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艾芊芊还是多事的前往慈安宫。
冬雪即将入殓，让身为孩儿的小皇子去祭拜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没想到，才到慈安宫，就见太后抱着小皇子与安珍淑有说有笑地站在一起。
微愣过后才款款请安，“给母后请安。”
太后只是轻抬了一眼睨视艾芊芊，“皇后起来吧。”
安珍淑看了看艾芊芊，挺有礼地也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嗯。”艾芊芊淡淡地应了声。
走到太后跟前，她伸出手微笑道，“母后，让儿臣抱抱小皇子吧。”
太后很爽快地让了手，可是，小皇子却是一换到艾芊芊手中就哭了……
“……”艾芊芊有些无语，那什么的，她的人缘没这么差吧？
安珍淑见状，笑着接过，小皇子立马就不哭了。
这样让艾芊芊就更加无语了，嘴角抽了抽，有些郁闷。
太后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芊芊你别不开心，小孩子挑人不出奇。”
只是出生几天的小孩会挑人的？
艾芊芊不怎么肯定这个说法。
“太后，小皇子睡着了。”安珍淑小声地插嘴提醒道。
黑线从艾芊芊的额际冒出，不是吧？刚刚还哭着，这会就睡着了？
“嗯，你让宫女把小皇子抱进去吧，小心不要让小皇子着了凉。
安珍淑点点头，抱着小皇子离去，艾芊芊见状，只得先开口道，“母后，我来是想请求你，让小皇子在他的生母入殓前去灵堂处叩拜一下，以尽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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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淑点点头，抱着小皇子离去，艾芊芊见状，只得先开口道，“母后，我来是想请求你，让小皇子在他的生母入殓前去灵堂处叩拜一下，以尽孝道。”
一听这话，太后便皱起了眉头。
看表情是不怎么愿意的。
艾芊芊只得加大力度继续劝说，“冬雪为生小皇子而死，估计她也会想在入殓前让自己的儿子拜祭一下。”
“可是小皇子还小……”太后试图用这个借口来逃避什么。
“小孩子出生多少天见风都没有关系，何况儿臣会照顾好他的。”艾芊芊是怎么着也要帮冬雪的了。
“太后，臣妾可以帮忙。”
安珍淑手中已没有小皇子，她轻轻地走来，对着太后浅笑，“小皇子认生，臣妾若是跟着一起去的话，估计不会哭，而且臣妾保证，拜完，臣妾就会将小皇子抱回来。”
安珍淑的热心让艾芊芊觉得有些怪异，但，这会她帮着说话，也是好事一桩。
“那好吧。”
灵堂处哀伤弥绕，冬雪生前便没有多少宫女，所以这会在哭丧的人，全部都是被圣旨逼迫而来的。
哭声真切，至于心意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艾芊芊看向抱着小皇子的安珍淑，不得不说，抱着小皇子的安珍淑看起来和慕很多。
她伸出手接过小皇子，不耐小皇子一到她手中就哭了。
她嘴角抽了抽，抱着哭泣的小皇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哄。
安珍淑嘴角闪过笑意，然后接了过来，“皇后娘娘，小皇子似乎认生，让臣妾来抱吧。”
她这么的软声细气，让艾芊芊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大概是觉得在灵堂处吧。
没有再争辩什么，艾芊芊将小皇子还给安珍淑，然后自己迈步走到灵柩前，让人拿了香过来，然后弯身朝灵柩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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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争辩什么，艾芊芊将小皇子还给安珍淑，然后自己迈步走到灵柩前，让人拿了香过来，然后弯身朝灵柩行礼。
“皇后娘娘……”
小草被吓了一跳，虽然死者为大，但是，哪有皇后娘娘给别的妃嫔这样行礼的？
“小皇子，来，给你的母妃拜祭一下。”艾芊芊挥手打断小草的话，对着小皇子说道。
可惜尚在襁袍之中的小皇子是什么也不晓得，安珍淑见状，看了艾芊芊一眼，然后便抱着小皇子朝着灵柩叩拜。
“……”这下，小草又愣住了。
冬雪，你也可以冥目了，后宫两大主子都为你磕头了。
“皇后娘娘，这拜也拜了，臣妾刚抱小皇子回慈安宫了。”
“嗯。”瞧着小皇子与安珍淑的‘母子’画面，艾芊芊心理已经隐隐有些不安。
关于抚养小皇子一事，她还没有跟司马杰昊说，本来想等到冬雪的丧事办完了再提的，但现在看来……
拜完冬雪，她直接地前往御书房。
看到她的到来，司马杰昊淡定地将手中的密报往抽屉里放去，抬眼看她，“皇后怎么有空过来？”
“在忙？”她礼貌地问一声。
司马杰昊挑了挑眼，“还好。”
“关于小皇子的抚养……”艾芊芊单刀直马，“我想由我来抚养。”
“……”司马杰昊不语地望着她。
为什么她跟安珍淑一样这么的乐衷于抚养别人的小孩？
还有，她难道不知道，身为皇后，是不可以随意抚养别人的小孩的么？
就比如这样说，如果两个皇子，一个是贵妃级别所生，另一个只是个小宫妃所生，但小宫妃所生那个，若是交给皇后抚养，那么享受的就将会是仅次于太子级别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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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这样说，如果两个皇子，一个是贵妃级别所生，另一个只是个小宫妃所生，但小宫妃所生那个，若是交给皇后抚养，那么享受的就将会是仅次于太子级别的待遇。
