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还与上官云有关,还好他现在模样大变,倒不怕仇万千等人认出来。
庄不平道:“放屁!我……我不是在……在和他打……打么?”他又对陶天澈道:“现在我……我只和……和巴……巴山虎打,你……你还不……停……停手么?”
三人已经中计,薜天沐忙说道:“两位师兄,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先让他们先斗上一场,我们的帐慢慢算。”
郑天渡与陶天澈求之不得,赶紧收剑退开,巴山石也住了手。
庄不平与巴山虎仍是打得热闹,并不缓上半分。
巴山石道:“仇万千,我们打上三场,谁先胜得两场便算赢了。若是我们胜了,三年前的帐一笔勾销,不然,我们想方设法将那老头儿和小孩儿抓回来给你们,如何?”
仇万千道:“你们输了可不许耍赖。”
解千里对金城三杰道:“你们老老实实看着,等我们打完了,再来跟你们打。”
郑天渡冷道:“金城派向来说一不二,说不插手就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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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踏雪闻香意绵绵 10
庄不平的招式古朴沉稳,脚下步伐缓疾相间,极是稳健,手中招式大开大阖,势道雄浑,一柄长剑使得呼呼有声,此时他竟使出剑法精髓,哪里还有半分手忙脚乱的样子。
金城三杰见对手的武功竟比自己高出许多,不由暗暗心惊。
巴山虎的鹰爪功已入化境,比之巴山石还要强上些许,就见他吸腰收胯,含胸拔背,现出苍鹰搏兔之形。他在场中不住拧旋翻转,双爪抓拿捏打,招招攻向庄不平身上要害。他的双爪早已练成钢筋铁骨,指劲更是凌厉,大异常人,其中又透着一股极为深厚的阴柔内力。
庄不平虽执了利剑,招式又是势大力沉,却占不得丝毫上风。
二人出招越来越慢,却更让人心惊肉跳,两人动则刚暴凶狠,攻势极其凛厉;静则机智稳健,似鹰待兔,看准时机就将发出致命一击。两人你来我往,竟斗了三百来招,仍不分胜负。
眼见久战不下,庄不平心头着急,剑招不由得快了起来。这一快,剑上带着的劲道却小了许多,那古朴沉稳的精髓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哪里还是巴山虎的对手。
巴山虎左手挡开庄不平的长剑,右爪一招声东击西,向庄不平右手的手腕捏去。庄不平手腕一翻,已是滑出巴山虎的钢爪。巴山虎前跨半步,反手又是一抓,向庄不平肋下掏去。庄不平来不及避开,手中长剑圈转,欲向巴山虎左肩横劈,来个鱼死网破。巴山虎忙曲膝弯腰,那剑从他头上划过,他左手却顺势搭上庄不平拿剑的手腕,已是将其的神门穴拿住。
庄不平还想将手抽出,却不料巴山虎那五根手指便如生在自己手腕上一般,哪里还抽得动,不由得身形也晃了晃。巴山虎手上再一使劲,庄不平再拿得住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已是输了。
庄不平不肯认输,捂住手腕忍痛道:“你……你……你使诈,怎……怎可抢……抢我的剑?”
巴山虎哈哈笑道:“怎么,你要耍赖么?”
庄不平输便输了,耍赖之事是万万不会做,他气呼呼捡起长剑,嘴硬道:“就算……算……算你赢了。”
巴山虎也不再取笑。
巴山石道:“仇万千,解千里,你们两个谁先上?”
打到此时,这第二场却是关键,无论仇万千和解千里谁先来,若这场输了,接下来便不用再比,所以这场他们非赢不可,可两人均无必胜把握,便都不说话。
巴山石笑道:“嘿嘿,你们要直接认输么?”
两人哪里还敢怠慢,解千里将胸向前一挺,道:“我是大师兄,该我先来。”
“放屁!我才是大师兄,我先来。”仇万千道。
庄不平也来凑热闹:“放屁!我打……打都打了,我才是大……大师兄。”
解千里又道:“放屁!你们有我年纪大么?我当然是大师兄?”
庄不平道:“放屁!我武……武功最……最高,我……我才是。”
仇万千道:“放屁!我最先入门,当然我才是真的大师兄。”
众人见他三人争执起来,都忍俊不止。
巴山虎笑道:“不打便罢了,三年前那笔帐一笔勾销。”
三人闻言齐道:“放屁!”
巴山石问道:“你们谁来与我打?”
