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乌黑的狗血便沾满了威武的石头狮子上,这一幕看着除了有些滑稽。更多的便是诡异。
先图看着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完成,等了片刻钟,也没见到妖精出来复仇。便吩咐着开始行动第二步计划。
只见十几个大汉站了出来,手拿凿子和斧子,对着先图点了点头,便不由分说的上去敲打起这头石头做的狮子。
瞬间,雕刻精美而又逼真的石狮子,就这么被十几个大汉给拆的七零八碎,满地都是沾满狗血的石头。惹得众人一阵唏嘘。
“好,第三拨人马何在。给我上。”先图说完,便见到一群人走了过去,不顾脏净的将地上的石头捡到了车子上,慌张而又井然有序的忙碌着。先图看到大家如此齐心协力,心中更加增添了几分除妖的勇气。
“好,大家做的很好,第四步行动,便是闭门不出,大家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响,什么动静,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迈出房门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先图说完,大家异口同声的回道:“是。爵爷吩咐,小的们一定照办,祝爵爷今晚除妖成功。”
就在这时,远方有一黑影晃动着走了过来,众人大惊,想着莫不是妖精早早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还没等大家看个明白,便听到先图惊慌的喊道:“大家不要害怕。听我号令,排成一队,赶紧回家关门,本爵爷给你们断后。”
听到先图这么慌张的喊话,众人便也慌张了起来,不远处那晃动走来的身影显然让大家恐惧到了极点,虽说逃命要紧,却在先图的指挥下井然有序的走进了府里,先图看到逃离的众人,紧张的心便放了下来,想着,这一刻终于来了,看我薛先图使出七星剑法,灭了你这妖精,还大家一个安宁的生活。
可此时,薛家二老推开大门跑了出来,先图大惊,道:“爹,娘,你们怎么不听指挥,你们这样可要连累我的。”
这时,武士越和薛姐也走了出来,先图无语的看着他们四人,急躁的心情再也难以平复。
“孩子,我们大家都商量好了,妖精来了咱们一起对抗,怎么会让你一人孤单影只的对付妖精。”薛父拍着先图的肩膀说道。
先图一脸的急躁,对着薛父吼道:“你们赶紧回去,都回去,这个时候就别讲那些大道理了,妖精来了你们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拖累我的,你们可真是气死人了。”
看到先图如此生气,薛姐走上前,道:“弟弟,咱们大家也是好心,你不要生这么大的气,若是如此,我们回去便是。”
先图心想,还是薛姐识得大体,这薛父也太莽撞了,竟然带着他们三人前来送死,这不是明摆着要被妖精杀了吗?
但回头一想,也是,作为父亲,他又怎么能放心儿子一人在外对抗妖精,父爱如山,此时先图是彻彻底底感受到了。
咦,说话之时,那黑影已经走到张府门前,若不是家丁拿走了火把,或许早已看清了此黑影的面容,可此时,张府门外只有两盏随风飘摇的灯笼,若不是在三米以内,根本就看不到对方是谁。
“仁贵?”薛父自言自语的说道。
听到薛父这么说,那黑影停了下来,先图大惊,想着难道是堂哥路过此地,这可真是太巧了,正愁着找不到他,没想到他却碰巧路过此地。
“堂哥,是你吗?”先图走上前问道。
“先图,你是先图。”那黑影快步走了过来,激动的看着先图。
“太好了堂哥,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先图激动的握着薛仁贵的手,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心中便不由的涌上一股亲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或许薛仁贵和先图二十一世纪的哥哥长得一样的缘故,看到这张脸,先图便觉得回到了现代。
“先图,堂哥惭愧,那日听你所言,我还甚是奇怪,想着先图为何会告诫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着,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堂哥坚持住了,挺了下来,很是后悔当初的任性,不但害死了我爹,就连那个家,都被我败光了,我是个不孝的人,没脸再见你们。”薛仁贵说着,便忏悔的跪了下来。
先图正要劝解他,却见到薛父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指着薛仁贵大骂道:“对,你和你那死爹一样,都是个不孝的人,当年你爹败了你爷爷的家产,让我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今你又败了你爹的家产,让你沦落到如此也是罪有应得,常言道,父债子还,如今你爹欠下的债,在你身上给应验了,让你们也尝尝终日不饱、穷困潦倒日子的滋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降大任
看到薛父如此激动大骂着仁贵,薛母和众人赶紧上前阻拦,可薛父憋了几十年的苦水,岂是薛母和众人能阻拦的。
此时的薛父真恨不得将薛仁贵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若不然,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自然,薛父的恨意并不是针对仁贵,只不过父债子偿,既然无法在仁贵他爹那里发泄出来,就只好拿薛仁贵出气了。
看着他火气仍然未消的样子,先图赶忙劝解道:“爹,您不要在这么说堂哥了,他和伯父不一样,堂哥一向对您都是恭恭敬敬的,如今你怎可这般出言羞辱他?”
