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地面,“呼”的一下瞬间变大,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不仅将气势汹汹地火灵挡在外面,也将她完全护在其间。
“出来”外面传来火灵暴躁的声音。
“不出来。”雪儿呆在龟板中,被一条奇怪的绳索绑在龟板内壁,她试着摸索旁边,看能不能将这可恨地绳索弄断,触手微凉,摸起来有颗粒感,好似这龟板内壁长了什么东西,摸起来有点硬,不大并不大,都只有青豆大小。
可能是什么内部构造吧雪儿没有在意,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外面的花无情身上。
奇怪的紫霞,如历劫般的闪电,还有发疯不正常的火灵,让她的心狂跳不已,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火灵捉不到她,会不会对无名和花无情下手。
他们可都不是她的对手啊?心里像被油煎着,爬着一窝的蚂蚁,让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去吧,害怕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还反过来拖累他们。可……真的就这样躲在龟壳当中?
她揪住头发,郁闷地恨不得一头撞在龟板内壁上,来个人事不省。
“咚……”
龟板内壁突然响起来。
一声过后,紧接着就是无数声,声音越来越大,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龟甲进来。
一定是火灵,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先还好好,她们有说有笑,火灵还说要带她去瞧瞧幻境里最美的景色,对了,她还答应她处理一点自己的事情后,就陪她去弥陀海找东西。
怎么一副要杀自己的模样?
貌似她也没做什么事情,难道……她想起刚才火灵看笼罩在圣泉上那片紫霞的情景,整个人就放佛被激怒的公牛,浑身冒出火焰。
对,就是那片古怪的紫霞造成的。咦?难道那片紫霞不是圣泉自己产生的?
这……“啊”
头忽然犹如被大锤击中,痛,好痛,整个头就如同裂掉了一般。
一动脑去想关于那片紫霞的事情,头就变得越发的疼,好似有一根锐利的针,藏在脑袋里,不停地戳着。
疼,好疼。她抱着脑袋,阻止自己去想那片紫霞,却越想越深,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跃跃欲出。
正在外面与火灵对峙的无名,胸口忽的一痛,随即喉咙一甜,粘稠带着腥味的血流出嘴角。
“遭了。”他面色一变,再也没有侃侃而谈的姿态,也没有耐心在向火灵解释,随手抹过嘴角的血渍,念动咒语,将他封印地记忆点在血滴之中。
顺手抛给瞪眼的火灵,就不管不顾地向先天纯阳龟板拍去。
“开”
他大喝一声,先天纯阳龟板上红光一闪,似开了一张大嘴,将他吞进去。
火灵望着巨大的龟板,怔怔发呆,血滴子中封印地东西,在她脑海里放映开来。
先不说莽撞的火灵如何看待那团记忆,且说先天纯阳龟板之内。
雪儿被五彩的绳子绑住腰间,挂在纯阳龟板内壁,她目光呆滞,似乎看起来整个人傻掉一般。
“但愿,还来得急。”无名不做任何停留和犹豫,很干脆的割开右手食指,闪着碧绿色光芒的血滴,一点一滴落在他的左手掌心。
他看看缓缓滴着的血,又看看面前的雪儿,双瞳正在慢慢地从紫色变成蓝色,额间的昙花印记忽隐忽现,好似下一刻就要破肉而出。
时间不够了。他嘴唇嚅动念动咒语,一枚锋利的刀刃出现在他的口中。
“嚓……”
低下头,将锋利的刀刃对在右手手腕间,脑袋一摆,闪着光地血液像不要钱一样,汩汩流下。
一阵晕眩,他一个没站稳,左手掌捧着的血滴一下洒了不少,闪着碧绿色光芒地血一掉在地上,马上消失不见。
踉踉跄跄,他扑到雪儿跟前,捧着血的左手,伸向她的面前。
血腥味令雪儿本能的像一边躲去。
他忍着眩晕,不去管还在继续淌血的食指和手腕,将已经陷入自己内心深处的雪儿拉住,将头抱在他的怀中。
怀中的人儿不安的扭动。
“要恨就恨我吧”他按住雪儿,捧着鲜血的左手缓缓地擦向雪儿空洞的眸子。
……
三日之后。
幻境相思林,长满了红色的相思果,空气中带着诱人的香甜,好像是水果蛋糕的香味。
“行了,慢点吃,别噎住了。”紫衣的女子笑骂坐在旁边的青衣少年,一边笑骂,一边轻轻地给青衣少年捶背。
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红衣的男子,面色说不上多么愉快,唇抿的紧紧地,双手抱着剑环在胸口。
在他们面前,是一张碧玉色的石桌,光滑如镜,摆放着两块圆形的蛋糕,一块上面点缀着五色水果,最多的是葡萄,另一块整个都是白色,却在白色的东西上画着一副画,看起来什么都不像。
或许,真的如雪儿所说,这是她们家乡特有的动物,名叫kitty猫。
花无情郁闷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却不想让雪儿多想,所以很多话就憋在心里,不曾说出来。
眼看这突然出来,被雪儿喻为“贴身管家”的男人,穿着雪儿最喜欢的青衣,假装噎住,博雪儿的怜惜。
他就浑身不自在,直想拿剑劈了才好。不过,也是想想,如果他真的那么做,比乘人之危的魔又好多少。
那天,他从入定中醒来,只听到耳边“轰隆隆”全部都是雷声,一团紫霞笼罩在他的身边游走,不停地拓宽他的经脉。
