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不禁弯下腰擦拭着丝袜上的血迹,但是越擦越模糊,最后她也放弃了。
事情的一切已经了解了,这些隐约知道了红魔馆被毁掉的、被生前的蕾米莉亚控制在手下的吸血鬼们已经有了反叛的意图,虽然并非是全部,可若大小姐没有出现或者红魔馆没有出面,那这件事情将会成为现实,曾经统治了幻想乡一段时间的吸血鬼们会全都出现捣乱。
“将这些脏东西拿去喂狗,今天休假所造成的损失,从你们的薪水当中扣除,连带着这个月的上贡也要增加。”
“是……”
虽然大部分血族都蠢得要死,可也有那些被同化的、屈服的……
能活下来就好,只要活下来就行,屈服的、残余下来的十多人都服从了咲夜的安排,开始收拾这些几分钟前还跟他们讨论zì yóu的吸血鬼们。
而那些银刀是用来他们互相残杀用的,并且稍微的打算用其当做与大小姐蕾米莉亚之间的赌博。咲夜虽然不认为这种可笑的东西会伤到大小姐,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但其中也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从这群吸血鬼口中,咲夜知道了大小姐的联系仅仅是削弱到了让他们认为有反叛的机会,可实际上大小姐什么样的结局自己还不明白吗?
因为她觉得难以置信,若大小姐的血契仅仅是削弱那代表着的可能是大小姐魂魄尚未回归混沌,理想上她是希望是这样的,可理智又告诉她大小姐早就战死了。
脑海里一片空白,咲夜还来不及抓住那点灵感的时候,就被眼前的一只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碍眼的占据视角什么都不做的蠢蛋给弄的没有了心情。
在咲夜冰冷的目光下,这个小吸血鬼就立马滚去做事了。
————而咲夜也不太明白,就在刚才,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可怕的戾气。随着那戾气的出现,前几秒所要下的理智xìng、抱着希望的决定被忘的一干二净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那就不折磨自己了,冷静的思维列出了清单,咲夜开始了安排——现在的她没工夫想大小姐的事情。
不明白,咲夜刚刚成为吸血鬼,所以关于血族的不少事情还不了解。而且现在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咲夜坐在沙发上,将那个被眼神吓跑、即将要跑出去躲灾的小吸血鬼叫了回来:
“将其余的血族召集起来,开会,这个月的会议提前了——”
现在红魔馆还缺很多人手,咲夜打算用这些不听话的奴隶们去收拾红魔馆的残局。她不能真的杀了他们,还需要这些废物还收拾一些琐碎到让人想睡觉与一个人绝对办不好的任务。
“顺便,让他们将血之盟约带上,契约要重新修改……”
到底领悟了什么呢?那个被使唤的吸血鬼眼珠稍微转了转,看着坐在那里像女王一样颐指气使的女仆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克上的禁忌似的,赶忙的跑开了,去执行咲夜的命令。
在芙兰朵露不成熟,蕾米莉亚战死的情况下,十六夜咲夜,就是红魔馆势力的代言人了。
随后这些被要求的吸血鬼们才慢慢的赶过来,面对心有反意的血族们,吸血鬼咲夜也少不了一番雷霆般的手段并且夹杂着恐怖的暴力与诡异莫测的时间力量让她们俯首称臣。
将她们镇压下来也浪费了不少的时间,但当看着她们以自己为尊称臣的样子却又让咲夜觉得自己没有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只要她们服从……那就是有意义的。
这次的事情已经让咲夜认识到了人手不足的缺点了,从单纯的个体能力上转移视线到了一个名为红魔馆的整体上,因为那个曾经将咲夜萌的神魂颠倒的大小姐已经不在了,她已经有足够的思维全都用在一些其他的安排上面去。
命令也不是特别复杂,有些太过于jīng细与秘密的工作自然不能让这些人来负责保证。但有一些需要很多人进行的工作却非常适合她们。
命令一:去红魔馆遗址找回所有的地下图书。
不必担心偷盗,帕秋莉设定的魔法锁没有那么容易解开,她所针对的开放仅仅是以正常手段拜访红魔馆的人……而要解开必须要魔法使的知识才可以,唯一的例外是雾雨魔理沙,那个少女是经常被帕秋莉刻意放纵的。
这些吸血鬼不需要担心,在契约的辅助下,让他们说谎成为难事。
命令二:将红魔馆里能用的道具与家具财产全都拾回来。
这也是非常正常的,算是女仆长的工作之一,将来是要统计的,拿走公家一针一线可没有那么容易从这铁血冷血的女上司面前蒙混过关的。
若是说前面的两个现在命令让这些吸血鬼只能麻木的接受的话,第三个,就有点刺激了——
“命令三,你们原本要交给大小姐的血与税,将全都交给我。”
当十六夜咲夜冷冷的将这个指令说出来并且双手环胸四处张望的时候,每一个吸血鬼脸上都带着一点非常jīng彩的神sè,这个命令各种角度来说都有点异常。
“只能交给我。”
其中,恐怕大有含义…………
或许,十六夜咲夜最初效忠的对象,就并非是所谓的红魔馆吧?
