身体伤害减小到最低程度。


    当然也有个把侍卫伤重些感官意识薄弱了的人,一来反应迟缓了些,二来伤势不容他面对面前兵刃有暇提起内力,自然而然在刀剑外伤之余添了一二分内伤,唇边沁出一丝腥红。


    焦白古峰对抗这一男一女,挡的是他们大部分的招式,虽未曾明白喊话意思,自恃内功深厚,也硬撑了下来。


    君无情及云瑾自然也无大碍,黑衣人中倒是大半唇边吐出半口血来。




八剑不敌

原来马车外观朴实,内观柔软厚实的车厢面板之中皆有金刚内板,之所以如此设置,本是为防备刺客之辈下暗器暗害凤之淩,虽说车旁并不离人,但正所谓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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