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柔弱婉约的外表下,骨子里面可有一种经过不让须眉的烈女气息。
“那个姜尘,就在这里面是吗?”白衣老者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扩而不散。清晰的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耳中,还带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要去朝拜的威严。
“不错,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们姜家,难道就是为了找犬子吗?”
姜天成有些疑惑的问着,眼前这个老人在幽州城内也算的上是一个人物。只是他们姜家一直都是谨小慎微。
自己的那个儿子,虽说昨天做了些惊人之举,竟然预测出有紫气东来,可是这些事情,只有他们自家人知道,应该不会传出去呀。
难道是家里出了内鬼?
“呵呵,其实你并不用担心,只是我这个徒儿,和我说了一些你家小子的事情,老夫也是这么多年多没有见到在医道方面,能够拥有如此天赋的人才了,这不是特低前来拜访的吗。”
冯道子伸出手,捋了捋三尺长髯,这话,却是让在其周围的姜家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这冯道子可是出了名的刁钻,平常动不动就大骂门下的子弟,就连一些有些天赋的人才,也被他贬低的一文不值。
而此刻,他竟然说发现一个医道人才,好像就是姜尘少爷。
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却是有些面带不屑,笑话,就那个废物,怎么能跟他那个天才哥哥比,况且自家的儿子,更是天资纵横,这次来说穿了他就是来看姜家的笑话的,一念及此,看着少女身边,自家儿子不凡的气度,点了点头。
更何况,此次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来到了姜尘所居住的屋子,而此刻却是发现姜尘不知道去何处了,没在屋里找到人影,就连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师父,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行,就跑了?”
徐依依看着老者有些不悦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者沉吟了片刻,随后眉头便皱了起来,沉声道:“这倒不会,能够随口说出那番惊人言论的人,肯定不会是那种人,想必这个小子,应该是去到别处修行去了。”
少女柳眉倒竖,有些不悦的说道:“可是他昨天都跟我说了。会在他家等我,我看这个小子分明就是不知道从哪偷听来的,然后好把我家的那两个人抢走。”
“你们说的不会真是姜尘吧?”一个银袍少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看见少女再次看向自己,旋即卖弄道:“这位姜尘,不过是喜欢看一些破书罢了,诸子百家,哪一家都精通,只不过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郡主殿下,听你刚才所说,说不定这个家伙,正和昨天带来的那个女子,风流快活,哪有功夫管你呀。”
少女闻言,略微思索,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家伙还真说不定,能办出那种事情,居然敢到我们徐家打人抢人,现在本郡主来了,还不赶快出来觐见,真是不知羞耻。”
徐天成看着银袍少年,没有说话,这个少年就是传言中,这个郡主的未婚夫。
“这个姜尘,不过是一个痴人说梦的小辈,不知道在哪道听途说了这个东西,就口出狂言说要什么什么的,郡主,只要你点头,在下定然把这小子,拿到你的面前,听从你发落。这种人,就不能让他猖狂。”
敢在姜家面前,能说出这番话的,恐怕也就只有名动一方的王剑九了,就连徐依依听了这话,都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个王剑九是在世目中无人,不过想到如果修为不能提升,就要做这个人的妻子,她的心里却一阵恶心。
就在银袍少年又想说话的时候,一声冷哼,瞬间从身后传来。
“是不是道听途说,这个不劳阁下动问,因为我无可奉告!倒是我想问问,像你这样目中无人,敢在我们姜家,还有冯道子这等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说出这番话,我还真为你感到羞愧。是你们自家实力雄厚?还是你自认为天资不凡,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记得你父母都天赋一般,可你却是天资绝伦,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声音轻佻,但语气之中蕴含着令人愤怒的反驳,此言一出,王剑九就一阵怒火升腾,自从他登上人榜,一直都是被人众星捧月一般,当做人中之龙。
何时曾经被人这番戏弄过,更何况还是那个他根本看不起,而且还要被他们联合扳倒的姜家。
冷哼一身,回头望去,却是见到一个少年,身着一身灰色的长袍,嘴角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明亮的双眼中射出一抹精光的,冷冷的看着自己。
这个少年身形略微有些瘦弱,体形颀长,清秀的眉毛,挺拔的鼻梁,咋一看似乎也就一般般,但是仔细一看,却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感觉,少年身旁站着一男一女,都是青春年纪,男子俊朗,女子秀美。
正是教导完徐家兄妹,走出屋子的姜尘!
