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
“嘘!”
一路往下吻着,这件事,他老早就想做了……
旖旎春光千金不换。
四年之后的爱的释放,直到两个人精疲力竭,才都停了下来。
赫连子谦紧紧地拥着宁洛歌,像是找回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子谦。”宁洛歌呢喃出声。
“嗯?”吻着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跨过千山万水,终于又回到了你的怀里。”宁洛歌笑。
这一夜,赫连子谦抱着宁洛歌睡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是老早就醒了。
对视一眼,虽然宁洛歌没有洛长生的记忆,可是却好像是好久不曾见过赫连子谦,只是盯着他看。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相视着直到天明。
无声胜有声。或许就是这样了。
清晨,赫连子谦起床,宁洛歌帮他穿衣服,梳头,像是回到了当年的莲妃宫里。
她正帮他系着腰带,却被他搂住腰,带进怀里。
“干嘛?”宁洛歌害羞地笑。
“时时刻刻地都想抱着你,怎么办?”赫连子谦魅惑的声音在头顶低沉地响起。
“这几年口才锻炼地越来越好了,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好听了。”宁洛歌仰头,轻轻地抬手,捏住赫连子谦高挺地鼻梁,笑得开怀。
“嗯!就算说得多,也全都是说给你听得。只不过,那些时候,说了也没人回应罢了。不像今天,你终于回应我了。”将宁洛歌作恶的手一把擒住。
温热的大掌将宁洛歌的两只手都包在一起。放在唇边一下又一下地亲。
末了,他轻声地感叹,“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宁洛歌听了之后,不争辩,不反驳,她将手抽出来,紧紧地搂住他的纤腰,“嗯,未来我们还有几十年。我们可以慢慢地了解,到底我们有多爱彼此。”
“一言为定。”
中午,众人都聚集在大殿吃午膳。
不分等级分位,想寻常人家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看见莫习凛包扎好的伤口,宁洛歌想起昨夜的事情,忍不住问道,“紫光怎么样了?”
“惹了本王,还将本王伤成这样,能好到哪儿去?”莫习凛冷哼了一声。
宁洛歌翻了个白眼,“我恢复记忆了,莫习凛,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还有伤在身,就算是你全力,你都不一定打得过紫光,更何况是这个时候?”
莫习凛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过是恢复个记忆,怎么变成算命大仙了?”
宁洛歌心里道,那当然,姐可是重生来的。
“行了,别墨迹了,和个女人似的,快点说,紫光怎么样了?”夹了一筷子自己最爱吃的菜,宁洛歌问。
“当时赫连子谦拿赛郎威胁他,而且还当着他的面把赛郎的衣服就脱剩下一个肚兜了,当时,堪称是剑拔弩张。”
“把人家姑娘的衣服都脱了?”宁洛歌冷冷地瞥了眼赫连子谦,淡笑,“然后呢?”
赫连子谦悻悻,这个眼神,宁洛歌独有的“你完了”的眼神,怎么办?他突然有点后悔了!如果是洛长生的话,现在肯定只会说很刺激。
“后来,他上前抢人,趁着他心智乱成一团,我们合力把他给擒住了,筋脉废了,现在在牢里关着呢。”莫习凛云淡风轻地道。
殊不知道“我们合力把他给擒住了”就光这一条,他们就花了将近两个时辰。
而且幸亏赫连子谦将他的理智给彻底摧毁了,否则若非他自乱阵脚,他们要想擒住他,只怕还得受些伤。
听罢宁洛歌皱眉,“我们子谦洁癖那么严重,会碰尸体?”转过头,她好奇地看着赫连子谦,“你是怎么下去手的?”
“啪!”莫习凛忽然鼓掌。
颇为自豪地道,“不愧是我妹妹,一语中的。你是没看见当时那个情景啊,刚把紫光给擒住,他转过身就开始吐,吐了个昏天黑地啊。一直到说你醒了,他才停下来的。”
莫习凛笑得整个人都岔气了。
赫连子谦面色紧绷严肃,看着莫习凛的眼神阴森森地,“七座城,别忘了。”
莫习凛顿时就不笑了。不但不笑了,那表情比哭还难看。
这么一说,宁洛歌立刻想起来,她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赫连子谦那苍白的表情,原来不是等她激动的啊?!
