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皱眉,何时,她会对他用这样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无力地,根本就拒绝不了。
无声地叹息着,“你确定你可以?”
“嗯!”认真地点头,云夜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那走。”迹部无力叹息着,有些时候的确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想要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嗯。”云夜放下手中的杯子,什么也不拿便就准备离开;在走到玄关的地方却拿了迹部送的玫瑰;对上迹部询问的目光却摇头不作答。
PM 10:50——
这个时候的海边空无一人,随意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云夜将花束的包装拆开,拿起其中的一支,将花瓣一片一片撕下。
“你到底怎么了?”迹部在云夜的右边坐下,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今天...”云夜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道来;“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一个很重要的人的生日;怎么竟然会差点就忘了呢?太不应该了啊。
“什么?”迹部思索着有谁能让云夜那么挂念,而且,生日的话为什么要来这里?那个今天生日的人呢?这个人是谁呢?
是那个曾经的重要的人吗?他是她的谁?
“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陪着我,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曾经以为这样就好,可是某一天晚上,却被叫到了医院,而那一次,竟然就是最后一面了。”云夜从未想过她会有一天对另一个人提起那个人的事情,虽然曾经的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归属感;也找到了一个想要分享一切的人。
迹部没有开口,静静听着云夜的叙述;最了解她的人未必会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虽然是个痛苦的病,不过好在他走得还算安宁;他说,他不要任何的墓碑,他的骨灰撒在大海里就好;他不要任何人记得他的忌日,只要有人能在他生日的那天向大海撒下玫瑰为他祝福就好。”云夜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着,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一整束玫瑰已经被撕下了大半;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浅滩边,所有的花瓣一下子浸没在了海水中。
没有光线的海面上,鲜艳的红色似乎失去了它该有的绚丽,多了一份耐人寻味的神秘。
“他是谁?”也许这个时候不该这么问,可是心中的疑惑总是有些抑制不住;虽然是一个逝去的人,可是看着云夜淡淡忧伤的样子,莫名不悦。
云夜没有马上回答,转过身子对着迹部不住笑着,笑得有些嚣张;“你不会是吃醋了?”更多的是揶揄与狡黠。
没有给迹部说话的机会,云夜依旧笑着,笑容渐渐掩盖住了淡淡的忧伤,可是语气却变得有些缥缈;“他是很重要的人呢;曾经,我甚至希望他会是我的父亲。”他是一个适合当父亲的人,她也曾经渴望过那样的感情。
迹部讶然地看着云夜——希望是父亲的人?那是一份怎样的感情呢?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将柳生浩实当作过父亲,而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迹部讶然她与他之间,是怎样一份感情。
云夜轻笑;“一个从小没有父亲的孩子,总会渴望一些东西的啊。”一个人从小没有父亲,十年后却突然冒出来一个父亲;一个是从小有父亲等于没父亲;其实这种境遇,也没多大区别的。
迹部默然,这些他从不缺少,就算他嘴上说他能明白她的感受,但是却未必是真的明白。
“嘿嘿,景吾,不要那么不华丽地吃一个死人的醋哦;虽然也许他会很得意啦。”云夜故作轻松地说着,眼中却是没有笑意的。
“本大爷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为之气结,他什么时候没品到要和一个逝去的人争风吃醋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病患的份上,他一定让她。。。好像,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嗯嗯,你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云夜的身体微微前倾,倒在迹部的肩上,微微叹息一声;“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你不适合考虑这种不华丽的问题。”迹部不屑地说着,既然是现实主义者,就不要突然冒出这样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好,那就不想了。”
“回去吗?”夜晚海边的气温比市区更低一些,外套已经批在了她的肩上,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着凉。
“好。”该做的事情既然做完了,那留在这里吹海风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到了车上,云夜又开始迷迷糊糊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没有睡过去,拿着迹部的手机翻着日历;“景吾,你暑假的时候要去公司吗?”
“具体的还没决定,怎么了?”原本大学四年他可以自由支配时间,不过突然决定留在日本的举动还是让他与家里僵持了一段时间;虽然他成功了,不过代价却是提前接收部分的事项;不能自由挥霍大学时光。
“嗯,想去一个地方呢。”云夜抿着唇,似乎在想着什么。
“本大爷陪你去。”因为他说过,会一直陪着她的。
“好啊。”云夜开心地笑着,没有说要去哪里;迹部也不询问。
“也不知道蔚云修有没有抓到真田信史啊。”突兀的,云夜想起了那个之前不知被遗忘去了哪里的人;她可是很记仇的;不好好报复实在对不起自己呢。
“还没有消息,不过他已经不可能离开东京了。”迹部冷笑着,被抓到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那样最好。”半眯着眼眸,不知道又开始算计什么了。
迹部沉默着,那些事情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他依旧只是想知道那句话之后,她最真实的情绪;不过,他是真的没有觉得她的异样,这才是最奇怪的。
“你。。。”才想开口问个明白却发现前一刻还神采奕奕的人却突然靠在和窗户睡着了;无奈地叹息一声,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无意还是刻意回避?
