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说好听点,她是一个不喜欢浪费力气的人,难听点,就是她根本就是懒人一个;这只是其中的一小段,不可能正好截到这么一段,应该是连续的动作,不过,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呢?”以蔚云修对云夜的了解她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浪费力气来做这种事情的。
“先将旁边那张纸放大,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一些东西。”迹部皱眉指着桌子上平摊着的一张A4纸,应该也不会是无缘无故被放在一旁的。
“是。”点头之后便开始认真工作,其他人则开始猜测云夜用筷子敲击桌面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再将敲击的声音放大。”迹部微微皱眉,这个节奏好像有点熟悉。
“好的。”将视频复制,另一个人开始处理声音问题。
“怎么,有什么想法?”见迹部若有所思的样子蔚云修不由眼前一亮。
“敲击出来的声音有些熟悉。”迹部皱眉,但是声音有点轻,而且明显是不完整的,一时间没有办法作出正确的判断。
“唉!直接敲摩斯密码不就好了?”蔚云修抱怨着。
“啊嗯,先不说是否会被发现,最重要的是她会吗?”迹部故作轻松地反问,在找到人之前,他们必须要保持冷静,偶尔也只能如此来调节心情了。
“倒也是。”蔚云修的目光落在被放大了很多倍的纸上,不过还是因为距离与角度的关系上面的字根本无法看清;“那上面的是什么东西?”眼尖地发现黑色字迹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覆盖了。
技术人员立刻单独放大蔚云修所指出的东西,然后楞住了“这个是。。。饭粒?”
“其他地方还有吗?”蔚云修微微挑眉,看来对方至没有饿着她;不过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将饭粒粘在纸上明显就不是云夜身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那人立刻又忙开了,而另一边迹部已经听出了云夜敲击的是什么,吩咐另一人搜索着什么,而他站在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
“就是这一段,先把他打印出来。”迹部突然拍了拍前面之人的肩膀,指向屏幕上乐谱的其中一小段。
“是。”
“就是这一段乐谱?她到底想表达什么?”蔚云修凑过来看了一眼,“你怎么听出来的?”也就那么一小段,专业的演奏家都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听出来?
“前段时间对着钢琴一直反复弹这一段。。。”第一次听见就觉得耳熟,多听之后赫然想了起来;不过有什么含意?
“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蔚云修连忙追问。
“应该是她还未完成的曲子。。。”皱眉思索着,“只听她说曲名定为Der Himmel。”
“天空?”蔚云修讶然,到底想表达什么?乱七八糟地让人心烦。
“迹部少爷,纸上留有的米粒最后似乎能拼成这个图形。”而另一边的人匆忙递上了一张刚打印好的图片,很模糊,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这个是。。。”蔚云修看着那个罗马字母若有所思。
“马上查真田家所有人名下的房产情况;着重于十层以上的高。”迹部语气急促地吩咐完之后走到角落的位置去接电话,不知道电话中的人说了些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了;慎重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每一个回答都带上了敷衍的意味。
“怎么了?”蔚云修拿着一张刚“出炉”的资料走到了迹部身旁,因为不想被人妨碍,一些人在刚才都被“请走”了,当然,包括了柳生家的那几位,以他们对云夜的了解,根本就是帮不上忙的?也许某些人还会老糊涂地感情用事。
“乐团的人,晚上就要演出了,要她在十点去剧院;不过从昨晚到现在都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本大爷的。”迹部无奈,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绑匪选择了“持久战”,但他们必须“速战速决”,心态上完全不同。
“这次乐团来的人不少都不简单,而且以你和云夜的关系能找到你也不奇怪;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云夜被绑架了,这样会更乱了。”蔚云修安慰性地拍了拍迹部的肩膀,“尽量。”
“有什么线索?”迹部微微点头,视线落在蔚云修手中的纸上。
“这只是真田信史一个人名下的房产;其他的还在查。”蔚云修随意地将纸递了过去,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没什么线索的;毕竟,的确是不太可能用自己的房子的。
“不能确定一个范围还是比较麻烦的,他手下的人本就不少。。。。。。”迹部按了按太阳穴,对方虽然暂时应该不会对她不利,但还是。。。。。。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云夜所能提供的信息大概也只有这些了,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蔚云修靠在窗边,目光闪烁;必要的时候,也许他也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手段了。
