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谁呢？
这个理由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文武双状元3
这个理由他自己知道就够了。
一听到他这话，安珍淑便破涕为笑，“哥，我就知道你是世上最疼我的人。”
安珍淑已经将他这话默认为，他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那么……
艾芊芊，你还有什么胜算呢？
从玉华宫离去，安尚衡碰巧地遇见前来请安的珍容。
两人只有上次在浴桶时的记忆，看到他，珍容微微愣住，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安公子好。”
安尚衡倒是平静无纹，轻轻唤道，“珍妃娘娘。”
两人相对无言，安尚衡抬步离去，珍容唤住，“安公子……”
安尚衡不明所以的转身，她欲言又止，终于才道，“安公子，慢走。”
“嗯。”轻应一声，不带半丝的留恋离去。
站在原地，失神地想着什么，艾芊芊一直没叫着走，雅婷也不敢胆大的让她走。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后娘娘要站在这里，她看的是什么？
终于，空白的远处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艾芊芊平静的心忽然间就起了涟漪，手有些紧张的握着丝帕。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皇嫂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忽地带点凉凉的话语响在耳边，艾芊芊皱了皱眉，转身看向来人。
司马杰炫已经在后面注视她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吭声，扮做一个隐形人。
而现在……
他朝着她之前的目光看向远处，挑了挑眼，“安尚衡怎么会入宫来？”
“兴许是皇上批准的吧。”艾芊芊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眼睛很想飘向安尚衡处，却碍于眼前这个程咬金而不得不正视他。
“魏安王，今日又怎么会入宫来？”
真是，现在这后宫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了？
文武双状元4
真是，现在这后宫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了？
司马杰炫挑挑眼，睨视了一眼她身后的宫女，“你们先退下。”
“有话不妨直说。”这样摒退宫人，明显‘私聊’的形式，她不喜欢。
她不想再与他沾惹上什么。
司马杰炫轻笑出声，“皇嫂想太多了，臣弟哪敢有什么话，只是听闻母妃说你之前有到过静安宫给她请安，我特弟跟你道声谢。”
“……”凝望着他的笑脸，艾芊芊持怀疑态度。
“好了，我要给母妃请安了，告退。”他谦逊地退下，规距守得很好。
“哦对了，那锦襄……你有没有打开过？”他问得认真，没有半丝的玩笑成份，盯着她，他等着她的答案。
艾芊芊平静地直视着他，“没有。”
“那……就好。”他转身离去。
见他身影走没多远，艾芊芊赶紧回转身看向刚才的那远方，可惜安尚衡的身影早已不在。
心染上惆怅，他去了玉华宫，以安珍淑现在对她的态度，怕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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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只余春雨的声音时而飘晃进来。
科举在即，司马杰昊忙得不可开交，未央宫中，因为艾芊芊的旨意，个个都早早关上宫门，去睡觉去也。
只是躺在床上的艾芊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是怕安尚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入宫来，所以她从很早之前，便在就寝时不让宫人入殿内。
此时睡不着，她只得在床上辗转着。
越是安静，耳边的雨声便越是清晰得让人难受。
艾芊芊索性坐起，她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安尚衡了，当然前几天在御花园撞见的那次不算。
文武双状元5
艾芊芊索性坐起，她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安尚衡了，当然前几天在御花园撞见的那次不算。
忽地，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朝着窗口看去，黑线飘身而入，落在床边。
“尚衡。”她有些诧异自己直觉地准确，却忍不住先扑了上去。
“芊芊。”安尚衡将她拥入怀中，身上还有雨水打湿的湿感。
“天啊，下雨的夜里，你怎么会这样的时间来？”她一边心疼他的冲动，一边去找丝帕为他擦试。
安尚衡温柔的笑笑，“想你了。”
堂堂一个丞相之子，却弃天下所有的闺秀不要，只为宫墙内已为他人妇的艾芊芊。
若是告知天下，不知要雷倒多少的人。
