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瞠大眼,眼神无辜得像是在控诉岑欢的‘趁人之危’。
房门的隔音效果太好,门外站着的藿莛东并不知道母女俩就站在离他一门之隔的地方,见许久没人开门,他耐心的又按了按门铃。
小丫头看看门又看看岑欢,有些心急的撅了撅嘴,小小声叫了句‘妈咪’,虽然声音细如蚊蚋,岑欢却犹如听到了世上最美妙的天籁之音,激动的抱起女儿紧紧搂住,一阵湿热的迷雾迅速漫上眼眶。
藿莛东等不到岑欢给他开门,只好重新掏出钥匙,而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岑欢惊喜交加的抱着女儿又笑又哭的一幕。
“爹地~”小丫头看到父亲,扭了扭被岑欢搂紧的小身子,想要父亲抱。
藿莛东把西饼盒放到玄关的鞋柜上,走到岑欢面前,黑眸睇着她,声音出奇的温柔,“怎么了?”
岑欢泪眼朦胧的回望他,很努力才压下喉咙那股酸胀,开口道,“女儿刚才……叫我妈咪了。”
藿莛东心头一震,“她恢复记忆了?”
岑欢摇头,还没说什么,怀里的小丫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扑到了父亲身上,嚷嚷着要他放在鞋柜上的西饼盒。
藿莛东拿过西饼盒,递给岑欢,“你爱吃的榴莲慕司包和榴莲酥。”
岑欢微讶,有些忐忑的接过,“你,特意给我买的?”
藿莛东点头。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岑欢想这样问他,又怕听到的答案让她失望。
她知道他一直对她很好,即使之前两人发生过再大的不愉快,他对她的好也一如即往,并不代表什么。
“谢谢。”她垂眸,捧着西饼盒放到餐桌上。
“你吃过饭了么?如果没有,我帮你把饭菜热一下。”她背着他问,一副若无其事的语气,情绪已然从刚才的激动中平静下来。
藿莛东应声抱着女儿走去客厅,小丫头惦记着西饼盒里的糕点,隔得老远还眼巴巴的望着。
藿莛东失笑,走过来拿了一块榴莲酥递给女儿,小丫头喜滋滋的接过,先闻了闻然后才一口咬下去,结果一张小脸魔术般立即变色。
藿莛东挑眉,抽了张面纸示意女儿吐出来,心里觉得好笑,女儿竟然和他一样讨厌吃有榴莲味道的东西。
饭菜热好后岑欢有意躲着藿莛东不和他独处,所以在他吃饭时,她带女儿回房给她洗澡陪她玩。
许是之前开口喊过岑欢妈咪,小丫头似乎和她又亲近了一些,岑欢陪她玩的时候,女儿偶尔还会对她撒娇,露出同龄孩童天真可爱的一面,让岑欢感觉仿佛回到了以前女儿没失忆那段时光,欣喜无比。
藿莛东听到母女俩玩闹的笑声,嘴角微微弯起。
吃过饭洗干净碗筷,走去女儿门口站了会,顿了顿还是没进去。
女儿难得和岑欢这么亲近,他怕自己进去会打扰她们母女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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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时确定女儿睡着了,岑欢才从女儿房间出来。
回自己卧室时下意识瞥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下方透出的一丝光线让她心头微微一痛,连忙深呼吸,快步走过。
洗了澡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没吃他给她买的糕点,因为怕自己越吃越难过。
如果那个男人给予给予的温柔不是因为爱,那那种温柔,和一把满是锋刃的刀有什么区别?
他越是温柔,她就越痛,因为她想要的,他不肯给。
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岑欢身子一僵,几乎是屏息,闭着眼不敢回头也不敢动弹。
藿莛东在书房忙完公事,回到房间瞥到床的一侧背对自己的侧影,心口一软,目光放柔下来,轻轻带上门,然后走去浴室梳洗。
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淙淙流水声,岑欢内心一阵莫名紧张。
之前那半个多月他为了避她,一直都是在女儿房里洗澡,可今晚怎么回房洗了?
两人争吵的画面清晰在脑海回放,想起他说她越是试探他,他越不想和她在一起,眼眶禁不住发酸。
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何必那么卑微的去试探?
思忖间,浴室门打开,清新的沐浴液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
岑欢不动声色的暗自深呼吸,等着藿莛东离开。
谁知等了许久身后都没动静,让她好奇的忍不住转身,结果两人四目相对,那双深幽的黑眸里噙着的一丝笑意如同夺目的黑色琉璃,一下惑住她的心神。
“我就知道你装睡。”藿莛东拨了拨一头还有些湿的短发,走过去上了床在她身侧半躺下。
岑欢被他的举动惊得回神,明媚的大眼满是错愕的瞪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藿莛东微侧着头看她,明知故问。
岑欢的目光掠过他光裸的精实胸膛,又触电般立即撇开,呐呐开口,“你是不是上错床了?”他不是每晚都睡书房的沙发么?
