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妹妹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我说的像诸葛亮,可惜,姐姐不会借东风。”
“哦,那妹妹问一句,姐姐,这身打扮,也入严耿府上,所谓何事,我想不单单是与情郎私会吧,以你的个性,这点矜持还是有的。如果我所料不错,姐姐该不会是为了边关的事宜吧。”
阳平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只会闹腾的延陵,也许只是表面上的一种敷衍,骨子里也是心机很重,也是,生在这样的人家,要是没有点心思,迟早是这块地方的花肥,“妹妹,怎么会这样问呢?”
“这皇宫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养鸽子了,今天晚上我就看见了一只,让奴才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逮到了,你说这鸽子是清炖的好,还是红烧的好。我还很少吃野鸽子,说不定还别有一番韵味呢。”
“鸽子怎么吃,我不清楚,只要别吃坏了肚子就好。”
“姐姐说的正是,刚要下锅,忽然发现它的腿上有张纸条,好笑,也不知道是这宫里的那个奴才与宫外的拼头私相授受,到让妹妹撞了晦气,算了,夜色晚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
“等等,延陵,你想要什么?”
“痛快,帮着我把莞尔扶上枝头,你可以做到的。”无疑延陵卡住了她的喉咙,阳平喘息不宁,必定动弹不得。
“那只鸽子你打算怎么办?”
“放了它,姐姐看如何?”
“要上莞尔如愿不难,不过要你冒险,赌一把。”
“只要能让莞尔幸福,延陵无所畏惧。”
“等我的消息吧。”阳平闪过延陵,进入华阳宫,延陵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自小到大,都是阳平占上风,今日的较量,让延陵尝到了迟来的胜利感,她相信,自己的好戏才刚刚开锣。
几天几夜的颠簸让育德受了些风寒,尽管玉带夫人细心照顾,可这毕竟是车马劳顿,尤其育德本来就是个病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玉带心疼的看着妹妹,不时的问着,“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了边关,好歹也要让大夫给开几副治风寒的药吃吃才好。”
帝联也没有受过这份罪,在21世纪都是坐车的,像这么远的距离,她肯定会选择飞机,马车把人都要颠散了,她也是浑身不舒服,“阿娘,快到了,刚去拿水时,听前面的士兵说,还有不到几百米了。”帝联挑起窗帘,望向前面,“阿娘,您看远远的都能看到灯火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人烟稀少,晚上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不见,看见灯火越来越近,也就明白,边关的军营就在眼前了。
“瑞敏将军,宫里来信了。”瑞敏身边的副将廖福将阳平的回信拿给他。
瑞敏看过起身在帐内转悠了两圈,将那张纸条交与廖福,“烧掉,你知道德武将军安排谁去执行太后安顿的事吗?”
“据说是敖佳,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以狩猎为名,诱帝联公主去前面的树林,在那里已经安排了伏兵,一个女人又手无缚鸡之力,难道还能逃过十几个大男人的手掌心,何况敖佳又是身经百战的,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公主的意思,要我们无论如何要保帝联无恙。”
“什么?这无疑要与德武将军作对,在咱们这样的军营里,迟早会被查出来的,一旦让德武将军是知道是您做的,后果不堪设想。”廖福在瑞敏身边多年,对德武将军的脾气也是了如指掌,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身边有异心之人。
外面值班的卫兵跑进来,“回瑞敏将军,育德夫人的车队已到营区,德武将军让您马上过去。”
“随机应变吧,走。”瑞敏带上帽子,整整官衣,与廖福向军中大帐而去。
帝联从马车上下来,营区显得热闹起来,显然是她们来了的缘故。有人将马车牵向营区的后面,育德夫人已经被扶了进去,玉带夫人跟在身边小心照顾,德武将军让大夫一溜小跑过来。育德夫人烧的喃喃自语,玉带急的额头都冒汗了,“大夫,您看,育德夫人的病情如何?”
“是风寒,帐内倒是有药,不过缺了一副柴胡,后山应该有的,我一会儿就去山上找找,我先给夫人开服发汗的药剂,让人熬了给夫人先行服下。”
德武将军赶紧命令让大夫带上一部分士兵一起上山去寻找,务必要在凌晨找到的。“这位是?”帝联倩丽的身姿出现在德武将军面前,她知道晚宴之上,德武一定见过自己,虽说这次来不能暴露身份,可也无需这样问话,难道?
帝联欠身行礼,“阿梅,见过将军。”她用了闺名,德武并没有让人看座,更没有起身相迎,帝联更加印证心中的猜疑,将目光落在玉带夫人身上:“阿娘,女儿也想跟随大夫上山去采药,以便赶紧治好育德夫人的病情。”
“你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加上天色太晚了,不利于夜行,阿娘看你还是呆在这里吧。”
“我看阿梅说过也对,大夫毕竟上了年龄,我倒是听说阿梅姑娘也会看病,而且还是药到病除,那就让阿梅姑娘跟随我的士兵走一趟,安全问题,我会给与保障的。”帝联所料不错,他知道自己会看病,显然也晓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卖了这么大一个关子,难道是太后有所交代。
帝联依旧看着玉带夫人,不愧是老江湖,玉带夫人抿嘴一笑,“德武将军,育德夫人身边急需人手照顾,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又上了年龄,带着阿梅就是方便伺候,你如今打发走了,我这里可怎么办呀?”