他觉得他全身都充满了爆发力,似乎有无穷无尽地力量,大到能够举起整个星辰。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开玩笑,星辰?别说星辰了,就是星核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挪的动。
不够,他的感觉真的很好,沐浴在紫霞当中,一切都是那么舒服,好似冬日里躺在凉椅上晒太阳。
他这边还没检查完身体状况,就听到凌空飞来一只小脚,一下踹在他的胸口。
“拿命来。”一张娃娃脸在他面前瞬间放大,咬着牙齿对他喊道:“别以为你还能逃掉。”
这……
花无情不知是什么情况,原本不想招惹麻烦,直接受了她的脚就好,反正都答应做她一年的奴仆,如果,真的惹恼了她,对雪儿不利,那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头顶上的紫霞仿佛一锅水,一下被烧开了,不停的翻滚,发出“呜呜”的响声。
“啪。”
一条带火的长鞭从紫霞当中伸出来,打在火灵地脸上,声音之清脆犹如百灵长歌,力量之大,只这么一下,就看到娃娃脸上,多了一条横向的鞭痕。
两个人都惊住了。火灵愣了一下,摸着她脸上的火辣,稍后,一下跳起来,身上的火焰熊熊燃起,好似来自地狱复仇的火焰魔,张着五爪抓向花无情。
这被爪了还得了。花无情来不及询问为何要出尔反尔,弹身一跳,跃到半空中,借势“噌”的一下拔出无情剑。
剑尖轻挑池壁,他稳稳地落在地上。
一转头,身后的火灵也提着燃烧的火焰剑,跳跃而来,眼看眨眼间就要将他抓住。
瞧向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屏障,只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说事乌龟壳,可哪里有这么大得乌龟,都可以当房子住了。
龟板上复杂的纹路,不停细细地变换着图形,每一副都似乎是一张画,应该是要表达一些意思。
来不及细想,后背已经能够感觉到灼灼的烫人,他一跃而起,直接扑向奇怪的犹如房子的乌龟板旁边。
想要遮挡一下他的身体。
忽然,龟板上张开了一张嘴,“呼噜”一下,将他完全吃了进去。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他甚至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人就已经进去了。
“雪儿,你怎么了?”眼前的场景,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和克制。
一个丑陋的男人正趴在雪儿身上,雪儿明显已经昏迷,毫无所觉,更令他心寒的是雪儿漂亮的眼睛周围,全部都是鲜血,满满地鲜血染红了她的脸。
看起来好像失血过多,昏厥过去。
“死吧。”他大喝一声,执掌手中剑,狠狠地劈向雪儿身上的男人。
结果……
看着两个人你侬我侬,花无情觉得胸口闷闷地,直想大喊出声,发泄心中所有。
他本来以为,真的以为,经过那晚的****,雪儿就已经完全属于他一个人,她将陪着他,走过春秋冬夏,一直到天地大劫来临。
明明已经抓到手中,却再次从手指缝中溜出去,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他瞧两人一时半会也完不了,而他再看下去,真怕惹不住质疑,徒惹三人的不开心,便闷闷地道:“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回来。”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又来一个男人(下)
第一百九十三章又来一个男人(下)
雪儿听到身后闷闷地声音,知道他此时心情不佳,却也不想去解释什么,看了这么多往事,她实在是有些麻木的的累了。
甚至,不明白自己的一颗心到底落在何方,越接近却越寂寞,或许,就像很久前的自己那样,不懂爱,只是单纯的去寻找温暖,活的才轻松快活。
就算是她一直笑着说没关系,可是,那些曾经的和才发生的,已经将她戳的千疮百孔。
罢了,一切随缘,她也不再去强求,反正……她望向正在舔着手指上的奶油,一副满足表情的无名,笑着伸出手替他擦去。
身后传来低低地叹息声,接着是渐渐远去地脚步声,同时离去的还有某人的心。
她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寂寞罩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萧瑟,映衬着相思果的红,更显的寂寥。
“对不起”她呢喃自语,胸口隐隐作痛。
“雪儿,怎么了?”耳边传来无名关心地话。
她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明亮如星子的眼睛,关心之色寓于言表,她笑着摇摇头,暖声道:“没事,来……”将桌上剩下最后一份蛋糕,推向无名面前:“尝尝看这份,这份我花的心思可是最多。”
明明笑的那样勉强,还要笑,主人真的变了好多,懂得将自己的情绪藏起来,再不像当初那样随心所欲,想笑便笑,想哭便哭,那时的她真的很快乐,过着最惬意的生活,有人万物的崇拜,有灵对她的眷恋。
不曾有任何的感情将她羁绊,哪里是现在这番委屈自己的模样。
“主人……雪儿费心做的,肯定要吃。”无名笑着接过来,随后一变,手中握着一根碧玉叉,用叉子尖轻轻挑起蛋糕上的一片切片的圣女果,递向雪儿:“还记得吗,这是你最爱的吃的。”
定定地瞧着递过来的圣女果,雪儿怔怔出神,真的能对以往的记忆做到完全漠视,进而不再在意吗?