这些被拉会议当中的吸血鬼,没有一个是蠢蛋,也没有一个是蕾米莉亚真正的死忠与红魔馆真正的忠心者,他们所看到的是十六夜咲夜雷霆震慑的手段与新生的强大力量。
“遵从大人的命令——”
饱含的各自心思不提,但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吸血鬼回答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屈服,按照咲夜的要求将本来应该给馆主的东西给咲夜。
十六夜咲夜将他们表忠心的态度看在眼里,无声的冷笑。
和生前相比,现在的咲夜,可以说是极端的危险……似乎她已经不满足于女仆长的地位了。
束缚着恶犬的锁链,已经断掉了,并且从新一任主人的手中溜走了。
“那就去工作吧,不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十六夜咲夜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心当中的怀表,语气听似漫不经心,但也有不能被否认的冷酷。
吸血鬼们诚惶诚恐的跑掉了,去按照咲夜的嘱咐工作。
“……”
而女仆长就无言的坐了下去,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327 骷髅之酒】………
() “我输了。”
宝石翁,人类最强的魔法使克林-泽尔里奇对月之贤者八意永琳服输了。这个新式的符卡游戏被当做一场赌博游戏进行,老人家在月之贤者的教导下连续进行了超过二十场以上的对决,可最终的结果却让人不得不服气。
这并非是说他很弱,这所谓的符卡游戏对于一个身材干枯怎么点都点不亮的碳木般的老头来说实在是有些太刺激了,那种弹幕的战斗方式太欺负人了——尤其是对于克林-泽尔里奇这样的人类老人,在正常的人类当中,他应该是那种享受着天伦之乐的老爷爷才对。
八意永琳也是专门对准了这一点才进行策略的,若是单纯的论攻击xìng与计策xìng,这个老者几乎一口气将很多幻想乡少女全都给秒杀,最低门槛也要是大妖怪级别才能与其有交手资格。
他能以这种身体站在人类魔法侧最高点,不是没有理由的。
而泽尔里奇也从这微妙的规则游戏当中知道了八意永琳的决心。
“你也是打定主意要从我这里拿走东西了。”
“那个东西对你没有用,但对我非常有用。”
“……难道说,又有人做了转移实验吗?”
因为八意永琳那有些严肃的语气影响,泽尔里奇也不禁心中戚戚然,这也是在处理转移实验过程当中给这位老者带来相当程度影响的某种不为人知的后遗症。
八意永琳没有兴趣问什么,她所关心的仅仅是那个东西有与没有交与不交。
但对应的,也可以透露一点内容:
“收藏。”
“…………”泽尔里奇无言,这话语当中究竟有多少可信度呢?
太难以确信了,本想拒绝,可这人拿出的弓与箭、还有那执着与深不见底的浩瀚,让他忌惮异常,这并非是单纯战斗力上的。而是一种预感:“得罪了这个人,他会不择一切手段,那种让人觉得地狱都非常仁慈的手段”
他这一生遇到的不择手段的狠角sè很多,可像这一次预感的却是第一次,八意永琳的目光给宝石翁的感觉就像是一位从地球刚刚诞生的时候就存在的怪物似的,仁慈而又充满了戏谑,能以这种礼貌的方式与自己交谈这些就已经算是一种退让了。
看一眼就差点被吞进那恐怖的时间流动当中。
就在泽尔里奇犹豫决定是拒绝后鱼死网破还是说答应后万事大吉的时候,通往这里的通道上传来人们急促的脚步声,充斥着厅堂。
“您没有事情吧?泽尔里奇大人!”
那些人在进来以后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闯进来了,在看到宝石翁在那里安然无事休息的时候样子非常的焦急——不是假的,这是真的焦急。
没有任何真挚与关心的焦急:你为什么没有死?这种焦急。在这样不懂得收敛自己**的蠢蛋面前宝石翁不禁觉得面上无光,八意永琳那讥笑的神sè也让他感到难堪。
他们在事情都结束后才赶过来,这种延迟都很明显的,虽然布下了结界可这些人也都是仅仅是仅次于宝石翁(地位上)的人,也有与地位符合的能力,不可能不发现。
“滚!”
