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昭仪见笑了,帝联还不能如您所愿。”
“是嘛,那你可要时间了,要知道我们的女人的新鲜期也不过几年,男人们三妻四妾都是稀松平常之事,尤其是皇家贵族,更是不在话下,要是阿巴图日后登基成了皇上,那后宫佳丽三千,我们女人的青春也就过了,你可以仔细打算,生下长皇子,才有依靠不是。”玲昭仪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帮着她出主意,其实包藏着祸心,而此时的帝联单纯的如一张白纸,根本不知道善恶美丑的区分。
阿巴图忙了一天,终于将明日的事情定了下来,兴冲冲的回来要陪帝联说说话,“怎么还没有吃吗?”看着一桌子已经不再冒热气的饭菜,阿巴图有些心疼的问。
“等你呢,一个人吃饭真的很寂寞。”
“来人,把饭菜热一下,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惆怅了很多。”
“女人的青春也就短短几年,到时候,我人老珠黄,你也就有了新的女人,这样孤独的日子也就会越来越多,你说对不对?”
“我不会有别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相信你,起码现在你是这样的,可是我们不知夫妻吗?你为什么连我的房间都不进去?”
“我?”阿巴图一时语塞,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该怎么向帝联解释他们这种尴尬的关系,“来人,今天都有谁来过?”
“回大皇子,没有人来,只是夫人今日想到御花园走走,碰到了玲昭仪,说了些长皇子之类的话,夫人听完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阿巴图腾的起身,“又是那个女人,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快速闪出院子,在帝联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老奴恳请大皇子留步,稍安勿躁。”
“邵总管,你怎么在这里?”阿巴图一回头,看见早已等候在柱子后面的邵总管。
“老奴本就是为了大皇子而来。”
“有事吗?”
“敢问大皇子,怒气冲冲的,这是要去哪里?”
“去找玲昭仪问个明白?”
“还用问吗?她显然是要你这样冲动,只有这样,她才能抓住把柄,说您和帝联公主是假夫妻,要是龙颜大怒,您很难保住帝联公主的,也就正中了他们的下怀。”
“假夫妻,谁能证明,帝联已经失意,我不说,您不说,鬼才能笑的。”
邵总管噗哧一笑,“老奴差点忘记了,大皇子还是处子之身,哪里会晓得姑娘的处女红便可验明正身。”
“处女红?”
“老奴唐突了,也就是说帝联公主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自然也是处子之身,一旦被玲昭仪捅到皇上那里,假夫妻一事便要败露了。”
“这个妖妇还不敢这么猖狂吧?”阿巴图也有些心虚了,她相信帝联的操守,绝对会被玲昭仪抓住把柄。
“老奴为何而来,现在皇上就在玲昭仪的宫里,大皇子要早作打算才是。”
“我要怎么打算?”阿巴图一下茫然了。
“嗨,这种事情还要老奴教你嘛,做实了不就没事了,您自己斟酌吧,老奴还要去伺候皇上,以免让玲昭仪起疑心。”
阿巴图收回步子,又回到了帝联身边,“吃饭吧。”帝联轻声说了一句,阿巴图默默的端起碗,食之无味,帝联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不舒服吗?”
阿巴图深情的望着她,“你真的爱我吗?”
帝联两颊微红,笑着回答,“怎么突然这么问。”
“回答我。”
“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男人,难道没有爱我们能成为夫妻吗?”
“你说,你是爱我的?”帝联点点头,阿巴图内心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爆发了,他将帝联腾空抱起,向卧房走去,帝联羞涩着,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内。
玲昭仪刚想着怎么把这个消息传递给皇上,偏巧皇上就来了,“臣妾见过皇上。”
“刚进门看见你愣神的样子,还真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呢?”皇上不竟抬头问起来,他一向多疑,玲昭仪岂会不知,她笑语盎然,“皇上,臣妾还能想什么,刚入府的时候,一心想为您生下个儿子,这些年过去了,也只有雅娇一人之出,如今看着阿巴图和阿坝民都已经成家立业,心里就想着,什么时候能为您诞下皇长孙,也让皇上享受天伦之乐。”
“还是爱妃深的朕心呀,朕何尝不想。”
“要说阿坝民与阿莲的时日尚短,不顾按照日子推算,阿巴图和帝联的日子该是有消息了,不如让御医帮着看看。”玲昭仪笑里藏刀,以御医多年行医的经验,即便不用验明正身,通过把脉都可以断定帝联还是处女之身,到时候,我看阿巴图还怎么张口狡辩。
“也是,听爱妃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了希望,要不明日吧,现在天色已晚,想必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依着皇上,臣妾明日就准备妥当。”玲昭仪的目的即将得逞,心里自然是得意几分的,只有邵总管暗地里笑着。
