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in啊,时隔千年之后,Slytherin的鬼魂、血人巴罗竟然笑了!简直是耸人听闻。
好,如果这件事觉得还不够惊悚的话,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就足以让两个重生归来的孩子彻底跌破眼镜,后悔来参加今天的忌辰晚会了。
不远处铺着黑丝绒的长桌上,一个巨型的特制墓碑形蛋糕放在上面,白色的霜糖拼凑出“尼古拉斯爵士逝于1492年10月31日”这几个字,旁边的银盘里盛满了蛆虫筑窝的牛羊肉,生出绿绒毛的奶酪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所有的食物皆是让人恶心欲呕。
“亲爱的勋爵们、女士们和先生们,今天我们来了几位贵宾。”豁然间,木桌周围一圈燃起了数百根漆黑的蜡烛,差点没头的尼克站在了讲台上,一束幽蓝的荧光直射而下。
高昂的声音里透出强烈的敬意,但也有溢满胸腔的热烈之情:“请允许我向大家隆重介绍。第一位是Potter先生,铂金色头发的Malfoy先生,那一位是亲爱的Hunter小姐。”顿了顿,尼克的嗓音已近雄壮了,“最后一位,是Searan。Snape先生!”
言未讫,会场一下子就跟炸了无数的坩埚一般,所有幽灵形同研判的目光如箭矢飞射而来,有探究、有惊恐、有疑虑,但更多的是使人奇怪的敬畏之色,就连那群闷闷不乐的修女也加入讨论其中,气氛倏尔就热络起来。
“您好,Snape先生。我是克罗梅尔,文森特家族的后裔。”一位穿着颇为讲究,但西服的两只袖管空空荡荡的幽灵飘了过来,朝Searan恭敬地作揖道。
“非常高兴见到您,Snape先生,我是科尔西。杜鲁姆。”又是一位气派十足的幽灵走到了Searan的面前,脱下了头顶的宽大柔软的毡帽,热忱致意。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十个……一百个……一百五十个……两百五十个……
Harry的眼睛都要数花了,才勉强地点清了恰好有二两五十个幽灵,整整齐齐地在Searan童鞋的前面排成了长队,而且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和他握个手!
至于另一边,Draco也没好到哪里去。
“您好,Hunter小姐。我是劳伦斯夫人,认识您实在是我的荣幸。”腰肢轻摆,卷起香风阵阵,丰腴的手臂捻起裙裾的一角,矮身向Heloise微笑着。
苍白近乎透明的鬼魂个数,实在不怎么好清算,Draco数了五六遍,才确定了Heloise周围的女修士和欢快的小幽灵,也正好是二百五十个!
Harry正在担心晚会的主人会否不高兴,谁知道一探脑袋,就看见尼克本人也正在排队等候之中,鼓起的两腮猛地抽动起来:好,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这次的忌辰直接演变成偶像见会面了?哦,Merlin啊。
就这样,两个伪小孩充当起了维持秩序的人员,直到Searan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他有点疲倦的时候,所有幽灵“哗啦”一声分从两边散开,如同流水一般自然流畅,给他让出了一条毫无障碍的通道。
但是,Heloise就那么幸运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妇女把她为了个水泄不通,Harry和Draco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但此时的Searan早已不知所踪。
三个人边和每个人微笑道别,一边摸着可怜兮兮的肚子,直奔餐厅的方向而去,期待着还能有点甜点剩下来,还怨念着Searan大概已经吃上了小布丁。
当然Harry心中是不会抱有如斯幻想的,身为救世主的他,饿肚子是剧情需要。
果然,还没跑出几步,梦魇般的声音再次如浪潮似的袭来:“来……过来……让我撕你……撕裂你……啊……竟然是你……”
安抚着受伤的小心脏,和已经咕咕叫的肚皮,Harry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先去,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一种杀气腾腾的声音。”
漆黑的天花板上,微弱的声响接连传入耳中,Harry全速跑向大理石的楼梯,Draco和Heloise也执意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走上了三楼之后,停了下来。
哮喘显然是加重了,豆大的汗水自光洁的额头淌下,Heloise面色痛苦地捂住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到底听到了什么,Harry?”
