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遮着脸,我都看不清什么模样,心中只是感到古怪,便有心将这人的形象记下来。
心里正猜测着这人是怎么回事,就听这人开口了,声音很低沉:“刘师傅不在吗?”
找我二大爷的,这我倒是不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我大爷这一阵子受了点伤,所以去医院了,三天两天的怕是还回不来,你要是有急事还是找别家吧。”
那人一呆,显然有些激动,竟然一把把我的衣领子抓住了,嘶哑着声音道:“我不管谁,你们带给我把事办了——”
如果不是这种场合,我早就发脾气了,最恨这种抓我袄领子的人,不过体谅家里死了人的心情,我也只有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尽量的和声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那人愣了一下,或许我的和气起了作用,迟疑了一下将我的袄领子松开了,而此时我也看清了那人的脸,心中却是一突,你道为何?原来此人脸上有一条疤瘌,从额头一直斜到了左脸上,看上去就好像一条大蚯蚓,有些恶心,当然这还不是让我惊心的理由,是因为此人脸上起了一块块的斑,有点快要发烂的样子,而且黑气直冲天庭,也就是眉间乌云盖顶,隐隐的额头都透着一丝青黑。
咽了口吐沫,我就猜到此人绝对是遇到了古怪的事,一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怪情绪会如此激动,也就难怪大热的天还捂得这么严实,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喘着西服戴着手套,只怕是身上也都像脸上一样,这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听见那人喘息了一声这才道:“我要一场葬礼。”
微微一呆,我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只是沉默了一下,心念一转,然后带着歉意的道:“大哥,我大爷不在家,只怕帮不上你——”
哪知道这话音才落下,那人却又暴怒起来,一探手朝我抓来,当然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准备,想要抓住我可没有那么简单,脚下一滑,人已经闪到一边,本以为这样就躲开了,那知道那人身在强行一转,一反手边有抓住了我的袄领子,他妈的,是不是有这个瘾呀,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想那人已经低吼了一声:“我不管,去给我把你大爷叫回来,我只有三天的时间,没时间再去找别人了,附近就你一家干这个得,你不干也待干,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这人面露青筋,一脸的狰狞,眼中还有一丝妖艳的红色,不知何时另一只手多了一把匕首,却已经定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然的话我就弄死你全家。”
身子一僵,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但是面对这种情形,我只是迟疑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里恩啊了一声,人却忽然动了,别以为那把刀子就能吓住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也见识过出血的场面,猛的朝后一仰,右手已经咯开了那人的匕首,然后狠狠地一记头槌就撞了上去,还真将那人撞的松开我的袄领子倒退了一步,不过我也是一下子懵糟了,只觉得双眼发黑,一时间只是晕天晕地的。
不过我想的太简单了,还没有等我缓过劲来,眼前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就感觉到小肚子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让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哈下了腰,这也就罢了,肚子还在疼得厉害,整个人却又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被摔在地上,差点没把我中午吃的饭摔出来,这还没完,我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已经有一点冰凉的东西抵住了,隐隐的有一丝疼痛传来。
第二十九章 杨秀凤送上门
片刻我才缓过劲来,眼睛也有了焦距,但是眼前就是那张恶心的脸,匕首架在我脖子上,我确定已经扎破了我的皮,这人可不像是吓唬我的样子,因为此时反而没有暴怒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小子,反应不错,不过这点本事算不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有三天的时间,马上给我准备葬礼,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地点也随你选,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全家。”
我敢确定这人绝对练过,不但是个练家子,只怕功夫还相当不错,我知道就凭我这庄稼把式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在看着人的古怪,我觉得还是不刺激他为好,心念一转也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是咽了口要涂抹:“大哥,你这说的也太奇怪了,什么叫做地点也随我选,你让我准备葬礼,那也待告诉我你是哪个村的,家里谁过世了,不然我给谁准备呀,这年轻的和上了年纪的丧事上可不一样,这都是有讲究的。”