迹部觉得,还是直接说“我生气”了比较能让人接受啊。
翌日——
美好的清晨,可是有两个人却做着不太美好的事情——大眼瞪大眼中。
一个要去学校,一个要她安分在家休息;结果一大早两人就开始在那里对峙,谁也不让步。
“我没事啦,你让开嘛。”首先败下阵来是是云夜,硬的不行那就撒娇。
“不行!”不管云夜的弱磨硬泡,迹部依然不为所动。
“亲爱的...”抱着迹部一边的手臂,云夜讨好地笑着,眼中满是期待。
“撒娇也没用。”迹部有些恶劣地捏着云夜的脸颊,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
“不要这样啦,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嘛。”云夜可怜兮兮地看着迹部,在心中比了一个“V”,虽然这样说有些卑鄙,不过为了到底目的嘛...嘿嘿。
“...你的身体...”迹部皱眉,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是某人装的,但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她是装的;不由有了妥协的趋向。
“我没事啦,嗯,手也不痛了啦。”云夜见有希望,立刻保证自己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哼!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喜欢上课的?”迹部这样算是同意了,不过还是不忘继续嘲讽一下某人。
“不是喜欢上课,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而已。”云夜依旧保持着一份“警惕”,不然谁知道是不是就会“中招”呢。
迹部微微摇头,用不用那么“警惕”?不是已经答应她了吗?“走。”
“等一下。”云夜拉住迹部;“走之前先解决一个问题。”
“什么?”
“从昨晚开始就欲言又止的样子,不像你哦。”
迹部认真审视着云夜,最终出口的不过一句话;“本大爷和那个女人没关系。”
“我知道啊。”云夜仰头微笑着,该不会以为她误会什么了?
“你...”
“信任是相互的。”云夜打断了迹部的话,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眸;“一直以来,你都是那样无条件地相信着我,虽然我曾经的确怀疑过;不过现在不会了。”
迹部轻笑着调侃,“难得坦率一回啊。”却突然安心。
“哼哼,人嘛,偶尔需要改变一下的嘛。”云夜眯眼笑着,好不快乐的样子。
“走。”
“嗯。”
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迹部听见身边的人开始轻声歌唱,是一首中文歌曲。。。。。。
“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你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我比谁都确定你的心。。。。。。受了伤,掉眼泪,你就出现在眼前,约定的都兑现,给我最美的画面。。。。。。”
虽然不久前才有过一次孩子气的怀疑;可是“孩子”也有一夜长大的可能;云夜不过是放下了某些防线,听从心的旨意而已。
这样,其实挺好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你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我比谁都确定你的心。。。。。。受了伤,掉眼泪,你就出现在眼前,约定的都兑现,给我最美的画面。。。。。。”——张靓颖的《我相信》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宁静的甜蜜
有人在高处怨恨地看着笑说地走在林荫小道上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她都不会在意的吗?可是,她无所谓的话,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旁听?”迹部一脸怀疑地看着云夜,怎么又是不华丽的想法呢?
“不可以吗?大课好像都可以旁听的?”云夜却丝毫要故意曲解迹部的疑惑,笑嘻嘻地反问着。
“你没事旁听经济学做什么?”怀疑的目光再次出现,一定要来学校就是为了旁听其他专业的课程?
“就是因为没事才去旁听啊。”云夜无辜地笑着;“我今天没课啊。”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迹部白了云夜一眼,这话该怎么说呢?心怀鬼胎?应该是这个说法了。
“这个嘛。。。”云夜歪着头,突然凑到迹部耳边小声说着;果然就看见了后者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样子;最后报复性地伸手捏云夜的脸颊,一个劲说着她不华丽;早知道就把她一个人丢公寓里算了。
“哼哼,你不会哟。”云夜颇为得意地说着,就算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她不是装可怜,但是某人还是不会去赌的;所以,某个女人颇为嚣张了。
“上次定制了一把小提琴,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需要的,本大爷还是直接退货好了。”迹部淡淡的嗓音很精确地再次“命中红心”。
云夜默念“好狡猾、好卑鄙”,不过脸上却不忘摆出讨好的笑容;“呵呵,我很需要;真的很需要;所以你不用退货的啦。”唉!每次都戳她死穴,也太可恶了?
