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你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跟以前一样。”司马杰炫决定不要什么面子了,坦承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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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你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跟以前一样。”司马杰炫决定不要什么面子了,坦承以告。
司马杰昊却是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就是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说起理由,司马杰炫用王爷的身份压着都没用,艾镇国直接就扔一句,“王爷若不服,可以回京告御状。”
“……”司马杰昊脸色冷了冷,“敢情你来这里,就是闲逛的?”亏他还好意思说得出口,停留在地步踏步。
“皇兄,不是我无能啊,是艾镇国他不让啊。”
“你堂堂一个王爷会怕他?”打死他,他不信。
“怕。”司马杰炫很认真的点头,“在这里,他最大。”
听着他这话,司马杰昊沉默不语,的确,艾镇国的影响力是无法估衡的,而战场上,也的确是以主帅的命令为准。
见司马杰昊不理人,司马杰炫偷睨他冰冷的脸色,看来皇兄很失望啊。
“可是,皇兄,在战略上,我是很厉害的。”为免让人越来越失望,司马杰炫赶紧说说自己的优点。
司马杰昊抬眼白他一下,“你就吹吧。”
“不是吹啊,艾镇国也称赞过我,说我是军师级人物啊。’
“……”司马杰昊回以他的还是白眼,“以一个王爷身份,你觉得这话像是称赞你的?”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司马杰炫真想纳喊,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被司马杰昊踩着,他转了话题,“我还是觉得用城池换艾镇国比较划算,这样我们就不废一兵一卒了。”
没有外人在场,两人说话态度也比较随意,司马杰昊让司马杰炫给他倒了一杯茶,喝了口才淡淡地道,“看来,你是的确忘记了我们此仗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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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人在场,两人说话态度也比较随意,司马杰昊让司马杰炫给他倒了一杯茶,喝了口才淡淡地道,“看来,你是的确忘记了我们此仗的目的。”
“皇兄,还谈什么目的啊,主帅都被人生擒了。”司马杰炫说得直接,免不了又遭司马杰昊一白眼,“杰炫,朕怎么觉得你越来越没斗了?”
“皇兄,我这是爱好和平啊。”明明可以不废半点兵力就可避免一场无谓之战,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而显然,司马杰昊不是这样想的,摇头道,“朕主张安尚衡的做法。”
“……”司马杰炫皱眉,“皇兄,那你让他做主帅?”
“朕都御驾亲征了,还有什么主帅不主帅。”
“不是,我的意思,你让他带兵去攻城池,让北国心甘情愿放归艾镇国?”
司马杰昊摇头,“不,朕亲自去。”
他倒想会会北国新皇,两人年龄相当,他倒想看看,为什么北国新后这么的狂妄自大。
卡嚓,司马杰炫托住自己的下巴,被司马杰昊这话吓到的他良久都有些回不了神,“皇……皇兄,你开玩笑的吧?”
这御驾亲征,通常都是皇帝坐在主帐里,听着那些将帅们的意见,然后适时的点头微笑这样就可以的了,皇帝亲征的效果不是要皇帝打仗,而是要皇帝坐镇军营,鼓舞士气。
大周朝人才济济,哪里需要皇帝去上阵杀敌?又不是开国皇帝!
以艾镇国的话说就是,皇家的子嗣本来就不多了,何必去冒这样没必要的险?
司马杰昊面无表情地看着司马杰炫,“你觉得朕像在开玩笑么?”
不像,正因为不像,所以他才这样反问啊啊啊。
“皇兄,这样太危险了。”虽然急于竖立形象,也不带这样拿命开玩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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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样太危险了。”虽然急于竖立形象,也不带这样拿命开玩笑的啊。
“危不危险,朕十分清楚,好了,这事就这么决定吧,你去唤安尚衡进来,朕要跟他谈谈主攻北国城池之事。”
计划很美好,安尚衡说得也很诚恳,加上司马杰炫这个‘军事’的诡计,基本上,司马杰昊带兵攻城,可以说是有七成的胜算。
而一切都完毕,等着被任命的安尚衡却被忽略了。
所有的将领都有了任务,然后退出主帐,唯独司马杰炫与安尚衡这两个头等功臣没有半点的任务。
司马杰炫再也忍不住了,“皇兄,那我呢?”
