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乡- 第308部分

　　　　独自一个人作战让森近霖之助认识到自己缺少一位战友；他故意拿出这个条件来打动这个女仆长。

　　　　“——！”

　　　　看着霖之助那伪装出来的诚恳样子；女仆长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胃袋里涌上来。

　　　　难道是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产生的疲惫么？肺部的呼吸与jīng神的确是因为频繁的战斗使用能力变的异常……不过；这绝对不是女仆长有这样吐出来的恶心感觉的主要原因。

　　　　那是似曾相识；意识与记忆翻江倒海的翻动的感觉。

　　　　“杀人鬼；你的本事非常不错；有没有考虑过来到我这里成为我的人？想必你也见识过我的力量了吧？成为我的手下；绝对不会委屈你的。”

　　　　啊啊；被腐蚀的过当中也有这样的一些片段；曾经还不是女仆长的银发女人曾经在盛产吸血鬼传说的地方跟某个吸血鬼对战；当时的情况也是这样；非常相似。

　　　　不过跟现在未卜的前途不同的是哾夜记得那个结局；那个没有任何坚持的杀人鬼被优雅的吸血鬼所折服；宣誓着忠诚。

　　　　而眼前的这个；将是在技艺与能力进步以后所面对的强敌；换做过那没有任何信念与存在意义的杀人鬼十六夜哾夜的话；恐怕会退让或者放弃。

　　　　“不好意思；店长；这件事情我们是没办法商量的。”不行！绝对不行！

　　　　哾夜觉得唯有这件事情没办法商量。

　　　　“……这么说；你是拒绝了？”森近霖之助面sèyīn沉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故意走了几步来到了霖之助与红魔馆之间的距离；这动作证明了她也绝对不想放过他；双方还要保持这样的敌对；继续进行刚才的战斗。

　　　　“半妖；这场战斗延迟对你对我都有坏处的……可是从大局观上；拖延了这么长时间；你的进程浪费了不少吧？你的消耗也消费了不少吧？”

　　　　“…………”

　　　　“我不需要说什么漂亮话让你理解；森近霖之助；你要想攻破红魔馆；必须跨过我的尸体。”

　　　　十六夜哾夜的立场不可动摇；这样执着的信念让人不禁侧目。

　　　　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了；哾夜也有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存在；这个红魔馆；哾夜身后的红魔馆就是她要保护的啊。

　　　　话不需要多说了；战斗仍然要继续！

　　　　体力已经不足了；十六夜哾夜在与重新找回积极的森近霖之助进行新一轮对战的时候感觉到了；这次的升级还没有来得及调整身体情况；虽然意志强化了不少；可是那一鼓作气的气势却完全的被破坏掉了。

　　　　这就是森近霖之助的诡计了；要是一直保持那个样子的话；战况会一直街下；可这一松懈就产生了问题；并非来自于jīng神上而是来自于硬件身体上的问题。

　　　　心脏如同翻倒一般的恐惧。对于自己再次一击是否能够击倒敌人而感到焦躁。

　　　　其间还有一切都无所谓的理智化为白sè的脑髓；好像被塞入了大锅当中似的咕噜噜煮沸。

　　　　哾夜所能剩下的就是这最后一把小刀了；这是仅剩下的武装了。因为霖之助的防御问题；根本没办法回收这些昂贵的小刀武器；在耐久达到以后就不能用了；就算是磨刀石也不可能产生作用。

　　　　最后一把小刀了；十六夜哾夜摸着它；体验着那冰冷与锐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进行下一次激斗的十六夜哾夜与森近霖之助没有能察觉到周围环境与气氛上的异样变化；也没有感觉到阳光越来越暗淡了。

　　　　十六夜哾夜的眼中映出的是森近霖之助可恨的身影；森近霖之助眼中看到的是十六夜哾夜这个不知道放弃的顽固而又愚蠢的坚持。

　　　　这次战斗前的最后几秒闲暇时间内她们都没有注意到红魔馆周围一带的红雾隐隐约约的变的多了一些；并且慢慢的向着庭院这里过来。



………【299　杂种】………

　　　　/1

　　　　女仆长再一次的冲了上去；跟前次没有什么差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在其他人眼里；这幅画面就应该是所谓的黔驴技穷了。

