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车祸以前的事情,其实我记得的不多,我只知道母亲当初与在座的许多人都有来往,至于那一纸合同是如何而来,我就不得而知咯。”
说着,在座有不少人羞涩地扭过了头去,虽然他们没有亲自把合同交给宋霓妮,但多多少少他们是泄露过消息给她知道的,至于到底是谁干的,就都不知道了,也不方便询问。
省得大家互相猜忌,国防部长简兵赐立即转移话题,问道:“但是,宋先生,你把梅穹发展起来确实有功,可就在你任职的时候,当地就发生兵变,你这又如何解释。”
“兵变?!哎呀,部长大人你言过了,那时候,我们县里收到了一些证据,证明了那几个高级军官确实犯法了,证据确凿啊,我是不得不撤了他们官职并将他们捉拿,只是中途发生了一些变故,所以才衍生出小小的暴力情况啊。”
“哦,照你那么说,那你捉的其他高官也是掌握了证据了哦。”另一位议员方正同追问。
“是有证据,不过,都是当地的警察和法院捉的,人家有证据嘛,都是依法行事。我想保他们也保不住,不是吗。”
“那把犯人拉去挡劳工呢,你别说不是你的主意!”国家最高法院院长任沃剑问道。
“哎呀,大人太看得起小人了,我职位卑微,有什么能耐呢。院长大人你不知道,当时可是群情汹涌啊,幸亏我没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不然他们肯定会连我也给拉下台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怪就梅穹是个自治县,那些法官那些群众要这么决定,我也没有办法啊。”
“哼,不怕告诉你,你们捉走的那些犯人当中有个原本在警察局做事的叫做钱金隆,他是我的外甥。我给你点时间,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把他弄出来。”高院副院长司徒芳侧着眼睛盯住宋常贵命令道。
“这,这不好办吶。”
“有什么难办的,你一个县长,说句话,想要放个人都不行?!”
“还真不行,那些法官讲的是法,而他们确实是犯了法,要接受惩罚。我说什么也没用啊。”
“放屁。给他们一些钱,我就不信他们不放人。”
“哎呀,大人,这里说话这里散好啦。这可是违法啊。不要让那些人知道啊,那些家伙即刻就会把我也捉起来的。千万别再这样说啊,别啊。”
司徒芳邻座的同事白了她一眼,司徒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把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另一个议员陈锋对着宋常贵笑着骂道:“你这厮,堂堂一个县长,你还能再无能点吗,你到底能干撒。”
宋常贵听罢,低着头,缩了缩颈脖,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回到:“这个、、嘿嘿、、确实有点!这不,我都被赶到一个小平房里了,几十个人一起,在一个百平方不到的地方,挤啊。”
“那你的意思是县里的变化都与你无关咯,那你有什么功劳来这里吃这一顿饭!”总理吴佐为瞄了宋常贵一眼,不屑地问道。
“是啊,什么都没做,但是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根本控制不住啊。不过呢,再怎么说,我是县长,有好事,当然先轮到我嘛,哈哈。”
“哼,你该庆幸这次是功。若然惹了什么祸,那就有够你好受的哦!”吴佐为补充道。
“大吉利是!不会的,不会的,现在可不好着嘛。怎么可能有什么祸呢!”说着,装模作样地美美吃了一口羔羊,可无论这道菜炮制得是如何鲜味,在宋常贵嘴里,只能吃出血腥味儿。
说到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徐高定忽然拿起手巾擦了擦嘴巴,起身离席了。江湖海留意到他的举动,于是打断了大家的谈话,对宋常贵说:“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宋县长你别这么说,这一顿,该请,应该请。”说着,他也擦了下嘴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说:“好了,我还有些事情,接下来还有几道精美甜品,大家继续品尝,我就此先告辞了。”
听总统这么说,大家起立欢送,待江湖海离开后,大家终于可以不顾仪态,放开手脚去争抢美食了。而宋常贵呢,猛灌一口烈酒,便佯装酒醉靠在椅背呼呼睡了。
门外,江湖海找到正在露台抽烟的徐高定,问他:“小徐,怎么样,这人有可疑不。”
“那大人认为呢?”
