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印证了国嘉一直以来忧心忡忡的事情,他整整衣服,“管家,把家里看好,去告诉夫人,要稳住。”
管家听的这话,云里雾里。国嘉上马与小惠子一起进宫。太后已经睡下来,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皱起眉头问,“是谁在外面?”
“会太后娘娘,是奴婢,皇后身边的魏嬷嬷。”
“进来吧,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
“回太后,奴婢是有不得已的事情,要不然也绝不会来惊扰太后娘娘的清梦。”魏嬷嬷早就与皇后娘娘商量妥了几套应对的方案,这也是其中的一项。
“说吧。”太后支起身体,闭着眼睛听着。
“皇后娘娘被请到了连昭仪的宫里,原是为了浣衣局一个新来的奴婢去给连昭仪送浆洗好的衣服时发现,衣服里面加藏着的荷包里放有麝香,因为这个奴婢是阳平公主带入宫中,托皇后代为照顾的,于是,皇上迁怒皇后,这才喊去问话。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又牵扯出这个奴婢居然是连昭仪的亲姐姐连碧,也就是说连昭仪是妹妹连清,与当初入宫的那个姐姐相互交换了身份,让人更加不明白的是,前段时间,皇上为了皇后害死连昭仪妹妹的事情,曾经当众毫不留情的训斥,甚至是禁足,文武百官都也是有目共睹的,如今,不但是李代桃僵,居然连姐姐都还活着,皇上却不顾自己的威严,能肯将国法置之不理,也要维护连昭仪的无理取闹,皇后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想引起朝中的动荡,所以,让奴婢前来请太后娘娘。”
太后眯着眼睛,心里可是如明镜一般,连清与连碧交换身份一事,她早就知道,可是国嘉这次却是犯了大忌,怎么可以无视法纪,做出这么荒谬的事情。
国嬷嬷走时恳请太后照顾连昭仪的话语,她一直铭记于心,“来人,为哀家更衣。”
说起来国嘉还是第一次入宫,他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里,皇宫四面的围墙,冷得都能让人感觉到死神的靠近,国嘉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国嘉老爷,看天气今晚要下雨了,您小心脚下的台阶,天黑,奴才给您提着灯。”
“连昭仪在宫里一项还好吧?”国嘉有话没话的搭了几句。
“皇上对娘娘的照顾是细心又周到的,让我们这些个做奴才的都自叹不如,您就放心吧,昭仪娘娘要是产下皇子,那就更是母凭子贵了,您老就放心吧。”小惠子麻溜的走着,时不时回头扶上国嘉一把。
前庭里的这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紧张而压抑,皇上用手揽住连清的肩膀,她顺势靠在皇上的怀里,两人亲密的动作让紫楚更加的生气,皇上不过是要安抚连昭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闪失,而连清也是想以弱说服皇上,能把责任向外推一点,毕竟能少一点,是一点。
紫楚烦躁的训斥门外站在阿卓,“你们家主子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本宫渴了,也不知道端杯茶过来,难不成这么大的一个宫里都是些死人不成。”连清挥挥手。
阿卓下去奉茶,紫楚眉梢一挑,弹弹衣服的皱褶,傲慢的看着连清,以自己的身份,量皇上也翻不了天,一顶轿子从外面直接抬了进来,太后被人搀扶下来,缓步上了台阶,跨进门来,皇上瞪了紫楚一眼,这件事情除了她,恐怕不会有第二人去办的。
“儿臣见过母后,夜深了,还让母后如此操劳,是儿臣的不是了。”皇上一跪,屋里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起来吧,尤其是连昭仪,你如今是皇上的心头肉,哀家可是不敢让你如此受罪。”太后的冷嘲热讽让紫楚更加的得意,而连清被阿朱扶起来,心里有底,太后这么说,就是让皇上心里不舒服,更加的厌烦皇后,心也会完全放到自己的这边。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四目相对,没有半点夫妻情分,都是怨恨大于心思的。
“皇上,哀家睡到了半夜,居然听到一件奇怪的事情,连昭仪的身份有假,哀家可就坐不住了,身份是皇族尊贵的血统,是不容混析的,更何况,连昭仪肚子里还有我皇家的血脉,也是被那些不良的血统玷污了,哀家可决不轻饶的。”太后冷冰的扫了连清一眼,对地上的连碧更是不屑一顾,连看都懒得去看。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二百章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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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背水一战
皇上虽然很厌烦太后过问朝中之事,但今天例外,这毕竟是后宫的家事,太后有权问责,皇上恭敬的回答,“回禀母后,连昭仪进宫前的身份,儿臣早就知晓,只是一直没有向母后说明。”
“你撒谎,皇上,你贵为一国之君,难道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紫楚对皇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忍无可忍,也就顾不上身份尊卑了。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下人面,不惜牺牲自己的皇后形象,也要揭穿连清与皇上相互庇护的真面目,感情这种事情由不得人,即便紫楚站在理子上,只可惜,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把她当做女人看。