　　　　森近霖之助沉默的看着这个女人挣扎的样子；心中也在思索着对战的办法。

　　　　若是用跟之前没有差别的方式对待结果也肯定会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时间也继续会被这个小角sè所浪费；

　　　　询问着三神器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不过得到的答案让人很失望。三神器没有办法破解这个女人的能力。经过这些交战半妖也清楚了十六夜哾夜的能力跟时间有关——在之前交涉的时候可不仅仅是哾夜在利用；半妖他也在利用这段时间也搞清楚了。

　　　　战斗开始了；也没有时间思索了；看着那疾跑过来的身影与完美到无法挑剔的擦弹技术；半妖也做好了准备：继续耗下去的准备。

　　　　但是十六夜哾夜突然在疾跑当中做出了一个没办法理解的动作。

　　　　唯一的一把小刀；被十六夜哾夜扔了过去。因为装备不足一直用近战的十六夜哾夜突然改变计划让森近霖之助略微错愕了下——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区区小刀；要斩碎很容易。

　　　　“极死”

　　　　擅用小刀短刀匕的女仆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眼前一模糊；半妖就惊讶的发现十六夜哾夜在空中的姿态；在半妖无法看到的世界当中女仆长看到了一条最直接的路线。

　　　　疾跑；助跑；跳跃；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时间的干涉将其化作比一瞬还要快的刹那。

　　　　“……十六夜”

　　　　然后保持着那样怪异姿势；使用着无法被理解的内行暗杀术的杀人鬼获得了战果；这小刀刺穿了森近霖之助那在之前就被她用相同的角度切割了无数次的重复工程。

　　　　“混账——”似乎非常失算一样的语气。

　　　　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样子就跟死人没有什么差别；哾夜保持着惯xìng的姿势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最后一眼；她能感觉的到凶器刺入敌人的颈部约有一公分左右；很不起眼。

　　　　但冲击确实贯通抵达了；然后在这样的距离与开口下；继续向深处裂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滴水穿石……这股人类世界的法则力量会让他的脖子全都被切开。

　　　　这一公分将会成为毁灭他的蚁穴。

　　　　……哾夜想的非常不错；实际上要是真的成功；胜利也会被决定下来。哪怕获得三神器的祝福霖之助也会死在这里；被切断了脖子的妖怪能活下来的也很少。

　　　　“混账——想要抓到你真的不容易啊；十六夜哾夜”

　　　　突然响起的憎恨声音让哾夜不明白的呆住了。

　　　　为什么还能发出声音？为什么如此中气十足？

　　　　半妖的表情因为痛苦变的狰狞；在哾夜的理想当中这应该是见证了死亡却无力扭转的意思才对？

　　　　其实则不然；森近霖之助的痛苦并非是因为看到了死亡；他不过是因为单纯的疼痛而狰狞。他用了非常大的代价……在他理解当中非常大的代价；抓到十六夜哾夜。

　　　　没有出血；恰到好处的伤痕与痛苦却带着一卸愉、庆祝般的表情。

　　　　“原来；你是故意的。”哾夜懂了；迷糊的迷雾消散掉了；十六夜哾夜理解了。

　　　　在第一刀下去的时候这就是一次徒劳的举止；所有的计划都被霖之助所利用；什么滴水穿石……要是一直采取防护哾夜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产生一击必杀、翻盘的错觉的人只有十六夜哾夜一个人而已；胜利女神一直没有对哾夜露出过微笑；一切都是女仆长的一厢情愿罢了；半妖则是利用这样的情感瞬间解除了防护用自己当做诱饵来引诱哾夜攻击。

