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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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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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认了罪名,被判了某种惩罚……”

    “没了?”

    “惩罚之后,她很快完成了该做的事,回到天庭还给她升了仙位,最后皆大欢喜幸福的与世长存!”阿昙一脸向往的说完,脑门便重重捱了一记,“你打我做甚么!”

    慕容复嘲道:“果然是胡编乱想的东西!不说你那神神叨叨的故事,就算那只花妖……”

    “花仙!”

    “那只花仙受罚回去,不被革职已是万幸,怎么可能会再升?而且蠢的厉害,别人教唆甚么就去做,到后来罪名还一个人认了,当真蠢笨不堪……说起来,你倒和她相似。”慕容复半嘲半笑的说完,却没听到意料中的反驳。

    “你说得对。”阿昙垂眼叹了口气,“但是她既然做了那件事,认了也不后悔。一个人已经受了罪名,再拖累一个又有什么好。”

    慕容复不知道她为何语气黯然,一时也未作答。

    “我好困,回去睡了。”阿昙心中郁郁,说话便无精打采。慕容复瞧她一眼,也不追问,只道:“一起走罢。”

27 谁忆今宵别梦寒  
    翌日天还没亮,阿昙便动身出行。走到门口,不知怎的竟生出几分不舍,回头再望了一眼,却又没什么特异。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叹了气,转身离去。

    慕容复待她离开,才从门后转了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纸包的东西。那是阿昙临走偷偷塞他门缝里的。他不禁想到两人最初见面的场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但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非要杀她的地步。慕容复想到此处,才将那纸包慢慢打开,本以为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却不过是堆玉米粒。慕容复想起阿昙的性子,不禁失笑。

    包玉米粒的纸上,还写着两行歪歪曲曲的小字,借着熹微光亮才逐字看清。

    “女真秘术,当日已解。君之厚意,没齿不忘。”

    慕容复一愣,原来自己毒早就解了,她却隐瞒不说。骗自己每日吃那乱七八糟的解药也就罢了,更何须白费心思带她来洛阳治病?!慕容复越想越气,他自己也说不清气从何来,末了反而发笑:“妙极,妙极,竟敢骗我至此!”说着敛眉一想,朝马棚走去。

    阿昙埋头顺着官道走走停停。

    又恢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却总觉得不习惯。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她同这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这么一想,阿昙心下便觉得失落。

    “你这副摸样,倒也美甚。”

    阿昙闻声一怔,霍然抬头。只见一位绝艳的女子身着水红衣裙,面带讥诮的看着她。阿昙愣过,反而镇定下来,侧头看向红衣女子旁边的姑娘,问道:“水仙,你怎么来了?”

    水仙看了看身旁的红衣女子,唯唯诺诺道:“阿昙,你还是问……问芍药罢。”

    拦行的正是芍药和水仙,阿昙瞟了眼她们身后站立的四位仙倌,心里嘀咕:莫非上面出了什么意外?怎不见小曼?芍药也不等阿昙询问,只是围着她转了圈,啧啧评道:“若不是身上真有那么几缕仙气,我还当是凡间的乞丐地痞呢。”末了转头问水仙:“你说是不是啊?”

    水仙不敢不答,对阿昙施以抱歉的眼神,低头道:“是。”

    阿昙就算再不开窍也看出几分意思,也不着恼,只道:“有甚么话请说。”

    “交出来罢。”芍药一挑凤眼,伸出手。阿昙暗暗戒备,皱眉道:“甚么东西?”芍药冷笑:“山茶三番四次施法帮你,你以为瞒得住么?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阿昙登时犹如冷水兜头,她一直对此报以侥幸,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那就不能辩解。

    “小曼……在哪里?”

    芍药见她这般样子,心里大快,道:“她私自下凡,暗中助你,兼之对仙倌施法,种种罪名加起来……哼,你说她现下在哪?”

    “小曼暂被禁足而已,你别担心!”水仙眼见阿昙脸色越发惨白,不由出声说道。芍药冷冷瞥她一眼,朝阿昙哼道:“把她押起来!”

