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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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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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弟子决计不敢隐瞒,此物现下……现下尚在乔峰手中!”丁春秋两眼一翻,说道:“你说在谁手上就真的在么?哼,今日你可说乔峰,明日你可说慕容复,凭何信你?”阿紫摇头道:“弟子字字句句绝无虚言!”

    “那好,他在何处?!”

    “塞外。”

    “大胆!”丁春秋一跺脚,地上的石板登时咯啦碎裂,“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让为师投鼠忌器,杀了你便一辈子找不到了是么?”

    阿紫说道:“弟子从未……这么想过。”末了又道:“其实弟子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师父。”

    “哦?”丁春秋倒觉诧异,让她说来听听。

    阿紫道:“弟子心想师父神通无人比及,何不到中原来大显神威?叫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因此便私自做了个小心思,请师父来到中原,让这些小子们知点好歹。师父身分尊贵,来到中原的法子,当然要神奇万分。弟子私自借走神木王鼎,实则是为了促请师父大驾。”

    丁春秋微笑说道:“看来小阿紫这么做,竟还是一片赤诚。”
    阿紫还要再说,丁春秋一抬手,看向阿昙道:“小姑娘,你可是溜的快啊!”阿昙干笑两声,硬着头皮说道:“老仙,既然你已找到阿紫……便,便可放走我了罢?”丁春秋尚未开口,他身后的徒弟忽的伸脚在阿昙膝间一踹,“见了老仙还不下跪!大不敬也!”

    阿昙双腿不受控制,咚的声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骨头震的发麻。

    “小姑娘倒和阿紫一样,都是如意算盘打的响。”丁春秋依旧那派冲淡的神情道:“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当初以阿紫要挟。我本有饶你一命的意思,现下么……”

    “现下怎样?”

    “只能让你命绝于此了。”只听丁春秋又道:“哎,想起今日我一乖巧徒儿被南海鳄神杀死,心有不平。不如这样,我也把你头割了,以慰藉我徒儿亡魂?”

    阿昙倒吸了口凉气,今日那人被南海鳄神一钳子剪掉脑袋她记忆犹新,牙齿打颤道:“老仙何必如此周折?不如给我包毒药速速让我了结了吧?”

    “这怎么行!”丁春秋不想饶舌,直接对几名弟子道:“把她头割下来。”

    众人心知肚明丁春秋这是故意对阿昙这样,他心中早就对阿昙积有怒气。加之近日在棋会被羞辱,更需人死来发泄。阿紫现在他杀不得,只能用无足轻重的阿昙来开刀。

    话音刚落,阿昙脑袋便被人一把摁在桌上,她双手被缚,更是挣扎不得。有人将她头发撩上去,露出干净纤细的脖子。

    其中一人拿出把九环刀,对丁春秋点头哈腰道:“师父,那南海鳄神的钳子没有,用刀可行?”丁春秋道:“嗯,也算好刀。”

    那人将刀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缓身走到阿昙身旁。阿昙心下怕极,几乎能感觉到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寒毛直竖,竟连救命求饶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叫不出。

    “嘿!你好好去罢!”

    阿昙只见一刀白光袭来,颈脖处冰凉,死死咬着唇闭紧双眼——

    叮!

    一股温热液体洒了阿昙满脸,阿昙刷的睁开眼,只见一片朦胧红色中,正准备砍他脖子的人脑袋咔的掉在了地上。霎时间堂中鸦雀无声,那些个星宿派弟子尽都吓的面色发白,纷纷松开阿昙躲的老远。

    丁春秋霍然站起,又惊又气道:“是谁!”

    只见一人跨进门来,朝丁春秋眯眼冷声道:“丁先生无缘无故掳走我慕容府上的人,是何居心?”
    
