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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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状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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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堂上的人迟迟无语。
  难道,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也让你难做了吗?上官聿夜……我该怎么去审视你。
  “银千两,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三皇兄不允,自然有他的——人情世故。”小六的声音如鬼魅般穿插进来,不知道何时他已经站在我身边,那一身血红色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为引人注目的风景。
  “六皇弟果真是对此案异常感兴趣?”
  “呵呵……本来此案是由本王主审的,本王自然非常关心,也料想三皇兄不是公私不明之人。”
  上官凌月的一番话听在聪明人耳里,就变成了上官聿夜有意偏袒杜行远。
  “好。”上官聿夜应下。
  上官凌月抹起一丝妖魅的笑,伸手扯着我的胳膊,拽我起身,我却轻轻撇开了他的手,相反,我另一只膝盖也跪下,郑重其事地附到在地上,目不斜视行着大烨最为尊贵的礼。
  堂上开始窃窃私语,上官凌月禁锢在我手上的力道加大,不去看,我也知道他眼里的怒火,我无奈的抬起眸,一派的宁静抚平他愤怒的心绪——我自己的事,请让我自己解决!手上的力道果然松了些。
  我转眼看向堂上的那个人,“银某恳求三皇子能将此案延期。”
  全场噤声。
  “为何?”我深深地看着他俊美的轮廓,上官聿夜蹙眉的样子多么让人沦陷……
  “虽然我已无证人,但是银某恳求三皇子给我三日,三日之内,我必然呈上一份重要的证据,这份证据关系此案的定夺,希望三皇子能够延期审案,给杜丞相和司家未亡人一个清清楚楚地交代。”说罢,我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在一位古人面前行了大礼。
  犹豫,静默……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半垂着眸,语气平淡低沉,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带着一丝威胁,“三皇子可曾记得初到纳兰国那晚?”我抬了抬眼皮,眼中的目的明确——若是你不答应,别怪我把你私会纳兰国皇室之事公诸,谋反之罪……虽然我明知你的本意,但是,我却不得不枉做小人……
  “应你。”一声落下。
  杜行远脸色越发难看。
  我紧绷的弦终于放松——身体蓦然松缓软塌下来。
  下一刻在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人群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刺眼目光,带着三分戏谑,那人轻轻的摆弄着手上的两块玉佩,阳光下细看,一块上凤舞九天,另一块上飞龙在天,气势磅礴,翻开那块凤舞,背后一个深刻的“绯”字显而易见,他嘴角浮现一丝慵懒的笑意,默默地消失在人群……

第二十八章 水光潋艳晴方好
   “事情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
   “小姐,你真的有把握姓杜的会来?”
   “我交代的事情你既然已经办下去了,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书儿,叫上琴棋画,准备一下,我们要去郊游。”
   “郊游?小姐,还有两日就要上堂了,你不去帮聆墨想办法,却要去郊游?”
   我笑得一脸灿烂,“当然要去,城外的梅园听说开的正好呢,每到这时节,都会有不少少男少女去赏梅,顺便觅觅另一半,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去,真是太对不起倾城的帅哥美女们拉,哈哈……”
   真是搞不清楚眼前这人究竟是男是女,明明长了一副让女子忌恨的脸,却偏偏喜欢到处拈花不惹草。书儿不得不同情起某人——六爷,看来,要让我家主子明白,你还真得多费些功夫了。
   “怎么了?”
   “主子,遇上丞相府的小姐了。”
   我掀开帘子,见碧绿色水纱轻拂,轿子里探出一个头,清婉淡雅,虽然没我家紫那般脱俗,但也是上上品,看见我看得两眼发直,杜挽柔的脸上飞出两道红霞。
   “主子,主子?”棋儿很不爽的嘟着嘴,敢情还吃醋呢。
   “啊?噢,让道——快给美女让道。”我大手挥挥,双眼放亮的看着佳人亮丽的背影。
   “哼——还没成婚呢,就整天跟三王爷私会,还想勾引六王爷,也不怕女儿家的名声。”棋儿喋喋道。
   “厄?你说什么,她去见三王爷?”
   “是啊,这倾城的老百姓谁不知道,她呀,和三王爷来往可亲密了,隔三差五的往聿王府跑,杜行远哪,巴结这位乘龙快婿还来不及呢。”琴儿也搭腔道。
   那她还不忘跟小六讳莫如深算什么?这女人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走。”
  “干吗去?”
  “找乐子。”我乐呵呵的道。
  *******“银兄弟!银兄弟,这边!”
  我踱阿踱,在尾随杜挽柔N久后,终于看到预期中的人了,我小眼东看看,西望望,假装在赏花,终于吸引了某人的目光。
  “哎……这不是老鸭兄弟吗,怎么,你也有兴致赏花?”某绯非常矫情的大喝一声,一副巧遇后喜出望外的神情,使劲拍了拍唐老鸭的肩。
  唐老鸭轻抿着嘴,嘿嘿笑,“还不是银兄弟的关系。”
  眼珠还在不停的转啊转,偷偷打量着亭子里那两道人影,“我?”