    阿昙尚未反应过来,双手便被左右仙倌押在背后,挣扎不得,“你这是作甚么!”

    芍药并不理会,凉凉道:“把她身上的东西搜出来!”话音刚落,另两名仙倌便在阿昙身上一阵乱摸,阿昙登时止不住肉痒,哈哈笑起来:“住手……哈哈哈……你们住手……”

    芍药看着搜出来的东西,纸、笔、树叶、衣物等等……一挥袖子将前三样拿起,交给水仙:“你们还敢为山茶狡辩!自己看看这是甚么!待回去让仙子好好看看,免得说我造谣欺瞒!”末了伸手指着阿昙鼻子:“你的嗓子怎么被治好的?山茶最初没给你说瞎眼哑巴都是惩罚么?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还要把眼睛也治好?那还叫甚么受罚!”

    芍药冷笑道:“既然被我发现,那就不容你这般作为。”

    阿昙一愣,问道:“你甚么意思?”

    “凡人的毒药能被治好……”芍药伸出食指,指尖“腾”的冒出一簇火焰,勾唇笑说:“我倒想看看仙术,能不能也治好。”说着便将那簇火焰,缓缓移向阿昙喉间。

    阿昙好不容易才治好嗓子,此时看着那火苗顿时如坠冰窟。心里怕到极点,只能死死咬住唇瓣,不开口求饶。

    “莫怕,疼不了你多久……”话未说完,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几人想不到这个时辰还有人赶路,对望一眼连忙施法隐身起来。倒是将阿昙落在外面。

    来者正是慕容复。

    慕容复看了阿昙留字,便想着必须找到她问个清楚。但一路赶来时,自己又不知道追上阿昙跟她说什么。刚转过岔口,便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一动不动。

    阿昙此时双手还被两位仙倌缚住,慕容复打马上前,见阿昙姿势诡异的站着,不禁皱眉道:“你这是在干么?”

    阿昙欲哭无泪,看着对面的芍药道:“好巧……你吃过饭了吗?”

    慕容复看她姿势僵硬,不禁也起了几分疑心,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道:“嗯,这倒没有。你吃了么?”阿昙哪里知道慕容复还真给她回答,索性也东拉西扯起来:“走的匆忙,没来得及。我想吃八宝烧鸡,山珍鲈鱼盅,花雕鹅掌,酒粮圆子……”

    芍药几人听他们东说西说,耐心渐失,旁边一个仙倌道:“把那人赶走罢!”

    水仙适时道:“这可不行!仙子临走吩咐了,万不能对凡人施法……”顿了顿,方道:“阿昙自己治好嗓子,乃是她因缘际会,我相信这些仙子肯定了如指掌,何须我们干涉?”

    芍药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么!”水仙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道:“水仙不敢……我们此次只为小曼之事而来,其它本就不该插手。仙子倘若要阿昙嗓子再哑,自然会吩咐下来的。”

    芍药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她刚才想弄哑阿昙,不过公报私仇,被水仙这么一提醒,倒是不敢了。但面上只冷冷一哼。

    “芍药上仙,时辰差不多了。”其中一仙倌道。

    芍药“嗯”了声,狠狠瞪了眼阿昙,道:“这次算她运气好,我们走!”

    阿昙“蜜汁蒸鸭”刚刚说完,耳朵里便传来芍药这么句话。正奇怪她怎么这样轻易就放了自己,随即手臂束缚一松,芍药等人便不见踪影。

    慕容复一直以为她被人点穴挟持,才一面给她胡扯一面暗自凝神,但这会儿见她放下手臂,脸色大喜根本不是自己所想那般,登时脸色黑如锅底:“这几月来,你给我所谓的解药到底是何物?你以为将此事坦白我便会心软放过你?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话未说完,便觉腰间一紧,却是阿昙纵身扑入怀间。霎时间,后面的话全忘了。

    阿昙是太高兴了,她知道,若不是今日慕容复突然出来,她难逃再被弄哑的命运。脑子发热,一激动便抱了去。这时反应过来,也觉的微哂,抓抓头发退开两步,但还是满怀喜悦的道:“今天若不是你突然来了,我,我定然都被芍药害惨了……哎,以前一直觉得你是恶人,现在才发现你也有好的时候!”阿昙说完才记起慕容复刚才在说事,后知后觉道:“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慕容复低头看阿昙眼神发亮,质责的话再说不口。“……没甚么。”阿昙不知是自己眼花,还是朝霞初露,眨眨眼问:“你脸怎那么红?”慕容复撇开视线,冷声道:“你眼花了。”

    阿昙也不追问,笑了笑道:“我眼神的确不好。你是要往哪边走?”

