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司徒风,雪儿心里就有些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司徒风在南边秘密练兵招兵怎么样了,这碧螺春还是司徒风走了三天后托人带过来的。
现在,过了这么久,却竟然没有司徒风的消失带回来。要不然是司徒风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就是魔展鹏对她刻意隐瞒。
想到那个冷脸冷心的男人,她就浑身不自在,不愿在见到他,她恨他,恨他无情,恨他无意,恨他的乘人之危,更恨他自私自利,竟然对花无情下手。
心……疼的厉害,她紧紧地握住手中的茶杯,似乎要将它捏碎,就连滚烫的水滴在手背上也没有知觉。
“哎呦”耳边突然响起惨叫声。
她马上转头,看见无名右手抓住自己的左手,中指放在唇边使劲地吹,看样子像是被烫到了。
“怎么样?”她靠过去,将他的左手抢过来,放在眼前,仔细去看,白皙的手指烫了三个小泡,红红地。
怎么一张桌子也能被烫到,真是奇了怪了,还烫的这么古怪,虽然想不通,该做的处理她可是一个没拉。
“行了。”她瞧着上好药,被白纱布包裹住得指头,满意的一笑。
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要不一会准保又被无名这个家伙给打烂,打烂是小,糟蹋了这些好药,可就可惜了。这些药还是司徒风临走时给她防身之用,毒药,疗伤药,**应有尽有。
也算是她身边御敌的一大利器,虽说对修道者没什么用,对付小小的强盗或者土匪还是戳戳有余了。
她这边忙忙碌碌地收拾。那边无名苦着脸坐在那里,瞧着自个的指头发呆,难道主人竟然忘记了,自己就是她的护身符,也是她的替身,只要他离她十米远的距离,对于她身体的任何伤害,都会转移到他身上。
竟然还说是他自己不小心……那眼神活脱脱在宠溺地地教育一个孩子。
他的眼神追随着她,从几何时,从来不去自己动手干这干那的她,开始什么都去做,甚至落进了凡人间的情爱中。
情绪波动如此剧烈,那个叫魔展鹏的男人真可恶,居然能让主人这样恨他,必然曾经深深地对不起雪儿。他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不死,至少也要变成痴呆,才能替雪儿主人出气。
……
时间慢慢地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夜晚,星星爬满天空,风儿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鸟儿的低鸣声,自树林内传来,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窜出来,蒙面黑衣,只见他一下窜到一座房屋的旁边,耳朵贴在墙壁上,似乎在听着什么。
片刻之后,只见他嘴唇嚅动,右手中指忽然发起微微地青色光芒,他警惕地环顾左右,这些人间的武者,虽没有仙法,可**的强悍也是不错。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引起周围二十多个好手的注意,所以他小心小心在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引来追兵可就半途而废了。
见着巡逻队刚刚过去,他忙动手用微微发光的手指在墙上划了个圈。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男人之间的战争(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男人之间的战争(上)
昏黄地蚕灯下,映照着房间的朴素,地面是用简单的毛皮毡子铺垫而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颜色深暗,在面临窗户的旁边,摆放着一张普通的原木伏案。
伏案的左上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公文,在桌子正中间放着一份批了一半的公文,沾着朱红色的狼毫摆放在墨盒上,显示出刚才有人在这里批阅东西。
无名一撩袍角,坐向伏案后的坐垫,既然人暂时出去了,他就在这里等,今天终究是要逮到这个让主人伤心费神的男人,看他究竟有多少三头六臂,哼胆敢对主人不敬,就该受冥凰烙印,永生被禁锢。
“噼啪……噼啪……”
一点蚕灯发出滋滋的声音,燃烧着的豆油发出油腻腻的味道,他抹抹鼻头,赶走鼻尖的不适,闭目养神。
哎在人间界行走,还真是容易疲累,每天都要睡几乎一半的时辰,才能保持清醒。
若不是想着要陪着主人,免得她独自孤单寂寞,他真想与原来相同,变成一块玉佩,贴身跟在主人身边。
窗户半开着,银色的月光像流泻的瀑布,倒映进来,在桌脚的阴暗处,形成昏暗的白点。
冷风呼啸而过,带来点点雨丝。无名一个哆嗦,感觉身上一阵冷意,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后颈上感觉凉冰冰的。
他望向半开的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凌晨几点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终于回来了。无名转头望去,一下愕然,进来的是一位女子,轻质地白色丝绸做成宽袖口的襦裙,包裹着她曼妙地身材,露出玲珑有致的凹凸。
银色的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侧,让她清冷地气质更加动人,黑色如缎一般的发丝,轻轻地缠绕住他的目光。
人间界的女子还真是貌美如花,怪不得会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穿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
