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一些用词的失误使她产生了更多的怀疑。“你既不是神官甚至不是虔诚的信徒,那么怎么能用光明神的名义保证呢?你是不是想骗我下去?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那只老鼠串通好了?”
“这都是什么倒楣孩子啊!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还真是痛苦!”我真的一**坐了下来,仰头向上看着。
小孩子有些奇异的幻想是一件好事,毕竟社会的展将来还要靠他们,可是一旦过度也实在是令人头疼,就比如眼前的这一个,居然会生出我和老鼠串通的想法。天哪!真是让我……貌似我的岁数也不大哈?
“你就以灵魂之神萨姆勒门斯大人的名义保证,不过这回可别忘记加上敬语了!”弗洛伊德突然在我的意识提醒到,而且还带着偷偷的窃笑。
“滚!”我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拿我开玩笑。要是让人被怀疑为那个邪神的信徒,说不定还会遭遇点儿什么。
“你……说什么?”头顶上的女孩儿正在仔细注意着下面的动静,还以为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不是,这句话不是说你!”我张口结舌地不知道怎么解释,还真是越忙越乱、越乱越忙。
“那你要用什么来保证呢?”小女孩儿并没有追究我骂的那声“滚”,但还是念念不忘之前关于“保证”的问题。
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难以决定,究竟要拿什么来做保证的好,虽然有几件神器但我却不能出示给她,再说即便拿出来她也未必能认识。“我以我的人格作为保证,这总可以了吧?”我站起身来非常郑重其事地说到,这样东西我可是不常拿出来使用的。
“这样啊……”女孩儿似乎心思有些活动,至少是已经开始考虑了。
“快点儿下来吧!老呆在上面是会出事的!”我继续在下面大声鼓励着,至少作一件好事的感觉很是不错。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你的人格怎么样我完全不知道啊!”片刻之后女孩儿突然说到,看来这就是她考虑后的结果。
这个完全“合情合理”的质询仿佛一把巨大的铁锤,险些一下把我打翻在地上,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居然如此伤害我的自尊心。弗洛伊德已经开始满地打滚,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真想抬腿就走,她出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麻烦事还有一大把,哪还有多少精神管这种狗不咬的闲事。再说前面还有文裘和高猛他们在等着我,没事再在这儿耽搁着干嘛。
“救命啊……”我这里还没有转身,女孩儿就在树上又喊了起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
叫她这么一喊我的心没来由的一软,把这么个小女孩儿就这么扔在这里总不是一回事,要叫我就这么离开过后心里一定会后悔,不然用人格的担保就真的成了一句空话。她现在一定是紧张过度,再仔细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你再不下来的话……我可是真的要走喽!”我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这条路很荒僻,多久也未必会再有人来。要是等到了天黑以后,也许会有野狗、野狼来也说不定哦!”
听到这话女孩儿又开始思考,嘴也因而暂时地闭上。
“老鼠也会来上一大群的哦!”我觉不能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不然不知道还会再琢磨出什么来。
“飕!”的一声女孩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意外的情况把我下了一大跳。“你不是……”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些面熟。
“老鼠要来了,快走啊!”女孩儿惊恐万状地抓住我的肩膀向前跑去,没踏出两步我的双脚就离了地……
………【4、英雄救的“美”】………
谢谢你……真的很……真的很谢谢你……”小女孩儿进了一块干粮,我最后的一块干粮,但是因为忘记喝水而噎了一下,不住地用小拳头在那还没有什么规模的胸脯上捶着。
面包渣还在她的嘴角上沾着不少,但就是这样也没有忘记对我提供得不算丰盛的午餐(稍微晚点儿)道着谢。我现在对她的印象好了很多,这是一个有教养的好孩子,只是有那么点儿不通世故!
这个女孩儿我还真认识,她就是那个受到过我指点去挑战大剑士,而自己根本不会斗气的小女孩儿。这话听着您可能觉得有些别扭,但事实毕竟是事实,而“指点”也还是指点。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样子这个小女孩儿已经有段时间没好好吃饭了,可能她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难道是连续挑战失败正在被人追杀?
我很好奇,我很想问一问,但是看她吃得那么专注的样子,我又觉得应该稍微晚一点儿!
“谢谢你!”在吃完了所有干粮之后,女孩儿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意犹未尽地看了看那张已经空无一物的油纸。“你……还有冰激凌吗?”
“哦……这真是个奇妙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恐怕就是阿凡提或者伊索那样的智者来了也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要冰激凌,可真亏她是怎么想的!“很遗憾我现在没有带冰激淋,不过到了下一个大一点儿的镇子我可以请你吃!”