姜尘此刻在王剑九心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这么大的年纪,文不成武不就,整天只知道和下人厮混,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将徐家那个废物给打趴,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他对这种人,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你就是姜尘。”冯道子看向为首的那个少年,后者点了点头,冯道子思索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缓缓说道:“听说你昨天告诉我徒儿一个神奇的药方,居然能够稳固住这小丫头的境界,不错,你能告诉你背后到底是谁交给你的吗?”
姜尘闻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我说是我自己看书知道的,你肯定不信,不过这个药方是我根据《神农本草经注疏》、《天华穹经录》和《内台秘要》,里面一些解决体质的方法考据而成的,我相信大师在里面应该可以也曾翻看到一些论据,只是没有留意,小子只是多看了些书罢了。”
冯道子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三尺长髯的胡子,赫然有变成四尺的趋势,这三本书虽然不说是多么高深的医道典籍,可是一般人根本就钻研不进去,听这小子提起,本就有些过目不忘的老者,此刻赶快闭目冥想,飞速回忆。
“你这个口出狂言的东西,居然敢迷惑大师,看我不教训教训你。”王剑九本就因为自家未婚妻不爱搭理自己而心烦,此刻见这个美*正不停打量姜尘,面色立刻铁青下来,当即大声叫喊。
旋即脚步在地上一踏,化作一道虚影,手掌中光芒浮现,仿佛一股大山朝着姜尘压去,在场众人,都是一阵惊讶,而徐依依则是冷眼观看,手掌中,也闪现一丝光芒。
这个王剑九,又犯贱了!
“混账东西,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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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收你为徒
突然一声闷哼响起,众人只觉得白光一闪,瞬间功夫,刚才还大发神威的王剑九,此刻却踉踉跄跄的不住暴退。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毒,看了刚才对他出手的白衣老者一眼,旋即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小友,不知老夫可否收你为徒?或者咱们互相探讨医道,也不是不可。你意下如何?”
“什么?!”
此刻,无数人都异口同声的出声惊呼,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老者着实是语出惊人,要知道在这诸子百家中,以医家最为特殊,医者也是最为受人敬仰的职业之一。
而此时,这个在幽州城内对大多数天才都置之不理的人,此时此刻竟然亲口要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为徒,就连姜尘的父亲,此刻也不敢相信此情此情。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可是来自幽州城差不多最顶级的邀请,现在的幽州城也只有那个自小天资非凡的小郡主,才让人家冯道子老前辈,睁开了一只眼,勉强算是收了半个弟子,给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名分。
可就是这样,也让整个徐家,张灯结彩,流水筵席,三日不绝。
当今天下,诸子百家,各显神通,其中医家一直以德高望重著称人世,医者,悬壶济世,天人合一,可活死人,能肉白骨。
而此刻这个可以说得上在整个幽州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一位前辈,竟然上赶着巴巴的抢着收人做徒弟、
最后又来一个再不济,也可以来探讨医学的后招,也不知道这个老前辈从哪个阴阳术数家那里学来的两头堵招法。
医家,医道。
再简单不过的了,可是闻言,却让人有一种崇敬而又害怕的感觉,能够进入医家,学习医道的,大多是惊才绝艳的人。
进入之前,便是人中龙凤,到了那里之后,身份就更是让人仰望得脖颈生疼,也许这个不起眼的医馆打杂,兴许就是几年前名声鹊起的少年侠客,亦或者是哪个你或多或少,听过些许名声的小国皇族。
这些人,一身修为虽然不说多高,可是他身后所依靠的各大势力,绝对可以让打算与之为敌的人,疼坏脑袋。
这些人所存留的人情,那些大人物一个个威风而来,恐怕能将那些不长眼的剪径之辈,分分钟轰灭成渣。
姜尘上一世便和医家打交道,自然是熟知其中门道,例如给人医治看病,只收一些车马劳顿所需,其余的一概不收。
那些个大人物,一个个倒也是乐得欠下他们人情,毕竟,这一来二去,人情往来,原本生分的交情,也就变得熟络。
更何况这其中那些个俏丽的小姑娘,更是惹人疼爱,有人曾经就说过,医家的仙子,比之大教疆国的公主,更让她动心,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心实意,不过随后的称赞叫好,也是大多数人想要结交这棵参天大树的主要缘由。
整个医家收徒算的上苛刻至极,要不然上一世的那个“疯子”也不会老是跟姜尘抱怨,其中修行的种种痛苦,足以比得上那些个自作孽的苦行僧行为,也是让姜尘大笑开怀。
