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已经接近市中心了,人很多,但幸好他们身边还有战狼,这只威武雄壮的德国黑背让周围的人十分忌惮。
老奶奶过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你家的狗有些凶猛啊。”
慕江城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很听话。”
老奶奶半信半疑,还是有些戒备。
“这条街简直是我们一家人的噩梦,我孙女儿在这里丢过手机,我儿媳妇儿在这里丢过项链,这小偷今天还想偷我的钱包!幸好遇见了你……好人呐!”
老奶奶说得很激动,打算上前握握手,看到战狼,还是决定站在原地。
“我跟我儿说了,他们也很感谢你,我想一家人想请你吃顿饭……哎呀,这是你老婆?长得真漂亮啊!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
景暖暖遇见过如此热情的老人,笑容有些僵硬,尴尬的点点头,“谢谢。”
慕江城则回答了老奶奶前面那一部分话,“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儿要做,吃饭就不比了。”
“哎呀,你们要忙什么啊,快过年了,单位都放假了吧……”老奶奶说这话,低头一看,发现慕江城居然手里有几张影楼的宣传单,“啊,你们不会是正准备拍婚纱照吧?”
“嗯,是这样的……”
“那就巧了,我儿正好是开影楼的,我让儿叫人给你安排一下。”
“这样不好吧?”
景暖暖很尴尬,都说好人有好报,这好报也来得快了吧?
可他们还是敌不过老人的热情,被老人带着往她儿的影楼走去。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
独孤笑一把扔掉手里的宣传单,“靠,我一金牌制作人,居然干起了当街表演的活儿。”
事情是这样的,慕江城觉得婚礼可以以后再补办,但婚纱照,他一定要做好。
可景暖暖不是好骗的人,她分得出来什么是高档什么次,所以慕江城又请了一堆群众演员,演了一出戏,把一套顶级婚纱照变成了‘好人好报’。
他是编剧,独孤笑是可怜的执行导演。
最可怜的是那个真的被警察带走的演小偷的群众演员……
“麻蛋,还得去局里捞人。”
。。。
 ;。。。 ; ; “那请二位提供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是根据准确的出生日期时间的来确定的,但这些景暖暖并不清楚,慕江城也不清楚自己的,两人只能勉强的报出来自己的生日。
老头尴尬的笑笑,“那也没关系,我是神算!”
他翻了一下自己的书,终于找到了一个好日。
“下个月23号,好日。”
他伸手指着,把书递到了慕江城面前。
慕江城微微皱眉,“晚了。”
老头又回去继续翻,又找到了一个日,“下个月1号,黄道吉日!”
慕江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老头继续翻。
“下周一,后天,宜嫁娶!”
慕江城满意了,从兜里掏出一张粉色钞票放到他手里。
老头笑得合不拢嘴,“谢谢,二位年好合,白头偕老,白……白白!”
慕江城却并不打算离开,温和的笑着,“找钱。”
“……”
老头又把粉色钞票还了回去,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我免费赠送的新婚礼物,二位慢走。”
慕江城也不介意,道了声谢,起身带着景暖暖离开。
两人起身离开之后,老头才注意到跟在景暖暖身边那条德国黑背。
它紧跟着景暖暖走,一人一狗的步一看,一看就知道那不可能是宠物犬!哪只宠物狗不是出门就欢乐的蹦跶、撒丫狂奔……
他默默摇头,就是因为现在这些人啊,只喜欢听自己想听的,他们算命这一行才这么低迷,他真的是神算好不好……
“如果日期是后天的话,会不会着急了?”
