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禁足也没啥区别啊,蒋朝宣不乐意了。
“别瘪嘴了,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对宫里头,颜若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又会叫自家儿子这个时候去送死呢。
“娘……”蒋朝宣不敢反对,可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三爷……”外头听见了蒋正熙回来的声音。
“行了,别不高兴了,你爹回来,你再瘪嘴,兴许你爹又得嘟囔你了,好了……”颜若玖态度柔和了些。
“三爷……”叶青立刻朝蒋正熙请安。
“夫人醒了吗?”蒋正熙一边结下大氅一边问道。
“嗯,已经醒了,正跟小主子说话呢。”叶青笑道。
“嗯,可用过饭了?”蒋正熙又问道。
“尚没,夫人也是才醒了过来了。”叶青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备饭吧,多准备些绵软的甜食,她爱吃。”蒋正熙吩咐道。
“是,三爷。”叶青笑着点头出去了。
“媳妇……”蒋正熙笑着进了里屋。
“爹。”蒋朝宣起身请安行礼。
“嗯,你怎么样了?”蒋正熙坐到炕上搂过颜若玖,问道蒋朝宣。
“爹,儿子没事的……”蒋朝宣恭恭敬敬地站着。
“呵呵……有事没事不是你小子能说了算的,崔问说了,你得好好养养,不然容易落下疤了。”蒋正熙笑道。
“哎呦……爹,男子汉大丈夫的,留疤也无所谓啊……”蒋朝宣倒是不以为然。
“啧啧……你小子,人家大丈夫的疤那是沙场上冲锋陷阵的英勇标记,你的呢?还挺美的,也不怕你娘担心。”蒋正熙揶揄道。
“爹……我好歹也是奋力抗敌的,虽然他们是谁我还不清楚,可我也没丢您和娘的人嘛……”蒋朝宣有些气不过地哼哼道。
“还说?”颜若玖哼了一句。
“娘……”蒋朝宣立刻乖了不少。
“呵呵……你小子,好在还有你娘能治得了你!”蒋正熙笑道。
“爹……”蒋朝宣乱不好意思的。
“行了,你祖父祖母那一担心你一天了,还不赶紧过去报了平安,然后回来陪你娘用膳啊!”蒋正熙挑眉。
“哎,儿子这就去。”蒋朝宣点头。
“外头冷了,换好了衣服再去,知道吗?”颜若玖有些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声。
“知道了,娘……”蒋朝宣嘟嘟嘴,然后到里头换了衣服,匆匆往王爷王妃那头去了。
这会,屋里也安静了,颜若玖才问道:“宫里头……又是怎么回事啊?”
“你都知道了?传得挺快嘛……”蒋正熙笑了。
“都知道什么啊?我就听叶青说,大皇子好像是转好了,到底怎么回事?与你有关?”颜若玖问道。
“嗯。”蒋正熙倒是坦荡荡地承认了。
“你……你为什么啊……”颜若玖真是糊涂了。
“哼,为了恶心蒋弘轩啊!”蒋正熙倒是直言不讳。
“正熙……”颜若玖歪头。
“呵呵……别着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讲……”蒋正熙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颜若玖便耐着性子听他讲起。
第七百五十二回 情况够呛
“你还记得前些天,崔问的提醒吗?”蒋正熙问道。
“宫里那个闲散人?”颜若玖记得。
“对,当时我就怀疑与废太子有关,这一查还真是如此,所以我就将计就计,顺道借刀杀人嘛……”蒋正熙笑得得意。
“什么意思?如今大皇子可是醒了,你莫非是想借用废太子之手做些什么?”颜若玖一脸狐疑道。
“呵呵……当然了,大皇子独醒,便是废太子蒋弘尧的功劳啊……”蒋正熙呵呵笑道。
“呃……你的意思是,废太子只想救大皇子?”颜若玖听出了弦外之音。
“呵呵……自个儿子嘛,当然自个心疼了……”蒋正熙挑眉。
“什么?正熙,你别胡说,大皇子是皇帝的儿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当初蒋弘轩可是再三确认过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母子进宫去了。”颜若玖一脸严肃道。
“呵呵……三人成虎啊……当初的蒋弘轩也许有这个定力和自信,可如今的皇帝疑心生暗鬼,尤其是他最关心的子嗣跟他最痛恨的废太子扯上关系,真假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蒋正熙知道皇帝的心性,所以故意设局。
“他真会怀疑?”颜若玖皱眉。
“不是他真会,而是他已经在怀疑了。”蒋正熙越发笑得开心了。
“怀疑大皇子的身份?”颜若玖迟疑道。
“不仅仅是怀疑大皇子的身份,更怀疑废太子的动机,有些事是真禁不起怀疑的。
如今……宫里已经是焦头烂额,流言四起了,大皇子也该知道他父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是挑拨离间嘛,哼,爷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要看看,这场戏他们要怎么唱下去。”蒋正熙搂着颜若玖往迎枕上一趟,心情甚好。
“呼……倒是可怜了大皇子了……”颜若玖有些于心不忍。
“放心吧,伤他的不会是我们……”蒋正熙一脸笑意。
颜若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入夜,养心殿内,皇帝听完了吴公公的密探,面目有些不受控制地狰狞起来。
“蒋弘尧,你果真是阴魂不散啊!”皇帝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御案之上。
“皇上!”吴公公吓了一个激灵。