38 一蓑烟雨任平生  
        阿昙一听这人声音,顿时便觉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努力朝门外看去,眼中却还是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想是刚才那人死去时,鲜血溅她满脸。阿昙不死心,眨眼极目朝那方看去,忽然有团人影过来,伸出指腹给她擦了擦眼角。阿昙这才看清面前之人淡黄轻衫,长身玉立,正是慕容复。

    阿昙愣然的看着他,想到方才棋会上慕容复对她冷言冷语,此时又救了她性命,心中情绪莫名,竟觉得鼻尖酸涩眼眶微润。

    慕容复心底庆幸自己赶来及时,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给阿昙说话,擦她眼角的手一顿,转而揉了揉她头发,低声道:“没事了。”

    没事了。

    她不会死。

    “哦?此女身份这我倒是不知,所谓不知者不罪,慕容公子别生气才是。适才方别,现下又和公子相遇,着实有缘啊!”丁春秋摸着几根胡须说道。慕容复就势坐在桌边,冷笑道:“这便是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向丁先生请教。”阿昙解开麻绳,站在他身后。

    丁春秋道:“哦?荣幸之至。不知慕容公子要请教甚么?”慕容复道:“丁先生应是心知肚明。”丁春秋嘿嘿一笑,却没听到意料中弟子的阿谀奉承。原来那些个弟子见有人身首异处,皆是对慕容复怕的无法,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更遑论敲锣打鼓的赞美丁春秋了。

    丁春秋一挥衣袖,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朝慕容复敬道:“心知肚明确实偏颇,这暂按不表。素闻姑苏慕容的大名,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以茶代酒敬君一杯。”刚一说完,丁春秋身后有名弟子便“啊”的声大叫,口吐白沫脸色乌紫死去。丁春秋脸色微变,看慕容复的眼神也不敢掉以轻心。原来方才他一挥袖,里面的毒粉便悄无声息的朝慕容复撒去。满拟慕容复不能察觉,岂知他竟将毒药转到他弟子身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慕容公子深得精髓。”丁春秋语气里满是戒惧,说着屈指一弹,将茶杯直直送向慕容复。

    阿昙不由低呼:“小心!”

    慕容复倒是漫不经心,“丁先生心意我领,茶还是送与你高徒们喝罢!”说着呼的吹了口气,那茶杯便射向丁春秋的弟子们。顿时便听一人惨呼,立时委顿。两相比较,高低自分。慕容复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心惊,他混迹江湖许久,到没见的再有比丁春秋施毒更厉害之人。

    “慕容公子太过猖狂,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我倒想领教领教丁先生罚酒何如!”慕容复扭头对阿昙低声道:“快走!”阿昙走到门边再跨不出去,跺了跺脚找了方桌子,钻进底下。

    丁春秋怒身站起,脚下一扫木凳朝慕容复飞去。慕容复不急不忙一掌将木桌直直推拍,桌凳相碰,凳子顿时碎成四分五裂。但木桌余劲尚存,气势不减的向丁春秋飞去。丁春秋鼻尖一哼,左脚抵住木桌,内力震其成糜粉。随即挥舞双袖朝慕容复连拍三掌,慕容复心下一惊,知他成名绝招乃是化功,浑身带毒,不敢硬碰,皆以灵巧身法躲避。丁春秋手掌翻飞,对方却似泥鳅,怎么也不能捉到慕容复半片衣角。

    丁春秋眼珠一转,心道:慕容复再厉害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娃娃,瞧我使它一计。

    他每每挥向慕容复的双掌左手功力总是弱上一些,比之右手,着实僵硬许多。慕容复观察入微,心里喜道:这老贼左手不灵便,莫非受有旧伤?于是反客为主连攻几招,招招都朝丁春秋左手做下。那丁春秋果然极力拼护左臂,慕容复不疑有他,攻势在右,但内力全压丁春秋左侧,一招比一招狠厉。慕容复侧身闪过丁春秋一抓,右手握拳朝他左肋一击。丁春秋暗喜,心道:果然中了我计!待慕容复右拳送出,丁春秋连忙用左手大袖一卷,慕容复全不畏惧,竟也不躲伸手直捣。

    不料拳头还未捱在丁春秋左肋,便觉拳外被人以五指擭住,慕容复暗道不好,看丁春秋一脸奸笑,责备自己大意轻敌。

    “丁先生果真不枉虚名!”慕容复只觉内力犹如泥牛入海,若是运功抵挡内力会全被吸走,若是抱元守一,丁春秋各种毒药又会随着奇经八脉流入脏腑。正进退维谷间,丁春秋一名弟子大呼:“星宿老仙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啊哟!”