“依我看,傻小子一个,没什么。”
“是吗,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头或许有什么不妥。”徐高定顿了顿,吸了口烟继续说:“权且把他当做一个好运的傻子吧。往后我会继续留意的。”
“呵呵,那就劳烦小徐咯。哟。对了,今儿不用陪小妹了?”江湖海满意地拍了拍徐高定的肩膀说。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这时,一把甜美的女声伴着轻盈的倩影而至,正是姚梦香。
徐高定满面笑容,拱手答日:“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说着小跑过去一把抱住香儿说:“我的小宝贝,你怎么跑这来啦。”
三人在说说笑笑,完全没有留意到远处过道上一个人震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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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散席了,散席了,宋大哥你快醒醒。”待宴厅的众宾客走光,秦丽琼才装着醉醺醺地摇着宋常贵喊道。
“嗯?!散了吗。”说着,宋常贵装模作样地迷迷糊糊爬了起身,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才缓缓起身和秦丽琼徐徐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天宫。
卫兵一路把他们押送上船,渡过天湖,直到二人走出天墙,只有“嘣”的一声巨响,重重的,天墙上的铁门给关上了。
“哟,这就是天宫的待客之道吗?!”宋常贵醉兮兮地朝天墙内骂了一句,便拉着秦丽琼离开,一路小跑跑到一处偏僻地方,才缓下来,他回头问:“一路上,你慌张紧张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啦?”
“哎呀!”看见宋常贵看穿了自己,秦丽琼也不隐瞒,直接就回答:“宋、、宋大哥,还真的有段奇遇呢!啊啊啊,刚才真是吓死我啦。宴席上,我不是跑了出去吐嘛,待我回来,你猜我看见什么!我竟然看见、、、、、、”
秦丽琼神情激动说得手舞足蹈,可是还没等她说完,道路一侧突然之间唰地一下亮起火光,一簇人从丛林处冒了出来,为首一个拱手对着宋常贵抱拳说:“哈哈哈哈哈,敢情阁下就是宋常贵宋县长吧,我乃晁天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突如其来的一群人,让宋、秦两人停住了脚步。和秦丽琼的对话被打断不算什么,关键是面前这个人自称是晁天王,好熟悉的一个名字啊,在哪听见过?!宋常贵心里不断思索,晁天王,晁天王,忽然,一篇好久之前读过的文章呈现在脑海——《如果》,对,晁天王就是那篇文章的作者。这是一部可怕的文章,仿佛本身就充满了魔力,自己非但一度被它所迷住。甚至乎因为它,气得父亲离家而去,继而引致家破人亡,最后,更把自己导向了死亡的边缘。
宋常贵一时百感交集,不禁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只见身长冠玉,气宇轩昂,气势不凡,眉目间纵有千万大志。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拦自己于此,于是拱手还礼道:“在下正是宋常贵,不知道晁大哥有何贵干。”
“哼,不为撒的,我们就是想问一下你,天宫那些家伙请你进去干嘛,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勾当。”晁天王身边一位黑褐色皮肤的壮汉抢先问道。
经黑汉子这么一吼,秦丽琼立即站到宋常贵跟前,气氛突然之间紧张起来,晁的一方也绷紧了脸,一时剑拔弩张的样子。
“哟!”闻着大伙正浓的火药味儿,晁天王赶紧打完场,解释道:“宋县长莫怪,他叫钟书童,武夫出身,一向鲁莽,说话不懂分寸。其实嘛,我们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们只是好奇,宋县长既然能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县发生举足轻重的变化,又把那些贪官污吏、酒囊饭袋如数捉获,怎么却仍然和天宫内的恶人头领来往呢?”
宋常贵看住晁天王,心里划过一阵阵凉意,说:“晁大哥你误会小弟了,小弟我何德何能改变偌大一个县城呢,全是当地百姓的功劳。而天宫的事情、、、、、”宋常贵瞄了晁天王一眼,低下头抱拳道歉:“但是我对晁大哥你可是一无所知,请恕在下实在是无可奉告。”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不瞒你说,我现在是民主党派的代表。我身后的这些都是我的得力干将。如今,我们和工人党势成水火,在国内我们没有容身之地,但是海外国外,我们已经得到了大量侨乡同胞的支持,我们决心要把工人党的恶棍铲除,把国家建设成为一个真正民主共和的地方。”
“哦,那晁大哥你难道是想拉我入伙?!”
“哼,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奸的呢,赶紧回答大哥的说话,你到底和天宫那些混账有什么关系!”钟书童抢着说。
“哦呵呵,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梅穹县发生了那么多变化,他们请我进去,查了我一下罢了。”
“他们查出了什么了吗?”
“哈哈哈,你们都太看得起我宋某人啦,天宫内的那些大官已经肯定了我只是个小人物,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好,好啊,哈哈哈,那宋县长是否愿意跟我们离开,共造大业!”
“那我县里的百姓怎么办?”
“那就只好让他们各安天命了,你保得了他们一时,保不住他们一辈子!”
“做人岂能如此!”
“怎么不可如此!我不怕给你说,他们这样的人,真不值得你如此为他们卖命。今天你帮了他们,他们受惠于你,当然会赞颂你几句;倘若他日你落难,那些麻木不仁的家伙,又会有谁肯为你说话!”