“去宣他来,宣他来,朕倒要看看,他一个废人还能在朕跟前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皇帝气急了。
“皇上……”吴公公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还不快去!”皇帝气道。
“是。”吴公公只得领命下去。
此时宫里关于骆念身份的谣言已经喧嚣尘上了。
而骆念因为身份之事,已经是饱受摧残,这一次谣言的乱起,皇帝的猜忌,让他彻底冷了心。
“念儿……念儿……”终于有一个儿子醒来了,骆梨惴惴不安,惊恐难平的心,总算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娘……”骆念一直在失神,一直到骆梨坐到他床畔,他才堪堪聚焦。
“我的儿啊……你受苦了……”骆梨多日来的担心和委屈一股脑地顺着眼泪流了下来。
“咳咳……娘……弟弟呢?”骆念是饱受煎熬,少年老成的孩子,心里最记挂的无非就是自个的母亲和弟弟。
“他……他还在昏迷……”骆梨说到这,眼泪就更凶了。
“咳咳……什么,我要去看看弟弟……”骆念一惊,挣扎着就要起身。
“念儿,念儿,使不得,使不得,你才醒了,又咳了那么血,身子骨还很虚弱,你千万别动,别动……”骆梨心疼地阻止道。
“娘……那是弟弟啊……”骆念着急。
“念儿!你们两个,我谁都舍不得,你能醒,娘我已是谢天谢地了,你躺好了,千万别再折腾了,你弟弟那……还有太医呢……”骆梨垂泪。
“娘……我和弟弟这是怎么了?”骆念无奈,只能依了骆梨的话,躺好之后,皱眉问道。
“娘还想问你呢,你和平儿这是怎么了?突然发病,都是吐血不止,宫里太医们更是束手无策,连娘都以为你们就要……呼……谢天谢地,总算是醒了你一个啊……”骆梨诉说着内心的惊恐和委屈。
“娘……我也不知道啊……”骆念怎么会知道自个为什么会突然发病。
“呼……那就真奇了怪了,你和平儿这事实在太蹊跷了,娘这心里就一直没安定过。”骆梨一边抹眼泪,一边叹道。
“娘是说,有人故意谋害我和弟弟?”骆念何等聪慧的孩子,骆梨一句抱怨,他便立刻意会道。
“不然……你们怎么会如此模样,对了,就连朝宣也出事了。”骆梨进一步说道。
“朝宣?他,他怎么了?难不成他也同我和弟弟一样?”骆念紧张道。
“不是,听外头传起,说是蒋朝宣在路上遭不明身份之人追杀,好在他机灵,再加上身手不差,才勉强躲过一劫,不过听说也是重伤的,现正在家中休养。”骆梨道。
“遭人追杀?朝宣,怎么可能?”骆念倒吸一口凉气。
“呼……是啊,娘也觉得太可怕了,听说朝宣那孩子本是要进宫来看望你的结果……半路上就遇见了截杀,所以……哎……我这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啊……”骆梨叹道。
“我到底是得罪了谁,碍了谁的路!为什么,连我的朋友都要受到牵连,娘……我们是不是根本就该回来,不该进宫的,对不对?”骆念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念儿……到底是娘的身份连累了你们……是娘的错……”骆梨也万分自责。
“娘……您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作我父皇的人,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是他,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专横独断,我,弟弟还有娘,还有舅舅,应该还过着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娘……我们还有机会离开吗?”骆念对皇帝本就没甚感情,如今接连遭受这些事,骆念此心已死,断然不想再跟皇帝有甚瓜葛。
“念儿,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现在……我们……哎……这话你断断不可再说了,外头正谣言四起,你这话不是赶着让他抓了把柄去嘛,你弟弟还没醒,你千万不能再出事了……”骆梨小心翼翼地嘱咐道。
“娘……我们怕什么,这宫又不是我们主动要进的,这爹也不是我想认的,这一切不过是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给逼的,我们怕甚?”骆念气愤道。
“念儿,使不得,使不得……”骆梨自打进宫之后,就变得更外小心谨慎起来。
骆念不喜欢这样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活,所以情绪有些不满。
“念儿……”骆梨何尝不知儿子的煎熬,她也是如此,可这到底是皇宫,背后的到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哪里会有那样的机会啊。
“娘,你舍不得他?”骆念突然转头问道。
“念儿……”这话问到了骆梨心坎上,一时间,骆梨也只能无语凝噎了。
“呼……儿子知道了……”骆念神色又有些怅然了。
“娘娘,太医的药熬好了。”殿们外,突然传来宫女的请示声。
“嗯,好,端进来吧。”骆梨闻言,拭了拭眼泪,然后缓缓起身。
宫女端着药进来请安行礼。
骆梨看着骆念吃了药,一直陪着他睡下,然后才转身出去到二皇子那里去了。
又是一夜过去了,一直在荣亲王府里安然无事的柳翩然突然肚子剧痛,似乎有小产征兆,就连皇帝也惊动了。
崔问前脚刚到,宫里就拍了两个太医急急赶来,重视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颜若玖和蒋正熙只是请了崔问过来,就连那边的院子,他们二人都没去,只是坐在自个屋里,该翻书的翻书,该吃茶的吃茶。
吴公公倒是很想过去瞧瞧,可这两座大神不动,他也没那个动弹的胆子。
一直等到崔问过来,颜若玖和蒋正熙才有了关心之意道:“怎么样了?”