“好……哦,不对!”女孩儿先是兴奋得面泛红光,可接着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忘记了,上次你已经请我吃过了,这次应该是我来请你。不过我现在身上没有钱。可不可以再等下一次啊?”
“没关系,这次还是我请你好了!”她的天真实在是难以让人真的对她生气,我只能是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
虽然她的本领似乎不错,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送她回家地好。把这么天真的孩子自己放到外面,哪天被人拐走卖掉都不知道。既然这孩子身上没有多带钱,说不定根本就是自己走丢的。
“我叫郝丝佳,出来冒险的!”女孩儿扬了扬小脸,骄傲地说到。
“你?冒险?”我又仔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怎么也难以把眼前的小女孩儿和粗野地冒险者们联系起来。虽然也有很多魔法武技学院的学生出来冒险玩票,但这么小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你不信?看看!”郝丝佳看我似乎不信,掏出一本冒险者日志塞在我手里。“这是我的冒险者日志。这还能有假?”
我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一本货真价实的冒险者日志,不过上面的内容未免太干净了一点儿,居然还没有任何一项记录,而开本的时间是在十天前。“他们也太不负责任了,居然给你冒险执照!”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把日志还给了她。
“我都已经12岁了!”郝丝佳气鼓鼓地说到,仿佛受到误解。“再说……再说我已经击败了卡麦隆,还很少有冒险者能有我这样地实力呢!”
“你击败了卡麦隆大剑士?”我闻言一惊,猛然想起之前与她相识的经过。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她的模样总是会令人情不自禁地忽略挑战大剑士这个事实。“你真的可以……”我还是觉得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你也想不到吧?”可能是这件事情确实太使她得意了,听到有人问起立刻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起来,从背景到细节,从观众的反应到对敌的心态。仔仔细细地对我描述了起来。
这应该算是一件大事,就算暂时能够隐瞒时间长了也不行,但是我在郁金香城这几天却没有听说过。可能是考试太专注了。我忽然又动了招募这么一位追随者地念头,哪怕就是临时的也好,只是不知道人家家里人是怎么想的,总不见得真得“拐带”一回吧?
“忘了谢谢你,还是你上次教我怎么赢他的呢!”直到了最后,她才像是灵机一动想起来似地。
“哦……不客气!”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记起那次在勇者酒吧对她的忽悠,难道是还能真有什么用途不成。“所以你家人就让你出来了,也没派个人跟着?”
“我已经是大人了,而且击败了大剑士!”郝丝佳又撅起了嘴,再次强调了一遍。
“好吧!那你要去哪儿?”我只能是举手投降,那么道德问题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我想到北方去看看,听说那里会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郝丝佳兴
挥拳头。看来是信心十足。看来她居然也知道,这事越有意思。“不过我的20金路易都花完了,而磁卡我又不会用,你可以先借给我一些吗?”没想到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她却主动说到。
这倒真是不错,省了我不少麻烦,可以明正言顺地带上这么一个强力保镖。只是有些奇怪,她这20个金路易究竟是怎么花的,貌似这里距离郁金香城还不到半天地路程。
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也并不是由郁金香城北上的干道,我也是非常意外地走到了这里。之前去亚特兰底斯王国的时候曾经途径蓝藻港,我见过有直达法科特联邦珊瑚港的船,所以这次我也理所当然地想到了这个途径,却不想情况出现了意外的变化。
现在已经濒临年底,天气越来越冷了,北方的海里已经出现了浮冰,因而向北方开的船全都停航了。实在是一件有些滑稽的事,常出门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看来我还是缺乏社会实践的锻炼。
就是在这个我由蓝藻港回归正途的小路上,意外的遇到了这位惧怕老鼠的强力剑士郝丝佳,可这里通不到任何大的地方。对于这种除了樵夫和牧童才会经过的山路,难不成还有什么值得冒险的价值吗?
“我正好也要去北方的珊瑚港,正好可以带你一段!”我十分有气魄地拍了拍胸口,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侠义口吻。
“真的?”郝丝佳两只手在胸前握在了一起,想必我的形象已经瞬间在她的眼里高大了起来。
“只是恐怕这段时间你得节俭一些了,哥哥的收入可不是很多哦!”我不经意间把自己的身份定义在了“哥哥”上,自然也尽了一些教育的义务。
我是不知道郝丝佳的家庭状况了,但出来短短几天就花掉300罗克纳还是未免稍微多了一点儿。虽然我习惯性地把银行卡带在了身上,但是不到两千罗克纳的积蓄,也绝对经不起一趟通往北方的豪华之旅。
“这个郝丝佳知道啊!每顿饭都只是使用一个金路易……”她微微撅着嘴委屈地说到。
“一顿饭?一个金路易!”对于她的奢华我再次震惊,难不成她是皇家的公主?可是接下来的话居然一下子令我哭笑不得,原来只是个不通事故的小笨蛋而已。
“真想不到外面的东西这么贵,居然一份面包加果汁也要一个金币!”郝丝佳不满地抱怨到。
“等等!你是说你给了一个金币,但没有要他们找钱是吗?”匪夷所思中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花费了!