阿巴图那么深切的爱着帝联,拥她入怀,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是到筋疲力尽才将大汗淋漓的帝联轻轻放下,“我真的好爱你,答应我,一生都不要离开我,如果我发现那一天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了你,我必杀之,而后自矜,了却余生。”在阿巴图的心里,失去帝联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他用事先准备好的手帕拿走了帝联的处女红,让帝联误以为,他们早就是夫妻了,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当然。
帝联成为了女人,知足的靠在阿巴图有力的臂膀里,“你是我的男人,一辈子都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两人在银色扫过的房间里相拥在一起,阿巴图深深的吻上帝联的额头,这个女人这辈子都是自己的了,能够如愿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对于男人而言,都是心满意足。
玉带夫人得到玲昭仪传递的消息,回身去找阿庄,已经是心烦意乱的他,晚饭都没有吃到心里头,“阿娘,您来了。”他明知道玉带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得到任何关于帝联的消息,把他当做什么都不重要。
“帝联还是处女之身,她和阿巴图是假夫妻。”
“已经确认了?”阿庄眼中的惊喜远胜过玉带的想象。
“还没有,不过在明日他们出宫前,玲昭仪会想办法确认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阿庄起身给玉带磕了三个响头,“阿娘,阿庄知道您为了抚养我,付出了很多,儿子不孝了,我想带着帝联远走高飞。”
玉带虽然心中凄凉,可是她迈出去了一条腿,另一条腿是撤不会来了。也只有顾及阿莲了,虽然那个丫头并不领情,让她很是伤心,“起来吧,以前本想着能撮合你和帝联,后来又遇上廖八逼婚,设下圈套,害的帝联入了宫中,眼看着你们即将天各一方,没想到峰回路转,你们还是要走到一起的,也罢,阿娘已经了无牵挂了。”
“谢阿娘成全,儿子明日一早就会去往寺庙里等到帝联,不管明日结果如何,还望阿娘周全,切莫让玲昭仪刁难帝联出宫的事情,我会在寺庙下手,带走帝联。”阿庄决心已下,再无回头的意思。
一夜的缠绵,阿巴图心疼帮着帝联穿戴整齐,凝神注目,“你长得真美”
“哪有这么夸自己妻子的,让奴婢们听见了笑话。”
“不管他们,我心里幸福就可以了,我抱你出去。”
“少来了,大白天,你干什么呢?”帝联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用手去推,却也是轻飘飘的绵力罢了。阿巴图大义凌然抱着帝联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宫门口,刚要放在轿子里,“臣给大皇子请安。”
“是李御医,有事吗?”
“臣奉了皇上之命为夫人把脉,看凤体是否安康。”
“原来如此,不必了,夫人一切都好,你退下吧。”
“可大皇子,皇命难为。”
“不妨事,父皇问起来,就说我赶着出宫,回来再请脉就是了。”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一百一十章故人待重逢
第一百一十章故人待重逢
玲昭仪一早就猜想到,阿巴图一定会以各种借口推脱,毕竟是心虚,怎么能轻易让人揭去了这层面纱,所以,她目送着皇上上了早朝,就已经准备向这边赶来,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快点,奴才们更是不敢怠慢,生怕误了他们主子的大事,一个个跑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去,却不敢有半点的怨言。
帝联顺从的坐在轿子里,自从失意之后,她就习惯了听从阿巴图的安排,“大皇子,还是让臣把脉之后,在离开吧。”
“误了时辰怎么办?你有几个脑袋能担当的起,本王已经说过了,皇上那里本王自己会去说的,不需要你顶着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一味的阻拦本王。”阿巴图故作生气的样子让即将到跟的玲昭仪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
轿子落地,玲昭仪隔着帘子问,“什么事情?要这样大呼小叫的,让奴才们看见像什么样子?”她略带训斥的口吻,对阿巴图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微臣奉皇上之命,在出宫前为大皇子的夫人请平安脉,也是微臣欠考虑,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本宫当有多大的事情,不就是请个脉吗?大皇子,既然是皇上的口谕,本宫觉得你还是去办了吧,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也好让皇上放心。”
“是让你放心吧。”玲昭仪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阿巴图平日里再不把自己放到眼里,也从不敢如此叫阵,这会儿居然说得这么直白,越发显得他是绝对不打算让人为帝联把脉的,玲昭仪自小就不服输,眼下更是如此,证据在握,她倒要看看,一会儿阿巴图是否还能有这样的嚣张气焰。
“本宫虽不是正宫娘娘,倒也算是你的长辈,大皇子这样的口吻与本宫说话,怕是有**份吧。”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关好雅娇便是,至于本王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阿巴图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玲昭仪要是不搬回面子,以后还怎么主持六宫。
她用手狠狠的一拍座椅的扶手,“来人,带帝联公主去把脉。”
