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邬娜漂亮的丹凤眼笑着对红衣说:“教主带回来的女人,是在你那里对吗?”
红衣点了点头:“是,教主让我看好她。”
“那辛苦你了。”邬娜接过锦然端给自己的茶杯,嘬了一小口继续道:“红衣,你来绝杀阁已经很久了,对吗?”
“回圣姑,属下八岁便入了教。”
“莲花虹影神鞭练得如何了?”
“回圣姑,已练到第八层。”
“哦!”邬娜的眉梢一挑:“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红衣年纪轻轻,也有如此成就。”
“谢圣姑夸奖。”
“锦然。”邬娜转向旁边的翠衣女子道:“去将我房里放在桌子上的两个盒子拿来。”
“是,圣姑。”锦然应了一声,便出去。
红衣跪在地上,汗水直流,到底圣姑想干什么,两个盒子?难道是毒药?要去毒死那个教主让自己看的女子。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横竖都是个死。
正胡乱猜想的时候,锦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个红木盒子,不是太别大,但是看起好像挺沉的。到底是什么?
“锦然,将盒子交给红衣。”
“是。”
红衣恭敬的接过锦然手中的盒子,没想到居然那么沉,差点落下去,砸了自己的脚。怀着颤抖的心,她打开一看,那金光闪闪差点晃花了她的眼。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居然放着满满的元宝,怪不得那么沉,她带着询问的眼光看着圣姑。
“其中一箱是犒劳你这么多年为教中做事,另外一箱你给那个女人送过去,就说为了感谢她替教主挡了镖。好了,你下去吧,我累了。”说完,邬娜又闭上了眼睛。
“是,属下遵命。”红衣忍不住都想跳起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这么多钱过,这下就可以给家乡修建一个私塾,给孩子们请一个教书先生,还可以修缮家乡的佛堂,还可以在塞黑河上架一座桥……
喜悦完全冲昏了她的头脑,红衣并不知道一柄利刃已经悄然架在了她和雪儿的脖子上。
欢喜的红衣倒退的出了门,朝着宜家小院而去。
此时,外面完全黑了,只有天上的星星眨巴着可怜的眼睛。红衣“砰”的一声,推开了雪儿所睡的房子的房门。
雪儿只是浅浅地睡了一小会儿就已经醒了,她心中还在纠缠着今天听见魔展鹏说那些话,无论如何再难入睡,正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百无聊赖的看着月亮。
“雪儿姑娘,还没睡?”
雪儿白了一眼红衣,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我坐在这里的吗?说话前好歹也看看面前的状况。”
“这是礼节。”红衣将红木盒子放在雪儿的面前:“这是圣姑恩赐给你的。”
“什么?那个女人?”雪儿不知未何很不喜欢那个女人,对于她送的东西更不感冒,里面不会蹦出一条毒蛇咬死自己吧!她托着下巴看着红衣:“没事献殷勤,必然是非奸即盗,拿走,我不要。”
“你……”红衣眼里都要冒火了,她上前一把掀开盒盖,指着那一盒子的金光灿灿,原来盒子里竟是一大堆的金子:“不要是吗?不要的话我拿走了,好心还给当做驴肝肺了,圣姑是念着你替教主挨了镖,才送你。”
“慢着……”雪儿一把抢下红衣手中的红木盒子,虽然自己总感觉不对劲,可是这正是自己最缺的东西啊!有了它,就可以不必赖着那个讨厌的大魔头了,说不定还能碰到梦里那个痴情的小帅哥,嗯,就算是陷阱自己也跳了。她将盒子抱在怀里:“回去帮我谢谢圣姑。”
迅速的赶着红衣出了门,她换了一身专门向飘雪要的下人衣服,又提起真气,在房里实验了一下原来找雨晨学的轻功,虽然跳的不怎么高,不过翻过个墙是绰绰有余了。看看天色,应该很多人都睡了。
今天下午特意观察了一下,并没有人监视自己,应该不会被大魔头知道。至于如何出府,就选择一个方向跳墙好了,反正总会出去的,嘿嘿……果然,有轻功就是好哇!不冤枉她回来之后就偷了一本轻功秘诀来看,估计人人都认为她不懂武看看也没什么,却不料她一眼就能识穿轻功法门。
雪儿站在围墙上,对着魔住的地方说:“再见了大魔头,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必要留在这,谢谢你!再见,大魔头!”雪儿黯然的转身后选择了北极星的方向,轻松一跳,直接就跃了过去,完全不费力气,果然,自己有学武的天分,出去了,一定去买个师傅。
正自想的开心,却忽觉背心处似有毒蛇窥伺,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有极大危险的征兆,从前在商界的时候,她就是凭着这样的直觉躲过了好几次覆灭的危机。
她极力让自己镇定,用最短的时间作出判断,现在自己已经站在了墙头上,来路是一片开阔地,基本连个石头多没有,应该不会躲人,左边不远处是大门,右边有一座房子,黑漆漆的没有灯光,前面也是一片开阔地,那么……
雪儿凭着直觉和判断,敌人定是想在自己跃下墙的那一刻来个暗中偷袭。将计就计,雪儿不动声色,作势往下跃去。
右边方向,细小的暗器破空之声传入。
冷笑一下,她已向左边大门移去。
奈何虽然洞察先机,武功太渣,还没几步,便感觉背后冷风习习,有人攻来。
雪儿朝旁边一跃,擦着衣角堪堪躲过,转身望去,见一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森冷,如饿虎朝自己扑了过来。
咋办,咋办!自己的武功就是一个渣。轻功刚学的比不上人家快,点穴那是用不到,看那招招毙命的打法,美人计就不用想了,不然,还没摆好poss呢,就已经被劈成两半。唯一能用的就是现代时学的咏春拳。
又是一剑划破了她肩头的衣服,雪儿眼角一抬,一片凝脂一般的肌肤裸露在外。
既然这样,逃根本不是办法,雪儿舒展轻功突然欺近那黑衣人身旁,一套前生学来护身的连环拳照着他的胸部打过去,生猛而力道足够,“砰砰砰”竟是招招打中,无一虚发。
看那黑衣人受不了力道往墙下跌去,雪儿心中一喜,飞身向另一侧墙外逃去。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大魔头追来!!