    慕容复一把将其捉过,无暇多想,以“斗转星移”之法将其代为自身,如此一来,丁春秋化去的也只是他本门功夫。

    丁春秋不由大怒,但心想慕容复乃是中原武林成名已经的大人物,自己这仗若能胜他,此后中原武林人士谁人见他不毕恭毕敬?当下便不松开,只不停运功。那名弟子立马便像被揩干的干尸,半点血色也无。

    慕容复心惊不已,这星宿老怪的功夫果然毒辣!冷哼一声,右手又抓了三名弟子,擒来做了替死的鬼。

    丁春秋恼怒不已,却又将慕容复没有办法,索性大袖乱飞,毒粉毒雾统统朝慕容复伺候去。慕容复急忙扯过一名星宿派弟子,捏住腰间抡的密不透风,宛如一把大扇。丁春秋一时间奈何不得慕容复,焦躁至极,游目四顾,却见到躲在桌下的阿昙。

    想到方才慕容复对其关怀备至,丁春秋忽的一声冷笑,右手将桌上茶壶朝阿昙一拂,顿时茶水瓷壶四洒,目标皆是阿昙。阿昙也知这老头东西样样带毒,奈何自己跻身于桌下一方,要躲避再来不及。

    慕容复眼尖手快,嗤的撕下一人衣裳将茶水壶子包裹其中,手腕一转掷向丁春秋。

    “丁先生笑纳!”

    丁春秋连忙侧身避过,怪笑道:“慕容公子再接我两招!”说着左手大袖飘飘,朝慕容复连攻,右手却捏了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趁慕容复不注意右手悄悄朝阿昙一弹。

    这银针极细,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甩出去,绝不会有人能看见。慕容复察觉时银针已然发出,当即脸色陡变,想也不想便欺身而去,一掌劈开木桌转如疾风。只听夺夺夺连响,木桌上已然插了好几簇银针,绿油油的发亮。

    阿昙这才后知后觉丁春秋几欲算计她,正要说话却听丁春秋怒道:“小阿紫,哪里跑!”

    忽的后领被人提起,倒飞出门外,阿昙心知是慕容复,也不害怕。慕容复抓起阿昙飞身上马,远远喊道:“丁老怪,后会有期!”

    丁春秋才伤了阿紫,转眼慕容复和阿昙都已不见,追出去一看两人马匹早已消失在密林之中。

    “小阿紫,你……”丁春秋回头一看,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妙极!一个二个脚底抹油的功夫当真厉害!”

    阿昙和慕容复催马疾奔,一路颠簸好不厉害。这次没有再将阿昙头朝下搁在马背,阿昙反而如坐针毡了。慕容复坐在她身后,因着牵马缰,胸口和她贴的极近。阿昙一直僵硬而坐,动不敢动。

    慕容复一路未发一语,阿昙更不敢开口说话。任由马匹自己跑入林中,眼见天色擦黑,阿昙正要开口却听慕容复出声问道:“当时我叫你走,你为何不走?”

    阿昙想了想,突然之间心跳飞快,支吾着答:“我……我怕你斗不过丁春秋,万一受伤……”猛然想起慕容复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如人,又连忙住口。

    但慕容复并无反驳,沉默了半晌。阿昙觉得奇怪,正要转头看他,却觉得身后空荡,一声闷响。

    “慕容复!”阿昙大惊,手忙脚乱的翻下马,奔过去一看,慕容复头朝下伏在地上,竟像是死了。阿昙登时便觉眼前昏花,心间大钝,连忙伸手拍他脸:“你怎么啦?别吓我,快醒醒快醒醒……”

    阿昙想要将他扶起来,摸到他肩头觉得扎手,定睛一看,却是一根细如牛毫的银针。阿昙颤着手拔出银针,竟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走,萎靡的跌坐在慕容复身旁,喃喃自语道:“我当时为甚么不走?反倒拖累于他……”