“你留在营中坐镇。”
不待司马杰炫说什么,司马杰昊已开口让司马杰炫先行退下。
司马杰炫纵然有抗议,但这会还是听话地退下。
主帐中只余安尚衡与司马杰昊两人。
帐营虽宽,可是这搭起的帐蓬终究不如土木兴建的殿宇,所以此时便备感压抑。
司马杰昊坐在主座之上,端正的腰杆,肃严的脸色自有一鼓帝王威仪在。
“安尚衡。”声音有力地唤出安尚衡的名字,司马杰昊直视着安尚衡。
“末将在。”回应他的也是安尚衡的有力的声音。
只是司马杰昊唤过之后却是没有了下言。
他看着低着头的安尚衡,一身盔甲,外加一张俊脸,情敌果然让人讨厌的。
“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不让自己再多想,司马杰昊开口道。
安尚衡没有吭声,他知道司马杰昊对自己不喜欢,那种不喜欢,即便是不说,身上散发的也是讨厌的感觉。
就如同他,他对司马杰昊同样不喜欢。
可是他是臣,司马杰昊是君,现在臣就得对君做出十足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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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臣,司马杰昊是君,现在臣就得对君做出十足的虔诚。
当然,他对司马杰昊虔诚绝不是因为司马杰昊这个人。
“随朕从京中来的大队估计还有半个月,朕命你即日起程与他们一同汇合,然后到时带着大队人马从侧面而入,杀北国一个措手不及。”
“是。”安尚衡应道。
他的赏快让司马杰昊看得很不是滋味,“皇后也在大队里。”
此消息无疑就像是一个炸弹,把安尚衡炸得灵魂都不知飘哪了。
芊芊跟来了?
明明很震惊,可是安尚衡偏偏就能做到表面不动声色的水平,低着头,将所有的心绪都掩去。
“好了,收拾一下起程吧。”本来司马杰昊还想再说点其他的。
比如说,朕的女人,你别有歹念,又或是,离朕的女人远一点之类的,但想想,这样说的话,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安尚衡,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脸上有了疤痕会怎么样?”安尚衡走到帐门口,正要掀帘出去,便听到司马杰昊这么欠抽的一句话。
“去疤。”回应司马杰昊的是他凉凉的两个字。
“……”直到他已经走了许久,司马杰昊还是皱着眉不爽地瞪着帐门口。
“扑哧”一声,司马杰炫掀帘从帐外走了进来,“想不到安尚衡还挺幽默的嘛。”
“朕不是叫你下去,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司马杰炫摸了摸鼻子,然后弯腰拾起地上遗漏的东西,“诺,我在找这个呢。”
一个小小的银子被他拾起,当宝似的放在手中,司马杰昊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一个王爷还在乎这点小钱。”
“再小的钱也是钱。”司马杰炫说罢就要离去,却被司马杰昊唤住,“陪朕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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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小的钱也是钱。”司马杰炫说罢就要离去,却被司马杰昊唤住,“陪朕走走吧。”
派安尚衡去接艾芊芊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这不是给机会让他们二人独处?
司马杰昊矛盾得很,可是,现下又只有安尚衡合适,皇后随皇帝一起来军营,不适合让全部人知道,也只有安尚衡不会伤害到艾芊芊。
同样,也因为是安尚衡,安之卿若派出毒手,同样会顾忌安尚衡……
出了营帐,他一边走,一边心在不焉地思索着。
司马杰炫随意地在地上拧了一颗枯草咬在嘴里,“皇兄,你觉不觉得你深沉了好多啊。”
就像一个老狐狸似的,什么都不表露于外了。
像现在,明明是心事重重,却还是一脸平静,若不是相处得久,还以为他只是不爱说话,喜静呢。
司马杰昊回神,“怎么说?”
司马杰炫找了块空地躺下,两人周边全是枯草,秋天真的是残忍的季节,把一切有生命活力的东西都变得枯萎。
“就是变了吧。呵呵。”他躺下,望着天,“皇兄,你有没有觉得这时的蓝天比皇宫的要蓝很多?”
司马杰昊在他旁边坐下,抬眼望了一眼碧蓝辽阔的天空,点点头,“似乎是。”
“在这里的半年,我过得很舒心。”虽然艾镇国不让他上战场,但是军师的作用,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骄傲。
“哦,你的意思是,你将来的人生要在边疆里度过?”司马杰昊不懂什么情趣地说道。
“当然不是。”司马杰炫站了起来,“我明年就回我的封地去了。”
司马杰昊笑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在这里过得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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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杰昊笑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在这里过得很舒心?”
“那……也不能老呆这里,你看,不觉得我的脸变粗燥了?”司马杰炫挺正经地正脸给司马杰昊看着。
司马杰昊深望着他的脸,他与司马杰炫长得有些相像,可是他这个弟弟……
掐了掐他的脸,点头,“的确变粗燥了。”
司马杰炫眯眼笑,“所以吧,不能老呆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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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芊芊天天呆在马车中,队伍除了前面的亲信,后面的根本不知道皇上早已先走一步,更加不知道皇后娘娘也在此压阵。
直到半个多月后,安尚衡与他们会面时,他们才知道,原来皇上早已不在队伍之中。
艾芊芊从未想过,司马杰昊派人来与他们会合会是安尚衡。
从来都不曾想过!!