景暖暖觉得这个日完全是慕江城自己算出来的,她觉得这也是随便选的一天。既然是随便选的,不如再往后一些。
“不必,来得及。”
慕江城是不会承认他害怕穆宗斯来搅局,夜长梦多,他只是想快点把她变成自己真正的妻。婚礼只是个借口,以后他会给她更盛大的婚礼。
配得上她的,那才叫婚礼,现在的,顶多叫做吃顿饭。
“我们只是简单的办一下,又没有父母和特别的亲人,只是跟朋友一起,倒免了那些规矩。”
“也是。”
景暖暖应了一声,却见慕江城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
正疑惑着,一辆小轿车从她身边驶过。
“有车——”
“嗯。”
“过马吧。”
慕江城很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兜里。
景暖暖能感觉到他的宽厚的裹着自己的手,那热渐渐从指尖传递到心底,一点一点的让她输送温暖。
他的手掌粗糙,应该是来自平日里的训练。
他的侧脸坚毅,不说话时甚至有些冷硬,可他的手掌又是那样火热的温。
外冷内热,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正好跟那个人完全相反。
那个人总是面带微笑的对待任何人,却从来不把谁放在心里,她以为她是他的心尖宠,最后才知道她只是一颗棋。
景暖暖陷入了回忆里,知道战狼扯着她往前走她才回过神来。
茫然的看看周围,慕江城已经不在了。
。。。
 ;。。。 ; ; 早饭是慕江城晨练时带回来的豆浆油条,也省去了洗碗的麻烦。
饭后,景暖暖主动请缨收拾桌,明明没什么可收拾的,但她还是打摔了一个玻璃杯。
慕江城在心里叹了一声,又开始收拾房间。
他其他不担心,只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景暖暖怎么照顾自己,给她找个保姆又不符合他目前‘穷兵小’的身份。
景暖暖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巴不得他赶紧离开,她一个人爱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慕江城在,她坐姿都不怎么自然。
实在无奈,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玩了会儿手机。
看着她进了卫生间,慕江城就拿着手机去了外面,通知独孤笑让他把之前住在这地方的佣人请回来。
原本这地方的确也是慕江城住的地方,但他也没来过几次,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战狼。隔壁住的正好就是照顾战狼的佣人。
“请回来就请回来吧,你还要让别人扮演好心邻居,你当我家佣人是群众演员啊?”
“贱笑,北边儿那块地要不要。”
“要要要!大哥,小的马上就去办!”
慕江城满意的挂了电话,再次回到房间里。
这时候景暖暖也已经出来了,看见他从外面出来,还提醒道:“外面冷,出去的话记得穿上外套。”
“嗯。”
慕江城应得很淡然,但内心其实很激动。
他知道景暖暖结婚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开穆宗斯的逼婚,但他的表现好了,让她有了好好经营这段婚姻的打算。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继续好好努力表现!
早饭之后,景暖暖就和慕江城一起出门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他们有婚礼和过节两件事要办,也有很多东西需要购买,想想还挺忙的。
两人一起出了门,同时还带着战狼。
约束战狼的绳在景暖暖手里,它很老实,不像折腾慕江城那样,时不时撒丫跑会儿,它乖乖的跟着景暖暖的速,她停,它就乖乖坐着。
乖巧得对不起它那凶猛的名字。
慕江城说第一件事是找家影楼确定婚纱照的事,哪里想到他们在过某个口的时候,被一个算命的老头叫住了。
“先生,我看你红光满面,这是喜事临门的节奏啊!”
老头在边摆了个小摊,放了几本泛黄的书,旁边放了一块白板,上面写着算姻缘、看手相、说富贵几个字。
换了往常,慕江城肯定转身就走,可他看到了歪歪扭扭的‘姻缘’,于是停下了脚步。
“我们算算吧。”
“啊——?”
景暖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拽到了老头面前的小凳上。
两人一起坐了下来,老头先是打量了一下景暖暖的穿着,再意外的看到慕江城那张脸。
慕江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黑眸幽深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老头虽然是个半吊,但没有两把刷他又怎么混下去。
至少他看得出来慕江城那双手上沾了多少鲜血。他眉宇之间蕴含着浑然天成的正者之气,也不难想到他当军或警的身份。
老头咽了咽口水,这生意他就不该招呼啊。
“二位……算姻缘吗?”
“算结婚的日。”
。。。
 ;。。。 ; ; 她推开门进了卧室,床上的件套都换成了新的,慕江城以前的迷彩系列,被他放进了柜里。
她躺在往软软的大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原本在客厅的战狼悄悄挤开了一条门缝,小声地叫了一下,像是在问:我可以进来吗?
景暖暖下床去打开了房门,把战狼放了进来,这狗很机灵,还自己关上了门,然后跳上床,盘着身等她。
她心情大好,爬上床,裹上被,抱着战狼一起睡觉。
……
客厅里的慕江城心情却不好了。
他突然想到了独孤笑的话,他的女人他还没扑倒,他的狗先扑了,他还没睡,他的狗先睡了。
这待遇也好了吧!
