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咬咬牙，强忍着身体的痛苦，法芙娜挣扎着要将身体换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刚刚动了一半，法芙娜就感到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已经变黑的鲜血。
“咳、咳咳、咳咳咳咳……”
吐出了卡在胸口的鲜血，法芙娜感到好受多了，但是刚才的努力统统白费，不但没有完成换姿势的任务，反而身体完全倒在了地上，和大地亲密接触中。
少女理顺了呼吸，几次挣扎着试图起来，但是却没有能够成功。每动一下，少女都会感觉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苦。
最后，法芙娜放弃了，在地上张开双臂，身体摆成一个大字，抬头仰望到处漂浮着的灰蒙蒙的天空，以及上面那一个正在吞噬世界的巨大漩涡。
少女呆呆地仰望天空，丝毫不做思考，任由时间流逝于指尖，消散于世间。
突然，刚才还灰蒙蒙的世界被一对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和一只三瓣嘴所占据，剩下的则是被纯白的颜色所填充。
“呀！”
被这突然的变故所惊醒，法芙娜尖叫一声，伸手要将这突然出现的东西给推开。
刚想动手，才被剧痛所提醒，身体已经不堪重负，连将视线里突然出现的东西驱逐开的能力都没有了。
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却没有继续占据少女的视线，法芙娜尖叫一声后，卡密就将脸移开了，没有继续恐吓法芙娜。
镇定下来的法芙娜侧了侧脑袋，才发现原来是卡密。这个时候卡密已经几个跳跃，到了较高的地方，蹲好。
“原来是你啊……”松了一口气的法芙娜重新放松身体，也不再看卡密，“你刚才做什么？！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没什么，大概只要是丘比都会有霸占整个屏幕的野心吧！我只是顺着本能做了一件事……”卡密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法芙娜依旧躺在地上，“自从遇到了你以后，我的世界就变得一团糟。”
“一团糟啊！确实是这样，完全是一团糟。”卡密点点头，同意了法芙娜的说法，然后又打量了一下法芙娜，开口说道，“变回来了啊！还是这个样子比较正常，刚才你战斗的姿态不如现在这个样子可爱。”
莫妮卡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最大的变化还是一头水蓝色长发的法芙娜重新回复了金发，只是已经不如之前那般闪耀，被灰尘沾上变得有些暗淡。
“那是我们家传绝学‘雷魂化身’，只要使用了，就会全身化作雷电，所以变化大很正常……”说到这里，莫妮卡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才说道，“说起来，我就算觉醒了血脉其实也应该没有办法马上就是用这样高等级的战斗技巧，但是，多亏了这个……”
法芙娜说着，卡密就看到少女的额头上浮现出一个金色的纹章，这纹章结构繁复，还有一道道金色的丝线不时从纹章中流出，顺着身体流转。
似乎只是为了让卡密看清楚，只是出现了一会，法芙娜就收回了浮在皮肤之下的纹路。
“那是什么？也是你觉醒的力量么？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法芙娜露出了这样奇异的东西，卡密也就顺势一问。
“不知道！”法芙娜躺在地上微微摇了摇头，“父亲大人从来没有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卡密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
“……”
法芙娜和卡密都沉默了，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
“卡密。”法芙娜开口了。
“什么？”卡密于是回了一句。
“莫妮卡之所以这么强，是因为和你签订了所谓的契约，对吧！”
“是这样没错，你问这个做什么？”
“呐……我们签订契约吧！”
“这样啊……”卡密对于法芙娜的要求似乎早有预料，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和我签订契约，然后呢！”
“然后我们从这里离开，到外面的世界去！”
“怎么出去呢？”
“自然是有办法的……”
“是什么？”
“……”
“还是我来说吧！”卡密眼中没有感情起伏的看着法芙娜，“杀掉莫妮卡！这样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和我签订契约，不但可以获得力量杀掉莫妮卡，离开这个鬼地方，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完成对莫妮卡的复仇。对吗？”
“……”
看到法芙娜沉默，卡密叹了一口气：“我想我对于拉法叶还是有些了解的，那个人很单纯，我想他只是希望你活得好好的，也没有想过要你为他复仇。”