“尚衡，那天……”相聚的时间十分短暂，艾芊芊只想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解释什么，但是安尚衡却伸出手放在她的嘴唇处阻止她往下说。
“淑儿都跟我说了。”
“……”果然安珍淑找他哭诉了，可是……安珍淑说的，又怎么同呢
艾芊芊还是急于解释，“我真的没有害她，尚衡，他是你的妹妹，我又怎么会害她？”
“嗯，我知道。”他对她是十万分的信任。
这一点让艾芊芊很感动，“可是珍淑她对我却是……”那样浓烈的敌意，即便她想去忽略亦忽略不了。
“她还小，太过冲动，你不要跟她计较。”提起自己的妹妹，他当然也是有所爱护和偏袒的。
艾芊芊点头，“尚衡，其实这事……”她想告知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家所为，可是，到嘴的话又被吞了下去。
“嗯？”见她说一半又不说，安尚衡疑惑地看着她。
“雨夜天，你又淋了雨，小心着凉。”终究还是不能说的，她笑得有些勉强，如此叮呤。
文武双状元6
“雨夜天，你又淋了雨，小心着凉。”终究还是不能说的，她笑得有些勉强，如此叮呤。
“放心，我没事，芊芊，科举就快开始了，我……”他微笑地望着她，“会入朝为官的。”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这会，她只能以微笑作答，“你一定会金榜题名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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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去春季多雨的惯性，今日阳光明媚，空气中弥绕着舒适的味道。
今天是状元题名的日子。
而当消息传回未央宫时，艾芊芊回应是一抹浅笑，一抹很满足的浅笑。
她知道安尚衡会有这样的才能，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司马杰昊会把这个状元之位给了他。
而最令她，也是令满朝文武震惊的是，安尚衡不仅夺得了文状元，连武状元也被他摘夺。
大周朝自立朝以来就未出现过文武双状元，安尚衡是第一个！！
庆贺大周朝出了这样的人才，朝廷对今年的状元之宴更是给足面子。
而这一切，让艾芊芊却是十分的不安。
她隐约记得，当初司马杰昊说过，要新科武状元陪同司马杰炫一起去边疆协助爹攻打北国的。
而现在……
小草与雅婷为艾芊芊打扮着，今天是状元宴，可不容小觑。
只是艾芊芊一直走神，都没理会她俩的精心打扮。
直到小草惊讶一声叫出声，她才回神，“怎么了？”说话间，她已经感觉到耳垂处的疼痛。
艾芊芊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耳垂处，一粒血珠在耳垂上挂着，她晃动一下，血珠便落了下来。
雅婷惶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文武双状元7
雅婷惶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起来吧。”艾芊芊看了看雅婷一眼，没有多加责备，对着小草又说道，“把耳垂拭干净吧，今日见血不太吉利。”
“是。”
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一直到宴席桌上，她依旧是如此的不安。
多日不见的司马杰昊一身龙袍，英姿飒爽，与艾芊芊相对走来，直到走到艾芊芊的面前，他才微笑，“皇后今天真是漂亮。”
这样的话算是恭维，艾芊芊只是勉强扯个笑不语。
两人一同入座。
这一次安贵妃倒没有凑‘左右’热闹，而是规距的下座着。
今天最大的赢家无非是安家。
一个状元已是了不起，文武双全都夺状元那真的是奇才。
安家在安之卿高中状元后而得以发家，而后建立今日的安氏一派，再有出安珍淑一贵妃娘娘，现又出文武状元的儿子，风光无限。
光宗耀祖可谓达到最颠峰的状态。
安之卿向来能忍，但这会，他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父母多以子女为骄傲，就算他权倾朝野，也难避免这一俗例。
众人给帝后请过安后，便分文武坐两边，然后，便听到宫人的声音喊文武状元安尚衡入殿面圣。
艾芊芊力持镇定，两眼却还是担忧地看向殿门，为什么心中不安的感觉会越来越强烈？
司马杰昊余光微微扫过她。
即便是多日不见，她亦是没什么改变，只是，她目前的表现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明显？
难道她忘了，她的身边坐着的是她的夫君么？
手伸出，他轻轻地覆上艾芊芊的手，然后颇有威严地开口，“今年咱们大周朝出了一个杰出的人才。”
文武双状元8
手伸出，他轻轻地覆上艾芊芊的手，然后颇有威严地开口，“今年咱们大周朝出了一个杰出的人才。”
艾芊芊的手有些凉，被他握着，就更加的不舒服了，想抽出来，他却仍是强握着。
他侧头微笑地看着她，“皇后，今年咱们大周出了一个文武双状元，你说，他是不是奇才？”
“……”艾芊芊皱眉，不知道司马杰昊又发什么抽，只得沉默以对。
“看来皇后也被惊讶到了，朕当时也是这样。”他不再看她，而是望向殿下，“安丞相。”
“臣在。”
“你教出的好儿子啊。”他衷心地赞美着，安尚衡的确是人才，当之无愧。
“谢皇上赞赏。”安之卿大方接受司马杰昊的表扬，对他来说，安尚衡现在的确是他的骄傲。