“嘶……嘶……嘶”是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雪儿一阵大骇,飞身卧倒在地。这也未必太看得起她了,听着声音足足有十几枚暗器,不过幸好速度很慢,她轻松的躲过,只是这一耽搁,后面的黑衣人已经再次缠上她。
一剑一剑好似巨浪扑打着礁石,雪儿边躲边冒汗。
忽然,斜里又有暗器飞来,前面一剑毒辣刺向自己的要害。雪儿一个懒驴打滚,避过暗器,可那一剑已经是避无可避,眼看还有五分之一秒就要刺进她的心脏。
一股熟悉的龙炎草气息,钻入了她的鼻中。
身体一轻,被人拦腰抱起,“当当当。”金属相碰的声音,等雪儿回过神来时,那黑衣人已然握着右手倒在地上,眼里的凶狠如草原上的狼。
“女人,你……”魔看着她背上的包裹,还有下人的服装,脸色一沉:“谁准你离开的?嗯?”
雪儿白了他一眼,硬是扯开魔的胳膊道:“我的大教主,人家只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女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利用的,再说,你不是一直认为人家是个麻烦精吗?人家自动消失,还不行吗?”
“……”
雪儿转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杀我?”
“你这个叛徒,跟你说话都怕脏了我的嘴。”那黑衣人眼里冒出火花,朝着雪儿“呸”的一下。
叛徒?什么跟什么?雪儿一下愣住了,这可不是她啊!这很可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历史遗留问题。霉!怎么穿也不穿个身家清白的。雪儿抓了抓脑袋,用很可怜的眼神看向那黑衣人:“这位小哥,你什么呢?什么叛徒?人家都不认识你,人家是个好人哎!连个蟑螂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呢,小哥你认错人了吧!”
“呸!”
雪儿一阵汗颜,刚要说什么,结果看见魔那眼神微动,似有杀意,雪儿不想因为她而伤害到别人,每个生灵都只有一次生命不是嘛!“不管你是谁!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再是原来的寒卿雪,原来的所有我皆已忘记了,现在我对过去的一切都不知道。”
“妖女。”
那黑衣人突然如猎豹一般冲到雪儿的面前,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咔嚓”一声,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以诡异的四十五度角瘫倒在地。
捂着嘴,雪儿倒退三步,肩上的包袱落了下来,“哐当”一声,那红木盒子掉到了地上,金灿灿的金子落了一地,雪儿却没有察觉到,她看着地上那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人,那眼里的不敢和怒火,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坐牢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才被这样恶狠狠地骂?
突然手臂上一痛,像断掉了一样,雪儿转过身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却被魔抓住了,她冷笑两声:“怎么,魔大教主,杀了一个还不过瘾,难道连我也不放过?”
”这些金元宝是怎么来的?说!”魔的脸色阴沉,像是暴风雨就要来临。
“痛……痛……!”雪儿拼命的忍住不掉下眼泪,她昂起雪白的脖子道:“我又没偷又没抢,你凭如此对我?你混蛋,放手!”