“还是不必了,我相信大师更能找打天资聪颖的徒儿,我从小就喜欢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不太习惯那里面的束缚,所以如果有对不住大师的地方,还请大师海涵。
姜尘的回应更是出乎众人的反应,如果说刚才大师出口说收徒的事情,让他们已经十分惊讶了,那么此刻,绝对是二十分的惊讶,分量十足。
至于颇有些仙风道骨韵味的冯道子,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根本不对姜尘的回应放在心上:“小友分明就是在藏拙,难道你是看不起老夫?还是老夫想要找一个衣钵传人,也是如此困难不成?我此来可是专门为了徒弟的事情请教你的,你可怎么说也得说道两句呀。”
冯道子可是不相信一个差不多纨绔了十五年的少爷,此刻竟然能够精通此道,这一定是他身后那个隐世高人所创的,他这般说话,也是为了能够和姜家,甚至是姜尘交上一丝人情。
毕竟能够创出这般惊天动地疗法的人,那无一不是高人大能,他虽然一心在世外,却也知道要想出世,先要入世的说法。
冯道子,那是幽州城的医道大家,各个府邸奉为座上宾,可以说是位高权重,可是此刻,这个老者,竟然说向一个不知名的小辈请教,那根本就是谁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冯道子虽然在医道上走的庭院,可是自家徒弟身上的一些修行问题,以及一些丹药配置,一直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困惑,他原本想依靠自己努力,能够开创出医治此等病症的手段,从此扬名。
奈何,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在这其中说得上一筹莫展,自家徒弟也是日渐消沉,如果说以前这种姿态,他打死都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可是自己徒弟所说的种种,可让他大吃一惊,呆立原地。
当天晚上,徐依依就把姜尘所说的调养以及丹药配置,一一告诉给冯道子,冯道子一开始根本不相信,觉得其中实在是太过荒谬。
可是想起一年多来,自己也做过太多荒谬的试验,也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一下。
谁知道,只不过随便一试,结果就让他震惊不已,自家徒弟的境界,竟然真的好转不少,这才带着门下众人,屈尊如此。
却没想到这个姜尘,竟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让他的确有些不悦,不过想到有求于人,也只好和声说话。
姜尘用眼睛一扫徐依依,沉吟了片刻后,说道:“郡主的天资聪颖,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只是因为修习功法和自身体质不符,再加上丹药的错误使用,才导致了这些情景,使得境界不能到达天人,只停留在半步天人境界,只要配合我所用的丹药,再专修功法,自然从此无碍。”
姜尘的话,冯道子自然明白,只是想不到这些话,竟然出自一个毛头小子口中,而且当天一试,竟然真的管用。
这些事情,只是几个极少数的人知道,而这个姜尘竟然能够一语道破,直接看透其中的本质,这是多么凌厉的眼光和高超的手段。
这是如此出众的手段和凌厉毒辣的眼光,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就算他冯道子钻研医道这么多年,也只知道那些个老一辈强者,才能够透过现象,看透本质,这种见微知著的本事,需要长时间的沉淀与积累,更需要天赋与艰苦卓绝的努力!
而此刻这个毛头小子,竟然能够做到这么惊人的地步,这如何不让他吃惊。
姜尘不理会他的表情,再次看了一眼徐依依后,不急不慢的说道:“我看郡主应该是世间少有的少阳之体,这少阳之体,修行火系功法,自然是事半功倍,只是孤阴不生,独阳不化,郡主原本应该是阴寒的体质,此刻竟然奇迹般的变成了少阳之体,大师大可用赤炎龙舌草和阴鸦冥花来调节的。”
姜尘这么一说,冯道子不由的眉头一皱,片刻后,方才出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夫竟然没想到还有这等事”
徐依依也是一脸惊讶的听着,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阴寒体质,据她所知,她从小记事开始就一直是什么少阳之体,今天怎么还会有什么阴寒体质,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功法什么的倒是小事,和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出自大师所炼药的步骤和手法上面。以我所说的两种药草来搭配,自然可以化解郡主体内所残留的药力,那个过剩的固元草药力,想必是大师的心病。”
“你怎么知道我放了固元草?”冯道子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盯着姜尘的眼睛,飞快的询问。
“大事不要着急,这么多弟子在这,恐怕见到是这种情况,有损师尊之威呀。”姜尘笑了笑,抬起手掌,左手食指揉了揉鼻子,轻声说道。
“至于我怎么知道,自然是用鼻子闻出来,要不然还能吃出来不成,要知道大师的丹药可是贵的出奇,我们姜家可没那份财力物力,去挨个试吃大师所炼的丹药。只不过单单固元草根本达不到大师想要的境界,恐怕朱血果和紫丹参这等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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