解千里挺身上前两步,刷地就是一剑向巴山石当头劈去,他说道:“当然是我来打。”
仇万千见解千里已经出手,也不再争了。
这一剑来得气势汹汹,巴山石也不敢用双手抵挡,上身一斜闪开了。
解千里一剑不中,手腕翻转,长剑在空中绕了小半圈,向巴山石拦腰横切。
巴山石纵身跃起,那剑从他脚下滑过,他人还在空中,屈指成爪,口中也大喝一声,使出苦练多年的绝学,双手向解千里头上抓去,解千里赶紧避开。
两人各展所学,在这山顶之上全力相搏,直斗了小半个时辰仍未分胜负,山石上留下了道道剑痕与爪印,场边那十来棵碗口粗的小松更是尽数折断。
金城三杰越看越心惊,他们的武功已算厉害,可哪是这几人的对手?若非薜天沐刚才机警,挑得两伙人相斗,恐怕金城三杰已在江湖除名了。
陶天澈与郑天渡互看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趁着场中两人打斗,慢慢踱步至另一侧,陶天澈也慢慢靠近巴山石与解千里,又都悄悄将剑拔出半尺。
众人都在注意场中二人相斗,哪在注意场边的异动,但上官云对争斗毫无兴致,却将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解千里与巴山石正斗得难分难解,解千里斜剑上撩,反刺巴山石后颈,巴山石侧身避开,解千里紧随其后,又是一剑向他肩上削去。巴山石一跃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躲开解千里的长剑,人在半空就向解千里双眼抓去。解千里挥剑急挡,叮的一声解千里手中利剑就与巴山石的钢爪碰到一起。两人的剑上手上都含有浑身的内劲,此时一碰,两人都震得向后退开。巴山石恰落在陶天澈身前四尺,解千里蹬蹬连退三步,距郑天渡也是不远。
见机不可失,郑天渡与陶天澈铮地拔剑出鞘,挥剑就向前斩去。
上官云早就注意多时,他不及思索,当即大声示警:“小心背后!”
巴山石闻言上身一侧,反手就是一爪,他这招本是虚招,只为扰乱偷袭之人的招数。
陶天澈做贼心虚,又对巴山石的钢爪心存忌惮,见巴山石反手抓来,不免慌了手脚。幸得他武功不弱,稍一仰身便避了开来,但他手中的杀招却偏了些许。
饶是如此,这剑尖还是削着巴山石的右臂,将其划出一道数寸长的血口,当即血流如注。
巴山石虽受了伤,气势却不减半分,他转过身,一声暴喝,又一爪向陶天澈抓去。
陶天澈向后纵开,避过这一爪,剑上攻势连绵不绝,一心要将巴山石斩于剑下。
另一边解千里虽得提醒,仍被郑天渡一剑刺了个对穿,那剑从他右肩胛骨直没入柄,大半个剑身都从右胸外侧露了出来,伤势极重。
若非上官云提醒,只怕巴山石和解千里已经命丧当场了。
仇万千和庄不平急扑上前,郑天渡吓得连剑也不要了,赶紧返身退开。
庄不平想替解千里将剑拔出来,却又不敢,他痛声道:“你……你就要死……死……死不瞑目了么?”
解千里痛得咬牙切齿,头上也大颗大颗冒着冷汗,可他仍说道:“放……屁……,还不……替我……杀……了这个……小……人……”
仇万千恨从心来,挥剑急刺郑天渡,欲替解千里报仇雪恨。
郑天渡早从一名师弟手中借了宝剑,他见仇万千状若疯狂,也不敢大意,将金城剑法使得更是迅急。
庄不平抱起解千里,三两步奔到峭壁边,有两名金城派弟子还想拦阻,被庄不平一脚一个踢下山崖,再也无人敢上前,庄不平纵身跃下,转眼不见踪影。
巴山虎怒不可遏,二话不说就向薜天沐扑去,他动了真火,爪下尽是狠厉毒辣的招式,招招都有十分功力。
薜天沐的剑法虽厉害,无奈还差了一截,十数招一过,渐现落败之相,只是仗着剑法精妙,他一直咬牙苦撑。
另一边,仇万千盛怒之下,招招欲取人性命,再无稳扎稳打的样子,早失了剑法真意。郑天渡却越打越快,剑尖也现出些许剑芒,渐将仇万千逼到悬崖边。
随着失血过多,巴山石渐感体力不支,陶天澈也慢慢稳住了阵脚。眼看巴山石的攻势越来越少,陶天澈的长剑却不住点刺削劈,招招攻向其周身要害。
巴山虎觑见兄长渐露败相,不敢恋战,当即舍了薜天沐,他大喝一声,平地跃起七八尺,向陶天澈扑去。
陶天澈手臂一抬,长剑上撩,向巴山虎胸口刺去。
巴山虎虚晃一招,双爪抓住兄长双肩,用力往上一提,将其掷到数丈开外,刚一落地又与陶天澈打了起来。
巴山石自知无法再战,转身便逃,他见刚刚示警的少年还在看热闹,忙喝道:“还不快走,等着金城派大卸八块么?”