    慕容复随手一指东边。阿昙指着相反方向,说道:“我走那边。”顿了顿又道:“以后我会想你的。”慕容复看着她半晌,冷声道:“谁稀罕你惦记!”说罢翻身上马,一甩鞭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阿昙叹了叹气,自言自语道:“你帮我这么大个忙,我真的会想你啊。”
28 紫气东来作横秋  
      自此分别,阿昙一人西行。也不知走了多少时月,只觉朝升夕落再无过去那般心境。这日,阿昙顺风搭了名樵夫的柴车,来到信阳城外的清水镇。

    临近午时,街道两边酒楼面馆传来阵阵饭菜香,阿昙摸摸肚子,想着自己身上还有几两银子,于是转身进了一家酒楼。胡乱点了两碟素菜,慢慢吃将起来。

    正在此时,门口光线一暗,却是进来位虬髯大汉,提着对九节锏,好不魁梧。那大汉往阿昙左边桌大刀阔斧一坐,拍案道:“来三斤熟牛肉,半斤高粱!”话音刚落,一个娇嫩清脆的嗓音跟着道:“给我上十斤牛肉,十斤酒!”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貌美姑娘。

    那小姑娘一身鲜丽的紫色,脚上蹬着双滚兔毛的短靴,乌溜溜的眼睛透着几分狡黠。小二见是这么位姑娘,愣声道:“姑娘,我们店的东西分量都是足的,十斤牛肉十斤酒,你确定吃的完么?”

    那漂亮姑娘朝他狠狠一瞪,掏出锭金元宝扔在地上:“谁说我要吃那东西!我买回去喂猪不成么?!”正在大口吃牛肉的虬髯汉子动作一僵,但随即不去理会,猛灌了一口酒继续吃起来。

    小二面色发苦,捡起那金元宝勉强赔笑:“是,是,姑娘稍等。”心里暗暗为那粮食心疼。小姑娘哼了哼,看了眼那大汉,朝阿昙道:“喂,你给我让开。”阿昙左看右看,指着自己道:“要我挪桌吗?”

    那小姑娘道:“不错。”

    阿昙心想:这小姑娘长得好看,但是凶恶的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是个位置,不碍事。于是端着饭菜跑到角落一桌去。

    小姑娘见阿昙听话的离开了,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虬髯大汉对面,不会儿十斤熟牛肉和高粱酒便送上她桌。那姑娘一边看着虬髯大汉一边抓起牛肉,凑鼻子问了问,立马一脸嫌恶的道:“这种东西我家猪都不会吃!怎么还有人吃那么香?当真是连猪不如!”说罢,将那大盘牛肉扫下饭桌,哐啷声倒了一地。那盛肉的铁钵打了个圈滚在虬髯大汉脚边。

    那大汉气的脸膛发紫,紧紧握着九节锏半晌,却又松开。舒了口气拿起桌上酒碗正要喝下,忽然兜头一凉,酒气刺鼻,竟是那小姑娘将十斤高粱酒全泼他身上了。

    虬髯大汉忍无可忍,“登”的将碗一摔,抹了把脸上的酒水,怒喝:“你这个疯丫头,自安庆一路捉弄我到信阳,到底所为何事!”

    阿昙正夹了筷青菜往嘴里送,突然声暴喝,愣把她吓的手一抖,青菜顺着领子掉衣服里去了。

    那小姑娘半点儿不惧,眉梢一扬道:“谁叫你不听我话把胡子剃了的,这下又来怪我!”虬髯汉子道:“我堂堂‘铁须飞鹰’鲍常青,怎可任你小姑娘胡搅蛮缠!”