“说?到底从哪来的?”魔的语气很重,眼眸里的暴风在凝聚。
“我说就是啊,……红衣拿来的,说是你们的圣姑送人家的,痛死了!快放开人家,放开,你这个混蛋,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你放开我,放开……”雪儿边呼喊边委屈的瞪着魔,心中憋着气,原来他追自己,就是来抓小偷的。心里憋闷的难受,雪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张开嘴一下咬住魔抓住自己的手的手腕,狠狠地牙齿刺入他的皮肤中,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当中,胃里翻江倒海,不过就是想咬,咬残他,咬残这个大魔头。
额头上被“砰”的一下被拍了一掌,还没来得及咒骂两句,雪儿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晕了过去。
魔抱着晕过去的雪儿,一跃而起,站在墙头上,晚风吹着他浓黑的发丝,衣角随着起舞,他的眼眸像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左边那一间黑色的屋檐下,一个翠衣的身影屏息站在那里,她的手上夹着发出绿光的飞镖,正是刚才阻住雪儿逃跑路线的东西。却见她咬着牙,看着墙上站着的俊俏男人,不敢动上分毫,生怕被发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竟是一直站到了子夜,教主才抱着那个妖女离去。
锦然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全身的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湿了。她摸着黑,回到了暖阁。
圣姑穿着极薄的蝉翼,躺在软榻上,玲珑有致的娇躯便是锦然都是一阵眩晕。任务失败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锦然很清楚,她双膝跪地,头磕在地上。
“锦然,事情办的如何?”邬娜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头,语气依然温柔如水。
“奴婢办事不利,请圣姑责罚!”锦然不敢多喘一口气,她“咚”“咚”“咚”往地下直磕头,脑门上血流一片。
“到底发生什么事,说!”
锦然心下一跳,圣姑的声音虽然还是很温柔,但明显的带着微怒,她道:“本来奴婢已经跟着红衣到了宜家小院,等红衣离去,准备下手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黑衣人也躲在小院内,奴婢不敢妄动。就一直跟着,那妖女拿着包裹出了门,奴婢还以为她拿了钱要走,却发现那妖女往教中的文殊阁而去,奴婢一直缀在后面。”锦然擦了一下额前流下的鲜血又道:“本来那黑衣人出手,眼看就要杀了妖女,那妖女却突然发飙,不知使得什么拳法,竟然将那黑衣人给打落了墙,奴婢就发了几镖,阻了妖女的去路……”
锦然边说边偷眼看向圣姑的脸色,发现越来越差,尤其是听到教主也出现在了那里,而且那红木盒子的金元宝也掉了出来。本来一直沉静如水的面容竟然瞬间变了色。
良久……圣姑都没有说话,旁边的红烛不停的燃烧着,烛泪顺着红烛的身体不断的流下来,在托盘里汇成了一条“小溪”红色妖冶,带着浓浓的血腥。
“好了,你下去吧!”邬娜挥了挥手,漂亮的眼睛又闭了起来。
“奴婢告退。”锦然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看来圣姑这次放过了自己,她退着出了门,眼眸闪出绝杀的冷光:“妖女,我锦然定然会替圣姑杀了你。”
屋内,轻烟渺渺,邬娜轻纱薄衣静静的站在窗口,如一朵出手芙蓉般,望着天上的明月,呢喃自语:“魔,既然命运将我们推到了两条路上,那么,就让我们来搏一搏,到底谁可以掌控谁的命运。”
雪雪这两天很伤心,雪雪可爱的波斯猫心脏病去世了,希望他在天堂快乐,雪雪会一直思念他!
第一卷 第十五章 仙女?
宜家小居内,烛火闪闪,飘雪和春梅守在床前,眼睛一秒钟也不敢闭上,教主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眼前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女人逃了丢了,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哐当”一声,红木窗户被风吹得打在了床塄上。
吓得飘雪差点叫出来,她将雪儿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貌似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这才走到窗子边,外面漆黑一片,不知什么时候飘来大片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漫天的星辰,风很冷,吹得人起鸡皮疙瘩。
看来明天又会有暴风雨了。飘雪摇了摇头,插好栓子。
坐到床前,靠着柱子,她和春梅一同看着床上的雪儿,到了午夜竟还是忍不住瞌睡睡着了。所以她们并没有看到雪儿的额前有昙花印记忽隐忽现,那雪白的脖颈上的昙花挂坠,同样发出淡紫色的光芒,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这是哪?”雪儿感觉自己像是处于梦幻当中,周围很美,所有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是盛开的繁花,不管季节,不论东西,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香味,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动?原来是被封印到了冰块中,不对,应该说附身在了被封印在冰块中的人身上。
突然,头顶响起炸雷:“昙花仙子,你六千年才修成正果,念你坚忍不拔的性子,提你为天上花仙之一,掌管舞灵,可你竟然暗中****暗黑神,犯我东天界,现在更是毁损自己仙体,另天宫众生灵遭受涂炭,你,可知罪。”
“我,无罪。”绝强的冷漠的话语从那附身之人口中传出:“我只是小小一个花仙,可笑东天界如此庞然大物,竟然要一个小小花仙来维护和平,不过是苟且偷安,不思进取,便是让我神魂俱灭,我月妖雪也绝不会屈服。”
“好,很好。”那不容抗拒的声音让雪儿的灵魂都在发抖:“神魂俱灭,没那么容易……从此你将被打入轮回道,受尽人世间的所有苦难,你不会有亲人,你不会有爱人,你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最终,你的每一世都会被所谓的至亲之人背叛,死于非命,生生世世,永不停歇,地狱的烈火,将永远炙烤你的灵魂,永不止歇……永不止歇……”
寒冷刺骨的感觉一遍一遍冲刷着她的灵魂,透入骨髓,刻在脑海中,像是有小刀一片一片割下自己的血肉,雪儿唯一能够想得,便是如何快点死去,这样的折磨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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