迈出第一步，入朝为官，那就说明尚衡对官场不是没有半点兴趣，将来，他必定胜于自己。
“安尚衡听封。”司马杰昊嘴角有点点的上扬，弧度很小，连身旁的艾芊芊都没有瞧见。
“大周朝现下正缺武将，北国屡犯我大周，朕现在命你为左前锋，择日前往边疆，协助艾镇国将军扫平北国孽徒。”
“……”艾芊芊终于知道不安来自哪里了。
一听到司马杰昊这样的安排，她心都冷了半截了，爹跟安尚衡就跟水与火，永远都没什么可能合得起来，而现在司马杰昊这样安排居的是什么心啊？
“皇上。”安之卿最先反应过来，他嘴角的笑已被他敛下。
司马杰昊这样的安排，他很不满意，十分的有异议。
司马杰昊却是好心情地看着他，“安丞相有话但说无妨。”
“尚衡是文强于武，臣觉得……”
文武双状元9
“尚衡是文强于武，臣觉得……”
“安丞相，安尚衡是赢得此次武状元之人，朕相信，他担任左前锋很适合磨练他，将来必定是大将军人选。”
高帽子戴得很好，可是安之卿只有一个儿子，又怎么肯让自己的儿子上去战场撕杀。
何况还是做老对手艾镇国的手下，且对的又是北国。
北国强悍得很，难听点就是野蛮，尚衡一介斯文人士……
反正安之卿是不同意这样的安排。
“要不，咱们听听安尚衡的选择吧？”司马杰昊不想再听到安之卿其他反对的话，索性将选择权扔给了安尚衡。
而后者则是……
安尚衡抬眼看向艾芊芊处，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开口，“臣愿意前往。”
“……”
“……”
这下朝堂上安静了。
按理，安之卿只手遮天，做个文官呆在朝野之上，平步青云才应该是安尚衡该做的，可是现在，他竟然同意去做什么捞什子前锋。
一听就很危险的职位，身为安家独子怎么可以答应？
“我不答应。”安之卿脸上的喜色早已变得难看，“皇上，臣只有尚衡一个儿子……”
“为国尽忠，驻守边疆，上阵杀敌，是大周朝男子该有的责任，安丞相，你这样说，让朕觉得……似乎别人家的儿子就不重要？”司马杰昊说得很淡然，但是脸上已具有严厉之色。
安之卿自觉理亏，但是……
“皇上，臣答应过他的母亲……如果皇上非得这样封他什么左前锋之位，那臣斗胆恳请皇上摘去他武状元称号。
再好听的名号也不如自家儿子的性命重要。
“……”司马杰昊抿了抿嘴，正欲说什么，却见一直沉默的安尚衡淡淡开口，“臣愿上阵杀敌。”
文武双状元10
“……”司马杰昊抿了抿嘴，正欲说什么，却见一直沉默的安尚衡淡淡开口，“臣愿上阵杀敌。”
说罢，他又看向安丞相，“爹，安家没有出过一个武官，这次就让孩儿来填了这个遗憾吧。”
坐在上座的艾芊芊一直都没有吭声，听到他这一句话，终于开口，“安公子不愧是大周的好子民，本宫……钦佩你，来人，赐新状元一杯酒，本宫要敬他。”
他说入朝为官，却夺去文武状元双名。
既然他主意已定，那么她除了支持，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隔着不远的距离，千言万语只隐含在眼神中。
即便再多的不舍，也终究如同手中的酒水含饮而尽。
酒杯空底，艾芊芊让人收起酒杯，有些不适的看向司马杰昊，“皇上，臣妾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实话，她是难过，是真的难过。
她没想到安尚衡会同意前往边疆，为武官。
那样，得多长的时间不能再见面，那样，每一日都将提心吊胆……
“好，来人，扶皇后回未央宫。”司马杰昊也不拦她，爽快地让她闪人，反正好戏已经落幕。
耳边再也听不到那些恭维的话，艾芊芊抚了抚额，有些难过。
安尚衡，最后竟然是离去的。
她以为他会留在朝中，这样也许可以偶尔见一见，哪怕只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也是好的……
而现在的结果，怕是，再相见时，已是换年又换月了。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很不舒服？”小草担心地看着艾芊芊，她脸色有些苍白。
艾芊芊回了回神，看向小草，笑得牵强，“本宫没事。”
只是有事没事也只有自己清楚得很。
刚刚听到司马杰昊做出决定时，她的心已是格登一下，而以为安尚衡会反抗，可是现在却答应了下来。
再见1
刚刚听到司马杰昊做出决定时，她的心已是格登一下，而以为安尚衡会反抗，可是现在却答应了下来。
北国啊，那里据说是一个很彪悍的国家，新皇据说是一个很牛逼的人。
身为左前锋的安尚衡，爹会怎么待他，让他毫无经验的上场杀敌吗？还是，放下私仇，带他在身边教予经验？
艾芊芊越想便是越难过，可是现在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
最后的局面果然如司马杰昊所说，安尚衡与一心想要锻炼，实则是逃婚的魏安王一同前往边疆。
那一日，天灰蒙蒙的，似乎感受到了别人的感受般，也在替着人难过。
艾芊芊被司马杰昊传来，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司马杰昊与他们二人话别。
距离不远，只是一个楼上楼下而已。
艾芊芊立在城楼之上，春风飘拂而来吹着她的衣袂飘飘。
她一脸平静的望着楼下，即便是满腔不舍也不能明着表现出来，所以她只能如此平静的看着他，然后微笑而起。
再见，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安尚衡知道她在城楼之上，只要他抬起头，他便可以看到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