“是我糊涂了,阿梅姑娘,玉带夫人所言甚是,你还是留下吧。”他闪烁其词,表情也既不自然,帝联心中一惊拿定几分,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不会掉以轻心的。
从将军的营帐出来,帝联回身问身边的人,“我们的马车牵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后面的马房,说是要喂马的。”
“阿娘,我的药箱放在车上了,我去拿来,里面应该有退烧的药。”
“那你去吧。”
绕过几个营帐,帝联听到几声马嘶,顺着声音的来源,她轻而易举的找到马房,“兵大哥,你知道这几匹马后面的车停在哪里了?”
“这里地方不够大,放到练兵场上了,从这里出去拐两个弯就到了。”
“谢谢您借您的灯用一下吗?”
“可以,那里有值班的副将,过去的时候招呼一声,小心被当做探子处理了。”帝联一笑,拿过马灯,向他指的方向而去。
练兵场因为在营区内,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却摆放着很多的兵器,帝联脚下没留神,给结结实实绊了一下。“是谁?”听起来声音很熟悉,帝联挑起马灯,四下搜寻。
“廖副将,将军让您到大帐去一下,这边我处理吧。”
一个年龄不过十五六的士兵走过来,“姑娘,这是练兵场不能随便出入,您是刚才随育德夫人来的吧,请回您的营帐。”
“我有些东西落在车上了,想要取回,望兵大哥行个方便。”
“车子停放在角落里,我带你过去。”拿到药箱,离开练兵场,帝联迟疑一下,笑了笑,这里怎么会有自己熟识之人,她轻轻摇头离开。
“末将参见将军。”
“廖八,你速带一队人马跟着大夫上山寻找草药,此山紧邻古瓦国境地,行事要万分小心,不要引起两国争端。”
“请将军放心,廖八自会办理妥当。”
玉带安置好育德,放下帘帐,帝联倒了茶端过来,“阿娘,姨娘好点了吗?”
“没事了,吃了你给的药好多了,看你神色不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玉带眼里岂会揉进去沙子。
帝联起身在帐篷的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压低声音说:“阿娘,这个德武将军在晚宴之上,我是见过的,他即便是老眼昏花,那么近的距离,也绝不会不认识,我推测这里面有事。”
“会不会是太后故意告诫,不让与你行礼。”
“这就更说不过了,即便不给我行礼,我给他行礼,他居然能安然理得的坐在那里,也不曾与我看座,毕竟帐内都是他的亲信,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对劲,可是我们如今已是羊入虎口,该不会太后借此机会要夺育德的性命吧。”玉带不竟心冷,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么狠心。
“现在还说不清楚,也许是我们全部,好在没有带上阿庄,以后出门要多加小心,如果不出所料,明日便会见分晓的。”
敖佳进入帐内,“回将军一切准备妥当。”
“这个帝联果然聪慧,刚才是我大意了,让她看出端倪了。”
瑞敏也凑过来,故作不知的问,“属下觉得没什么呀。”
“算了,反正明日就要送她归西了,即便有什么,人已经在我们手里,难不成还会飞了吗?”
“将军,如果帝联公主起疑心,明日就很难诱她上山,到时候我们也不能强行拉她上去,所以,还请将军早做决断。”
“那该如何?”
“末将不才到有一计,不妨拿来试试。”
廖福论辈分是廖八的堂兄弟,可家世背景却不如廖八殷实,他奋斗几年才得了副将这个差事,廖八一入军营,不多时就已是副将,他心中知晓不过是廖八父亲的缘故,不过,廖八手上确实有些功夫,就是不知道对军法布阵是不是也略胜自己一筹,男人嘛,不外乎也会有那种忌才的人,廖福便是这样的性格,也自然会找到机会算计与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帝联公主一旦出事,虽有太后顶着,难免会找出替罪羊,而廖八就是他要借此机会去掉的眼中钉。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七十七章帝联入局
第七十七章帝联入局
从将军的营帐出来,廖福径直走到即将出发的队伍里,辗转走到大夫的身边,将一把匕首和一锭金子塞在他的手里。
大夫一看心知肚明他的来意,在军营鲜血淋漓的场面见多了,自然是有些胆量的,他颠颠那锭金子,“什么意思?”