  “是啊,要不,今年的梅花节为什么会这么热闹,全是银兄弟的功劳。”
  四周一看,虽然往年的梅花节我没有来过,但是刚才进来时,那人山人海,还真让人喘不过气来。
  唐老鸭低着头,摸摸自个的脑袋独自害羞起来,一个壮的跟牛似的大男人还会害羞?我越来越纳闷。
  “银兄弟,上次纳兰国的那名女子,真的是我大烨朝的人?”
  突然扔出一磅重形炸弹,我目瞪口呆。
  “厄……”
  “本王也很想看看那名传说中的奇女子。”上官聿夜好死不死的声音穿插进来,“银状师,请里面坐。”
  自己送上门……数双眼睛盯着,只觉得头皮发麻,满脸陪笑,“什么奇女子,其实也没有什么……”
  “哎,银兄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唐老鸭立马跳出来申辩,好像我在说他坏话似的,“那女子能如此识大体更是让我老李佩服。她可是让纳兰离心甘情愿的盖上皇印,还坚持宣称不出兵援助三皇叔谋反呢,而且,那相貌更是没得挑了,你瞧,那么多来自各国的年轻男子都赶来今年的梅花节为什么,就是来寻我大烨的美女子……”唐老鸭大手一指,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还以为古代的人素质高,都来咏梅作画来了,原来是为了传说中的美女,不远千里的赶来泡妞。
  “呵呵……”一脸尴尬,拜托,你别说了,我哪有这么伟大,如果我真的这么牺牲自我,我就不会又逃回来了,鬼知道纳兰离现在是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嘴脸。
  “不知银状师和那名女子什么关系?”杜挽柔一旁斟着茶,上官聿夜接过,品了一口,一切都是那么和谐,我心里的某处又开始犯别扭了。
  “厄……这个……”
  “本王记得,当初我们一行,并没有带女子上路,不知那名女子……”一边和杜挽柔调着情,一边还能貌似闲聊似的逼问,果然是“贤君”,办事真讲究效率。
  “厄……那是,那是……”
   “银兄弟,她被送进宫的时候,为什么只要你一个人陪在身边,后来我们拿到出城通牒时,怎么都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
   别问了,别问了,再问就穿帮了,我心一狠,脱口而出,“其实,那是舍妹——当初担心我去纳兰国有危险,便一路跟随,等到了纳兰国后,又发生那件事,为了顾全大局,她最后才决定现身来帮我们,后来我就一直陪她在宫里,直到第二天才离开纳兰国。”我越说越溜,神情无比痛苦加惋惜,最后眼扫了一下在座,就连杜挽柔也听得崇拜无比。
   “啊?银兄弟的妹妹?是同父异母的吧?还是义妹?”
   死鸭子,居然敢鄙视我天下第一状师银千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长相。
   上官聿夜终于抬起眸,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样,许久,才缓缓地说了句,“银状师为了大烨的安危,献出了最疼爱的妹妹,真是大烨的功臣。”
   呼——长舒一口气,“好说好说……”
   我倚着亭柱,小心的拭汗,逃过一劫……
   “三哥还真是好兴致呢,佳人作陪,才子添兴,想必是春风得意……”一道妖娆的声音自亭外传来。
   真是冤家路窄,前天腿软得被他搀下公堂,才刚答应他离上官聿夜远点,不会今天就会被逮了个正着吧?某绯的身体不自觉的想要逃。
   一个貌似利索翻身。
   “啊,救……救命,我不会游泳……”
   一心想着逃离,我竟然忘记这亭子是一边靠水的,完了完了,冬天的湖水阿……
   “扑通”一道身影率先跳进冰冷的湖水中……
  

                  
第二十九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琴棋书画尖叫的尖叫,乱窜的乱窜,棋儿眉头一凝,刚要跳下湖,已经有人先一步跳入……
  唐老鸭一见银兄弟掉入水中,还未来得多想,转身便跳进冰冷的湖水中。
  眼前急速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雷不及掩耳往湖面飞去。
  杜挽柔一弯凝波轻柔地飘落到石桌上那双握得紧紧的拳头上,虽然他面色依旧,但是他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迹,如果救人的不是“他”,那么,身边的他会不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救,救命……”
  “银兄弟,你等着,老李这就来救你。”耳边隐约还听得到声音。
  好像腰间的力道一紧,身体仿佛被拖出湖面,更冷上几分。
  “怎么样?”耳边迷迷糊糊的传来担忧的唤声。
  “好冷,好冷……”
  上官凌月紧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脸色苍白,手上的力道足以勒死一个人,小小的头不住的往他的怀里钻,嘴边还在旖旎的说着胡话。
  “不要动!”眼看着她头上的帽子摇摇欲坠。
  “紫,我好冷……”
  “……”
  “紫,帮我添条被子吧……”紧拽着他的袖子,往脸上贴。
  “千羽绯!”
  “小六,别以为你的嗓门大我就怕你……”
  上官凌月头上三根黑线。
  “你找死!”