要是皇后没有生育出皇子，这样的话还有可能成为太子，继而为帝。
她不懂么？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见他凝望着自己又不吭声，艾芊芊皱了皱眉，“冬雪死前恳求我代她抚养小皇子，我……”
“安贵妃跟你提出了一样的请求。”司马杰昊也不拐弯抹角，清楚而明白地说道。
“……什么？”艾芊芊明显地愣住了。
怪不得安珍淑对小皇子这么热心，原来已经跟司马杰昊提过这样的请求了？可是，她跟冬雪间的过节……
她皱眉，“你不会打算将小皇子交给她抚养吧？”
开玩笑，就算他放心，她这个做皇后也绝不会同意。
“朕……有这个打算。”看着她，司马杰昊轻轻地道，“芊芊，你是皇后，不能随意抚养小孩的。”
“为什么？”
见她这样的反应，司马杰昊嘴角抽了抽，她果然是不知道的。
那么他就简单明了一点吧，“因为……你还没有生过小孩。”
“……”这算什么理由？艾芊芊瞅着他，“你在开什么玩笑？”有没有生小孩关领养小孩有什么关联？就算她没有经验，这宫中有经验的嬷嬷多的是，不是么？
他脸上认真，没有半丝玩笑的情份，不过说出的话的确很柔和，让人有点误认为开玩笑。
“朕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查看一下后宫的规章。”
他话说到这里，便带着点点揶揄地看着她，“看来，你连规章都没有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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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到这里，便带着点点揶揄地看着她，“看来，你连规章都没有看完。”
艾芊芊脸上闪过一些不自在，便赶紧转话题，“我现在跟你谈的是小皇子的抚养之事。”
司马杰昊不再理她，随意地抽了一本奏折拿出来看，“朕说了，你不能抚养，除非……”
“除非什么？”这样说话断断续续的，都快把她给急死了。
“你生一个。”垂眼，司马杰昊装作只是闲聊，可是，眼睛却看不进奏折里的半个字。
握着奏折的手亦是有点点的僵硬。
“……”艾芊芊无语地瞪着他，做梦吧。
“为什么这样说？”即便很想冲着他吼，你做梦吧，但事情还没处理完，不能搞砸了。
“因为规章里说得很清楚，除非皇后已有自己的小孩，又或是不孕，才可以领养别的宫妃孩子。”见她没有直接的反驳，司马杰昊放松了一下，抬眼微笑地看她。
“皇后，朕这样说得够清楚了吗？”
清楚，就算不清楚，她也明白了。
那么这样说来，小孩是直接不能给她养了？
“那安贵妃……”
“她有资格。”司马杰昊打断她的话，给予她肯定的答案。
“不可以给她。”一听到她有资格，直怕司马杰昊将小孩给了安珍淑，艾芊芊着急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其实司马杰昊也没有想过将小孩给安珍淑抚养，如果有这样的意愿，早在那天安珍淑提出请求之后，他就答应了。
“你明知道她跟冬雪有过节……”还问为什么？
司马杰昊皱了皱眉，“知道了，朕会考虑一下，而且母后也很喜欢小皇子，也许交给母后抚养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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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昊皱了皱眉，“知道了，朕会考虑一下，而且母后也很喜欢小皇子，也许交给母后抚养也不一定。”
“可是我答应过冬雪的。”艾芊芊纠结地望着他，“规距是死的，难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
他直视着她的眼眸，轻轻地道，“那么皇后你，为什么也不退一步呢？”只要生一个小孩，就可以，不是么？
“不孕吗？”她想的跟他想的，似乎总是不同呢。
“你敢。”司马杰昊差点被气死，没好气地瞪她，“出去吧，朕还有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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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皇子抚养一事，本来只是私下说的，可是发展着发展着就成了搬到台面上来说了。
太后将够格领养的宫妃都召到了慈安宫，当然艾芊芊也在召唤之列。
一大早的，听说太后要给小皇子择出继母，艾芊芊便是随意地妆扮后前往慈安宫。
比她更早赶到的还有安珍淑以及其余两位宫妃。
艾芊芊知道，其他的宫妃估计就是来撑数的，真正的对手是安珍淑。
安珍淑已经知道艾芊芊跟司马杰昊提过要抚养小皇子的事了，好在是自己先开了口，所以皇上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将小孩给艾芊芊吧。
何况，艾芊芊并不符合领养小皇子的条件。
淡定而胸有成足的睨向艾芊芊，安珍淑朝她请了请安，然后又坐下。
一会珍容也过来了，她现在看上去是愈发的温柔了，只是温柔间隐隐透着一股大气，这就是蜕变？
众妃到齐，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小皇子就快满月了，他的母妃没有福份，现下，哀家决定从你们当中给他挑一个母妃，你们有谁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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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妃到齐，太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挑明，“小皇子就快满月了，他的母妃没有福份，现下，哀家决定从你们当中给他挑一个母妃，你们有谁愿意吗？”