    “呸!我看是只秃毛鸡还差不多!”

    鲍常青哪里受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双锏一挥便朝那小姑娘面门砸去。那小姑娘铃铃娇笑,一闪身便避开去,但双锏却如影随形,始终不离她身半分。

    “秃毛鸡,你肯不肯剃掉你那把胡子?”那小姑娘从他臂下一钻随后问道。鲍常青转身劈去,嘴里大骂:“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小姑娘旋身躲开,道:“我偏要辱你,你待怎的?”

    鲍常青久攻不下,不禁怒道:“一看你这丫头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竟不知半点礼……”尚未说完,便听几下清脆的掌掴声,小姑娘一边狠狠的扇一边道:“你再说一遍!”

    鲍常青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了,双颊渐渐紫红渗血,不到半盏茶,脸便肿的像颗猪头。双手也没有力气,指甲发黑,手中九节锏哐啷的掉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这么一个大汉竟被一个小姑娘扇死了?众人心头大震,纷纷夺门而逃。殊不知那小姑娘扇第一掌时,指尖便带了剧毒,这大汉实则被毒死。

    那小姑娘杀了大汉,心中反而不乐,撇嘴道:“没意思,谁叫你说我有娘生没娘养的,不然最多挖你眼睛割你舌头挑断手脚筋罢了。这下可是你自找。”

    阿昙哪里知道好好吃顿饭也能碰见流血送命的事,当即不敢再留,但还有大半饭菜没来得及动又觉的可惜,于是将装着大白米饭的陶盆抱在怀里,绕过那小姑娘朝门外跑去。

    “站住!”

    阿昙哪里敢留,溜的更快。

    “啊哟!”突然脚下被甚么东西一绊,阿昙砰的摔倒在地,呲牙咧嘴的爬起来,满脸白米饭。那小姑娘追出来,看着阿昙样子拍手欢笑:“妙极!妙极!就是你啦!”

    阿昙这才看清那小姑娘手上拿着一卷儿类似蚕丝的东西,想必就是此物把自己绊倒的。

    “甚么就是我?”阿昙将脸上的米粒扒拉下来,心里大呼可惜。

    那小姑娘道:“我到这里来,一直没有找到老妈子来给我洗衣烧饭供我差遣,今天好啦,不仅秃毛鸡死了,还能捡来个老妈子!”

    “老妈子?!!”阿昙目瞪口呆,心里也隐隐来气:“我不做!”

    小姑娘笑容渐没,抬手一指鲍常青的尸体:“你不做我老妈子,就去给那个秃毛鸡当老婆!”

    “……”阿昙看了眼那死状极惨的鲍常青,咽了咽口水道:“姑娘……你看我何德何能配做你老妈子?你长的这么美若天仙,和我走在一起岂不是被人看低么?何况……我们素不相识啊。”

    那小姑娘听阿昙赞她美貌,心里也有些高兴,一抬下巴道:“就是因为你是丑八怪才能当我老妈子!我叫阿紫,你叫甚么名字?!”

    阿昙心里发苦,低声道:“阿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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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昙越和阿紫相处,才发现自己最初所料果然不差。

    这小姑娘长着一副娇羞美丽的面孔,心思却是毒辣狠厉。跟着其不过两日,她便将阿昙捉弄了个透,各种毒药都差不多尝了个遍。好在阿紫每到关键时刻,便会给阿昙解毒,不过一会儿又能活蹦乱跳了。阿紫虽不喜向阿昙透露本身的信息,但言谈有失,还是被阿昙猜晓一二。阿紫后来方便给阿昙下毒,便给了她瓶可解星宿派本门毒的解药,每次阿紫下完毒,阿昙便能及时自己解治,这条命倒也没被阿紫弄没。

    阿昙渐渐学会不跟她争论,每次说话也捡些小姑娘爱听的说,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这个煞星,当真是苦不堪言。她也看出来了,阿紫留她在身边乃是因为无聊没人说话,恰好那天遇见自己,又挺对她胃口,于是……阿昙每次想到这些,便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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