“是啊,老头子,侄儿刚死了爹,如今连家产也失去了,他如此穷困潦倒,你不该再这么羞辱他了。”薛母上前劝解道。
听到大家这么说,薛姐也按捺不住的说道:“爹,您就别再说仁贵哥了,如今他都沦落成这个样子了,咱们要帮他,而不是雪上加霜的排挤他。”
武士越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薛仁贵,心里闷闷不乐的想着,这就是薛仁贵,我的天呢,还好当初听了先图的话,没有去张士贵那里举荐他,就他这个不争气的样子,怎么会是皇上的应梦贤臣,看来贤弟高见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解着薛父,可没想到薛父听到众人的话,火气更加大了起来,只见他对着众人吼道:“好,好,你们都对。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们愿意帮他。你们就帮去吧,我走!让他留下好了!”
说完,薛父转身走向了张府,先图拉起了跪在地上的薛仁贵,看着他一脸憔悴的模样,怜惜的说道:“堂哥,你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吧。等过了这几天,咱们就回长安。兄弟我现在当了爵爷,还怕管不起堂哥的吃穿吗?堂哥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受苦了。”
此时,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这雪来的很诡异。本来不像下雪的天,却飘起了如此大的雪花,先图握着薛仁贵冰凉的手,再也不忍心让他受苦去了。
只见薛仁贵哆哆嗦嗦的拿开了冰凉的手,对着先图惭愧的说道:“先图,你比堂哥强多了,堂哥只会败家,叔父说的很对,我不该再这么没脸的和你们在一起了。堂哥现在连个要饭的都不如,跟着你只会让你也倒霉。”
“不,堂哥。你会有出息的,只是时机还未到,你在忍忍,马上就会苦尽甘来的,如今你的劫难已经过去了,迎接你的将是一个崭新的人生。你就好好的去享受这一切吧。”先图略显激动的说着。
听到先图这么说,薛仁贵对着鹅毛大雪长叹一口气。苦笑着摇头,道:“享受人生?先图,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如今堂哥还有什么人生值得享受?也罢了,此次一别,或许来生相见,堂哥这就拜别。”
先图看着雪花越下越大,没一刻钟便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再看那仁贵,穿着单薄,浑身打着哆嗦,说话气力早已是三分去了二分,若放他离开,定会葬身于这皑皑白雪中,岂不可惜?
“堂哥,既然你执意要走,你且等下,先图有东西要交给你。”先图说完,转身便跑向了张府里。
推开大门,对着府里的家丁一阵交代,声音虽然不大,家丁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说完后,家丁便转身跑向了后堂,先图则走了出来,继续劝说着仁贵不要离去,可薛仁贵执意如此,任凭谁说也无法劝他回头。
没一会儿,家丁拿着两包东西快步跑了出来,先图接过东西,打开了其中一个包裹,拿出一个冒着热气儿的馒头递给了仁贵,看到馒头,薛仁贵再也忍不住饥饿,便拿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看着薛仁贵吃完一个又一个,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让人可怜,先图看到此处,鼻子一算,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吧,若不然,怎么会如此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而后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或许就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
想到这里,先图抹了一把鼻涕,强颜欢笑的对着薛仁贵说道:“堂哥,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薛仁贵边吃边说道:“让兄弟见笑了,实不相瞒,我已三天三夜没有进食了,如今这馒头甚是好吃,若然吃完这顿让我去死,也是值得的!”
听到薛仁贵这么说,先图鼻翼翕动着,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转的泪水,很是伤心的对着武士越说道:“武兄,麻烦你去给堂哥淘碗水喝,他这个吃法,一会儿便要被噎住的。”
“好,贤弟,为兄这就去。”武士越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府里。
薛母看到仁贵如此狼狈模样,只是摇头叹息道:“好可怜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说完,薛母便不忍心看了下去,转身便也走进了府里,张府门外只留下薛家姐弟和仁贵。
此时,薛姐走上前,对着仁贵说道:“仁贵哥,你就留下来吧,这雪下的太大了,实在不宜离去啊!”