“自然是这样啊!”她理所当然地连连点头说到。“如果有余自然会还给我,以前勇者酒吧的梅丽姐姐都是这样的!”
我再次对郝丝佳的家长展开了鄙视,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难不成连这种基础教育都没有进行,究竟还知不知道自己应该履行的责任?现在我不但对自己将要进行的“拐带”没了任何一点良心上的不安,反而一种社会责任感由心底里喷薄而出。
“你没出过门很多事情都没有经验,这段时间就一切听我的好了!”我义正辞严地说完对她伸出了手。“现在你的银行卡交给我保管,免得再遭受什么损失!”
“嗯……好!”郝丝佳这回倒是一点儿也没有多心,从怀里逃出一个鼓鼓囊囊绣着小熊的荷包。里面杂七杂八的装了很多莫明其妙的东西,好不容易她才找出了一张快划花了的银行卡。“我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你先替我拿着吧!”
“那我们就上路了,天黑之前还要赶到下一个镇子呢!”我仔细地替她把那张银行卡收好,既然带着怎么也得替她把着点儿关。“你还有什么东西一道收拾好,我们要走很远的路的!”
“哎呀!”郝丝佳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落下时差点儿踩在我的脚上。
“你怎么啦?”我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包袱,还有剑,都不见了!”她紧张地搓着手说到,显得十分着急。“刚才包袱应该遗失在了那棵树下,剑也是上树时掉的!”
“走,我们去拿回来!”剑士没有剑总不能叫她练拳击,可我走出几步却现郝丝佳并没有跟上来。“你怎么了?”
“可……可那里有老鼠啊!”她胆怯地朝那个方向望了望,然后嗫嚅着说道:“你替我去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
………【5、小累赘(上)】………
你看见那个男人了吗?”一个女游侠在远处指点说到着十分的鄙视。她可能具有些微的精灵血统,相貌俊美而且耳朵微微有些尖,一头银灰色的非常另类且抢眼。
“你说的是他?那个小个子魔法师?”他同行的剑士长相高大粗鲁,但毫无疑问是个人类。“他也算是个男人,至少我表示怀疑!”说着还不屑地吹了声口哨。
“就是,居然让小孩子背那么重的东西!”女游侠深有同感的连连点头,甚至还表现出了一种对打抱不平的跃跃欲试。
我本能地感到了压了压帽子,微微有些尴尬却没有过份的难堪,这种事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因而我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在我身后的两个“小尾巴”却没有丝毫察觉,犹自还在东张西望着,你没有看错,确实是两个。
这件事情说来稍稍有些曲折,要想彻底搞清楚就得听我细细从头道来,按顺序就是起因、生、展、**、结果。
那天因为郝丝佳惧怕老鼠,我去替她取来了遗失的包袱和佩剑,包袱倒是没有什么,那剑却险些将我给累趴下。长一米二宽三十公分,这是剑吗?简直就是一扇小门板。不过是背着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就险些将我给累瘫了。
丝佳又一次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来到这个大陆上已经目睹了太多应该算是非人能力的存在,但是她要长出个野蛮人那样的块头我也能好受些,偏偏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单手挥动起这扇“小门板”来却像是羽毛扇。
我也知道这个样子非常的没面子,就比如之前出现的那一幕,让一个小女孩儿背着那么重地东西我自己却几乎是空着手。确实是有失男子汉的尊严而且很不好看。但是要叫我拿却也实在是勉为其难,所以只能避开他人的眼光而缩着脖子作人了。
丝佳依旧是小孩儿心性,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反而瞅着什么都新鲜,不停地问这问那。偶尔还会要我替她买一些华而不实的小东西。好在都不是很贵,反而增添了一种天伦之间地乐趣!
直接北上的道路要穿过横断山脉,绵延数千里道路曲折婉转,一个个间隔不远的小镇就像是穿在这条链子上的珠子,各式各样的别有一番情趣。惯常这些小镇不但是南北往来商队歇脚的地方,而且也被作为深入群山猎取魔兽冒险者们的基地,总之一般是非常热闹的,流动人口总是要过常住人口。
但是我们现在赶得这个时候非常不好。无论北上还是南下地商队或冒险者,准备回家过年的早都已经走了,如果此时还没有上路那就是拿定主意不回去了。其实按照节气往年这个时候,雪早就开始下了。
这种情况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连着走了十七天,也没有搭上一支队伍。最多就是坐坐老乡的柴车、菜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