　　　　随后下不去的原因也是半妖重新启动了八咫镜的防御能力；女仆长的心思也彻底白费不说；小刀也因为卡在肉中无法停下动作。

　　　　森近霖之助对着她笑；这一次轮到哾夜看到死亡了。

　　　　就在理解的瞬间她就被半妖从空中拉了下来；背部朝地的摔在地上。

　　　　伤口的疼痛刺激的霖之助表情非常狰狞难看；不过想到被自己狠狠耍了一把的女仆长这满身灰尘失去了以前潇洒的狼狈样子却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接下来这股怨气化作暴行；腹部被铁手毒爪抓在了手中；然后远远的投了出去；这样一来十六夜哾夜的腹部就被完全的破坏掉了；腹部变形的女仆长慢慢的贴着红魔馆的墙壁从上面慢慢滑落下来。

　　　　时间的力量根本来不及用；小腹上的肉都被扯掉了；肠子几乎都快漏了出来；鲜血与碎肉在被搅拌在一起随着没有被消化的餐点一起从口角向外溢出；分不清哪一个是肉块哪一个是未消化干净的餐点；它们全都被那比颜料还要沉重的红给染成了一样的颜sè。

　　　　看上去就像是挂在叶子上的水露向下滑落一样。

　　　　……论败因的话；就是普通的两者之间的差别了。

　　　　的确哾夜的体术很优秀；单纯的霖之助的功夫拿出来两人平等交战霖之助必输……不过遗憾的是两人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那重复的工序是哾夜准备一击必杀所牺牲掉的基石；可这也是森近霖之助能预料到的；两人都在各自利用对方。最终；因为最基本硬件上的差别决定出来了胜负。倘若没有时间的力量；哾夜早就死了；就算是突破了也没办法伤到霖之助。

　　　　半妖手中的是曾经十六夜哾夜身上的血肉；当一个人的血肉从身体上脱离的时候造型是如此丑恶……潇洒完美的女仆长也遍体鳞伤；没有一点过去的风度；痛苦与不甘让她美丽的容颜扭曲到狰狞；就像是快凋谢的花朵一样。

　　　　人类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哪怕生前再美丽动人；被野蛮蹂躏一番后都会变成这个鬼样子；这也许就是人类在努力维持和平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谁让战争总是会破坏美呢？若是打架群殴战争是非常美丽的事物；结果或许截然不同了。

　　　　森近霖之助将手中的衣物与皮肉的碎片给捏碎；跳跃到了几乎丢掉半条命的女仆长面前。

　　　　生命的顽强程度超越了想象。

　　　　森近霖之助冷漠的看着这个垂死挣扎、连一根手指都没办法掌控的女仆。

　　　　她没有死掉；她还活着；以人类素质肯定死掉的伤在哾夜这里变的格外迟缓。cāo控时间的女仆受到了能力的影响；连死亡都会变的缓慢无比。

　　　　可是其中的痛苦与难受却是不会有任何减轻的。现在十六夜哾夜仅仅是集中注意力就觉得十分困难了；所以根本没有说话的可能。再加上这位女仆长曾经也是个寡言少语经常用动作来证明自己的行动派；所以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话对这个入侵者说。

　　　　两人没有什么共鸣；更没有什么问题在其中；纯粹要剿灭消灭对方的立场不可能成立像是漫画书当中浪漫有趣热血、也引人深思的对话；这个女仆长做出选择的时候；想成为幻想乡之王的半妖就放弃了跟他打嘴炮的意图。

　　　　灵梦有那个价值；八云紫有那个价值；但是十六夜哾夜在森近霖之助眼里却没有那么大的价格筹码；所谓的用语言打乱对方心神根本就不是必要程序。

　　　　乃至于森近霖之助连在她死前戏弄她、故意恶心她气她的都没有。

　　　　半妖无声的举起了断头之刀。

　　　　十六夜哾夜看着森近霖之助那溢满杀气的样子；连转头都做不到；除了将这一幕深深的印入脑海当中以外不可能有其他的作为了。

　　　　然而；就在那把剑即将要把十六夜哾夜切成碎肉块以前；有人动了；被大家遗忘掉的一个人采取了行动。

　　　　随后就是利器贯穿了皮肉的声音……然后又迟钝的卡住。

　　　　“你这家伙——还没有死？”