“上错床?”藿莛东挑眉,“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房间,这床我也有份。”
岑欢被他反驳得语窒。
其实正确的来说,是她霸占了他的床,因为这房里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她的人她的心,都是他的。
“那,我去书房的沙发睡。”话落,她半撑起身子作势要下床,不料腰上忽地一紧,一条有力的手臂缠上她的腰,轻轻一带,她整个人都跌入一具宽阔的胸膛上。
“就这么不想和我同睡一张床?”湿热的气息抵着耳畔在颈项后流转,如同一根细细的羽毛,撩拨着岑欢敏感的身体感官为之心悸。
突然被他这样抱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偎,岑欢恍惚中有种自己似乎在做梦的错觉。
不然十几个小时前还阴沉着脸拒绝她的男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对她这么亲密温柔?
“女儿也很讨厌吃榴莲。”藿莛东忽地冒出一句。
岑欢微楞,随即撇撇嘴:“应该说她比你更讨厌吃榴莲,以前她若闻到我身上有榴莲味,就会叫我臭女人。”
“是么?我闻闻臭不臭。”清隽的俊容忽地凑近,神情认真的自岑欢的脸往下一路嗅闻。
岑欢震惊得瞠目结舌,一颗心却在漏跳半拍后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
“很香。”微哑的嗓音在耳畔传开。
岑欢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手臂翻转过来,整个人变成跨坐在他身上,而身上那具精实诱人的性感身躯滚烫得如同岩浆,熔化着她的理智。
她身上仅着一件薄丝睡裙,还是吊带式的,领口低得几乎掩不住胸前惑人的美景,叫人只看一眼就有种血脉偾张的欲望。
按捺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他拉下她的身子让她伏在自己胸口,而唇覆上她的,由轻柔的试探渐渐演变成狂野的掠夺,火舌灵活的肆意在她口腔里辗转,汲取她的甜美滋味。
岑欢如置身梦境,明明身体的感官和触觉得那么真实,却仍难以置信他会主动跟她示好。
闭上眼,她放任自己沉沦于他滚烫而撂人心弦的热吻下,不论是眼下是梦境或是真实的,她都不想欺骗自己想念他的心。
她想他,想得都快疯掉了。
纤细的双臂主动环上他修长的颈项,她热情回应他的吻,并挑衅的抚弄他喉咙处高高突显的喉结,明显感觉到那处忽地一阵急速滑动,而身下抵着自己大腿的某处魔术般膨胀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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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可能晚点,一会要见一个朋友帮忙处理事情,我会尽量不让大家久等~—谢谢你们的关心,芥末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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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4…21 15:16:53 本章字数:4271
灯光下,两人的身体激烈纠缠。
岑欢被情欲折磨得忘乎所以,柔软的身子难耐的在他身上轻轻扭动,一再的刺激那处滚烫的钢硬。
而藿莛东这时却放开她的唇,捻玩她胸前突起的大手也安分的转至她的后背轻轻拥着她,额抵着她的,粗重而绵长的深深吐息,努力克制体内几欲倾巢而出的汹涌欲望。
岑欢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大睁着迷离的水眸困惑的望着他,轻喘着,泛着润亮光泽的娇艳红唇在灯光照耀下,可口得想让人一口吞食。
“你现在怀孕,我怕伤到你和孩子。”藿莛东紧距离凝着她精致的五官低语,气息拂过岑欢的颜面,敏感的肌肤因他灼热的气息而为之轻颤,浑身都酥软廓。
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那么渴望他要自己,岑欢脸上如同着了火,烫得灼人。
想起自己竟然那样明目张胆的渴望他的碰触,岑欢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却听见一声隐忍的闷哼。
“先别动。”藿莛东扣住她的腰轻声开口,滚烫的唇刷过她的额,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岑欢跨坐在他怒张的勃发上,如坐针毡,身子僵得发酸难耐,却又不敢动。
藿莛东低头睨一眼她如火的俏颜,低低一笑,大掌覆上她的腹部,“要多大才能感觉到胎动?”
岑欢有些讶异他怎么会突然问她这样的问题,顿了顿才回他,“一般要四个多月后才能明显感觉到胎动。”
“胎动是因为宝宝在肚子里面做类似伸手踢腿的动作?”