  怀里的人仿佛没有听见,只为求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体蜷缩成一团,紧靠着他的胸膛。
  “哐——”帽子落地,下一刻,某人单手一扯,身上的红色绒蓬及时一把覆盖住紧粘着的她,横抱起来,冲还在一旁发愣的琴棋书画吼道,“该死的奴才,还不快过来!”
  琴棋书画一窝蜂跑过去,手忙脚乱,红色的莲蓬突然被掀开一角,那满头的乌丝如黑缎般倾泻,困惑,迷人……却只是一瞬间而已。
  上官凌月横抱起她,连告辞也没说,便在一群丫头的护罩下,抱着落水的人匆忙往凌王府跑去。
  久久,唐老鸭湿湿的一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王爷,银兄弟他好像是女——”
  话到中途,墨蓝色长袖一挥,“大家也都累了,回去吧,今日的事就都让它忘了,不要再提起。”说完,那一潭让人看不穿的深渊瞥向身旁的杜挽柔,带着一丝警告意味,她一怔,他眼底平静的兴不起一丝波澜——原来他早就知道,从头到尾,他都在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个秘密……看来,不久就会有一场好戏呢。
  浑身发热,身体仿佛要着火一样,好热!我终于睁开疲惫的眼睛——“啊——”飞起一脚踹飞。
  地动山摇的回音——“怎么了?小姐。”丫头们纷纷破门而入。
  厄——什么状况?上官凌月很没风度的狗爬式摔倒在地上,两眼愤愤地恨不得把床上的罪魁祸首凌迟。
  床上的人呢,紧拽着被子,“你们出去!”
  丫头们一步三回头的除了门,关上。
  “你怎么在我床上?”
  “某人一直吵着冷,死抱着本王不放。”上官凌月整整身上的狼狈,站起身,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厄——隐约中好像有那么回事,脸微微红了一下,强辩道,“怎么可以我拽着你,你就不放手呢?你是男人,你硬掰开我的手不就好了。”
  “我做过了,只是有的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发烧了,力气还出奇的大。”
  “我……我睡了多久?”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一整天。”
  “一整天?那聆墨家的案子……不行,我要马上上堂,换衣服,棋儿——”脚还没踩着地,被上官凌月一拦腰,横扛在肩上,扔回了床上。
  “哎哟,好痛拉,上官凌月,你干什么,我要上堂。”
  “你不要命了?上什么堂?你已经不是司家的状师了。”
  “我不是了?为什么?”
  “本王已经找别人帮她,你就乖乖在家休息。”
  “休息?你叫我怎么休息啊?我答应聆墨会替她讨回公道的,而且,我已经部署好了,不可能因为这件小事放弃!”我冲他很没品的怒吼道。
  小六想了一会,“大夫说这几日,你不可以受冷,如果你认为你有把握不出门而帮助聆墨打赢官司,那么我就答应你。”
  “真的?”愤怒烟消云散。
  “真的。”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好,现在我想听醉乡坊纤云美人的琴声,麻烦六爷您走一趟——”
  小六的脸色倏然冷骤。
  “纤云美人之所以接见我,可是托着你六王爷的福呢,”我冲他眨眨眼,“要不,你不去,我去?”
  小六踹开大门,大步走了出去。
  就知道他嘴硬心软,看着他离开,我脸上的笑容俨然收起,长唤。
  “棋儿进来,近两日可有人找过我?”
  “有,杜丞相差人看望您,可是被六王爷挡了回去。”
  “他在我银府做主,还真是习惯的很。”我瞥撇嘴,“下去吧,我得再想想。”眼角一瞟,目光落到墙角一堆包装精美的礼品上,随意问道,“什么东西?”
  “主子,六爷这两天可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前一句听了还挺舒心的,算你上官凌月有良心,善待手下。“可是这些东西哪来的?”
  “这些都是下面的那些官员见风使舵,看着六爷宠你,纷纷前来送礼,祝你早日康复的贺礼。”
  头痛……上官凌月,你非要把我弄得跟你的男宠似的,你才满意阿。
  “主子,主子……”书儿夺门而入。
  “什么事啊,烦死人了?”
  “杜,杜,杜行远来了……”
  “真的?”我眼前全亮了,“快,换衣服!”

                  
第三十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银府平日里热闹的大厅;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咳咳……还真是稀客呢,没想到,我这小小的银府也能迎来杜丞相这样的大人物。”人未到声音已先到,一道小小的白色身影在看清大厅里所站何人时,脸上立马变得十分的恭敬,很远看来就已经双手作揖面对来人。
  杜行远两眼一眯,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待遇。
  “少爷,你不是说,来过我们银府的贵客都会遭殃——”书儿那丫头鬼灵精的奔出来一句话。
  “我有说过吗?”
  “当然啦,以前三皇叔的那个什么小舅子,尚书大人的什么表侄子,还有……”
  “那些个死鬼怎么能跟丞相大人比呢,丞相大人暂时还活着呢,别在这添乱,下去下去!”
  杜行远脸色微敛,“听小女说,银状师昨日赏梅失足落水,老夫前来探望。”杜行远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两只眼睛上下打量——面色苍白,身体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果然是身体有恙。
  “多谢丞相百忙中还来探望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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