无名望着眼前的女子,轻声感叹。
来人正是上官幽云,自从恳求神母为她除去寒卿雪,不久爱郎魔展鹏沉默归来,去白了双鬓,整个人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如果说魔展鹏前面是一块寒冰,不断的向四周散发着他冰冷的气质。
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深深地寒潭,深沉不见底,根本不知道那沉默的眸子中,思虑的何事,甚至,她感觉不到他的灵动。
每当不做公事时,他便望月而坐,隐没在漆黑的角落里,让人无法将他的神情看个清楚。
不知为何面对着沉默的他,她总会有些心惊胆颤,似乎那双深深地眸子能将她射个对穿一般。
到底神母对他做了什么?上官幽云曾去找她想问,却意外的看见神母居然面露怔容,似乎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问了半天也未问出什么,只是答复她,要得到爱郎的心,必须持之以恒,时时嘘寒问暖,自然水到渠成。
为了早日进驻爱郎的心,她早已放下天之骄女的身段,俨然成了魔展鹏的管家。
上到衣食住行,下到每日行程,血卫安排,她一手包办,所幸魔展鹏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今日又是一个十五了。
魔展鹏回来也已经将近一个月,所幸她每日的努力没有白费。想到刚才那张写着情意的纸条,一颗小小的心满满都被幸福涨满,就如空着出海捕鱼的小船,突然,一网下去捞满了整个船舱。
她真的很意外,今日会接到魔展鹏的邀请。
只是,她看向屋内,简单的摆设一眼看的清清楚楚,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在。
这么晚了,魔展鹏会去哪里?她特意穿了最漂亮的衣服,故意不敲门就进来,就是为了给魔展鹏一个惊喜,现在,主角不再,那盆燃烧的火立马被浇灭了不少。
闷闷地走到伏案前,指尖冰冷地桌沿,感受着木质伏案表面的粗糙,磨砺她心中微闪的怒意。
她并没有发觉,就在她的面前,一个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不停地品头论足,若是被雪儿听到无名居然会用艳词来调侃美女,非得把下巴给惊掉。
无名斜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他是在是太瞌睡了,可面前有个大活人,又是一个超级美女,他如何睡得着。况且,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与魔展鹏的关系,若是睡着时,不小心法力失效,被她看到,那就不美了。
强撑着眼,细细地观察这人间界的女子与星辰上的有何不同,这么一番探查,果然发现大大的不同。
人间界女子柔软,身体的灵性非常稀少,也就是说人间界的人想要修仙成道那是非常难得,要知道修仙首先便要学会吸引灵气灌注身体,洗粹自身,将轮回时,粘在**上的污秽去除,才能修成仙人,飞入仙界,从此得享漫长的生命。
由于人界生灵**极为脆弱,灵魂又被冥凰的火焰灼烧过,寿命及其短暂,只有短短数十年。
比起他这样出生在宇宙星辰之间,生为灵气所化的拥有无尽生命的他,短短数十年实在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这么点时间,居然还要为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来烦扰,还真是冥顽不灵。
无名瞧着这个女子一会失落,一会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神采,便知这女子已经中了叫做“爱情”的毒,瞧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这毒种的还挺深。
他越发得好奇这个能让主人如此恼恨,每夜辗转难眠的魔展鹏,到底是何方神圣。
能让如此佳人神魂颠倒,想来是这个魔展鹏也是个花花公子,口蜜似箭的家伙。
夜上过半,月上梢头,外面淅淅沥沥地小雨渐渐停了下来。
“吱呀。”
【他回来了】。上官幽云一个激灵,从伏案上爬起来,转身望去,果然,是他回来了。
浓浓地夜色下,他的身形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腰间青色的玉腰带闪着清冷的光辉。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墨色的发丝不停地滴下水珠。
她笑脸迎上去,伸手很自然地去为他解披风,暗自自喜今日的魔展鹏居然没有出口拒绝,心里的那份希望之火越来越大。
“展鹏……”她轻轻地唤道:“这么晚还出去,仔细着了凉。”她语气亲昵,将被雨水打湿的披风挂在木架子上。
魔展鹏面色平静地望着她,并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伏案后的坐垫。
无名早已被开门声惊醒,一见自己的目标朝向自己而来,那种冰寒如冥凰狱火的目光仿若落在他的身上。
好强的杀气。他忙跳起来,向屏风后面躲去,一边检查自身,发现隐身术并没有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抹抹额上沁出的冷汗,随手一甩:“这个男人不简单。”一句话道出了刚才魔展鹏眼里的凌厉之色。
他的法力在人间界已被压制了许多,而且他本就尚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身体上的各个机能根本就没有运转完全,何况,若是真的使了比较大得法术,难眠要产生法力波动,影响空气中元素的波动,要是招来有心人的窥视。
只怕凭借现在主人的法力,根本不能阻止他被人掳走。