“不大好。”崔问这话倒是简洁,颜若玖和蒋正熙一脸无所谓,可吴公公的心可是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孩子能保得住吗?”颜若玖淡淡地问道。
“够呛!”崔问摇摇头。
一旁的吴公公心头又是一惊,坐立不安了。
第七百五十三回 逼你就范!
“呼……”颜若玖和蒋正熙都叹了口气,就不说话了,似乎都陷入沉思。
崔问也不多言,只是一脸淡淡地站着。
一旁的吴公公心思转了几转,然后有些慌忙起身道:“这,这前段时间不都好好嘛,怎么会……会这么突然就……就……”
吴公公想问却又不敢自问,结巴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
颜若玖和蒋正熙没有回话,一旁的崔问却勾勾嘴角道:“她体质本就比一般人要弱,怀孕就比一般孕妇要受罪一些,再加上她一直以来的心神不稳,能坚持到现在也都是因为这王府里好生照料,不过啊……有些事,不是外力能强勉。”
“崔大夫,您这是……”吴公公当然听得出来崔问话里有话,不过他不敢确定崔大夫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呵呵……吴公公,老朽是大夫,身体发肤之病,老朽还能尽力,可心病……呵呵……老朽就无能为力了……”崔问笑道。
“这……这……三爷,夫人,既然如此,那,那就让奴才把她带回宫去吧。”吴公公愣愣还是硬着头皮很是突兀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蒋正熙一脸夸张地诧异和冷笑。
“三爷……呃……”面对蒋正熙的冷笑,吴公公心乱如麻,这话真是不敢再讲第二遍了。
“哼!吴公公,你当我荣亲王府是什么地了?想塞个人就塞,想带走就带走,真当我蒋正熙是吃素的了?”蒋正熙冷笑。
“三爷,奴才不敢!”吴公公连忙低头解释。
“不敢?哼哼,你狐假虎威的还少啊?
哎呦……爷也不妨告诉你,爷不动你,是因为你还不够格,爷不想脏了爷的手,更不想坏了爷的名声,不然,就你这狗仗人势的嚣张模样,早就死了千百回了!”蒋正熙幽幽地冷笑道。
“三爷!”吴公公心惊肉跳,心里一虚,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就又跪下了。
“哼,吴公公,那件事原委如何?那女人是何来历,亦或是皇帝目的何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要不是还给他留着脸,那女人是不会活着进了府的,如今……这脏水都泼了,想要收回,哪里就能那么简单了?”蒋正熙把话直接挑明了。
“三爷,皇上不是……”吴公公想要替皇帝辩解。
“闭嘴!”蒋正熙很不耐烦地皱眉冷哼道。
“是。”吴公公有些心里直哆嗦。
“这事,谁惹的,谁来解决,不妨告诉你,昨个爷的儿子差点遭了某些人的毒手,爷心情很不好,那个女人,爷不想再留了,我可不想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死在我府上,多晦气是不,所以……”蒋正熙顿了顿。
吴公公听得越发认真。
“所以……她怎么被塞进来的,就怎么给爷我弄回去!”蒋正熙一脸霸气地冷笑。
“是,是,奴才……”吴公公连连应道。
“回去,告诉你主子,他若再不来,那……我可就……真不好意思了……到底不是爷的,这脏水爷我不受!”蒋正熙笑得越发邪魅。
让一旁的崔问都看着暗暗叫好。
“是,是,奴才,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回去传话,这就回去……”吴公公是被吓了个彻底,还没起身,两名太医才从柳翩然那里过来。
“吴公公……”俩太医一进门就看见吴公公一脸惊慌地跪在地上,一头雾水。
不等二人开口说话,吴公公已经连忙爬起身,战战兢兢地朝蒋正熙和颜若玖行了大礼之后,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俩随行而来的太医一脸尴尬地不知是走是留,正面面相觑。
蒋正熙却冷笑道:“怎么?二位太医还要等府里管饭不成?”
“呃……”两位太医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立刻告辞追吴公公而去了。
“呵呵……可以啊,多年不见你如此不羁霸气模样,甚是怀念啊……”一旁的崔问调侃出声道。
“哎呦……非得逼爷我动粗,我这多年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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