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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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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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昙登时全身一僵,再不敢乱动,面颊绯红犹如火烧。

    李延宗见阿昙这样,不禁哈哈一笑:“我既答允帮你医治,定不会食言。先随我去将‘悲酥清风’还给那帮西夏鞑子再说

 姑苏北去向洛阳  
 两人及至天宁寺外,十来个西夏武士手持长刀正在寺门前巡逻。

    阿昙本以为李延宗会大摇大摆的进去邀功领赏,却不料做贼似的从后门矮墙潜了进去,带着她轻飘飘伏在一处房顶上。

    阿昙不得不佩服李延宗果真武功了得,带着她这么个大活人在这戒备森严的寺里依然来去自如不被发现。从他们潜伏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大殿上的情形。只见大殿上首坐着一极其魁梧的方脸大汉,身着鲜红披风,衣着倒和李延宗有几分相似。左侧被挡住视线看不见,右侧坐着两男子,一人身着葛衣,举止粗犷豪迈;一人折扇青袍,面冠如玉。

    阿昙心下疑惑,伸指在瓦块上写道:“这明明是座寺院,怎的没有和尚?”李延宗看了眼殿上的人,似笑非笑道:“自然是被这群西夏人杀光了。”阿昙却更加不懂了,这人字里行间丝毫没对西夏半分尊重,他自己难道不是西夏人吗?这话却只在心里想想,没有再问。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不知殿里的人说了什么,那位手拿折扇的青袍公子便和另外一长相古怪的人过起招来。虽说是过招,但那公子哥步伐飘忽精妙,那长相古怪的人一把鳄嘴大钳怎么也碰不到对方衣角。阿昙这时却想,这步伐段公子也会的。

    身旁的李延宗看了会,凉凉开口说:“那岳老三也当真是个蠢材!”说罢从怀里取出一牛皮纸包着的粉末,晃燃火折子,对阿昙道:“切莫呼吸。”

    阿昙立马捂住口鼻,李延宗用火折子将粉末烤热,随后手腕用劲,悄无声息的将纸包掷进殿内。不过片刻,殿里的人武器叮铃哐啷掉在地上,都软了身子委顿在地。倒是那青袍公子和葛衣汉子身有解药不受影响,两人相携去了后堂。

    李延宗冷冷一笑,阿昙只觉后领被人捉住,身子一轻,便被人带下房顶。待两人落地,阿昙却觉得浑身瘫软,不由自主倒在地上。

    李延宗皱眉道:“不是叫你别呼吸么?”阿昙心里叫苦,她哪能憋气憋那么久,还是不小心闻到了些许悲酥清风,药劲却是不弱。李延宗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阿昙,便不再睬她,转身走进大殿。

    阿昙艰难的拿过瓷瓶,拔开塞子,将解药一股脑倒进嘴巴。霎时间,一种臭的天崩地裂的味道充斥嗅觉味觉,阿昙想也不及想,腾的从地上爬起来,面容扭曲的冲进大殿里,胡乱拿了杯茶水不停漱口。

    “你、你又是谁!”

    阿昙闻声转过头,只见那身着大红披风的人全身无力的歪斜在椅中,正瞪着阿昙又惊又怒。阿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拿在手上的茶杯,干笑着将茶杯还给那人。李延宗看着阿昙,“嗤”声发笑,抬手一指道:“你竟是把那药吃了?”

    阿昙皱着张脸,点点头。

    李延宗说道:“那药嗅之即解,你却吃进肚里,当真蠢笨如猪!”

    阿昙听他骂自己是猪,心里有气,狠狠瞪他一眼。

    “喂!你是谁人手下的?!快速给我等解毒,回到西夏,再给你金银厚禄,加官晋爵!”歪在椅子里的那人却是对着李延宗吼道,末了又说:“我若是查出是哪个王八羔子偷了我的悲酥清风乱施,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李延宗轻笑道:“赫连将军,我就在你面前,你如何将我碎尸万段?”那赫连将军一怔,随即怒不可遏的问:“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为何相助外人?!”

