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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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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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伊芙面对内心恐惧的时候

  纳威面临的麻烦还不止这么一点儿,当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结束之后,纳威就成了全体斯莱特林的公敌。因为在卢平教授的课堂上,博格特变成斯内普院长的模样,隆巴顿先生又给它穿上一身他奶奶的衣服,这个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了学校。

  当天晚餐的餐桌上,斯莱特林们群情激愤,对卢平教授怒目而视。卢平教授则一如既往的和气平静,他无视了斯内普恶狠狠的瞪视,从容镇定地对邓布利多教授说,打算在五年级以下的所有年级的课堂上,都用博格特来上第一堂课,目的是训练学生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学会勇敢和坚强,邓布利多教授完全同意他的主张。

  这个消息传到斯莱特林长桌上之后,引起了一些不同于其他餐桌的奇怪反响,大部分学生陷入了沉思,顾不上激烈声讨纳威·隆巴顿的同时,对卢平教授进行隐晦的人身攻击了。伊芙还没有吃完自己的蔓越莓布丁,大半的同学就已经退席回公共休息室去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伊芙有些奇怪地问阿斯托利亚:“我真不明白,大家今天都不饿吗?还是因为院长被嘲笑了而旁气难忍,以至于吃不下东西——没有这么严重吧?”阿斯托利亚看了看这个无可救药的榆木脑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当然不是因为那件事,你没有听到吗——不但三年级的同学要面对博格特,所有五年级以下的同学都要考虑一下自己最恐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斯莱特林们所恐惧的东西可不同于那些幼稚肤浅的格兰芬多,恐怕博格特变成的东西不会再是木乃伊、女鬼和巨型蜘蛛这类玩意儿了。哪个家族没有秘密?兴许有一部分秘密会通过博格特的变形而暴露在我们的这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面前呢。”阿斯托利亚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榛子千层塔,她觉得自己的胃里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等到两位小姐回到公共休息室里时,里面的临时会议显然刚刚告一段落。伊芙一进去,大家的目光就齐齐地转向了她。伊芙有些茫然地环顾了一遍众人,只见德拉科坐在首席上,旁边是级长霍尔普斯先生,布雷斯抱着胳膊倚在柱子上,大家全都一反常态地神色凝重。德拉科轻咳了一声,说道:“伊芙,请坐到这里来,我们大家正好有件棘手的事情,只有你能解决。”伊芙听话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其他同学围绕在四周或坐或立。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以一贯讽刺的语气开口了:“事情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今天一清早潘西讥笑了卢平教授的袍子,所以这位缺乏幽默感的教授打算跟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开个小玩笑以示惩戒——让我们一个个地站到博格特面前,将内心的秘密暴露出来……”布雷斯懒洋洋地插话道:“是啊,潘西也太不厚道了,任谁都会恼火的——不管怎么说,卢平教授今早明明穿的是件新袍子,看起来比刚开学时体面了很多——大约邓布利多给他预支了薪水,潘西却给人泼了一头冷水。”潘西冷冷地说道:“我认为糟就糟在这里了——他穿着那件袍子的样子,像是这辈子头一次穿上件新衣服。”

  伊芙呆呆地听他们唇枪舌剑、插科打诨,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件事中起什么作用。直到德拉科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她的身上:“所以,伊芙,你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吧?”嗐?伊芙糊涂了,难道刚才他们的长篇大论是在对自己进行暗示吗?那么就请原谅伊芙小姐的愚钝吧,伊芙仔细地想了又想,依然想不出自己能用什么方法来阻止一位教授采用他已经决心采用的授课方法。

  布雷斯走过来,与她挤坐进一个沙发,一边摆弄着她的一缕秀发,一边调侃道:“也许在英格兰再也找不到比伊芙·罗兰小姐更谦虚的斯莱特林了——她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的确意识不到自己的天赋魔力可以做到很多普通巫师做不到的事情。”众人应景地笑了笑,只有德拉科将眉头皱了起来。

  一直做深思熟虑状的霍尔普斯级长认为应该轮到自己说话了,于是他神情庄严地对伊芙说道:“罗兰小姐,在我们斯莱特林,几乎每个家族都隐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些别人理解不了的恐惧,所以,我们是绝对不能站到博格特面前去的——而明天的第一节课,就是二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倘若有一位魔力高强的同学,可以在面对博格特时,不用治标不治本的滑稽咒,而是一劳永逸的湮灭咒,让那只博格特烟消云散,那么后面上课的同学就不会有泄漏自己家族秘密的担忧了。”

  六年级的女生级长诺尼小姐亲切地说道:“湮灭咒的施用需要强大的魔力,而二年级的同学只有伊芙你有这个能力了。”潘西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补充道:“而且我们需要一位头脑简单的同学去做这件事——这样博格特变形出来的东西,才不会过于骇人听闻——伊芙显然是我们中间最不可能藏着秘密的人。”