    这银针乃是丁春秋独门秘制,重不易察。是丁春秋当年准备叛出师门,毒杀无崖子所铸。无崖子功力毒术皆是出神入化,故丁春秋不敢施以本门剧毒,这银针上的毒是他费尽千辛万苦从缥缈峰得来,毒性剧烈,前两日昏昏沉沉,到第三日便一睡不醒,谁也不能奈何。
 
39 落魄江湖映月明  
       阿昙猛然想起阿紫给她的可解逍遥派百毒的解药,一连给慕容复喂了三颗。但慕容复早已昏去,这药丸怎么也咽不下。

    阿昙急的声音发颤:“你咽下去好不好?”这毒拖越久越不利,阿昙也是知晓。一咬牙将慕容复抱在怀里,仰起他头一边推喉结一边拍背。

    “咳咳……”慕容复忽然被呛的咳嗽出声,抬眸见是阿昙,动了动嘴皮子没说出一个字又昏过去。阿昙探他鼻息,后俯身听了听心跳,心下这才舒了口气。

    这解药能不能解掉这毒她不知道,至少他现在确有好转。

    此时夜幕低垂,林子里黑黢黢一片。

    四周杂草丛生,那匹马早就跑的不见踪影。阿昙心想久留此处也不是办法,只得将慕容复好不容易背在背上,差点被压趴在地。她不敢回镇上,一是记不得路,二是怕丁春秋未走,直接送上门的事她绝不会做。阿昙背着慕容复深一脚浅一脚在林子里摸索,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听得背后两声轻哼。

    “放我下来。”想必是中了毒,说话也有气无力。

    阿昙见他醒过来,大喜过望:“啊?你有没有感觉好点?”

    慕容复只觉全身瘫软,好似被抽走了骨头。脑中嗡嗡作响,混沌不堪。他何时受过这等折磨?如今还不得不被一个女子背负,生平奇耻大辱。

    “我叫你放我……下来!”

    阿昙累的气喘吁吁都没怎样,他伤成这副摸样竟还不改往日的脾气。当下便道:“难道放你下来自生自灭么?我不放……你有本事打我好了。”慕容复一噎,他现下恍若废人,半分也动不得,遑论打她。阿昙本就瘦弱,身上背负他一个大男人走起来极其吃力,夜晚风寒,但她脖子上尽全是汗。

    “丁春秋给我施的甚么毒?”

    “我不知。”

    慕容复半嘲半笑道:“我能在他毒下活到此刻,也算大幸。”

    “你别乱说,这只是小毒罢了!”阿昙说完,便觉自己所言着实难信。星宿派的毒她不是没有见过,哪一种都是置人于死的剧毒。慕容复到底能不能活,的确未知。末了想起他为何中毒,心下一阵悲凉。不禁低声说道:“要死的人,也该是我。”语毕,却没听见慕容复回应,也不知是否又晕了过去。

    又走了两柱香时辰,远远听见哗哗的水声,阿昙心里一喜,连忙朝水声处奔走几步。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顿时看的一呆。只见条银白色的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水流撞击岩石宛如飞珠溅玉,底下是汪湖水,夜色里看不真切,水波粼粼,满湖星光。

    阿昙忙将慕容复放在湖边的岩石上,奈何背负太久,双臂酸麻,“砰”的声响,竟是慕容复额角磕上岩石,立时便起了个大包。

    阿昙“啊”的声惊呼,赶紧将他扶起来,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慕容复被这一撞人又苏醒过来,想要伸手去摸摸额角怎么了,却使不出力。茫然看了看四周,问阿昙道:“我们现下在何处?”

    他气息微弱,这句话也说的模模糊糊,阿昙摇了摇头道:“我没听清你说甚么。慕容复忍住被阿昙气晕的冲动,又一字一字重复了遍。

    阿昙环顾四周,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哪,应还在擂鼓山附近。”

    “嗯,去镇上客栈……我那边有人。”慕容复艰难的说完,缓了缓又道:“不对,万一丁春秋没离开,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层阿昙早已想到,只点头应是。从怀中掏出瓷瓶,问道:“你要不再吃两颗解药?”

    慕容复皱眉说:“这是解药?”

    “不知能不能解你身上的毒,方才给你喂了三颗,你才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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