要想惩治这个叫魔展鹏的男人,还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他隐身于屏风之后,凭借着微弱的蚕灯,定定地瞧着相对而坐的两人。
女的国色天香,秀美清冷的风格,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羞意,却难掩她唇间的刚毅。
男的盘膝而坐,同样的是冷冽的气质,一双棕色的双瞳深沉如海,看不清猜不透,不露出一点情绪。
两人正在说着什么,无名听得不太清楚,可恶的是,他现在灵力低微,只能同时运用一个中级法术,眼见着他们说的欢畅,他却什么都听不到,急死他了。
他用手直挠头,思虑半天,一咬牙,人远远地躲避在屏风深处,将他的身体完全遮蔽,这才撤去隐身术,运起灵力聚集在耳边。
“展鹏,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他听到那个女子诧异的问话,虽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玲珑的背影,也能猜到那如花的容颜定然带着惊讶的表情。
她的声音入耳非常好听,与主人的完全不同,主人是那种清亮带着顽皮的可爱百灵声,而她的声音听进耳中,犹如羽毛落在鼻尖上,心里痒痒的。
魔展鹏点点头,指向伏案上地一副地图:“这次迪加战役我们绝杀个必须占据主导地位,魔教,鹰教,还有司徒风那边的动向,提醒上官大人多多注意。”
他不是很信赖司徒风和小草吗?当初她告诫他不要让他们接触上层的核心机密,他非是不听,那会因为这个她差点忍不住好好教训他,最终想到父亲的话,她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为了利益,所有的人都会牺牲掉对方,没有人会傻得不争取利益。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求回报的故事,只存在于小说而已。
这个道理,早在她记事起,便已经深深地印入她的脑袋,除了对魔展鹏,不……应该说她自己也不清楚如此忍让,如此全心付出为他,是真的深深爱他,还是为了天下那个对于女人来说至高无上的地位。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男人之间的战争(中)
到底她是为了哪一种都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到魔展鹏的心,最少也要得到他一些眷顾,另外,父亲那边也要叮嘱好,一定要保存实力,所有情爱最终都抵不过利益。
想到早上父亲托暗影带来的信,她的心止不住得意,南方那边地水道,盐业,还有特产丝绸都已经是他们上官家的囊中物,父亲还私下安排人与南方几个比较大得世家联手,达成协议。
从此,南方这块富庶之地,也有了他们上官家的一席之地,想到家族未来将拥有的美好,她禁不住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在笑我?”魔展鹏突然对她说了这么一句,嘴角同样向上勾起,虽然不大,却将整个人都显得柔和起来。
上官幽云地心怦然一动,脸上突地发起烫来,好似被油煎地螃蟹,瞧着魔展鹏定定地望着她,棕色的双瞳灿烂的像夜晚的星星。
她突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红着脸应道:“恩……是……哦,不是……不是……”
慌张的样子更惹得魔展鹏笑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笑,对于她来说却显得那样意外还惊喜。
看样子,父亲说的没错,像魔展鹏这样的男子,不能用强硬地姿态去对待,而要芊芊细水化为绕指柔,才可得。
今夜她将要闯入他的心扉,让他永远记住她。
她走到魔展鹏身边,伏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唤道:“展鹏……其实,我……我一直……都……”准备好的话语,完全说不出来,脖子向被人掐住一样,红成一片。
“嘘”低沉地声音如天上梵音传入耳中,柔软略带茧子的指腹轻轻放在她的唇上。
从来不曾靠近过得男人,终于对她放开心中的柔软,她激动地想要大喊。
却生怕这只是个梦,一个美好而无法得到的梦而已,一吵它就醒来。
她握住他的手,蹲下身仰望着他:“展鹏,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他的手不像想象中得那么凉,握在手里非常的舒服,就像握住一块玉石一般。
“云儿……”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他的膝上,温柔的眸子似乎能捏出水来。
她完全被这种幸福所击倒,靠向魔展鹏的怀中,胸怀不是很温暖,但是,却非常的安心。
她低下头,右手不安地抓着左手,小女儿家的娇羞一览无遗,让她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艳丽。
上官幽云完全沉浸在幸福当中,她非常自信,知道总有一天魔展鹏的身体和心都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虽然,比她想的要早,来的更加温柔,但是,她深信自己有这个本事。
一来她不缺容貌,二来她身世显赫,于他有益,三来她聪慧过人,兵法阵法政事样样精通,管起家来也是得心应手,光看他那样信赖她,将所有的事情交予她办理便可知。
四来嘛那个倒霉地寒卿雪再也不会回到魔展鹏的身边,那样的事情被人看到,除非她不要脸面,才会回来又****魔展鹏。
然而,她不知道,就在她娇羞地低下头时,那双闪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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