也许她永远也无法望怀这样的一幕:身穿盔甲的他,下马站在马车旁,一脸的风尘仆仆却也依然无法遮挡他的光华。
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成了陪衬,世界只剩彼此。
他平安的活着,而且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伟岸。
这半年来的担心在这一切都化为一声问候,“尚衡……”
即便话没有说出声,但是嘴型亦让彼此都明白。
安尚衡缓缓地跪在地上,“末将奉皇上之命特来接皇后娘娘。”
一句话,刹风景的打断了所有的美好,是了,他们中间永远都隔着皇上。
“起来吧。”艾芊芊淡淡地开口,将眼中的情绪掩去。
他已经自称为末将了,那么爹应该没有为难他吧。
“军队继续前行,请皇后娘娘呆在马车中。”安尚衡如此平静,平静让得看不出半点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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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继续前行,请皇后娘娘呆在马车中。”安尚衡如此平静,平静让得看不出半点的起伏。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再次看到她的容颜时,满腔心底内的满足。
那种满足填满了他所有的思念,就算这一刻要他死,他也愿意。
原来,他是如此的想她。
“嗯。”
艾芊芊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时间改变了什么,又或者场合不适合,不过基于什么理由都好,他这样冷然的态度把她的激情都浇灭了。
让人将马车的车门关上,她闭上眼睛,撑着额头,陷入了沉思。
马车外,安尚衡缓缓起身,拿着司马杰昊的手喻以及信物,他一下子可号领数万人。
“继续前行。”他的话中气十足,俨然一个标准的军人。
这半年,他变了,她却在原地踏步。
艾芊芊耳边听到的是他那富有中气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一些伤感。
在走了半天之后,军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安尚衡却还是让军队停下。
艾芊芊见马车停住,才问了问旁边的宫女,“怎么了?”
“安将军说,为免打扰到百姓,我们要就地抓营休息一晚。”
“……”这的确是安尚衡的性格。
他爱百姓。
傍晚的秋风很冷,兴许是接近北国了吧,这会在京城的话还不是很冷的天气,在这里却已要穿上冬装,而且还要披上大氅。
只是……
艾芊芊挥了挥手,让宫女褪下大氅,“本宫不冷。”
这半个多月,她为免多生事端,很少下马车,但是这会,她忍住想要下马车。
出了马车,入眼的便是扎营的兵卒,然后周围是一片空空的地。
安尚衡在指挥着什么,看着不远处的他,艾芊芊嘴角微微的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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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尚衡在指挥着什么,看着不远处的他,艾芊芊嘴角微微的扬了扬。
原来军旅的生活是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她的安尚衡越来越像一个军人了。
她还记得当初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终究是过去了。
“皇后娘娘。”明知道要避嫌,但是安尚衡还是走到她的身边。
她单簿的穿着令他十分的担忧,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陌生宫女,皱眉道,“怎么不给皇后娘娘披上大氅?”
“皇后娘娘说……”
“去拿大氅出来。”安尚衡话语中威严夹着点怒气,让宫女不敢怠慢。
似乎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凶地对宫人呢。
艾芊芊侧眼看他,“本宫不冷。”
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当宫女为自己披上大氅时,她还是没有拒绝。
“安将军,陪本宫走走吧。”她无法像他这么的理智,她想跟他谈话,哪怕只是一句半句都行。
安尚衡终于也是折服在她的眼神之下,“末将遵命。”
她无比的讨厌这种公式化的回答,那样让她觉得他们的距离在更加的变远。
“你们退后几步。”她对着身后的宫女说道,然后迈开脚步朝空地的另一头行去。
步伐不紧不缓,似乎只是淡定地欣赏着黄昏的景色。
安尚衡亦步亦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穿着盔甲的缘故,他的步伐倒是显得有些重。
“尚衡。”
“芊芊。”
伪装在这一刻脱落,二人极有默契地同唤着彼此的名字。
艾芊芊止住,转头正视着他。
他不再伪装得如刚才那样淡然,他眼里有思念,有热情。
她很想上前拥抱,但知道不能。
“你过得好吗?”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艾芊芊轻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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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得好吗?”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艾芊芊轻轻地问。
手多想抚上他的脸,可是却得死死地抑制住这样的冲动。
才只是一年,已经如此难过,她不知道以后将来还得这样过多久。
明明爱着,却无法在一起。
明明想拥抱,感受彼此的思念,却只能以眼神传递……
“我很好,你呢?”安尚衡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今生他是注定栽在她的手上了,明知道她入了宫,没有可能再属于自己。
可是听到她要他等待的话,还是想也没有想,便答应。
他深深的明白,今生芊芊之后,再无芊芊。
所以即便是无止境的等,他亦愿意。
他不求天天呆在她的身边,只求今生可以守护在她的生命中。
所以他宁愿考科举,为人臣子……
他宁愿他的一生被束缚!!
可是这些他都不能告诉她,他不想她有愧疚,这一切是他心甘情愿的。
“不好。”艾芊芊诚实地回答,“天天在担心你在战场上会不会受伤,爹有没有对你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