    李延宗不再同他说话,朝阿昙一伸手:“把你笔拿来借用片刻。”阿昙猜不透他的意思,但还是将随身不离的毛笔递给他。

    李延宗端详了会儿,“嗯”了声道:“倒是一杆好笔。”说着右手腕轻翻,顺势在杯中一蘸茶水,借力悬身,在粉墙上挥笔行书。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迷人毒风,原璧归君。”

    横撇竖捺,酣畅潇洒。李延宗写罢,利落的旋身立定,身法端得行云流水。若不是那张脸太过僵硬木讷,倒是赏心悦目。

    “赫连将军,告辞。”李延宗对赫连将军似讥似嘲微一抱拳,随即转身离去。

    这……就完了?阿昙愣了愣,连忙快步跟了出去。

    李延宗和阿昙刚刚离开,后堂便转出两人来,正是那青袍公子和葛衣汉子。殿里的赫连将军兀自破口大骂,也没心思搭理二人。

    那青袍公子一抬头,正好瞧见李延宗留下的那行字,惊呼道:“啊!看这样子,是慕容公子来过了?”身旁的葛衣汉子一踩他脚,低声道:“别忘了你现在就是慕容公子!我家公子擅各家书法,我也不知是不是他来过。”

    那青衣公子连忙闭口,挺了挺腰杆。

    原来这二人正是段誉和阿朱,段誉王语嫣从碾坊里出来便遇见了阿朱、阿碧。几人得知丐帮众被西夏赫连将军一行囚禁,便商议来此解救。阿朱扮成乔峰,段誉扮作慕容复,倒也未被西夏人识破。

    被救的丐帮群豪这时也走了出来,对二人连声道谢。阿朱对段誉使了个眼色,开口道:“大事已了,我另有要事同慕容公子办,各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丐帮几位长老大叫:“帮主留步!”

    阿朱怎会听他的,反而走的更快了。那几位长老也不敢阻拦,方才杏子林中说的明白不过,从今以后,乔峰再也不是丐帮帮主,中原武林绝容不下他个契丹人,丐帮帮主更不会让一个契丹人来做,下次再见,是敌是友也难说。

    ——————————————————————————————————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那群人下点毒吗?”阿昙跟在李延宗身后,边走边写,心里对他的做法难以理解。李延宗道:“他们对我手下的人施毒,我自然要奉还,否则此事传出去,如何对得起我江湖上的名声。”

    阿昙不懂什么名声不名声,她只关心这人是否真能治好她的嗓子。

    “此行去往何处?”

    李延宗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阿昙道:“稍作整顿,便北上洛阳去拜会薛神医。”李延宗心想:薛神医号称“阎王敌”,想来医术已是出神入化,说不定也能治好这丫头给我施的怪毒。况且少林也距离洛阳颇近,这一来正好顺路了。

    两人到得镇上,寻了处客栈歇息,次日一早再行洛阳。

    李延宗倒也大方,差客栈里的小二给阿昙买了身干净衣裳。阿昙洗梳完毕,侧头看见铜镜中映出自己的身影,不由一怔。

    “只有三分相似吧……”阿昙摸了摸脸,对着镜子莞尔一笑。

    阿昙穿着新衣裙,总觉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虽然李延宗不像好人,但一事归一事,怎么也得去给他道声谢才行。暗暗打定主意,刚站起身,便听得房外有人敲门。

    阿昙不知是谁,迟疑片刻,才走过去开门。

    “吱呀——”

    竟是一位面目俊雅的年轻公子。只见他里着月白衫,外罩淡蓝轻袍,腰悬四尺青锋,眉宇间一派轻傲。

    两人相见皆是一愣,那年轻公子正要跨步进屋,阿昙不知想到什么,倏的将房门狠狠一关。“砰”的闷响,随即听得门外一声怒咒:“你这蠢人!!给我把门打开——”

    阿昙背紧紧抵着门,心里忐忑之极:这人看起来好生面熟,不过我决计不认识的……看他腰上有剑肯定是会武功,莫名其妙来这里,难道是打家劫舍?这么一想,阿昙更不敢开门了。

    屋外那人想必也猜到阿昙心思,忍气说道:“我是李延宗!”