一直沾床就睡的慕团长在这时候突然睡不着了,他抱着枕头,在客厅里踱步。
一直到凌晨,他还是毫无睡意。
最后,他还是抱着枕头进了卧室。
以特种兵特有的超强侦查能力,他能感觉到景暖暖睡得很熟,他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悄悄的拉开了被,再悄无声息的把自己的身体塞进被里。
那一瞬间他像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落在景暖暖腰间的手微微颤抖。
马上,他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她没穿衣服!
慕江城咽了咽口水,弱弱的往后退,他很怕自己再靠近一分就把持不住了。
哪料他退的时候,不小心带走了被,自己还一不小心滚下床。
嘭地一声,膝盖猛地磕在地板。
这时候景暖暖身上没了被,一阵冰凉袭来,她不舒服的嗯了一声,慕江城以特种兵特有的反应速,把被重新放到了她身上,随后还很有心机地抱走了战狼……
他在心里哀叹,这是要晚节不保的节奏啊。
一会儿之后,他又进入卧室侦察敌情,把他遗漏的拖鞋也拿了出来。
第二天,景暖暖醒的时候,慕江城刚好跟战狼晨练归来,狗累得坐在地上大喘气,他也是满头大汗,但脸上却没有任何与累有关的表情。
看见景暖暖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只是自然的道了一句早安,便直接进了浴室,景暖暖倒是被他吓了一跳。
在这大冬天,他却是t恤和短裤,居然没被冻成冰条。
最重要的是……身材真的很好。
等景暖暖做完了早晨的护肤步骤时,他正好从浴室出来。
这次更离谱……全身就一条裤衩。
景暖暖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她昨天幻想过的完美身材。
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肌,完美的人鱼线,紧致的大腿线条……
景暖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不符合贤妻的形象了。
她‘羞涩’的别开脸,把自己的睡袍递了过去。
“忘了拿衣服?先穿我的吧,天冷。”
“……”
慕江城只是习惯了‘澡后果奔’,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居然接过了景暖暖手里的睡袍,还穿上了。
穿上之后他就后悔了,衣服上淡淡的女人香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他不自然的道了句谢,然后走进了卧室。
这个清晨两人都不自然,虽然名字已经刻在了一个结婚证上,但两人都不还没习惯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世界、自己的领地。
。。。
 ;。。。 ; ; 恰巧正是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景暖暖接起,那便是熟悉的女声。
“死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
前半句是吼的,后半句却带着哭腔,再之后则是细细的抽泣声,以及……一个细心安慰的男声。
景暖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阳穴,“林北北,谁给你胆吼我了?”
她声音不大,调却压得很低,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那头来了句细声的道歉,随后声音又大了起来。
“搞什么,是我在质问你!你离开景家的消息整个林城都知道了,我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你当我这个闺蜜是什么。”
虽然林北北的语气不善,但景暖暖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她手指在大理石桌面上画圈,嘴角扬起了淡淡笑意。
“你没听见,是你耳背,怪我咯?”
“这死丫头,气死我了……”
林北北气结,暂时放下手机转过身去向身边的人求安慰。
景暖暖也暂时放下手机,跟战狼玩了一会儿,电话里才再次想起林北北的咆哮声。
“景暖暖,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景暖暖也不避讳,直接开了免提,林北北的咆哮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房。
“我今天下午的机票,后天就到了。”
景暖暖有些惊讶,拿起了手机,“你决定回国了?”
“嗯,我们决定回国创业了,到时候你得来帮我。”
“行,到时候再说吧。”
“喂喂喂,你什么态!景暖暖你怎么老这样对我……嘤嘤嘤嘤……”
林北北又去哭了,景暖暖无奈的挂了电话。
慢步走到慕江城身边,在他手下的名单上添了一个名字,同时还加了两个字:伴娘。
因为林北北一个越洋电话,景暖暖心情好了不少,看新闻联播的时候都乐开了花。
慕江城看她小小的身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战狼,一脸俏皮的笑意,这小女人……要求真的低了。
……
其实最近这一段时间景暖暖都睡得不好,每次总在半夜醒来,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眠,独自一人面对黑夜。
今天,景暖暖睡意来得格外的早。
一到八点半,她就靠在沙发上打哈欠了。
于是她拿着睡袍去了浴室。
进浴室,热水一淋,她忽然清醒了。
她和慕江城已经领了证,他提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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