“真田信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找到,而真田依奈已经不在医院了;医院方面有拍到他们离开的画面,已经派人去查那辆车了。”迹部垂下了眼眸,极端手段吗?有时候的确是必要的。
“有没有真田维这个人的消息?”蔚云修突然想起了什么,真田维也就是那个被云夜算计了的Gaiser,被识破后赔上了一把小提琴,而且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出了演出。
“暂时也没有任何线索。”该找的当然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不可否认,他们的行动真的很突然;如果不是因为真田依奈车祸,也许他们还是会有这项计划的;有人大概早就失去为数不多的理智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某种无力感渐渐浮现。
“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解决?”蔚云修突然以锐利的目光看向迹部,他们两人的行程是突然决定的,因为迹部要去见客户,能知道这点的也只有他的特助了;也许还联系了一些人去做一些确定。
“正好解决一些事情。”迹部不慎在意地耸了耸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一些事情,也正好解决。
“好好解决,在她知道之前。”蔚云修微笑着,不过却带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啊嗯,本大爷会解决的,不过,你怎么知道?”迹部皱眉,这件事除了两家人,应该没有第三方知道了;可这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只要有心,总会知道的,何况我们家每一个人都很宝贝云夜的。”蔚云修淡淡笑着,不打算透露太多的信息;“如果被她知道了,后果谁也不知道。”蔚云修淡淡笑着,有个人对于某些事情的确是会很计较的。
“啊嗯...”微微点头,不过现在却不是细谈这些的时候,而这些,迹部也不愿与别人细谈的;并且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不认识的号码,接听后无奈,那端的人不断问着云夜到底在哪里,叫器着要他把人“交出来”。
迹部头疼,随意敷衍的结果却是对方越来越激动的大嗓门,直接挂了电话之后反而接二连三地打来,大有他不解释清楚就不罢休的态度;真的是太不华丽了!
不过再含糊其辞,对方也该起疑了;但是,到底要用什么借口才能打发呢?
最后,迹部只好以“云夜需要为演出做最后的调整”为由打发了对方,毕竟演出前的压力还是会有的,个人排解压力的方法也不同,但是,天知道这个借口可以堵对方多久;最起码,要在今天必须将人救出来。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再次让所有人集中了精神,得到“OK”的手势后还是由迹部接电话。
不过这一次的电话,真田信使的态度似乎起了很大的变化,除了钱,什么都不要了;但是却要求他们必须让他们安全出境;而这一切,不然——
云夜的命就。。。。。。
挂断了电话,迹部与蔚云修都沉下了脸,情绪的转变太过于明显,为什么会这样?
除非——
“有人对真田依奈的双腿判了死刑。”蔚云修收敛了所有的笑意,被打破最后一丝理智的疯子,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而疯子,有时候说的,也许的确会是实话。
“这是与真田信史有关的人名下所有能查到的房产情况。”有人匆匆送来一份资料,然后又匆匆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迹部与蔚云修一人一半,认真研究起了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Der Himmel——天空。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获救
Gaiser站在门口不解地看着云夜,从凌晨到现在,反反复复用筷子敲击的只有一小节曲子,不知疲惫地敲击;而在刚才,终于停了下来;因为Gaiser是来告诉她,那份协议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们只需要钱和安全离开。
云夜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一脸怪异的笑容看着Gaiser但却什么都不说;Gaiser突然真的很想知道,她还能无所谓到什么时候。
“不如,换一份协议如何?”Gaiser总是有不太好的预感——如果按照真田信史的计划继续进行的话。
“哦?说来听听。”云夜根本不想给他们任何东西,不过是无聊,听听又何妨呢?
“真田家现有的产业低于市场估算值两成卖给你们,然后,让我们安全离开。”Gaiser有算过,现在他们所拥有的,根本不可能有十亿的,有些产业甚至已经负债。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就算我答应,我也没有那么多钱的。”云夜摇了摇头,如此口气听上去是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内心她却早已认定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那死老头的余生就去监狱里度过算了!
她,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可是,我想应该还是会有许多人愿意为你支付这笔费用的。”Gaiser微笑着,眼底却浮现疲惫;事情怎么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的父亲,那该有多好?