“本王倒要看看,那个不怕死的敢往上来。”阿巴图的功夫底子,不是一般人能拿得下的,何况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即便玲昭仪下了命令,也抵不过阿巴图平日里在宫中的威信,一下子,双方陷入僵局。
“难道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嘛,阿巴图,帝联嫁入这后宫,便是我主事,本宫让她请脉,她自然不能推脱。”玲昭仪用宫规压制阿巴图,他岂会不明白,玲昭仪说的没错,可是心里就是不服气,怎么能让帝联受这家伙的气,与其那样,还不如带着帝联放马江湖。
“帝联是嫁给了我,你不过是我父皇的妃嫔,还当不起帝联的婆婆,我阿巴图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的,要说来硬的,我阿巴图打小就没有熊过。”阿巴图的怒火也被点燃了,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自小就看不顺眼,就是她活活气死了自己的生母,如今还敢耀武扬威到自己的头上了,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阿巴图,你这是跟本宫正面叫气吗?”玲昭仪的喋喋不休,显然惊动了宫里的很多人围观,邵总管掌握时机赶往朝堂,赶巧皇上下朝。
“奴才有急事禀告。”皇上被邵总管惊慌失色的神情愣住了。
玲昭仪也是骑虎难下,却迟迟不让阿巴图走,她要耗时间,等着皇上来。
“皇上驾到。”玲昭仪微微一笑,点着脚尖下轿,欠身请安。帝联跟阿巴图,呼啦啦跪倒一片,“都什么时候了,散去吧。”
“都跟朕回上书房。”
玲昭仪得意的瞟了阿巴图一眼,像是示威,又像是宣战。阿巴图不言不语拉起帝联跟了过去。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奉皇上旨意,去给帝联公主请平安脉,偏遇大皇子要出门,臣想着请过脉后,可以及时回禀皇上,就劝说大皇子让臣先请了脉再去寺庙,大皇子不同意,正在僵持的时候,玲昭仪路过,也是帮助臣,劝说大皇子,可是他却执意不听,才出了刚才的纰漏。”阿巴图一听就知道,他和玲昭仪是串通好了的。
“也怪臣妾,不该劝住大皇子,引来一群人的围观。”
“阿巴图,朕问你,请平安脉需要很长时间吗?”
“不需要,只是帝联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儿臣觉得回来后再请脉也不迟。”
“皇上,最近宫中略有传闻,说是帝联公主与大皇子本就是假夫妻,臣妾思量,大皇子迟迟不让请脉,是不是和此事有关系。”玲昭仪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抛出杀手锏,只有这样才能让阿巴图无法躲避,帝联是不是处子之身,马上就可以揭晓。
“可有此事?”皇上的脸色更加的阴沉,显然是很生气的。
“儿臣不曾听闻此事,也从不欺骗父皇,既然玲昭仪说了,儿臣倒是要问问这话是从谁的嘴里讲出来的。”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拿出证据,堵住悠悠众口。”皇上还是有些护着玲昭仪的。
“好吧,请父皇做主,为帝联验明正身。”阿巴图向左垮了一步,把帝联完全暴露在大家面前,帝联微红的双颊,款款一拜,“儿媳听凭父皇处置。”
“让御医为你把脉吧。”皇上脸上看不出焦急,心中却是万分着急,他不希望阿巴图骗自己,这个儿子一向是他看中的。
玲昭仪笑意俨然,御医眉头深锁为帝联把脉后,“回禀皇上,夫人却是女人之身,虽未有孕,但是气血平和,阴阳协调,再有不久,夫人即可为皇上诞下皇长孙的。”玲昭仪脸色大变,可是这名御医是她的心腹,绝对不会有所欺骗的,难道是玉带故意耍她。
“是吗?那就好,朕就等着抱孙子呢,都起来吧,以后凡是宫里有哪些不三不四的人说了些什么,一律杖责,再难管束的,就发配出宫。”
玲昭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阿巴图坦然的问,“玲昭仪,我们可以出宫了吧。”
“玲昭仪虽然败下阵来,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福气的,“臣妾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明日吧。”
阿巴图倒也无所谓哪一天,不过是想带着帝联出去走走。不等他回答,玉带从外面匆忙进来,“回禀皇上,听说帝联被带到了这里,奴婢冒昧求见,还望大家见谅。”
“平身吧,都是一家人,朕无非是跟两个孩子聊天罢了,你不用过去紧张的。”皇上和颜悦色,一切的问题都不存在了,谁也没有必要耷拉着脸子,是吧。
“那就好,听闻帝联要出宫上香,我也帮着挑了时辰,也就是这个时候合适,要是错过了,怕是不好挑选,这几日都没有与帝联生辰匹配的时辰。”
玉带的来意很明显是帮着帝联说情的,玲昭仪心中更加的愤慨,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丢了一颗烟雾弹给阿坝民,引自己上钩,让自己颜面扫地,好进一步提升育德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想到这里,她好恨,这么多年的如履薄冰,被这个女人算计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后悔都晚了。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事先定好的出宫吧,路上多加些小心,别让人认出身份。”皇上的字字句句都是关切,让玲昭仪更是恼火,雅娇出宫静养多日,说来也该回来了,这个丫头从小就不太听话,总是惹自己生气,倒是皇上很喜欢,也许她回来了,自己好歹还能有个挡箭牌。
“铃儿,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