  伊芙欣然答应下来这桩差使,而将潘西那不中听的话自动过滤掉了,其实她本来应该好好思考一下潘西的话的,那样她兴许就不会答应得那么迅速。

  伊芙跟布雷斯玩儿高布棋直到宵禁的时候,她回到宿舍时,发现阿斯托利亚还在小会客室里看书。伊芙道声晚安,便回自己的寝室里去,就在她要将房门关上时,阿斯托利亚叫住她,心事重重地说道:“伊芙亲爱的,站在我的立场,倘若提醒你慎重对待明天的博格特,似乎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依然很为你担心,亲爱的,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肯去对付那只博格特吗——其实高年级的同学对付那东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在让它烟消云散之前,它会以你内心最恐惧的东西的形象站在众人的面前。伊芙,你有没有想过你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

  伊芙果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她知道阿斯托利亚是一片好心,于是她便倚着房门侧着头思索起来:“嗯,让我想一想,博格特在我面前会变成什么呢?死而复生的梅琳娜姑婆?还是那位公事公办的斯特朗先生?”真伤脑筋呀,伊芙打了个呵欠,挥挥手说道:“反正明天我就知道了。晚安,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并没有因为伊芙的轻松态度而变得放心些,相反,她更加不安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挂在胸前的镶嵌着一块鸽蛋大小的欧珀石的项坠,这块欧珀石据说是五大行星在天空中连成一线的月圆之夜,从天枰座的方向陨落到地球上来的,被格林格拉斯先生花大价钱买来,有预见吉凶的神奇力量。而现在,这块欧珀石正显现出越来越妖异的红色,

  伊芙并不知道阿斯托利亚又失眠了一夜,她自己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她神清气爽地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斯莱特林的同学在莫恩先生的带领下,围绕着如何才是对付博格特最有效的方法这个话题展开了一场辩论。卢平教授耐心地向学生们解释“知道怎样做”和“真正做得到”之间有着很大的距离,所以二年级的学生只要能用滑稽咒击退博格特就足够了,使用湮灭咒是五年级以上的同学才能掌握的内容。

  不过当他发现自己无法令这群衣着华丽、态度傲慢的学生信服的时候,他决定让事实来教训他们。于是卢平教授和蔼地询问谁愿意自告奋勇第一个对付博格特,伊芙高高地举起了手。

  “很好,罗兰小姐。现在请面对衣柜站好,你已经想好自己最恐惧的东西是什么了吗?”

  伊芙紧握着魔杖,轻松地回答:“我不知道,教授。不过我想,只要您打开柜门,我们大家就都知道了。”学生们发出一阵轻笑,但是在笑声中不乏紧张。卢平教授的嘴角牵了牵,他果断地用自己的魔杖向衣柜的门把手射出一串火星,衣柜的门洞开了。

  令伊芙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一脸阴郁的布雷斯从衣柜里走了出来,他的下巴微微扬起,神情又傲慢又恼怒,似乎一长串冷嘲热讽的话语随时都会抛向伊芙。

  伊芙愣住了:自己内心最大的恐惧竟然会是布雷斯?这怎么有可能?布雷斯越走越近,伊芙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只博格特,可是她就是无法举起自己的魔杖。眼看博格特走到伊芙面前了,卢平教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看着我!”他朝博格特喊道。

  啪的一声脆响,布雷斯消失了,一个银白色的球体悬在卢平教授面前,卢平教授刚刚说了半句“滑稽滑……”醒过神来的伊芙突然挥动魔杖,喊道:“烟消云散!”银球顿时爆炸了,变成无数股细小的烟雾,消失不见了。

  卢平教授惊异地盯着伊芙看了半天,但是伊芙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教授的好恶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个变故给抽走了。是啊,一个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

  52、当局面变得不可控制的时候

  52、当局面变得不可控制的时候

  教师休息室里一片窃窃私语,只有伊芙还处于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状态。卢平教授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其他教授都对罗兰小姐的魔法天赋倍加称赞——的确是不凡的实力,很多高年级的学生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过,为什么罗兰小姐最恐惧的人是自己学院的一位同学呢?倘若罗兰小姐曾经受到什么胁迫,那么在霍格沃茨,需要帮助的人总能得到帮助。”

  卢平教授的唇边露出了鼓励的笑容,看起来真是一位关心学生、和蔼可亲的教授。但是这时候下课铃响了,阿斯托利亚立刻拉住伊芙,冷淡有礼地对卢平教授说道:“对不起,教授,可是斯莱特林的内部事务通常只有斯莱特林的院长才有权过问。”卢平教授并没有因为她的介入而不悦,他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教师休息室。

  阿斯托利亚没有理睬其他同学的窃窃私语,拉住伊芙的手快步向外走去,当她们来到走廊里时,阿斯托利亚低声对伊芙说道:“快去找布雷斯!一定要你亲口跟他解释这件事,不能让他先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伊芙闷闷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博格特会变成布雷斯。”