“拿别的换不行么?”莫习凛试着打商量。
“你最值钱的就是你妹妹,可她已经是我的了。所以你现在没什么对等的价值可以和我谈条件。”赫连子谦非常冷静地道。
“赫连子谦,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大舅哥,你智商不够,不能和你玩。”
莫习凛:“……”
饭后,宁洛歌束手站在殿外。看着天边的云。
“想什么呢?”莫习凛从外面出来,一把搂住宁洛歌。
“我在想,为什么赛郎会将那一枚教主令给我,她不是教主,却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她为什么会有教主令。”
“兴许是她偷的?”莫习凛皱皱眉。
“我或许,让她失望了。”宁洛歌淡淡地开口。
又恢复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子。只是现在的她,心中不再有仇恨,但是性子,却是变不了的。洛长生的那份无忧无虑,恢复了记忆,她做不到。
那个叫做赛郎的女子,她将教主令给她,或许就是让她阻止紫光,让他不要越错越离谱。可她,没有领会。
还是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心啊,你真的不能揣测。
“行了,不愉快地就别想了,你现在能在这里,我们就都很开心了。别的,都已经过去了。”莫习凛拍拍她的头,“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必须去云国,见一个人。”宁洛歌面容紧绷。
她要去还债。
“嗯,我也该回卫国了。”莫习凛点点头,“只是南燕怎么办?”
“南燕的结局,不是很明显了么?哥哥,我不是洛长生。”抱着手臂,宁洛歌的眼神冷寂下来。
她希望赫连子谦能够统治六国,她也会为此努力。
机会既然到了她的手上,不要不是她的风格。
莫习凛和她又站了一会,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站着。
终于,莫习凛打算转身离开,宁洛歌叫住他,“哥!”
“什么事?”
“假以时日,西凉和卫国碰上了,我不会帮你,你知道的吧?”望着莫习凛,宁洛额眼神中闪过一瞬间的抱歉,却很快被掩饰。
莫习凛笑得包容,“小丫头,你以为哥哥是什么人!你也太低估子谦了!我们会有一场真正的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以为只有他有如意宝么?你怎知我没有?”
宁洛歌惊诧地望着他,“嗯?哥你的意思是你有中意的人了?还能帮你出谋划策?谁?说给我听听,兴许我知道。”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帮你参谋参谋。
“暂时保密。”莫习凛粲然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其实这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宁洛歌挑起单边的眉毛。
“不记得了?想想!”莫习凛冲她坏坏一笑。
“你是……”宁洛歌看着莫习凛的那双眼睛,和他的表情。
思绪飘远……
原来是他!
“大长老是你假扮的?”宁洛歌好像吃了个苍蝇。
“除了我还能是谁,我若是不把你引来南燕,你今天能见到我?”莫习凛笑得颇为自恋。
“”敢耍我?!哥哥也不行!
“莫习凛。”宁洛歌忽然开口。
“唔,懿儿作为你的小外甥,你是不是应该准备点见面礼?”
莫习凛:“……”
后悔!他刚才嘴欠个什么劲儿啊!
第389章 ; ;他下得还可以。就比我差一点
蓝莲教没有了教主,护法全都被抓,总舵的教众全都被剿灭。
蓝莲教彻底覆灭。
当宁洛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紫光的时候,他只是抱着一堆衣服,发狂地大笑大哭。
宁洛歌认得出,那堆衣服是赛郎死时候留下的。
看着他抱着那堆衣服,自言自语,又哭又笑,她知道,他疯了。
既然如此,就让他在这里呆着吧。这里,对他来讲未尝不是一个好地方。
离开天牢,宁洛歌问道,“赛郎在哪?”