“让别人付钱?”云夜轻笑一声;“有谁能替我付?Brecht还是Eckersberg?他们也不过是朋友,似乎没有义务做这些的,而且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情;迹部?没错,我们现在的确是恋人,可是我们也只是恋人,如此数目,我想我是开不了口的;柳生家?那还真是抱歉了,很久之前,我便与他们脱离了一切关系,很早开始,我就不姓柳生了;现在,我只是一个人,自己的事我也只能自己解决;你要不要换个条件呢?”云夜双手支撑着下巴仰头看着Gaiser,她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就看他够不够聪明了。
Gaiser沉默了下来,他不明白云夜说那么一大段是为了什么,更不明白她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只是兀然觉得那优雅笑容中隐藏的却是一份森冷;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
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有过了上一次的教训,Gaiser也知道云夜的心机不是他能看穿的,也不愿这么做,只是,似乎不这么做,他的父亲却只有死路这一条路可走了。
“那就这样。”云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准备再说什么;依旧保持微笑着审视Gaiser的样子;“还有,从现在开始...”微微眯起了眼眸;“不太想看见姓真田的人呢。要看守的话,换个人。”嚣张的笑容让人火大。
Gaiser默然,似乎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而且,眼前这人,就算她明确说讨厌你也无法看清她的真实情绪,如此猜不透的感觉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格外讨厌。
不过,既然别人都说不想看见了,何必自找没趣呢?——开门离开。
Gaiser离开后云夜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这样坐一个晚上也是很累人的啊;脚也不能动,哼!把她当什么了?到时候就把这几个圈送给那老头,让他慢慢去班房蹲着!
云夜异常气愤,一生做恶,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无论怎么样,真田信史你都别想完好地离开日本!
云夜很少真的生气,不过这种人一旦生气,那某些人的“末日”就真的要来临了。
当Gaiser离开不久,昨晚那个送食物的人进来,默默站在门边;而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云夜便算计起了一些东西。
都把她锁住了竟然还找人来看管她,也太小心翼翼了?
“你不是真田家的人?”思考了半晌,云夜终于开口,不过用的却是英语。
站在门边的人只是瞥了云夜一眼,不说话。
“你是不是雇佣兵?还是保安公司的?”云夜对于对方的沉默不以为意,自顾自地问着;不过这些都是无根据的胡乱猜测。
这一次,那人看向云夜的目光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是什么呢?能不能半途换雇主?”云夜微笑着,但手支撑着头,好奇地审视着他。
男子目光直视云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发生。
云夜不气馁,倒是挺开心地继续唱着“独角戏”,“会接这种任务的,要么就是你只有一个人,要么就是你的公司实在太不起眼。”云夜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说辞;“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在真田信史手上?”云夜做着各种猜测,只能凭借对方眼神来判断。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了半晌,那名男子终于开口了,似乎对云夜产生了一点兴趣。
“你要什么条件才能背叛真田信史?”既然他已经开口了,那云夜也就立刻切入了正题,有时候绕弯子是不必要的。
“。。。。。。”男子奇怪地看云夜一眼,如此境地还能这么直接而又冷静从容的人,倒是少见;“无所谓背叛,我本来就不是他的人,不过是欠他一件事而已。”
云夜突然眼前一亮,这个答案她喜欢!
“他让你做的事是不是只要看着我就行了?不让我有逃走和传递消息的机会?”云夜的神情更显从容,仿佛已经有了主意。
“。。。。。。”犹豫了一下,男子微微点头,直接坐在了地上;也开始思索起了云夜的心思。
“你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吗?”云夜突然改变了话题,笑容中闪现了一点危险的意味。
“......”实诚地摇头。
“你剩下的人生,就在牢里度过。”云夜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语。
对面的人不可置信地耸了耸肩,最多也就是个从犯,关个几年罢了,无期徒刑?他又不是杀人犯!
“你不要不信,虽然日本也算法制社会,但是一些人想要让另一些人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云夜冷笑一声,攻心为上啊;她也不管摄像头的监视,她赌的就是Gaiser已经离开,而监视她的人离她有一定距离,她有足够的时间来说服这个人。
“以我和迹部景吾的关系,这些小事他会不答应吗?啊,手冢和仁王家的两位继承人和我的关系也不错,他们似乎不会介意替我报仇的;如果你想去国外坐牢的话,蔚云修应该能满足你的愿望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一下蔚家在中国的实力;当然,你想去更远的地方的话,我也能帮你,德国、英国、俄罗斯任你选择怎么样?不要不相信,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和很多大家族的的人关系都不错的;这点小事他们应该也不会计较什么的;毕竟,你也不过是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替人卖命的小人物,摊上一些麻烦事后你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说到这里,男子已经陷入了沉思,也许是云夜的语气与表情都太过于“诚恳”了。
“而且,就算我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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