“那你说,百姓,该当如何面对。”
“百姓者,愚民也,千百年来的封建奴才思想深如骨髓,无药可救,他们自私,他们之利,只知道金钱和权力,只会为人所用,谁能捉住了他们的贪欲,谁就能随意操控他们!今天,是工人党把持着他们,利用着他们。只要我做点文章,挑起他们更大的**,那么形势就会反过来,到其时,他们就会转而投靠我们,如此一来就会轮到我们民主党利用百姓,那么,工人党便再也无力回天,等着倒台吧!”
听着晁天王激动地说完,宋常贵好久才吐出几个字,说:“那你和那些工人党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等到我们掌权,到时候,我们就能重修法案,重整秩序。就可以造就一个人人平等,人人当家做主,公平公正的社会!人人有屋住,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工作,人人有福享。”
“我没记错的话,工人党当初想要把前王朝推翻那时也是说这些来拉拢人心的,当他们掌权后,结果又如何呢。呵呵,我可没有晁大哥那样的远大志向,我只想尽可能让我那个梅穹小县的百姓都能吃得饱穿得暖就好了,哪怕只有我一人在努力,但是我也无愧于心,对得住天地。”
“宋县长,说得有点过分了!”
“不,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说着,宋常贵带着秦丽琼转身离开了。
晁天王那边的人马当即骂咧起来,然,晁天王只是摇摇头,手一摆,众人便散了。
一路上,宋常贵反复思量着晁天王的说话:‘今天你帮了他们,他们受惠于你,当然赞颂你几句,他日你要是落难,那些麻木不仁的家伙又会有谁肯为你说话!’确实,人性就是如此,自私。小有小的自私,大有大的自私,冷血而麻木。普通的人只会惦记着自己的口粮,有钱的人就会顾着自己的利益,而掌权的人则更加渴望无法无天唯我独尊且千秋万代。正如市井之间,人们不会主动帮助跌倒在路边的老人;宫廷之内,掌权者不会思量民间的苦况一样。人人只为自己,强者欺凌弱者,弱者欺凌更弱者。人性本恶,而恶劣的制度环境下会让人之所恶更加突出的表现出来!
今日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许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且看梅穹的百姓,昨日无米便啃草,今天有米便煮饭食,他日无米便再复吃草,自己的去留与作为,其实他们到底关心与否,实在是不得而知。
一直想着,烦恼中,忽然间,电话里不识趣地发来了一条信息。这消息是黄土生发过来的,他措词严肃,说那工人党党委公开表扬宋常贵,天宫还宴请了宋常贵以之鼓励。现在,要求各地方务必向宋常贵向梅穹县学习等等。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才刚撇开了晁天王等人,可那一边又说有一大帮来自各地的地方官员要莅临梅穹县观摩学习繁荣致富之道。
宋、黄等人还不知道,这一伙人正是徐高定特意安排他们过来的,名义上就说是请教,可实际上却是来暗中查访宋常贵指导梅穹变化的证据。
且罢,无奈之下,宋常贵只能带着秦丽琼火速回去,原本买下的特慢火车是不能等了,赶上末班汽车便急匆匆往梅穹方向奔去。
宋常贵心里头一刻停不下来,一会儿想到了晁天王那些不无道理的说话,一会儿又想到了这伙人突然造访,事有跷蹊,他要快点想出对策。想着想着,也就忘了之前秦丽琼要说那段还没说出来的奇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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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试探
长途奔袭,一路颠簸,终于回到梅穹,县里已经云集了来自36个大小省市的首长、政要和机关单位人员,男男女女的热热闹闹。
宋常贵才刚下车,人还没来得及回到办公室,就已经被这一伙人给围了起来,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他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接见这伙人,“哎呀。咦。哦。嗯。啊。”装疯卖傻地应允着。直到那黄土生挤开了众人来到宋常贵身边,只见他看见宋常贵,连招呼也不打一下直接大声呼叫道:“喂,宋县长,怎么这才回来,里面的工作多着呢,还不快回到办公室里处理。”说罢,宋常贵无奈地看了看大家,然后唯唯诺诺地跟了过去,其间,还用请求的语气和黄土生商量要不要去安排一场宴席,让大家有什么事,饭桌上再说,并且声明自己工作时间不便接见,不然会被罚什么的。黄土生转过头来瞄了一眼跟在宋常贵后面的人龙,极不情愿地同意了,决定下来后,宋常贵便操着滑稽的步伐随黄土生回到办公室,大门一闭,不再会客。
听到了有饭吃了,大伙儿也消停下来,各自寻乐子去了。可这梅穹县,经济才刚起步,钱是有了点,但一时半刻都不知道怎么花,习惯了节俭的淳朴县民们还不懂什么叫享受。如今,县里可是连一间娱乐场所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奢华的商场,最靠谱的一幢设有电影院、食店、百货商场的大型商住楼却还在兴建中。
大家蹲在客栈里看电视,度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吃饭时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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