那些同生死共患难地曾经,那些耳鬓厮磨的情意,真的就这样抛弃?
可是,她怕,怕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深爱,日夕枕头而眠的人,却是最深地仇人。
无名说过,自己身边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前世星辰中所联之人,他们或有与她有恩,或与她有怨。
若要说清楚每一个人之间存在的联系,诉诸冥凰洞府之外,怕也只有冥凰才说的清。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在用情,免得深受其累。
她笑着吃掉那片圣女果,回味着其中酸甜地味道。
无名瞧着,明亮的眼睛闪过异样的光华,他俯身捧着蛋糕,回味着当初的在星辰之上的美好。
只愿这次回来能够一如既往,她给予他所有的希冀,而他带给她温暖和安慰。
没有痛苦,没有思虑,重新回到纯净地极乐净土,不必再受人世间所有的牵绊和烦扰。
我……将带你回去。
他偷偷地瞧向雪儿,她正托着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地一株相思树上。
……
半月以后。
幻境门口,孤立地赤红色山峰脚下,“幻境”两个鲜红的大字栩栩如生。
赤红色的幻魔草低伏在地,向着它们的主人“火灵”行礼。
一行四人站在石碑前,花无情依旧抱着手中长剑默默不言语,只是那目光不在落在雪儿身上,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无名站在雪儿右手边靠后一点,定定地瞧着站在雪儿面前的火灵。
只见她目光闪烁,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往往火儿说谎地时候,她便会如何,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值得火儿对主人撒谎?
无名不清楚,只知道雪儿与火儿两人在谈论一个关于秀雅的女子,貌似雪儿进幻境,就是为了她。
看来,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东西,火儿这人又是喜怒无常的性子,还是早点离去为好。
他推推雪儿的肩膀:“行了,快点走,要不火儿姐姐的宝贝魔幻草们可要枯萎而死了。”
……
“行,火儿,我们这就走了。”雪儿耐不住无名地恳求,不在磨蹭地呆在这里,套问秀雅的下落。
只是,火儿不是幻界之主吗?怎么竟然连一个进了自己地盘的人的情况都不清楚,看她言辞闪烁,定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她猛地想到一种可能,“唰”的转过身,一把捞住火儿的胳膊:“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火儿显然没料到已经转身走得她,又返回来拉住她的胳膊,满脸都是惊讶:“没……没有,她……没事。啊,不,我现在实在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这样……”火儿推开她的手:“我回去马上帮你查,有消息之后我会通知碧……不,是无名给你回话。”
这一番说的结结巴巴,有些轻言不搭后语。她心里更加疑惑起来,火儿定然隐瞒了一些事情,还是关于秀雅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可,她不说,自己总不好逼问,若是在逼的火儿暴走,来个火烧连营,那他们三个可谁都逃不掉,算了,先回去再做打算,反正一月以后,他们还要再次碰面。
转过身欲走,身后忽然响起火儿的声音:“慢。”
她转过身,瞧向火儿,见她犹犹豫豫地模样,便主动开口问道:“什么事?”
“秀雅对你来说很重要?”火儿问道。
雪儿重重地点点头,“对,很重要,希望火儿主人帮我好好查一查,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瞧着眼神有些发呆的火儿,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不论如何,这件事情她都会查清楚。
……
进来容易,出去难。
雪儿他们当初一步就跨了进来,现在在有幻界主人的帮助下,仍然在引渡莲火种呆了足足五天。
再次出来,已经是五天后。
“雪儿,这就是你的房间?”无名兴致勃勃地摸摸这个桌子,又摸摸那边的床,眉眼间说不出的兴奋。
瞧着无名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雪儿不由的好笑,心里那点不舒服和忐忑也被搅得烟消云散。
她走过去,拉无名坐下:“你呀,怎么一出来,就变成猴了,上蹿下跳的……这不是我的屋,难道是你的屋不成?”
一边说他,一边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呐,这是碧螺春,可是司徒峰特意从南边弄来的,听说可算是人间茶道中难得的极品,好好品品。”
说起司徒风,雪儿心里就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司徒风在南边秘密练兵招兵怎么样了,这碧螺春还是司徒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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