19 一程风雨一程尘 
    “我是李延宗!”

    阿昙一惊,怎么也无法将李延宗和门外那人联系在一起,但还是将门拉开条小缝。门外那人正捂着鼻子,见阿昙开门,立马甩袖说道:“你还知道开门!”这音色却是和李延宗一模一样了。

    阿昙这下倒是信了十之□,于是侧过身子,请他进屋。

    李延宗找了处椅子坐下,等了半晌不见阿昙来斟茶。抬头一看,阿昙正站着门边,一副准备随时逃跑的样子。

    李延宗冷哼道:“你还想不想治好嗓子!”

    阿昙下意识的点点头。

    “这就是了,待见得薛神医,你也须得解掉我毒,大家两清岂不快哉。”

    阿昙趁他说话,一直在默默观察。可是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两人是一个人啊。阿昙心里想什么几乎都表现在脸上,李延宗瞧她一眼,说道:“今天在天宁寺,那位青袍公子的面目,你可看清了?”

    被他这么一提及,阿昙心里惊呼一声,上前围着李延宗转了两圈,点点头。怪不得先前怎么看此人眼熟,却是和那位青袍公子极为相似。

    “那人便是扮作我的摸样。”

    阿昙暗叹: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扮这个扮那个,面前的这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李延宗,到底是何人也难以知晓。

    李延宗似是知阿昙所想,开口说道:“李延宗是我。慕容复也是我。”

    慕容复。

    这名字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自从她来到这里,听到的第一个名字,不正是此人么?如今这人活生生在自己眼前,阿昙一瞬间觉得荒诞。她如果没有记错,那位王姑娘不是他的表妹吗?他扮作李延宗,为何当时在碾坊做出那等行径?阿昙想不通,也不愿去多想,只觉得人事复杂,果真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慕容复见阿昙怔忪,以为她是害怕自己赫赫声名。于是说道:“你若是担忧我日后报复,大可不必。我姑苏慕容虽在外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决计不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但你若想在我面前耍甚么花招……哼,还是收敛罢。”他言下之意,便是告诫阿昙不要装神弄鬼,解不了他毒,绝对万死难辞。阿昙自然听出他的意思,一时间沉默无语,只低头看着手腕上红的剔透的镯子。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两声铃响,慕容复连忙打开窗户,一只白鸽扑棱棱歇在他手上。鸽子的腿上系着一个小竹筒,慕容复取出竹筒里的纸条,凝神细看。

    阿昙却对这鸽子大感兴趣,趁慕容复看纸条,上前用手轻戳鸽子的小脑袋。那鸽子被阿昙逗弄,发出“咕咕,咕咕”的声音。

    慕容复听到动静,侧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怎么会认识阿朱阿碧?”

    阿昙伏在桌上事无巨细的将怎么认识阿朱阿碧的事情写下,心里却疑惑慕容复怎么知道阿朱阿碧认识自己。

    慕容复看后,对阿昙道:“阿朱阿碧是我侍婢,方才他们来消息教我留意一位叫阿昙的姑娘……嗯,也就是你了。”

    阿朱阿碧从王语嫣口里得知阿昙被人抓了去,都十分担心,于是捎信给慕容复。殊不知,捉走阿昙的,正是她家的慕容公子。

    “你还有甚么想问的,都一并说了罢。”慕容复知道阿昙心中肯定满腹疑团,索性替她说了出来。阿昙最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是慕容复杀了那位丐帮副帮主,毕竟她现下这般摸样,都是因此而起。

    慕容复只道:“我告诉你,那马大元、玄悲、柯百岁等人都不是我所伤,你可相信?”