那人一呆,见我语气缓和下来了,倒是再没有为难我,从我身上起来,匕首也收回去了,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趁着这时候我也站了起来,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果然出血了,狗日的还真下的了手,不过此时我可没有发脾气,只能在心理咒骂几句,也算是出口气罢了。
“就给我准备葬礼,三天时间,我也不是附近的,反正回不了家,埋在那里都一样,葬礼的事情你说了算,好赖都行,钱不是问题,不过我之前要给你说一件事——”那人迟疑了一下,忽然吐了口气,整个人就好像撒了气一样焉巴下来,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二大爷那张太师椅上,却随手从上衣的几个口袋里取出来好多钱,全都摞在桌子上:“这是十万块钱,给我操办丧事也够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就说吧,我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我死了之后你打这个电话,把我的死讯告诉我女儿,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身上还有点值钱的玩意——”
说着就要翻找,不过我此时看的不是钱,而是整件事情都透着诡异,却不有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心思根本就没在钱上,上下一打量这人,这才略一沉吟道:“大哥,你这不是还活着呢吗,要是有病的话为何不去医院,三天的时间赶到省城都够了,看你也是有钱人,想必医疗费还拿得出来,还不如留着这些钱去看病——”
“要你管那么多,谁也救不了我,我让你干嘛就干嘛少罗嗦,”这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中又有凶光外露,看来的确是病的不亲,情绪很不稳定。
见着人这样,我也不敢再刺激他,脸上抽了抽,只是咳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打算怎么办这这个葬礼?不用再找什么了,这些钱用不了的。应该还能剩下不少,到时候我会给你女儿的。”
那人呆了呆,一听我答应了,还提到他女儿,不由得松了口气,神情也就缓和下来,只是点了点头:“叫我李红军就行,钱无所谓,葬礼你自己看着办,简单点也行,花多少钱我都不怪你,只要能把我死的消息告诉我女儿就行了,还有一个事要交代你,等我下葬的时候,我穿的这身衣服不要烧了,到时候连我的骨灰一起埋起来,但是我的人必须要烧了,而且要烧的透妥。”
李红军的话我当时就愣住了,好像他对这身衣服很在意,不过我不敢问,免得会刺激到他,但是眼前还有一个最现实不过的问题,望着李红军我只是苦笑:“李红军大哥,帮你操持丧事可以,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现在还活着,其实可以现在通知你女儿赶过来,或者回家的——”
“不用你管,你就给我操办丧事就行,别的什么也不要问。”李红军显得又有些激动,让我不由得担心起来。
“大哥,行,你别激动,就找你说的办,不过问题是你现在还活着,要火化可待——”顿了顿,不由得苦笑起来:“再说你的死亡证明我可给你开不出来,没有死亡证明怎么活化,那会吃官司的。”
李红军愣住了,这的确是个问题,当初李红军可没有想这么多,一时间呆呆的好半晌,这才迟疑着:“要不这样吧,就在你村里发丧吧,你可以找几个村里的人来,我给你写份证明材料,证明是我委托你的,一切都不用你负责,或者你可以联系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一趟,我亲口告诉他们。”
这一下我也呆住了,真不明白这李红军是怎么了,看样子也不像是神经病,怎么办的事都这么古里古怪的,还有人就这么愿意给自己操办丧事的,可是李红军说的行得通吗,我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些,不然到时候吃官司我找谁说理去,不过想想给派出所打电话到是可以,还是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吧,这么一想,自然也就顺着李红军的意思答应下来:“既然你这么说,那还是给派出所打电话吧,只要他们同意了,我这里绝没有问题。”
李红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行,你打电话就好了,不过现在就开始准备葬礼吧,时间毕竟不多了,你需要我什么时候死我就什么时候死,记住了就只有三天的时间。”
这话又是让我一愣,这叫什么话,你什么时候死关我屁事,不过也不和他犯嘴,只是咽了口吐沫:“行吧,不过这两天你住哪?有事我也好联系你。”
“我就不跑远了啦,反正也是只有三天活头,我看你们村东边上有一个破屋,我就在那里呆几天,有事去哪里找我就行,明天我就过来看看你怎么给我准备丧事的。”李红军点了点头,随即便站起来就走,总是有些神思不属的。
看着李红军走出去,我却没有阻拦,一直等他的背影消失了,我才苦笑起来,若不是桌子上的十万块钱我真的不相信这回是真的,怎么还有这种事,还会有这种人,幸好李红军还不算是疯癫,给了我一些时间。
发了一会呆,我才想起还是今早给派出所打电话的好,让他们把李红军弄走才是,随即掏出了电话打了过去,电话接通了,那边问我有什么事,我想也没想只是苦笑道:“我是马合村的,我叫刘海,今天我这里来了一个神经病,带着匕首有暴力倾向,还请你们过来把这人弄走。”
那边又询问了我一下具体情况,我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了,于是民警同志表示明天上午一定会赶到,让我先稳住那个神经病,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如此一来我也松了口气,不过眼光落在那一堆钱上,还有李红军留下的他女儿的手机号,心里泛起一阵古怪,李红军真的有神经病吗?