“奇怪,那种声音好像没有了。”Harry狐疑地嗅着走廊上的气味,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应该出现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似无的冷香,且极为清浅。
担心地查看女孩的状况,Draco绅士地将自己的袍子披在她的身上:“你怎么样了?有带哮喘病的药吗?”对方的样子,显然已经是痛楚难当了。
白皙的脸色忽而一片潮红,Heloise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恩,在口袋里。”
“呃,抱歉,冒犯了。”贴近了些那娇软的身躯,少女的馨香自里衣内徐徐弥散,颈项上露出的柔白肌肤,在夜色中更生出莹玉般水润的光泽。
Draco的大脑已是混混噩噩,浑身上下几乎都是僵直的,右手小心地从口袋里取出药剂,唯恐碰到一些不该碰的地方,免惹尴尬或者误会。
可是,落入那双碧目中的情景,却是铂金小贵族故意磨蹭了半天,借取药为名行不轨为实——Harry垂在两侧的手,瞬间就紧握成了拳型,澄净的眸色亦为鲜红所替。
正文 PART。46 石化
服下柠檬黄的药丸后,Heloise的脸色终于转为了淡粉。抹干额头的冷汗之后,小姑娘垂首的一刹那,恰好望见走廊的正下方,有什么东西正闪闪生光。
眯起眼仔细辨别了片霎,确认自己没眼花的Draco突然大惊失色道:“好像是一个人!”
三个人一齐快速奔下楼去,一股熟悉的、清冷的气息仍在空气中,可这个时候的Harry哪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心里担忧的唯有密室到底被谁开启了。
“这个人,长得有点眼熟。”Heloise故作镇定地说着,Draco却感觉他扶住的那具身体正在颤抖,一阵接连一阵的。
两扇棱形窗户的中间,一尊人形高矮的石像僵直在那里,燃烧的火把在其上投射下了一层粲然的红光,愈显起阴森恐怖。
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但往日的光彩和灵动却尽数泯灭,死死地盯着正前方,嘴巴也长得老大,显然在被石化的那刻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是,T、Tom。Riddle?!”Harry不自禁地向后一跳,溅起了一小片水花,他的口齿也不怎么清楚,毕竟黑魔王被石化的事情,确实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
Draco和Heloise也愣在了原地,完全动弹不得。直到远处传来轰隆的脚步声,他们才意识到大批的师生已经走了过来,从走廊的两端分别如潮水般涌过来,而其间欢快的笑语还是络绎不绝的。
看到那尊石像的一秒里,足像是几辈子似的漫长难耐。
所有的叽喳吵闹都停了下来,学生们都探头探脑地想挤到第一排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Harry的心头顿时被巨大的阴霾所笼罩,知道这次又是在劫难逃了。
寂静中,几声较沉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不出数秒,黑色旋风已近在咫尺。
“到底发生了什么……”锐利的黑眸一番扫射,三个人都被惊出了冷汗,但是当Snape教授看清被石化的是谁之后,他也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双眼,“Tom。Riddle?”