“啊嗯,本大爷觉得你不需要。”迹部促狭地笑着,偶尔“欺负”一下她,还是很有趣的。
“唉?你怎么这样...”云夜无辜地皱了皱鼻子,眼珠转了一圈,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大不了我让其他人送我好了。”
“啊嗯?你还想让谁送你小提琴呢?”一手环上云夜的肩膀,明显加重了力量,语气也颇为不善。
云夜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明白自己说错话了,立刻出卖该出卖的人;“当然是让蔚云修送啊!”
“除了他?”半眯的眼眸有着看不出的危险。
“如果大少爷愿意继续送我的话;嘿嘿。。。”云夜是聪明的,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自讨苦吃的,所以啊,某人有的只是更加无辜的笑容。
“哼!”冷哼一声,迹部不再计较云夜之前的“失言”,至于礼物,又怎么会退回去呢?
“呵呵。”云夜也不再说什么,微笑着,这样就不用担心收不到礼物了;不过,云夜突然想起某次情人节的礼物;那把小提琴一直被使用到了现在,连昨天的演出用的依旧是那把小提琴;她呀,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跳进了某人的爱情陷阱了呢?
“呐,你还是不要送我小提琴了。”云夜突然认真地说着。
“啊嗯?”迹部不解之后微微皱眉;“又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
“不是啦;我是觉得...”莫名的,云夜的耳垂似乎有些红;“小提琴的话,有一把就够了嘛。”当然,她的意思仅限于迹部送的,因为有特别的意义。
迹部微微楞了一下,别有深意地看了云夜一眼;“啊嗯,如你所愿。”
两人带着同样的笑容走入教室的时候,云夜感受到的一阵又一阵的寒光,不禁感叹这些人真无聊;明明就不会有机会的嘛。
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但依旧挡不住某些目光。
云夜的目光游移着,目光落在某个人身上,凑到迹部耳边小声问着;“那个人也是经济系的?”
即部顺着云夜的目光瞥了一眼,不关心的样子;“大概。”
云夜微微眨眼,突然就觉得某些人好像还挺可怜的;独角戏唱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关注;不过呢,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的。
大概在云夜眼中她的可恨之处就是在于纠缠不清,看不清形势。
所有的课对云夜来说都是一样无聊的,她今天最大的兴趣就是来防止某人“爬墙”的,而听着完全听不懂的内容时,云夜开始神游;神游到一半发现实在无聊,推了一下迹部,以口型说着要他的手机。
至于她自己的手机...那天被人扔在了车里,昨天回来后也忘了问他们一声。
“请倒数第四排靠窗的那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不用看了,就是你!”
被点名的云夜先是前后左右看了一下,等到教授说不用看之后有些郁闷地整理了一下刘海——时运不济大概就是这么写的?
瞥了一眼身边的迹部,不过看见了那一片空白的课本和他微微皱眉的样子,云夜立刻知道某人也是刚刚神游回来;无声地叹息声,极为无辜地看着那位似乎在隐忍什么的教授,用更无辜的声音说道;“我不会。”
......
众人很佩服云夜的勇气,这个教授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旁听,也不允许发生现在这种事情的;而她现在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值得赞叹一下。
“不会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你可以出去了。”虽然看上去不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已经黑了脸,不客气地“驱逐”。
云夜看了看那教授的脸色,算了,走就走;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来听课的;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拿了包,云夜走得异常潇洒。
目送云夜离开的目光中有一道显得特别幸灾乐祸,只不过还没高兴够就僵硬住了笑容。
突然就觉得这个教授不太华丽,所以迹部大爷直接不顾教授目瞪口呆的样子,跟着云夜离开教室,更是让众人看呆了眼。
现在这算是什么情况呢?很刺激人的好不好?
走出教室的云夜正考虑着要去哪里,突然腰间多了一只手,吓了一跳的人回头对上熟悉的面孔,微微疑惑;“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么不华丽的课本大爷没有兴趣。”迹部一脸嫌弃之色,可不会说是不愿看见她被人赶出来。
“...”云夜沉默着眨眼,不过才不会去拆穿迹部的说辞,甜蜜地笑着;“那现在去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怎么突然发现闲过头没地方去了呢?
“去图书馆。”云夜提议道。
“嗯?”
“不是要期末了嘛,需要K书啊。”云夜装模作样地说着。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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