　　　　眼前这一幕给森近霖之助所带来的惊讶远远比十六夜哾夜采取什么行动更加惊人。

　　　　在刚才那一阵；就有人来到了哾夜与霖之助的中间；代替十六夜哾夜裆下了这一斩。

　　　　“……？”

　　　　在十六夜哾夜的视角当中出现的是一个背影。

　　　　火红的长发……

　　　　在以往的rì子当中这个身影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女仆长都见过了无数次。

　　　　不可能吧？

　　　　混乱的意识让哾夜无法理解这一幕出现的原因；虽然说是妖怪；可是在恢复能力上面并非很强。在看向她伤口的时候；银发的少女理解了事情是怎么回事。那已经开始慢慢好转的伤口迸裂出了新血。

　　　　究竟是带着何种意志这么做的；从那伤口处就能明白了。

　　　　“美……铃……”痛楚刺激着泪腺的运动；女仆长艰难的念出这个少女背影的名字。

　　　　红美铃以自己的肉身代替十六夜哾夜来承受；草藄剑像是带着要将红美铃的手臂整个都斩下去的样子似的。

　　　　但这样的疼痛对于红发少女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她没有理睬眼前的霖之助；也没有理睬差点将她身子给削下去的草藄剑；转过头。

　　　　红sè的刘海遮盖住了她的眼睛；但哾夜能感觉到；那头发下的眼睛在看着她。

　　　　“……啊；哾夜小姐；我来救你了。”

　　　　红美铃沙哑的声音就像是死人；但那口调并没有改变；就是rì常当中的红美铃。

　　　　森近霖之助从这句话当中回过神；眼神变的更加冷血无情；准备拔出那卡在骨头当中的草藄的时候；红美铃却用自己的手搭在了肩部的伤口上。

　　　　没有拔出来；为了封锁森近霖之助的动作与行动而采取的行动。

　　　　用此身当肉盾；来阻拦他的行动；这让人感动的决意换做是任何有情感的人都会动摇吧？

　　　　但非常不巧的是；森近霖之助并不在有感情的人这个范围当中；

　　　　半妖yīn森森的开口说道：“和你的手臂永别吧。”

　　　　他根本无法理解；他也不打算去理解这两名少女之间的关系；在从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些女人们的情感羁绊。

　　　　只要凑在一起肯定会有像这样的殉情组合；既然如此的话；来一个就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就是霖之助所要做的。

　　　　无需怜悯；也无需同情；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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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森近霖之助无意间发现了自己握剑的手有些怪异的淡红；像是蒙上了淡淡的红纱的淡sè；半妖还煞有介事的擦了擦；不过颜sè却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变淡。

　　　　这样的变化让霖之助提起了jǐng觉；在心中的违和感催促下四处看了看。

　　　　……本来不过略有些yīn暗的红魔馆庭院不知不觉已经完全看不到阳光了。以为是yīn天关系的半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看到了几乎将整个红魔馆的上空都吞没的红sè大雾。

　　　　并且霖之助还听到了怪声；一种吸血小生物的叫声还有噗嗒噗嗒煽动翅膀的震动。

　　　　“出来……了。”

　　　　“谁？”

　　　　红美铃的语气有些松懈般的惊喜；这让半妖下意识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随后红美铃不需要进行回答的补充；让森近霖之助知道是谁出来了。

　　　　“大小姐……出来了——”

　　　　红美铃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就算是个区区的门番她也知道这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而听到这句话的半妖心一沉；拔出了草藄剑。

　　　　砍在肩膀上的草藄被拔出来；既没有削掉也没有向上抽出。并非是半妖多么仁慈；而是在意识到她出来的时候；三神器变的紧张起来了。

　　　　一只从红魔馆的窗户当中缓慢的飞了出来；飞到了原本这个时间太阳所在的角度；在红雾当中显得有些模模糊糊的；霖之助只能看到个模糊、类似蝙蝠的形状。

　　　　它似乎在理解现在的情况；不过也不需要深刻思考……持刀的半妖、凄惨的仆人……简单看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连理由都不需要问。

　　　　的造型改变了；它的身体开始变的巨大；红雾们像是迎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