“他不想，难道我就不能够为他复仇了吗？”法芙娜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卡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自私！你只是不希望莫妮卡死去罢了！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卡密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承认我是自私的，其实大家都是自私的。没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好友死去，就像你不希望拉法叶死去一样。”
“但是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法芙娜死死的盯着卡密，眼眶红了起来，“不单单是他，还有很多很多人，你没有受过他们的照顾吗？”
“我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你能够让他们起死回生吗？”刚才一直躺在地上的法芙娜激动之下居然忘记了伤痛，双手撑着坐了起来，“现在，和我签订契约，我要杀了她！”
卡密毫不畏惧的哈法芙娜对视，说道：“魔法少女的力量，来自于她所许下的愿望。现在，你的愿望是什么？是为大家复仇吗？”
“当然！”
“那我拒绝！”卡密说的很坚决。
“为什么！”
“复仇，这个愿望本身就是黑暗的，就算你在这里杀掉了莫妮卡，但是……相信你不久之后就会变成下一个莫妮卡！下一个魔女！所以，我拒绝！”说完，卡密摇了摇尾巴不再保持蹲着的动作，而是动了动四肢，“何况，拉法叶也不希望你变成那副样子吧？”
法芙娜盯了卡密半响，没能从卡密的眼中看出什么，最后无力的再次躺下，用手臂盖住了双眼。
即使法芙娜遮挡了眼睛，但是卡密开始知道少女在流泪。
“那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了，没有人回事莫妮卡小姐的对手，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不对，卡密你是不死之身，你死不了……”
“讨伐莫妮卡的事情，由我来！”
“……”法芙娜擦了擦眼睛，“别开玩笑了，你连没有觉醒之前的我都打不过。”
“我没有开玩笑。”卡密认真的望着漩涡的中央，那是莫妮卡所在的方向，“由我来，讨伐莫妮卡！”
PS：囧人：新的一周，求点求藏求推荐！还有，第一卷就要结束了，看来大家对于结局很是在意呢，评论区这几天都很热闹。现在我告诉大家，关于结局我埋了大量（重音）的伏笔了哦，大家慢慢猜吧！要不我断更几天让大家慢慢讨论？
卡密：竟敢企图断更？吃我节操满满之拳！西奈！
第八十三章 原来卡密你才是爱的战士！
“……”法芙娜送开了遮挡眼睛的手臂，看着卡密，一脸的不相信。
发现了法芙娜眼神中的怀疑，卡密叹了口气，说道：“不要太过小看我啊！丘比也是又尊严的……”
法芙娜依旧紧紧的盯着卡密，没有说话。
败在法芙娜的坚持之下，卡密只好将储蓄空间里面的杀手锏取了出来。
那个卡密秘藏的杀手锏在手中出现，法芙娜立刻有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在吸引这法芙娜的视线。
卡密爪子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残破的核桃，坑坑洼洼，给人的而感觉就像是一个残破的废墟。
看到这一个奇怪的“核桃”法芙娜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感觉这“核桃”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一样，想要伸手握住卡密爪子上的奇异物品。
但是又有另一个感觉告诉法芙娜，这个物品十分危险，千万不要触碰。
卡密看着法芙娜一脸纠结的样子，摇了摇头，眼前出现了这个物品的信息光屏。
残破的因之种
品质：无
物品性质：特殊物品
物品说明：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规则，比如最简单的等价交换，又比如因果循环。这个物品是神秘人物从世界规则中窃取出来的其中一段，由于能力有限，只有残缺不全的一小段。更由于残缺性，本物品处于随时会破坏的状态，可作为一个随时会爆炸的超级炸弹。本产品十分危险，请注意保管和使用。
一旦被本产品成功攻击，将会对敌人造成因果扭曲，最终摸消对方的因。彻底抹杀目标，彻底到你甚至记不得你曾经干过这等残暴事情。
使用说明：事先说明，作为一种因果律炸弹，本产品使用和中华民国第十八集团军第八路军（俗称八路）所使用的**有很大不同，请不要受到影视作品的影响。
由于处于不稳定状态，为避免误伤，请将本产品贴身放在要攻击的目标身上，然后捏碎本产品，在因果扭曲完成之前离开被扭曲区域。
特别说明：使用本产品并不能够造成时空倒流。由于因果律中因的缺失，世界将在一定范围内重新推演，除了已经消失的目标。
本产品十分脆弱，请勿让年纪小于萝莉的人触碰，造成一切后果由使用人自负。
依旧是系统版的无节操说明，但是卡密一点吐槽的欲望都没有，毕竟这个东西是要往自己的伙伴身上使用的。
卡密盯着说明看了一下，再次确定了使用细则，刚想关闭，突然想起了一件让卡密感到胆寒的事情。
“系统！这个物品上面的说明是抹杀掉一切的因，所以对于被攻击的目标来说，他在这个世界上就从来不曾存在过了对吗？”
系统：如宿主所说，是这样。将所有的因由都抹杀，那就代表了连让这个人存在的原因都会木杀掉！既然如此，那被攻击的目标自然无法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了。
卡密咽了咽口水，压下心中的不安，很艰难的在脑海中开口问道：
“既然连这个人都已经不存在了，无论是以前、现在、未来，都没有了他的因，那么，我还会记得她吗？”