如今又闯了大祸,上官云与柯青青也赶紧逃下山,幸得无人阻拦。
上官云、柯青青、巴山石一路奔逃,身后仍传来打斗之声。
到得踏雪藏身之处时,上官云自知再帮不上忙,说不定反成累赘,便说道:“巴伯伯,我们有马在这,就此别过,你千万要小心,保重。”
巴山石也不多言,道声珍重便在此别过。
上官云与柯青青牵了踏雪,一扬马鞭,风驰电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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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正邪相争风云起 01
上官云、柯青青纵马飞驰,仅两三柱香时间,便到荥阳城外,城门却早关了。
两人只好往洛阳方向赶去,走出十来里,远远见道旁树林中有些灯火。走到近前,就见树林边有几间茅屋,两人下马,打算在这户人家借宿一晚。
来到茅屋前,院中并无人影,但院中却极整洁,就连积雪也没有,定有人常常打扫。
上官云走到院子中,大声道:“有人么?”
怎知却无人回应,上官云又叫了两声,正中那间屋的小门才打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妪颤颤巍巍道:“什么人啊?”她面色虽然苍老,声音却非常清脆,实在令人奇怪。
上官云道:“婆婆,我兄妹到洛阳去,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可否借住一晚?”
那老妪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说道:“进来罢。”
上官云与柯青青道了谢,将踏雪就在院角拴了,这才随老妪进屋。
屋中桌凳均破破烂烂,不过还收拾得干净。
那老妪道:“你们请坐,我给你们拿些热茶。”说完就进另一间屋去了。
屋内已有四人,上官云都还见过,那魁梧汉子和独眼是在颖昌食肆遇见的,只是未见到那黑衣老者,另两人竟是鬼面崔槐和魔手朱全。
当日醉仙楼那血腥一幕,上官云记忆颇深,此时遇见这两个魔头,他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柯青青却不认识崔朱二人,她对那魁梧汉子和独眼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拉着上官云坐下了。
老妪拿了一柄白瓷茶壶,又拿了两个茶杯,她倒了茶水,笑道:“喝罢,天寒地冻的,喝些热茶暖暖身。”
上官云暗中对柯青青连使眼色,柯青青也疑心茶中有毒,便捧着茶杯,只是不喝,问道:“婆婆,家里就你一人么?”
上官云悄悄取了银针,似是捧杯捂手,却在用银针试探茶水。
老妪道:“还有我那老头子,十多年前,我们那孩儿就在战场上死了,他也没能留下一点香火,只留下我们两个老家伙种些庄稼度日。这四位客人同你们一样,都是来借宿的。”
柯青青又问道:“怎不见老公公出来?”
老妪叹道:“他已瘫下几年了。”
柯青青若有所悟般哦了一声,见上官云暗暗点头,已知茶水无毒。她轻轻抿了一小口,只觉茶水清香扑鼻,入口醇香生津,竟是产自信阳的上好茶叶。
老妪放下茶壶,说道:“你们先喝些茶水,老婆子去做些吃食。”
上官云起身道:“多谢婆婆。”
待老妪走了,上官云又说道:“青青,踏雪已快一天未吃草料了,你陪我去看看。”
柯青青会意,说声好,二人就往屋外走去。
院中倒有几捆干草,许是老妪平常引火所用,上官云抓了几把,放到踏雪面前,轻声道:“青青,那面目狰狞的和病恹恹的两人我三年前见过,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怕另外两人也非善类。我们若就这般走了,难免让人怀疑,你我千万小心,若有机会,就赶紧逃走。”
柯青青点点头,道:“云哥哥,这婆婆也不像寻常人家,对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上官云奇道:“茶水我已试过,并无毒药,我们与她无仇无怨,怎见得会害我们?”
柯青青道:“我们喝茶那套定窑白瓷,哪是这荒郊野外的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茶水中也是产自信阳的上好茶叶,只怕各地州府也不一定能喝得着,等下进屋,你再看屋角那墙上挂着的锄头和铁犁。”
两人又进屋,只见锄头与铁犁上尽是铁锈。
北方天气本就干燥,绝不致生这么多锈斑,显然这锄头与铁犁多年未用,老妪却说他们种庄稼度日,显然此言不实。
幸得茶水无毒,两人只能静观其变,又捧着茶杯慢慢喝着。
半壶茶还未喝完,只听院外有人高声叫道:“主人家,我赶路赶得急了些,没能进城,这里又无客栈,外面甚是寒冷,能否打个商量,让我借住一宿?”
只见一个男子手持宝剑站在院中,只是灯光昏暗,看不清样貌。
老妪听见动静,走到门外,道:“这位贵人若不嫌简陋,便进来坐罢。”
那男子拱手道:“叨扰了。”说着就走进屋内。
这人二十出头,他身材高大,生得剑眉星目,真个一表人才,一袭白衣更显得风流倜傥。若说这人说谁,上官云倒还认得,正是金城派金万城的公子金天泽。
上官云这三年容貌大变,金天泽倒还没认出来,可鬼面崔槐与魔手朱全的相貌怪异,岂有认不出之理?
金天泽锃地拔剑出鞘,恨道:“这几年到处寻不到你们两个魔头,想不到你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崔朱二人还未有动作,那独眼之人却一跃而起,他大喝道:“你是何人?敢与我天魔教作对?”
金天泽惊愕不已,他急退出门外,冷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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