“带着这帮人在山上多转转,不到明日午时,不得下山。”
“这锭金子在山上可不能买吃买喝,这么长时间,我不敢保证别人也能受得住。”
“放心,我让士兵的身上带了少许的干粮,够你们对付一阵子。”
“得了,你请好吧。”大夫将钱放进怀里,把匕首丢给他,翘着的胡子隐藏着一丝冷笑。
山上的湿气很重,雾蒙蒙的,对寻找草药有很大的影响,加上很多的士兵,根本不认识什么是柴胡,也加重了查找的难度。廖八倒是看过些医书,大夫又讲解了一番,多少有点印象。
于此地相邻不远的古瓦国边关也迎来了玲昭仪,不同于帝联公主的是,对方用的是皇家礼仪接待了玲昭仪,阿布尔随行,让漠南将军眉头一皱,阿巴图躲在帐篷后面,心里思索着,返回帐内,寻找镜子。将头发和胡子又贴了贴,他寻思着自己的眼睛可能会被阿布尔认出来,坐卧不安的在帐内来回走动,忽然他的眼睛扫到了门口的浆糊,嘴角勾过一丝笑容,拿起来,对着镜子,细心的胡在眼角,这不,丹凤眼,就成了mimi眼了,想必这样的眼睛,不要说阿布尔,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阿布尔斜着眼睛瞪着漠南,“将军好像并不满意我跟来,难不成有些个悄悄话要玲昭仪说不成。”
“放肆,本宫的名节也是你能随便污蔑的。”玲昭仪当场训斥,不过阿布尔自小就是这副模样,这辈子都无法更改了。
“对,我是多余的,哎,漠南,这里可是不必都城,千里迢迢的也是活神仙呀,要不借您的口向我父皇说个情,让我到您麾下听令如何?”
漠南起身行礼,“三皇子折杀老夫了,漠南只是一介武夫,岂敢凌驾于三皇子之上。”
阿巴图提着茶壶进来倒水,阿布尔瞟了一眼,“又有新人了,将军,听说膝下无子,爱兵如子,我想这或许也是一种寄托吧。”阿布尔话语之间夹枪带棒,也是常事,他与人交往本来就是这样的,何况漠南又迟迟不能如他所愿,心里自是烦恼几分。
阿巴图给各方沏了茶水,漠南因为长年在外驻守,山区都是潮湿地带,也就有了痛风的毛病,这两日关节很不是不舒服,他用手揉搓几下,阿巴图把事先准备好的暖手袋拿过来,“将军,这是刚配好的中药汤子,趁着热乎劲,我给你放在膝盖上吧。”
漠南欣慰的点头,眼中的多少夹杂些男人刚强中的疼惜之情,阿布尔瞧在眼里,乐在心上,原本以为漠南的死穴不好找,想着他爱兵如子,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不想他虽然心痛,却不能让他投诚与自己,眼前这个新来的,虽然其貌不扬,看着倒是漠南的中意的小厮,不如故技重施,大不了就是再添一具浮尸罢了。
阿布尔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眼中贼光如剑锋锐利不挡。阿布图已经察觉到他的异样,多年的兄弟,他还不会不了解这个弟弟,抿嘴一笑,退出大帐。
玲昭仪喝了茶水,“漠南将军,本宫此次来,想必你已知道其中缘由,接下来,还要你派出信差去告知古滇国的育德夫人,确定我们见面的时间,本宫身份特殊,毕竟不易在外逗留过久。”
“接到圣旨,末将已经派出眼线打探消息,据傍晚探子回报,育德夫人已到边关营区,目前正在休息当中,明日一早,末将就派出信使,前往德武帐内。”
“阿布尔,随本宫下去吧,不要再这里打扰将军处理军务。”阿布尔虽然目空一切,但碍于玲昭仪在父皇面前得宠,不得已点头跟着离开。
玉带夫人揉揉惺忪的眼睛,勉强睁开,月色透了窗户洒进来,点滴微光让帝联情不自禁的下床伏地而思,“帝联,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呢?”
“阿娘,你睡吧,我就想在这安静的月色下静静的待会儿。”
玉带穿衣下床,“是不是还在想和亲的事情?”
“想有什么用?我虽然有百般的不愿意,也是难以抗击命运的安排。”帝联不是没有想过逃婚,可至今都没有找到那片来时的海域,她都不清楚该往哪里去,毕竟这里她是那么的孤单。
“不用担心,阿娘说过了,会向玲昭仪表明你的身份,他们不会认为你是细作,自然也就好过点,成为了太子妃,以后便是皇后,母仪天下,阿娘等着这一天的。”她心中的期盼浮现在眼神里,像是黑夜里难得一见的萤火虫般闪闪发光,帝联不忍心去磨灭她的希望,毕竟是她让自己还活着。
军营的早晨听到的都是操练声和战士们的呐喊声,帝联半夜才睡下,此时正是酣睡的时候,廖福在门外观察了一阵儿,没有发现异样。玉带帮着育德洗漱后,喊醒帝联,她伸伸懒腰,用手拉住坐在自己床边憨笑的育德,多日的相处,帝联的善意温柔早就融化了育德对她生疏的芥蒂,两人的关系也是融洽的很。
敖佳已经起早带人山上,廖福察看好地形,进入瑞敏的大帐,“将军,敖佳已经出发了,昨晚我安顿大夫要到午时才能回来,依目前的形式看,我们必须出面请帝联公主入局,否则,将军对我们也会产生怀疑,到那个时候就不好办了,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亲信跟着上山了,初步所料,午时之前就有消息了。”
“阳平公主让我们力保帝联平安,无论如何,都要想想办法。”瑞敏还是想完成阳平的交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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