岑欢点头,有些困惑他怎么突然对胎动感兴趣起来。
“那我以后要每天早晚都感觉一下,看我们的宝宝什么时候开始做运动,是不是很顽皮。”
岑欢呼吸一窒,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听错。
“安医生说在宝宝没出生前,同样需要父亲的关心和呵护,希望父亲和母亲一样每天和TA聊聊天,沟通感情。所以以后我每天都要和宝宝说些悄悄话,亲自陪你去医院做每一次产检,和你分担孕期的喜怒哀乐,陪着你一起平安把宝宝生下来。”
如果之前那句让岑欢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么后面这段话简直就让她以为自己完全是精神分裂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他都不肯要她,怎么会愿意陪她一起去产检,陪宝宝聊天,陪她分担孕期的喜怒哀乐,陪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他都不在乎她是否因为被他拒绝而痛苦了,又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她闭上眼,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而滚烫的吻落在沾满泪水的长睫上。
“对不起。”歉疚的话抵着她的唇吐出,岑欢震住,愕然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泪意迅速漫上眼眶,又自眼角滑落。
“不哭。”藿莛东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泪水,目光和语气都轻柔得不像话。
可他越温柔,岑欢的眼泪就越是不受控制。
“乖,别哭了,安医生说女人是用来疼的,尤其是怀孕的女人,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哭。”他温柔诱哄,心疼地吻着她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
“混蛋……”岑欢狠狠掐住他的手臂切齿低咒,心口的激动和内心深处如泉喷涌的幸福逼得她情绪崩溃,如同一个在饱受委屈后又被父母宠爱的孩子,伏在藿莛东胸口失声痛哭。
这个混蛋,她以为他真的不要她了……
“好了好了,再哭就要把女儿吵醒了。”见她哭得昏昏沉沉,藿莛东怕她伤了身体,连忙抬出女儿来制止她继续哭。
可岑欢哭声是变小了,泪水却仍是不断,一双眼睛很快变得红通通的。
“乖,别哭了。”藿莛东没想到她眼泪这么多,像是怎么也哭不完。
环住她的腰想把她从身上抱下来,不料岑欢忽地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而位置恰好是上次她咬到的那个地方。
藿莛东忍着痛皱眉,心里却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他这辈子是做定了岑欢母女生气时的磨牙饼了,希望他们还没出生的这个孩子不要学她们母女,动不动就咬他。
岑欢咬得尽心了才松口,可看着他手臂上被自己咬出来的清晰齿印,又心疼得似刀绞。
“没事,不是很疼。”藿莛东捕捉到她眼里的心疼,知道她后悔咬了自己,心头一暖,开口安慰她。
岑欢却不领情,泪眼汪汪的瞪着他,打掉他来给自己擦拭眼泪的手。
“我恨你!”
藿莛东一楞,还没开口,又听岑欢一字一句清晰的质问他,“看我受尽煎熬才来说你要陪我平安生下孩子,我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拽得跟大爷一样,现在凭什么还要我听你的?”
“岑欢,我——”
“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想忘了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岑欢狠狠打断他,胸口随着她的情绪剧烈起伏。
没想到岑欢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藿莛东有些慌了。
“岑欢,你听我说……”他艰涩的开口想解释,岑欢却忽地抬手捂住他的嘴。
“还是听我说吧。”她幽幽地望着他,俯身在他手臂的齿痕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恨你讨厌你想忘了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些是我气你不要我时产生的冲动想法。事实上我没办法恨你,也忘不了你,更做不到不见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和别人结婚,而是会躲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会偶尔去看你,却不会让你知道。”
岑欢吸了吸鼻子,缓缓扯出一抹微笑,“我真的很爱你,请你不要再说不要我。”
藿莛东呼吸一窒,胸口如同被某种利器刺穿,昏天暗地的痛。
他怔然望着泪眼迷蒙的岑欢,她沾满泪水的长睫和姣好的容颜无一不美得不可方物。
“岑欢,害怕被抛弃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怕你以后还会离开我,所以我没有勇气再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太害怕再次失去。”他低头亲吻她的唇。
“不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不论无法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不离不弃。”岑欢回吻他,急切的保证。
“如果再有下一个宽威呢?”
岑欢一楞,随即摇头,望着他的目光无比坚定,“你不会允许再有下一个宽威伤害我们母女,而我也不会再做那个没心没肺的岑欢。”
那场事故,让她学会很多,而她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她学会了怎样去爱自己所爱和所在乎的人。
虽然被他拒绝时心里难受得生不如死,可她知道,轻言放弃的后果是或许这辈子两人就真的只能是各行其路了。
如果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能长相厮守,那是怎样的一种遗憾?
而她不想这种遗憾陪伴自己终生。
所以她不会离开他。
而幸好没离开,她才等到了幸福。
“我想让你快乐,当是补偿我刚才咬你那一口。”她亲吻他的唇,诱人的粉舌一点点自他喉咙的突起往下移,掠过他精实平坦的胸腹,停留在他小腹下方的危险丛林边缘。
藿莛东早在她的粉舌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时就察觉到她要做什么,虽然一再隐忍仍然无法缓解那处的胀痛,可他也不愿意她用那种方式给自己快乐。
开口想阻止,不料岑欢的一只手却已经探入他的黑色底裤内,微凉的五指如同蛇般循着热源环握住他释放滚烫气息的硬挺,松紧适度的上下套弄。
藿莛东只觉下腹猛然一紧,仿佛有股强烈的电流窜过,那处被岑欢握着的勃发刹那间又更大了些,嚣张的脱离岑欢的小手,将黑色的底裤齐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岑欢看得脸红心跳,喉咙发干,有些跃跃欲试,又有些害怕。
藿莛东睨她一眼,拉住她的手。
“我忍得住,你别碰它。”
岑欢知道他忍得很辛苦,而且男人的欲望在得到撩拨却无法发泄的情况下尤其伤身。
她深吸口气,咬牙闭上眼,微俯身两手摸索到他底裤的边缘一下褪至他的腿弯处。
解脱束缚的庞大勃发一得到自由立即嚣张的弹跳起,岑欢的脸来不及避开,被结结实实弹了一下,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自钻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