这天晚上我胡思乱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睡梦中我还看到李红军那张脸,猛地惊醒,却忽然想到那张脸才是真的有问题,如果猜得不错脸上要腐烂的血斑就是李红军一心求死的原因,也许李红军真的不是神经病。
但是就算是我猜的对,此时我能和谁商量呢,下意识的我想到了杨秀凤,她身边可是有一个黄大仙,也许黄大仙会知道些什么?不过看看表已经两点多了,过去找她显然不现实,心念一转,反正也睡不着了,就给杨秀凤拨过去了电话。
此时杨秀凤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这几天的精神很差,整天就是无精打采,正不知道梦到什么,手机忽然就响了,接通知后就听到我的声音:“小凤,你让黄大仙过来一趟,我有些事要问它。”
杨秀凤一下子没了困意,撑起身子只是疑惑的道:“小海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没事,就是今天来了一个神经病,非让我给他办丧事,我就觉得他有问题,想要问问黄大仙能不能知道些什么。”反正瞒不了杨秀凤的,只怕到明天一早全村人都要知道了。
听到有事,杨秀凤沉默了一会,只是轻轻咬了咬嘴唇:“要不这样吧,我过去一趟。”
“不用了,小凤,这大半夜的你过来干嘛,不然明天一早也行,要不就让黄代县现在过来吧,反正黄鼠狼也都是半夜偷鸡的。”我呵呵一笑,尽量的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想让杨秀凤为我挂心。
杨秀凤只是在电话里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答应了,还是怎么样,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一时间我只能无聊的躺在炕上,心中胡思乱想着,李红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猜想身上的病绝不是很长时间的,但是究竟是什么让他不敢和家里人联系,非要等死了以后才能告诉女儿,只是越想却是越糊涂,最后也想不明白,呆呆的望着房梁,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敲门。
第三十章 神秘的李红军
“小海哥,我是小凤呀,快开门。”是杨秀凤的声音,到底她还是来了,不过我心里也是一热,赶忙翻身下炕,也不顾的只穿了一条小裤衩就溜了出去,其实不但是因为杨秀凤对我的关心,至于另一个原因,处于我这个岁数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大家都懂得,尽管不一定真的做什么,但是也希望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不说了,心里有点邪恶了,我还是赶紧的开门去吧。
门打开了,杨秀凤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下身是一条七分裤,扎了一条马尾,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虽然比不上城市里的那些会打扮的女孩,但是也自然又一番清新的气息,何况杨秀凤本来长得就算得上漂亮,不过碍眼的是黄大仙,你说有腿有脚的却非让杨秀凤抱在怀里,还一副挺舒服的样子,我真想拎起来给丢出去。
“进来吧,二大爷没在家——”我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总觉得说了要好一点,或者是想表达些什么。
看我这样子,杨秀凤俏脸一红,眼光变得有些飘忽,只是低着头赶紧的进了门,这要是让人看见,准备以为是两人有了啥事,其实这几天村里传的那些谣言,杨秀凤也隐约的知道了,不过确没有在意,嘴长在人家身上,还能管得了人家在背后里怎么说不成。
一挨进了屋,杨秀凤只是也爬上了炕,前几天一直在这里躺着也都习惯了,倒是没有多想什么,不过这一下却给了我一点刺激,我甚至没有多考虑什么,就这么翻身上炕,然后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然后伸手搂住杨秀凤,她没有拒绝,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那一刻我有些兴奋,伸手把灯关了。
黑暗里我看不清杨秀凤什么表情,但是我可以听见她的喘息声,无疑此时喘息声已经重了不少,即便是不说,但是女孩子也会意识到孤男寡女在黑夜里会做些什么,没有迟疑,伸手将她怀里的黄大仙给拎了出去,直接丢在炕上,然后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血气方刚的男人如果不这样那才怪了。
杨秀凤并没有躲避,只是闭上眼承受这一切,从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不一样,当我挡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安全感不是什么人都能给的,女孩子需要这种安全感,再说对于亲吻我们已经越界了,所以她心中没有一点拒绝。
只是情到深处,我的手便不老实了,不知何时早已经溜进了衣服里,将上衣彻底的撩开,而且还不甘心,手游朝下游走,不过却被杨秀凤抓住,最后的关口女孩子总是看的很重要,不过我并不会气馁,早晚会攻破这个堡垒的。
那一刻两个人都迷失在了激情之中,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浓浓的喘息声,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的我有些缺氧的感觉,起而不舍之下,终于杨秀凤没有抓住我的手,就那么滑了下去,或许这晚上会发生什么——
“够了没有——”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每一次这样的时候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