魔药教授无疑是被Harry的叫声吸引过来的,可是他怎么也料不到,黑魔王会被石化。
接下来,Dumbledore和其他老师也赶到了肇事现场,对于中招的对象同样吃惊不小。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三个人、当然还有标本状的黑魔王,就被带到了离此处最近的、Lockhart教授的办公室,而Mcgonagal教授则负责组织学生迅速离开事发地点。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走进他的办公室,虽然昏暗不清,但Harry可以肯定Lockhart并没有挂上那些讨人厌的画像,心里更明白了他果然不是原来的骚包兄。
Tom被四个教授抬到了临时变形的床上,Dumbledore细长的手指东戳戳、西敲敲,看上去活像是在挑选上好的石料家具,而不是在察看学生。
Flitwick教授站在一堆书籍的上面,勉强露出的脑袋快要贴到了Tom的鼻尖,他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脖子上纤细的青筋又隐约凸现。
毒蛇头子似乎还是没有平复好情绪,眉心依旧不悦地揪起,半个身子隐匿在火烛的阴影里,Lockhart教授站在他的旁边,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到底是谁干的?!”检查良久,Flitwick教授愤怒地低吼了一句,一反往常的儒雅风范,显然是为自己的得意门生而感到忿忿不平。(黑魔王归黑魔王,小汤姆的智慧是需要绝对肯定的~~~)
从容不迫地站上前一步,Harry用手托了托镜架后,镇定万分地指着铂金小贵族道:“是他干的,Flitwick教授。”
“你胡说什么!”Draco立马炸毛了,身边的Heloise也搞不明白什么状况。
房间里默了一秒钟以后,所有教授的目光就都汇聚在铂金色的脑袋上,Draco陡然间感觉到了坠入深渊的恐怖,满腔的火气都饱含在他瞪向Harry的眼神里。
还没消气的救世主继续无视对方,一副貌似不愿同流合污的小样,仰起头冷冷地继续:“我说的没有错啊,我刚才就看见你摸了他一下,他就这样了。”
哼,讨厌的Draco。我就污蔑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哼,咬你,咬你~~~(小H童鞋,记得你自己是个人类好?不是洛丽丝夫人==!)
“Harry。Potter!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迟钝的Malfoy少爷哪里料得到,救世主这般别扭可爱的心思,暴力小恶魔现在只想把他一脚踹到墙角孵蘑菇去。
千钧一发之际,Lockhart拦在了铂金小贵族的面前,勉强在那滔天的怒火下救出了黄金男孩,只不过在嘴角化开的笑还是别有意味的:“好了,别闹了,小可爱们。来,告诉我,Heloise,Harry说的是真的吗?”
坚定地摇摇头,Heloise雅致如莲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为难的表情:“不是Draco干的。在我们来之前,Riddle同学就已经这样了。”
磕绊了稍许,她又道,“可能是,您知道的天实在太黑,Harry他大概没看清,所以误以为是……”
好,原来仅仅是个孩子气的玩笑……气氛再次陷入一滩死水中。
忽而间,闷闷的敲门声宛如微起的波澜,叩响了所有的疑问——
“请问,我可以进来看看吗?”礼貌的询问,却是不容抗拒的口吻,Searan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教授们,淡笑若隐。
Snape的面孔青了一瞬,滚滚黑袍随即翻卷而起,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孩子,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Searan先生,你现在应该在寝室,而不是这里。”
“让他进来,Severus。”花白的胡子吹了吹,Dumbledore的视线依旧粘在石像上。
红眸少年象征性地向校长道谢,便快步走到褐发女孩的面前,柔声道:“把这个喝下去,以后哮喘发作的频率会比较低。”
捻在两指中间的,是一瓶橙色的魔药。色泽相当的鲜亮明丽,还有淡淡的果香飘出,闻之即令人心旷神怡了,更别提喝下去的美妙滋味。
Heloise明显一愕,伸手接过了他的馈赠,浅色的眼刚触到那妖媚入骨的眸光,耳根子又有些细微的泛红了:“恩,谢谢,我马上喝下去。”
说完,小姑娘便拨开木塞饮尽了药水,喉咙到肺部的感觉一下子清新了不少,像是咀嚼了大把的薄荷叶,沁凉的气息“噌噌”地往头顶冒。
“Well,胡闹也结束了,哮喘药水也喝完了,那么在校长的检查结果得出之前,”黑不见底的眸中,闪烁着仿若是对整件事来龙去脉洞察的冷光,蛇院院长的语速猛地放缓了下来,“你们是不是该交代一下,刚才的晚餐时间,到底去了哪儿?”