这可是好事，自己生不出皇子，抚养一个亦是一样的。
所以一听到这话，个个都诚恳地回答，“臣妾愿意。”
因为众人都齐刷开口了，这声音便盖过了艾芊芊的儿臣愿意。
太后侧眼看向艾芊芊，“皇后，你呢？”
“儿臣愿意。”艾芊芊说得有些急切，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抢过来了。
太后点点头，表示赞许，“你们是后宫妃嫔中唯一有资格抚养小皇子的，但是……哀家只要挑选一位。”
她有些为难地看着众妃，“该选谁好呢？”
“母后……”艾芊芊是真的急了，太后这话，不是等于间接的把她这个皇后给弃掉了？
太后用手势阻止她往下说，慈和地开口，“皇后，哀家知道你心地好，不过……你不适合抚养小皇子。”
“为什么？”连太后都拒绝的话，那她岂不是没有半点的可能性？
安珍淑嘴角轻轻的微扬，她就知道艾芊芊根本是没有半点机会的。
“因为皇后娘娘你是皇后啊。”她微笑，“是吧，太后？”
“嗯，安贵妃说的正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太后颔首。
没有了皇后这个最强劲的敌人，安珍淑基本上可以得意地笑了，小皇子非自己莫属了。
虽然自己没有生出皇子，但是后宫之中，小皇子是长皇子，以后不用想，地位也是非彼寻常的。
这样的话，跟自己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母后属意谁做小皇子的母妃？”艾芊芊直接问道，既然自己无法成为小皇子的母妃，那现下就得关心，太后会将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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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后属意谁做小皇子的母妃？”艾芊芊直接问道，既然自己无法成为小皇子的母妃，那现下就得关心，太后会将他给谁。
这个问题，在座的宫妃都清楚，却没有一个人敢像艾芊芊这样问得直接。
太后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其他的宫妃都在摒息等待。
毕竟拥有小皇子的抚养权，这就等于有了一块平步青云的踏脚石。
好命的话，会升为一品夫人也不一定。
“珍妃。”在众人等待良久之后，太后终于轻轻地唤出一个名字。
个个都怔了一下。
珍容站了起来，出列在中间，“臣妾在。”
“哀家念你痛失孩儿过，又无法再育，你就为小皇子的母妃吧，你可愿意？”
珍容站得规距，听到太后的话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垂眼，规距地点头回答，“这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定待小皇子如已出。”
无法再育？
比起珍容抚养小皇子，更让在座的宫妃惊异的是珍容的无法再育。
这种事情，按理应该是藏着掖着的吧，可是，太后竟然会知道？
众人看向珍容，酷似皇后娘娘的她垂着头，却让人瞧不见她真正的情绪。
嘴角似乎微扬了，又似乎没有。
“太后娘娘。”安珍淑终于回神，站了起来，“太后，臣妾跟小皇子十分投缘，为什么……”
太后不让安珍淑继续说，而是轻叹气，“安贵妃你还有机会再生，但是珍妃她……”
珍容抬头，露着哀伤又牵强无奈的表情看向安珍淑，“贵妃姐姐……”
看着珍容，安珍淑的怒火没处发。
她以为她最大的对手是艾芊芊，可是没有想到会跑出珍容，而且还输得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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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最大的对手是艾芊芊，可是没有想到会跑出珍容，而且还输得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安贵妃，哀家知道你也喜欢小皇子，不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所以，这事你就莫往心里面去了。”
珍容为小皇子的母妃也令艾芊芊诧异，但是，比起安珍淑，珍容的确是更加合适一些。
不过，她的不孕是真的吗？
“母后，珍妃的不孕是因为……”她有些迟疑地没有问完，大致已经猜到，可能是因为上次的小产事件。
珍容平静地看向艾芊芊，“皇后娘娘，这事是太医确诊告知臣妾的。”
说罢，她咬着下唇，似乎在强忍伤痛似的。
的确，在后宫如果不能孕育，代表的沉重的后果，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民间的不孕都是那样无情对待，何况是后宫这种年年有新人入来的状况。
子嗣是宫妃唯一的期托。
“来人，把小皇子抱给珍妃。”太后一声令下，宫女便将小皇子抱给了珍容。
一抱到手中，珍容脸上终于露出开心的笑，没有像刚刚那般的压抑，“谢太后娘娘。”
说来也奇怪，小皇子一到她手中也不会哭，于是艾芊芊郁闷了。
是不是自己没小孩缘啊？
其他的宫妃大都知道自己其实不过就是撑撑数的，小皇子的抚养权落到她们身上是修来的福气，落不到也是应该。
只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