  伊芙觉得心里没来由地很难受,理智上她觉得应该接受阿斯托利亚的意见,但是感情上她现在真的害怕见到布雷斯了。梅林呀,听到这个消息,布雷斯会是怎样的表情呀?伊芙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关进了寝室里,任凭阿斯托利亚苦口婆心地劝解,就是不肯到餐厅去吃午饭。最后,阿斯托利亚只好向鸵鸟小姐投降,独自去了餐厅。

  博格特在罗兰小姐面前变成了她的男朋友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各个学院,并且大大激活了男生女生们的八卦细胞。阿斯托利亚从大门走到餐桌这短短的距离,就听到了关于此事原委的三个版本。

  格兰芬多们在愤愤:一定是那个扎比尼背地里使用了不可告人的手段,威胁罗兰小姐做他的女朋友的。当然啦,像罗兰小姐那么漂亮、又那么温柔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那个阴沉沉的巧克力豆呢?总之,邪恶的斯莱特林里总是发生些让人不能理解的怪事。

  拉文特劳们在论证:博格特的形象分析与心理暗示契合度大约为百分之九十,罗兰小姐甩掉扎比尼先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扎比尼先生迁怒于罗兰小姐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七十,这两位情人就此分手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赫奇帕奇们在花痴:扎比尼先生的下一个女朋友会是谁?会是我吗?(女生被拍飞。)罗兰小姐的下一个男朋友会是谁?会是我吗?(男生被拍飞。)

  斯莱特林们有尊严地沉默着,做为最具团队精神的学院,他们是不会在公开场合议论同学的。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被此事激动,尤其是在两位当事人都缺席了的情况下,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异常的精彩。

  阿斯托利亚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被齐刷刷的注目礼给烤灼得坐立难安。但是她表现出的对舍友的维护令人感动,不论潘西等人怎样旁敲侧击,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来满足她们的好奇心。

  不过纳威·隆巴顿先生就没有斯莱特林们那么含蓄了,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阿斯托利亚身边,急吼吼地问道:“伊芙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不来吃午饭?是不是那个阴险的扎比尼又使什么花招威胁她了?”

  阿斯托利亚不认为自己与隆巴顿先生熟到连寒暄都可以省略,就直奔谈话主题的程度,所以她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正眼去看他。幸好斯莱特林的男生也无须她去回答隆巴顿先生的无礼询问了,三四根魔杖齐齐射出了不同的魔咒,只听“咚”的一声,隆巴顿先生直飞了出去,跌倒在餐厅门口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嘴巴肿得像个盘子,额头上生出了两只羊角,耳朵则一直垂到了胸前。

  餐厅顿时一片大乱,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都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举起来像一片光秃秃的小树林,而斯莱特林们则安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甚至连方才施了魔咒的几根魔杖都收回到口袋里,就好像隆巴顿先生的惨状与他们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教授们出面干涉了,一场集体斗殴被扼杀于萌芽状态,格兰芬多被扣掉了十分,还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吗?格兰芬多们一边跺着脚抱怨,一边七手八脚地将隆巴顿先生送去了医务室。

  餐厅里终于又太平了,德拉科心满意足地将一大块熔岩巧克力蛋糕叉进自己的盘子里,开学以来,他的胃口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阿斯托利亚经过了这场闹剧,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她趁着方才的乱劲儿走出了餐厅,比起受伤的隆巴顿先生和鸵鸟了的伊芙小姐,布雷斯的态度是更令她担忧的严重问题。

  在高高的天文塔上,阿斯托利亚终于找到了布雷斯。爬楼梯这种激烈的运动不适合身体羸弱的她,这一会儿,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像是要从肩头蹦出来,所以她站在布雷斯面前,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抚着心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布雷斯不像她原本设想的那样悲伤或者愤怒,他跟平常一样调侃道:“看来格林格拉斯小姐又找到了一个显示窈窕身材和娇弱体质的新姿势,不得不说,很动人。”

  阿斯托利亚放心了:既然布雷斯还有心情来冷嘲热讽,那么他就有足够的理智来看清形势。不过布雷斯的下一句话又把她的心给吊了起来:“可我原本希望欣赏到的是另一位女士焦灼急切的样子。”阿斯托利亚好不容易将气息喘匀,方才说道:“布雷斯,伊芙只是分不清楚她到底惧怕的是你,还是你的怒气——这有本质的不同,你明白的。”

  布雷斯耸了耸肩膀,把目光投向远处波光粼粼的黑湖:“我当然明白,可是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她明白呢?”

  阿斯托利亚顿了顿,方才小心地提醒道:“其实,布雷斯……你不觉得你有些把伊芙看得太紧了吗?有的时候,对有些人而言……过度的爱会成为负担,让人禁不住想逃……你可以换一种更容易被她接受的方式。”

  过了很久,布雷斯才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阿斯托利亚,缓缓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只会这一种爱的方式,倘若爱可以作假,那还是真正的爱吗?”

  这个问题阿斯托利亚不愿意回答,因为在她看来,爱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爱的方式,不过是达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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