在教授密切的注视下,由于某些不佳的回忆被勾起,Harry单薄的小身板无意识地颤了颤,就像是错坏事的孩子不打自招一样:“我们去了尼古拉斯爵士的忌辰晚会。”
转头又和旁边的伙伴交换了个眼神,Harry老实地继续交代:“这点,那里的五百多个幽灵都可以作证。Draco,Heloise,包括Searan,我们都在那里,真的,教授。”
瞅着这双水雾朦胧的绿眸,Snape真的很想相信他的话,但从理智上他无法否决一系列的疑点:“那之后呢,为什么没来学校的宴会?别告诉我那是恰好遇见的,Potter先生。”
“事实上,我们就是万中无一的恰巧,教授。”依旧是清冽如月华的声音,令人无法抗拒的翩然风度,Searan扬起了一个迷人的浅笑,但在Snape教授脑中联想到的,则是月光背后被拉长的阴影。
无言以对的魔药教授退到了黑暗里,Dumbledore倒在这时挺直了脊背,轻声地打破了沉默:“幸运的是,这个孩子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是被石化了。”
身量矮小的Ravenclaw院长也点了点头,尖细嗓音里的怒气似乎被浇灭了些:“确实是被石化了,看表皮的坚硬程度和僵化的样子,可以肯定是这样。”
伴随Dumbledore迈过来的脚步,星月图案交映的袍子拂动起来,老人温和地抚着Harry的发顶,可透亮的蓝眼睛却一瞬不动地盯着Searan:“别担心,孩子们,没被证明有罪,就是无辜的。更何况——”
活泛的眸子明快地眨了眨,白胡子老爷爷补充道:“Sprout教授最近弄来了一些曼德拉草。一旦它们长大成熟,Snape教授就可以调制出曼德拉草复活药剂,彻底让Riddle同学起死回生,是Severus?”
冷淡地喷了声鼻息,算是一种变相的回应,而魔药教授那黝黑的面色,在荧荧跃动的烛光里显得半明半晦的,看不清双眼中真正的思量。
“你们可以走了。对了,Heloise,天气转凉,医疗翼可不希望再多一个病患。”
考虑到Heloise的身体原因,校长再次特赦几个孩子先行离开。这一举动,也成功引起两个伪小孩不约而同地投注来一抹意蕴悠长的目光,至少敏感的麻瓜小姐还是觉察到了。
一走出Lockhart教授的办公室,四个孩子拐过个弯后就打开了间空教室,终于逃脱困境的孩子们皆是气喘吁吁,甚至可以聆听到Heloise轻软而短促的吐吸声。
这般近在咫尺的距离,让Draco不禁想起那股子少女清淡的幽香,身体本能地绷直僵化起来,两朵红云亦适时地飞上双颊。
幸好黑暗中,Harry即使眯起眼也看不见他的面色,否则黄金男孩的醋劲可能会再次让Malfoy少爷吃点哑巴亏:“Draco,我刚才的戏演得怎么样?”
“你这个该死的,干嘛没事污蔑我?”不提还好,一提及Harry的关键时刻叛变,Draco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懂,这只披着蛇皮的小狐狸,到底在闹什么情绪。
碧眼小狮子斜睨了他一眼,红润的嘴唇却不满地向上撅起:“哼,懒得跟你说,迟钝!”
眉梢弯翘似弦月,掩口也抑不住Heloise的咯咯闷笑声,Draco不由翻起个大大的白眼,手里的魔杖还是不轻不重地捅向了Harry那边,可惜为对方灵巧地格挡开了。
Searan浓醇惑人的眸色,在黑夜的衬托下,更像是两颗鲜艳欲滴的红宝石:“好了,说说看,Harry,你当时到底发现了什么?”
“一种非常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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