“是啊,堂哥,姐姐说的对,雪下这么大,你现在要是走了,路上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先图紧张的说道。
只顾低头吃馒头的薛仁贵,听到薛家姐弟如此关心的说话,眼泪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抽泣着对二人说道:“多谢弟弟妹妹的关心,如今是我自作恶,即便是丢了性命,也怪不得他人,实在是咎由自取,堂哥很后悔,后悔没有听爹的话,将薛家生意打理起来,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活该。”
薛仁贵自暴自弃的说着,说完后又是一通长长的叹息,虽说如此伤心着,可他的饭量还是和当初一样大,这一包裹的馒头少说也有七八个,却被他这么不经意间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掉在袖子上的馒头屑,也毫不犹豫的吃进了嘴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小巫见大巫
薛仁贵‘吧嗒’着意犹未尽的嘴巴,看着包裹中空空如也的馒头,便打起了另外一个包裹中的主意,只听他不好意思的对着先图说道:“先图,那个包裹中是否还有馒头,堂哥还未吃饱,不知可不可以。。。。”
先图明白仁贵的意思,笑着说道:“可不可以把这个包裹里的馒头也吃完是吗?堂哥的饭量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兄弟虽说吃饭也够吓人的,但到了堂哥这里,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因为堂哥才是真正的饭桶。”
先图说完,便和仁贵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如此天真无邪,似乎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说笑完后,先图打开了另一个包袱,仁贵打着嗝,目不转睛的期待着一大堆馒头的出现,可是,让他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了,包袱打开后出现的是一封封细丝雪花白银,仁贵看到后很是失望。
此时,武士越端着茶水走了过来,仁贵打着嗝接过了武士越递来的茶水,十分饥渴的他将那壶茶水一饮而尽,喝完后只呛得不停咳嗽,先图猛拍他的后背,可即便如此,也差点儿把仁贵给咳过去。
“好点儿了吗?堂哥。”先图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又让大家见笑了。”薛仁贵不好意思的说道。
“诶,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呢?”武士越把自个儿也划进了自己人里。对着武士越不拘小节的说道。
“对,对,这位仁兄说的很对。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呢!”薛仁贵总算开窍的说出了这番别人说过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欣慰。
先图心想,既然武士越的不拘小节可以让堂哥知错就改,那就说明他现在听得进别人的话,看样子只要让众人劝解他,那留下仁贵哥也就有望了。
想到这里。先图对着武士越一通挤眉弄眼,愣是把武士越弄得迷迷糊糊不知所措。先图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薛姐又是一阵挤眉弄眼,还好,薛姐还不算太笨。总算明白了先图的意思,继而开始劝解起仁贵来。
“仁贵哥,你看今晚不如留下吧,正好先图要除妖,你也多少帮帮他。”薛姐说出了一番很有水平的话,这让先图很是惊讶。
你想啊,薛姐这番话可有两层含义,若是这仁贵不帮先图,那亲戚里道的可就说不过去了。可如果帮助先图留下灭妖,那他就要被留了下来,也就不用受尽苦难了。到时候跟着先图回到长安,还怕少吃少穿的吗?
没错,就是这么一句有水平的话,让仁贵思前想后不知如何是好,听到除妖,仁贵便疑惑的问道:“妖?难道这里有妖怪出没?难怪你们会在张府出现。原来是为了除妖,可先图你身无法力。如何除妖?”
“靠这个!”先图拿起地上的朱砂剑和除妖符,对着仁贵一阵乱晃外加臭显摆。
“什么,就这个?先图,不是堂哥说你,你也太轻敌了,这些东西辟个邪还有点儿用,可要用来除妖,那可远远不够啊!”薛仁贵似乎很有经验的说着。
“怎么,难道堂哥有合适的除妖宝物?”先图吃惊的问道。
“没有,不过早些年跟得师父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古灵精怪之事,如今堂哥身上只有一把木制桃剑,此剑长约三寸三厘,虽称作剑,却也如同匕首大小,这是堂哥下山之时师父交给的圣物,听师父说,此剑可以护身,一般妖魔是近不得身的。”大方的仁贵将师父传给他的桃木剑赠予了先图,并对着先图遵遵嘱咐了几句。
说完,仁贵便要就此离去,可先图哪肯收他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把桃木剑怎么说也是人家师父传的,而且还是仁贵最后的家当了,先图怎么好意思收下。
一番推脱后,终是挂在了先图的腰间,只听仁贵说道:“先图,堂哥身无别物,如今蒙得兄弟此般照顾,心中甚是感激,这把木制小剑就当见面礼给堂弟了,你且好好的收管着,此剑堂哥留下也没多大用处,况且叔父气我败家,我也没脸再去见他了。”
“好吧堂哥,这把桃木剑我就暂且帮你保管着,日后若相见,小弟定当双手奉还。”先图说完,便对着仁贵作揖叩谢着。
仁贵回礼,略显伤感的说道:“你我兄弟,今生也算是有缘相识一场,想着日后再见,恐怕难上加难,如今你已高居王侯,而我却沦为乞丐,如此天差地别,相见之日终是渺渺无期,今日一别,若有缘,恐要来生再相见。”
听到仁贵这么说,先图苦笑,道:“堂哥无需多虑,日后我们定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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