系统：既然她一切的因都已经消失了，自然不会有谁会记得她。
“我是说我……我作为这一枚炸弹的使用者，难道连我都不会记得她了吗？”
系统：自然，连存在的因由都已经消失，你又怎么会记得？
卡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脑海中和系统的交流声音都颤抖起来：
“那你呢？你会记得她吗？我……在这之前……我是不是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系统沉默了半响，最后给出了答案：谁知道呢？
对于系统的答案，卡密失去了计较的心情，只是紧紧的握住掌心的种子，大口呼吸，将那一种悸动慢慢压下。
一边的法芙娜看到卡密取出因之种之后，就忽然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脸色也变的很是难看，不由得问道：
“卡密，你没事吧？”
法芙娜的问候将卡密从那种状态中拉了出来，卡密瞳孔猛地一缩，渐渐平静下来。
“没事……”卡密勉强对着法芙娜一笑，“没什么事，我这种没心没肺的生物又怎么会有事？”
法芙娜疑惑的看了卡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卡密爪子上的因之种，问道：“这是什么？我感觉到他它似乎和我有些渊源，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对于法芙娜的疑问，卡密笑了笑，说道：“无论是谁，只要是见到这个种子的人，都会感觉自己和它是有渊源的，毕竟这个是……”
卡密砸吧砸吧嘴，最终还是没能想到该怎么和法芙娜解释，索性一句话总结：“总之，这个东西很危险，用它可以……可以让莫妮卡消失，就是这样。”
“消失？”
“对啊……”卡密变得十分沮丧，“消失，彻底的……消失！没有人会记得还有莫妮卡这样一个人物，就连我们都不会记得，还有这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
“……”法芙娜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像梦一样？”
“对，就像是梦一样……一个美丽又残酷的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醒过来……”
卡密抽了抽鼻子，法芙娜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卡密刚才流了不少泪。
“我想，也许我做过很多这样的梦，一次又一次在梦中犯错，一次又一次醒过来，然后在新的梦中再次犯错……我……我……”
法芙娜看着卡密抱着脑袋压在下方不住的流泪，忽然感觉心有戚戚焉。
“既然是噩梦，那就醒过来就可以了……”法芙娜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这样的世界让人压抑不已，“噩梦什么的，忘记了不是更好吗？”
“忘记……可是我不想忘记……”卡密抱着头，哽咽着说道，“我……记不住这样的教训……下一次还会犯同样的错误……我还会……还会……”
“不是噩梦吗？”法芙娜喃喃道，“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梦……”卡密擦了擦眼睛，重新站起来，“是啊！你们也许不会再记得这样的经历，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梦，真的好残酷……”
卡密将眼泪擦干后，重新恢复了原样，一双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法芙娜也看不出卡密现在的心情如何。
“说了这么多，卡密你确实有讨伐莫妮卡的能力咯？”
“请不要用讨伐这个词语，我只是不想让莫妮卡以这样的姿态存在下去了，我想，莫妮卡自己也不希望会变成这个样子吧，而且还有爱丽丝……”
卡密点了点头，起身跳到了地上，然后摇摇尾巴，准备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法芙娜有些疑惑，“你不是需要我的额帮助才到这里来的吗？”
“不了，接近莫妮卡这种事我还是可以自己办到的。我和你聊天只是刚才爆炸之后我落到了这附近，醒过来后就发现你了。”已经走远的卡密回头看了看法芙娜，“而且，我可没有第二个泪石让你打破了……”
听到卡密说起泪石，法芙娜才想起自己把卡密正要交给莫妮卡的泪石给打破了。爱丽丝的病情也不知会恶化成什么样子。
法芙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为自己开脱：“对不起……”
“我明白，当时你的状态很不好，理智被怒火吞没这种事情在你这个年纪来说很正常，或者该说这样才叫做少女吧！和莫妮卡的年纪……”卡密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年纪小，有些过激行为我倒是能理解，但是这样的教训还是记住的好，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
“抱歉……”
“我没有资格原谅你，如果可以，你还是向莫妮卡说抱歉吧！”
卡密摇摇头，摇着尾巴，慢慢的消失在了法芙娜的视野中。
“……拉法叶……还有大家……还有莫妮卡小姐……还有卡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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