“已经入棺安葬。”
宁洛歌点点头,再也没有问起过。
没有人知道,宁洛歌的心里此时好像是被悲伤掩埋了一般,慎行看着她的背影,淡淡摇头,宁洛歌不是洛长生,不会将心事都说给你听。连他也猜不透她的心理。
下一站,宁洛歌直奔蔡丞相的府邸。
想着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老夫人还在世,一切都还是那般美好。
可如今,丞相府物是人非。
宁洛歌到达丞相府的时候,满目皆白,一片缟素。
敲门,管家已经认识宁洛歌,哀戚着神色请她进去。
丞相和*无*错*小*说 m。qulEdU。其子蔡庸常,都在大厅里。
“满朝文武都来过了,老爷都不让他们进来。这么多日子,就老爷和公子两个人守在这里。老奴知道公子不是外人,您请进吧。”管家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站在门口,这一步宁洛歌却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
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却只好咬着牙,走了进去。
“丞相。”宁洛歌启唇。
“公子?”蔡忠转身,看见宁洛歌,惊诧地开口。
这是蔡庸常自边关回来第一次见到宁洛歌,听到蔡忠叫的称呼,猜测到来人,立刻摆了跪礼,“末将蔡庸常,给无双公子请安!回到灵都后,末将没有立刻回宫述职,是末将失职,请公子责罚。”
宁洛歌虚抬了一下手,示意免礼。
“本就是本宫下的令,让你直接回来不必述职,何罪之有。”宁洛歌上前走了两步,站定在牌位前。
夫人会死,与她脱不了干系。或许那日她不来这里吃那顿饭,夫人便不会死。
宁洛歌掀袍跪地,目光落在牌位上,一言不发。
半晌,直到蔡家父子劝她起身,她却执意推辞。
就这样,从白天,一直跪到深夜。直到赫连子谦派人来叫她回去,慎行才将她扶了起来。
宁洛歌的腿抖了抖。却很快站直。
她看着蔡忠,启唇,“明日,本宫会批准丞相和令公子的辞官。”
蔡忠的身子一颤,幸好被蔡庸常给扶住。
他颤抖着唇,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挥挥手,流泪长叹,“罢了罢了,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老臣,恭送公子!”
蔡庸常有一瞬间的迷糊,待宁洛歌走远,他才狐疑地问道,“父亲,我什么时候辞官了?”
“不辞官?难道真的要做末代朝臣么?”
蔡庸常眼神一变,半晌,终于了然。
南燕皇宫。
“今日怎么这么安静?”慎行没话找话。
宁洛歌的脚步顿了顿,继续走,“娘亲和哥哥应当已经走了。”
慎行错愕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回到房间,原本沉重的心情在看到床上的一大一小的时候,顿时便消失了。
“你还挺聪明的。”懿儿抱着小胳膊,眼神乱飘,漫不经心地道。
“比你聪明一点。”赫连子谦笑笑,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个地分开。
赫连懿看到宁洛歌走进来,小脸一瞬间景万份惊喜,飞扑过来,一把将她的腿抱住。
“宁洛歌你去哪儿了?让我等了这么久?你到底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小人一边埋怨,一边把她抱得死紧。
“嗯,我也很想你。刚才在干什么?”摸摸懿儿的脑袋,宁洛歌笑吟吟地问道。
“和爹下棋了,唔……他下得还可以。就比我差一点点。”赫连懿手脚并用地企图爬进宁洛歌的怀里。
宁洛歌见他这小笨样一笑,一把将他抱起,彻底恢复了记忆,连带着功力都彻底恢复,此时的他比对付紫光的时候又强了很多。
“哦?是么?你爹下棋那么烂?那以后你不要和他下棋了。娘给你找个高手。”宁洛歌抱着赫连懿坐到之前他做的位置。
“找谁?”赫连懿神采奕奕,他搓搓小手,想着下棋能够比爹还厉害,难道是什么世外高人?
“你慎行叔叔。”见他嘴巴干干的,拿过一旁的杯子,喂他喝水。
这样体贴的事儿,宁洛歌平常可不大会干。
“噗!”赫连懿非常不厚道地喷了。
不过幸好她知道错过头,只是喷到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慎行嘴角抽了抽,我的主子啊,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晚上,将小家伙哄睡着。宁洛歌抱着他不愿意松手。
天知道,当年她生下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又吃了多少的苦头。可如今,看着他健康的小脸蛋,就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是洛长生的时候,虽然心里隐隐知道懿儿就是自己的儿子,可毕竟没有那些怀胎十月的记忆,所以娘亲的感受没那么真切。
就像今天给他喂水,她是很自然而然地动作,可她竟然在懿儿的眼里看到了惊喜。
宁洛歌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晃而已,她竟然长这么大了。
很遗憾,没能够在他第一次会爬,第一次会走,第一次会叫人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赫连子谦将她和孩子一同搂进怀里,“以后机会大把。”
明白了他的意思,宁洛歌终于绽出一丝微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跟别人生去!”
“真的?那我真去了?”赫连子谦眼含笑意,真得往外走。
“哎!回来!”宁洛歌轻轻一跺脚,重重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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