单子,一个,吹气了飓风,桌子上的纸张都没有动一下,可表演的蠢物们却被宝石翁一个字给吹跑了,单纯的魔力音节所给他们造成的影响是雾都天空上那漂亮的抛物线。
犹如词汇那样,宝石翁一个单子就让这些人类当做流星飞到了天空当中。不会死人,因为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sè。没有人因此而生气,因为这也算是时钟塔的一大特sè了。一些年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魔法师们还幸灾乐祸的猜着今天被吹走的是哪位大人,在一段时间内这将都会成为时钟塔的笑料——这也是这群弱小的魔法师们弱小的心理慰藉之一。
克林-泽尔里奇,宝石翁————对于这些人类来说,他是一位xìng格古怪的老头,所谓的大家族当中的长老与经历了革命时代的老人与迷信的长辈都不足以形容克林的古怪,跟他比起来就算是再顽固再让人头痛的老头都很变通。
他不像其他的人类那样追求着魔法使的道路与长寿,年纪轻轻就达到了现在的层次后却不寻思突破身体上的桎梏而是闷头钻研以以非神之躯,抵达神之领域。大部分魔法师都对此嗤之以鼻,为了长生研究甚至不择手段的去抛弃人类的身体去换成异形的姿态来达到极端是他们的目的,因为这个问题宝石翁没少跟其他的魔法师作对。对于最强的老魔法使的唠叨大部分的魔法侧人类都是苦笑着耸了耸肩,左耳进右耳出,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个将行就木的唠叨老头。
可殊不知他们才心中嘲笑克林的时候,克林何尝不是在轻蔑着他们?宝石翁非常厌恶他们这种为了追求魔道而不惜一切手段改变自己或者牺牲其他人类的方式。心中冷血yīn暗就算了,那是生活环境与为了保护自己而生出的一种xìng格,但是若是连身体都不是人类了那跟妖物有什么区别呢?
“究竟是人还是妖怪,这帮混账难道就没有想到死后的灵魂该归于何处!”
咒骂这个世道一般的语气,八意永琳在一旁听者冷笑不语,随后这个有点暴脾气的宝石翁也意识到了这个人不是能倾诉的对象,而收敛起了自己露出的情感。
“拿到那个东西后你就会走就是吧?”
“没错。”
“等着吧,我去拿!”
泽尔里奇舒缓了下那能夹死一只苍蝇的眉头,简单用手指梳理下跟这个年纪的寻常老人所不一样茂密而富有jīng神、被苍老所染成白sè却又不肯与死亡认输的头发,去拿东西了。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泽尔里奇将早就没有用处,在完成了任务以后就成为了废品象征物的遗骸给了他。这在年轻人的眼里纵然是能成为彰显荣耀的一种勋章,可这对于宝石翁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打开匣子的时候看到的是个骷髅头,但摸上去的触感与其说是骷髅骨头倒不如说是某种金属,可看上去也没有任何sè泽并且坚不可摧……在触感确切传达到虚伪的指尖后,八意永琳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外人来说,这的确是个废物,单纯收集意义的废物。
可是对于八意永琳来说这有着非常不同寻常的意义,曾经rìrì夜夜都跟那个男人打交道的贤者自然清楚这上面传达的气息与那个人是多么的相似,借用秦恩这个名字的人类尸骨,将其化作异界生物的巢穴与根据地滋生的出来的替代魔物。
这就是真正的那位名为秦恩的地球人的结局——或者说,这个应该是那个曾经名为秦恩的男孩所应该迎来的宿命,他的价值就是这个,他除了成为异世界魔物的诞生洞窟以外没有任何存在意义而被牺牲的杯具,名字也好、肉身也好、记忆也好全都是为那个借着诞生的异世界生物而存在诞生的,是被这个世界的主人早就制造好迎接客人的房屋。
而幻想乡的那一位,绝对不是秦恩,在见证记忆后就知道这一点,而摸到这个骸骨的时候就更加认真的确定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灵言的诅咒是无效的……”
类似于**之类的,就算写上秦恩的名字——哪怕是他是普通人也没办法做到咒杀地步,就算魔力远远超过秦恩这个个体也是做不到的。解铃还须系铃,这个骸骨是诞生他的巢穴,那也可以借用这个彻底摧毁乃至于威胁他。
“注意你的选择,不知名、执着于未知领域的强者,你的错误可能会酿成大祸。”
泽尔里奇义正言辞的说着最后交代的话。
居然是预言——八意永琳哑然,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他人预言了宿命的这一天。但她并没有在意,那个大妖怪也仅仅是个大妖怪,根本什么都做不到……就算杀了他也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所以完全不需要担心。更何况,能预言自己宿命的人,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不过一个人类老者,他是做不到用宿命来决定八意永琳命运的。
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八意永琳看都没有看克林一眼,就离开了这里——带着这个骸骨一起离开的。而看着月之贤者的离去,宝石翁也没有什么异样,继续坐在那里,跟他进来以前那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就算发生灾祸,也不可能影响到他。因为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当走出时钟塔的范围以后,八意永琳揭下了这层人皮,露出了月之贤者真正的容貌。在开始用其他人外貌的时候的确有些新鲜感,可还是自己本来的身体方便一些。
那颗人头骨,被染成黝黑sè的骷髅头骨在八意永琳的手中闪闪发亮,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材质让月之贤者少有的产生了将其炼化的兴趣。或许,手中的这个骷髅,是唯一可以将名为秦恩实际上是来自于异界的怪物给彻底抹杀掉的专用神器素材吧?
现在还不清楚,这要等将其炼化掉以后才能明白。而在此之前,就再也没有永琳的事情了。所谓公主殿下的监视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只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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