皇上被紫楚这样怒不可遏的一击,对于她的厌烦又多了一层,甚至连看一眼都懒得去做,反而更加的理直气壮了,“朕一直称呼连昭仪为清儿,这说明什么,朕早就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至于清儿的身份,从她第一次侍寝就把详情告诉了朕,难道朕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当着自己母亲的面撒谎嘛。”不管是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而战,还是为了自己,他都不能输给皇后,一个太后已经压制了他十几年,难不成后半辈子,还要搭在这个汉朝公主的身上,只要一开始占据领先,以后,即便是汉朝的公主,也不能站在他的前面。
皇上说的也不客气,让紫楚生生的碰了一个软钉子,对于连清的恼恨又加重了,皇上的他态度很明显,就是一屁股坐在这个女人边上,不打算离开,不行,自己原来这个连清早就给自己铺好了路子,怪不得刚才居然丝毫不见她慌张,对待连碧的态度,也不是模棱两可,或是坚决不承认,自己原本以为可以先发制人,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落败,她决不能轻易服输。失去这次的机会,这辈子她再也无法翻身了,想到自己的青春年华要在冰冷的世界度过,她全身都在打颤,那与打入后宫,不过是一个词汇的不同,其他的根本没有意义的。
紫楚转换了一种口吻,“那好,皇上,臣妾是不是应该问问,前几日皇上曾经为了连昭仪的姐姐出事,而怪罪到臣妾的身上,纵然臣妾如何解释,就是不能打动皇上的心,让您能清楚的看到是事情的真相,臣妾当时为了多年照顾自己的魏嬷嬷不受到伤害,毅然承担下来这件莫须有的罪名,皇上对臣妾那样的谩骂,让臣妾伤心欲绝,现在想来真是噩梦一场,故而,请问皇上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连碧就活生生的跪在下面,紫楚又故意在太后面前展示了自己的衣服,连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顿了顿,“都是连清惹得祸,请皇后娘娘处置。”连清不卑不亢的态度差点把紫楚气的背过气去,无疑耳闻,连清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无论如何,她都要拿出皇后的威严,让在场的人看看,汉朝的公主是有皇家风范。
“你有何错,当时是朕没有理清头绪,青红皂白不分,非要给皇后治罪,你还一味的护着,即便有错,也是朕的错,皇后,你想如何处置朕,你看着办吧。”皇上的意思让紫楚哭笑不得,皇上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针对他,为了庇护连昭仪,居然不顾身份和颜面,连这样的事情也要揽在身上。
紫楚这件衣服融入了太后的眼睛,当日,汉朝的皇帝曾派使节来送信,记得里面提到过这件衣服,见它如今汉朝皇帝的真人,当时,太后就有所顾虑,以为汉朝皇帝同意和亲,就是让紫楚了牵制自己的儿子,关键时候拿出这件衣服,就可以让皇上为难,以汉朝的利益为重。难道,紫楚今天是做好了背水一战,即便不能处死连清,也是要将她打入冷宫的,“皇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皇后是你的媳妇,这里哪有媳妇可以忤逆夫君的道理,既然是皇上错了,就应该安抚才是,还说这样的气话,哀家都不会依你的。”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心里多少舒服一些,国嘉从外面不合时宜的进来,把事情进一步恶化了,“奴才见过皇上,太后,皇后,昭仪娘娘。”
“起来,国嘉,哀家有一事不明白,当初,你这两个女儿都很出众,既然已经定了连碧进宫,为何又换做连清呢?”国嘉看看跪在地上默不出声的连碧。
“回禀太后娘娘,奴才也是迫不得已,作为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当初连清已经许配人家,虽然没有行周公之礼就被休妻,实属于不光彩的事情,当初连碧不愿入宫,不惜以命相搏,我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忍心将自己的女儿逼上死路,于是奴才出此下策,让连清顶替入宫,奴才也是为难了好一阵儿,如果没有按照时间将秀女送入宫中,奴才全家上下几百口子就要被推倒菜市口了,为了大家的脑袋,奴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其实,自从连清顶替入宫,奴才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心里总是觉得愧对了几代祖宗,无颜再见地下的亡灵。”
“当初即便连碧不愿入宫,你也该按照祖制去办,怎么能不向上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草率行事,闹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居然还隐瞒事情的真相,搞出什么假死的棺材,让皇上与皇后无端发生争执,如今事情已然摆在面前,你罪犯欺君,让哀家如何决断,你让皇上如何裁定,又让连昭仪如何面对自己。”太后说的很激动,显然,国嘉被处死,连清一定会以死相求,而皇后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到连清毫发不伤。
国嘉跪地求饶,“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他已经是百口莫辩,眼下能做的,就是恳请皇上放自己一马,是人就想多活一天,国嘉是个自私而且怕死之人,自然也会惜命,甚至是比常人更加的惜命。