    阿昙对这些根本不了解,慕容复这般问她,她也不知如何作答。

    “慕容氏从未和他们结怨过,何必去惹身麻烦。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要伤这些人,又怎会明目张胆的用自己本门武功。”

    阿昙仔细一想,他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想了想提笔写道:“那是有人欲陷害你?”

    慕容复也没有说是,只道:“这次北上洛阳,一是去寻薛神医,二是去少林澄清玄悲一事。少林寺乃武林泰斗,同其他人起误会也就罢了,那边却还是不能得罪。待查明幕后是谁人操纵……”后面的话,却没再说。阿昙心里暗道:他所说不知真假,自己信一半则是。

    慕容复忽而自嘲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么!”阿昙皱皱鼻子,你自己要说我也拦不住啊。思索了一会儿,转身写道:“你说‘我是一个好人’罢。”

    慕容复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阿昙虽然每次都被打击,但还是满怀期许的看着慕容复,希望他能说出这句话。

    慕容复愣了会儿,却是将纸还给阿昙,一声不吭的起身走了。到了门边,才回头说了句:“等你字写的能让人认出,再请我说这句话罢。”慕容复只当阿昙是戏弄心思,回的话也是句玩笑,可他万万没想到,阿昙会对此当真。

    慕容复离开后,阿昙便翻出各种书籍开始临摹,也不管上面的字是不是认识。阿昙心里只想:慕容复既然这么说,总不会食言而肥,只要有半点回去的机会,她便不会放弃。

    但当她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捧着满篇的“请说我是一个好人”交给慕容复的时候,那厮只是眉头一蹙,问道:“你该不是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独留阿昙拿着一大摞纸,咬牙切齿。

    ———————————————————————————————————————————

    两人一大早便启程,走了半天水路,又换骑良驹,紧赶慢赶了几天,到得常州小镇,已是夜幕时分了。

    “还好没错过宿头。”慕容复看着不远处一家客栈说道。阿昙倒是对这些不如何介意,能有地方住固然是好,没有荒郊野岭也能凑合。

    刚刚跨进店里,便有小二出来招呼,向来是地处偏僻,客人不多,三两桌而已。阿昙和慕容复找了处位置坐下,点了几碟小菜,便安心吃起饭。阿昙这几日都有叫慕容复再说那句话,但慕容复不是说她胡闹便是骂她有病,怎么也不肯说。阿昙越想越气恼,明明答应过的事情,怎能不兑现。况且自己只要他说这一句话,又不是要他老命,着实可恶。

    慕容复见阿昙闷闷不乐,自然知道原因。但叫他无缘无故说那种话,也委实可笑。几日相处下来,他倒觉得阿昙这人颇为古怪,说逆来顺受吧,有时候也会发脾气;说她倔强折腾吧,有时候又沉默安静,明明不能说话却总自言自语,还有她身上的东西,火烧不烂水浸不透的纸笔,经常变换颜色的手镯,无一不透着古怪。这些事慕容复也只会暗自奇怪,并不会向阿昙询问。

    阿昙有口没口的扒着饭,心里却在想,待自己嗓子被治好,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永远没有人说自己是好人,她是不是真的会飞灰湮灭……

    “我说过,是等你的字能看了再说,你未免太心急了。”慕容复抿了口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

    阿昙霍的抬起头,看着慕容复眼神发亮。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到:“你不会食言?”

    “姑苏慕容,一诺千金。”慕容复想到阿昙那比狗爬还难看的字,顿时也来了兴趣,想看看她到底能练到什么地步。而且他隐约发现,阿昙超乎寻常的在意这件事,或许可以用此来要挟什么……阿昙大喜过望,正要说好却听慕容复道:“但是,我有个条件。”

    阿昙点点头,她一穷二白,谅慕容复也不会向她要金子。

    “我自然不会提出你办不到的事,这两件事你做起来易如反掌。一是将你那女真秘术的法子传给我,二是彻底将毒给我解了,意下怎样?”慕容复眯眼瞧着阿昙,果然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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