连清噗通跪倒在地,“皇上,太后,臣妾知道父亲罪不可赦,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可是他毕竟抚养了臣妾,又将臣妾送入宫中,才能与皇上相遇,请皇上看在这份不容易上,绕过父亲吧。”连清竭尽所能,想要力保国嘉的性命,毕竟,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做了她十几年父亲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连碧没有说话,这里也轮不到她说话,连碧泣不成声,国嘉清楚,连清尽管恨自己,可是这样的场合,她要是不装装样子,在场的人都会对她另眼相看的,他心里还是没有底气,今天绝对不是连清的求情就可以让逃过的,即便皇上不忍心,皇后也绝不会绕过自己,他的汗水吧嗒吧嗒的落下来,心里慌得很。
皇上想要扶起连清,“清儿,快起来,地上凉,小心伤到身体,还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皇上越是看重与连清之间的感情,紫楚就越发的生气,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居然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身为一个妻子,让她情何以开。
“哼,当初,皇上冤枉臣妾的时候,可是义正言辞,没有给臣妾一点说话的余地。当时臣妾虽然心中悲愤,可是碍于皇上的尊严,臣妾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没有埋怨过皇上一句,如今,换做连昭仪,怎么法制法规就不存在了吗?难不成,这个国家的规定就是给本宫一个人定吗?”紫楚柳眉倒立,杏眼圆睁,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皇后娘娘,连清恳请您放过我的父亲,这样,你有气向我来撒,不管是打还是骂,我都不还口,就是要恳求你一定要放过我的父亲,生养之恩,连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呀。”连清越是求情,紫楚就越觉得解气,定然是不会放过她的。
李公公在房间里静静的坐着,连灯都没有,一个问题萦绕了他一个晚上,该不该让德武知道这件事情,皇上正在想办法求德武回边关,如果他能帮着连清说话,一来可以让激化皇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而来,依着德武的性格,要是让连清受了委屈,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不会放过皇后,那样一来,就可以挑起两国的战事。
李公公穿上夜行衣向外而去。国嘉也开始跪地求饶,“皇上,请您看在奴才含辛茹苦养大连清的份上,绕过奴才吧。”
太后看着皇后身上的那身衣服,“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不能主持公正,哀家想,确如皇后所说,朝野上下怕是不会就此算了的。”
连清失神的看着太后,这次皇后赌对了,太后绝对不会不顾国法,为了护卫自己而放过国嘉,虽然这个男人对自己也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可是,他毕竟也抚养了自己,让自己在这样安逸的环境里长大。想来,这个男人对自己也是有恩的,可眼下的局面依然不是她能控制得了。
紫楚死死的等着皇上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有一丝的不注意,就会把皇上最关键的思绪给遗漏了,这个时候,她一定要咬死,绝不能让连清又任何反击的机会,阿卓将荷包重新放在太后的眼前,她皱起眉头,“皇上,这个荷包已然查明是哪里搞的鬼么?”
紫楚脸色一下撒白,魏嬷嬷减轻避重,并没有提及荷包的出处,这下被太后追问,心里自然底气不足,皇上将目光放在皇后的身上,紫楚也清楚,皇上对自己毫无感情,更谈不上眷顾,自然也不会照顾自己的,“回禀母后,是紫楚的错。”
“什么?你身为皇后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有损身份的事情,要说上次是皇上错怪了你,那这次呢,足以见得你的动机不良,哼,哀家真是生气,几个嫔妃都是如此,难道就不知道要维护皇上的权威不可动摇吗?”
“儿媳知错了,当时也是为了试探连碧是否就是连清的亲姐姐,才会出此下策,不然的话,儿媳断然不会这样去做,毕竟连昭仪怀有皇子,儿媳,就是在委屈,也不会拿皇子作为泄愤的代价。”紫楚说的楚楚可怜,太后本来就不打算深究,看她也算知道悔改,“起来吧,皇上忙于朝政,已是心力交瘁,来到后宫就是希望能排解这种烦闷,你们若是不能和睦相处,反而会增加皇上的烦恼,你作为六宫的主位,更是要懂得体恤皇上。”
“是,儿媳仅尊母后的教诲,再不敢做出格的事情了,那您看,国嘉以下犯上,罪犯欺君,该如何裁定?”紫楚还是咬住不放,太后也清楚,这件事情既然说了出来,自然是要去做的,不然还怎么让朝中的文武百官信服。
“皇上,这件事情也不宜久拖,还是作出裁决吧。”太后的话让国嘉懊恼的闭上了眼睛,回头狠狠的瞪着连碧,此时的连碧感觉到了有股隐隐的快感,抬起头来迎上国嘉的目光,国嘉第一次感觉女儿的陌生,目光中没有怜悯和急切,只是一种怅然,对即将离去的生命,一种无所谓的淡然,也许这就是他的报应,就像当初,他为了自己就要杀掉连碧一样的狠心。
他心中百般纠结,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心中萌生,对,既然连碧如此的绝情,不如带着她一起去阴曹地府,也让鞑虏死心,不管怎么样,自己绝对不可以成全鞑虏。
正在皇上百般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去办的时候,小惠子从外面进来回禀,“皇上,德武将军来了,宫门的御林军拦不住,他生生的闯了进来。”
皇上满脸的困惑,“德武将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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