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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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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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条辩驳的说辞。

    男人都可以易容成女子,那么,想要扮一个店小二又有何难呢?

    所以,在那店小二说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时,她立刻就联想到了姬少重身上。所以,为了防止南宫昀看出破绽,她刻意注视着他,并露出笑容。

    看到对方眼底瞬间的怔忡后,她知道,自己那一笑收到了效果。虽然这样的态度转变或许显得突兀了些,但对于一个有些洁癖,又位高权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刺激一下他的自尊心,才是让他迅速离开现场的动力。

    果然,因着她半真半假的嘲笑,他仓皇逃离,而在绣昙的配合下,李长歌得以独自上楼,远离即将发生的事情,任何事情。

    只是,从这件事上,她还看出了另外一些端倪。绣昙,也是会武功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有些奇怪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可从来都不记得绣昙和武功会沾上边儿。一个打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会有什么机会去学武呢?

    这一点疑虑在心底打转,而楼下,已然是乱了起来。

    鼻端嗅到了些许异样,长歌疾步走到门口,门已经被闩上,从门缝中张望出去,还没看清楚外面的情景,脸颊已经感到了一丝灼热。

    这是……着火了?

    这火势来得汹涌且突然,让人猝不及防。联想到之前所见,这驿馆中的家具摆设大都是木制的,烧起来倒也快。

    长歌猛然后退一步,鬓边碎发已然有几缕焦枯了,而火舌也已舔上了窗纸和门扇,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连连后退,不小心撞翻了长凳。

    几乎是于此同此,木料断裂声从身后传来,李长歌猝然回身,却看到窗子已然大开,外面却是空无一人。

    她立刻弯腰拔出暗藏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向窗口走去。

    事情似乎和刚才猜测的有所出入,看那火势,似乎是起在二楼,难道这个局和姬少重完全没有关系,还是根本想要对付的就不是南宫昀,而是她?

    一念及此,心弦陡然绷紧了些,她警惕地看向窗外。窗子显然是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半扇窗户都摇摇欲坠。那么,踹开窗子的人,此刻又在哪里?以她回身的速度,那人不可能来得及躲进屋内,那么,就是还在外面了?

    进驿馆之初她就观察过,这栋楼有三层高,外面并没有什么可攀爬的地方,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倘若对方图谋不轨,那么先发制人才是上策,倘若对方是缘绳而下,如果能抢先斩断绳索,便有一拼的机会。

    她向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在这里等着被烈火逼身,不如到窗边一搏。打定主意后,她握紧了匕首,便向窗边靠去。

    离窗边只剩一步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了乱蓬蓬的一团头发。长歌心口一跳,咬牙握紧匕首便要狠狠刺下去。谁知那人抬手拨开乱发,露出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容,只不过因为是倒过来的,所以显得有些奇怪。

    看到那双眉眼的瞬间,长歌心口陡然一松:“果然是你!”

    那从窗口倒挂而下的人,赫然便是姬少重!

    看到她又惊又喜的模样,他轻笑出声:“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走运啊。”

    “什么?”长歌微微扬眉,一时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看他的神情模样,似乎很是轻松,还有闲情逸致踢开窗子后躲起来吓她。

    他轻松地攀住窗框跳进来,笑嘻嘻道:“幸好你胆子够大,不然你刚才闭了眼睛一刀捅过来,我可就要毁容了。”

    长歌把匕首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喂,你这是唱哪出戏,不去烧南宫昀那个王八蛋,倒在二楼放起火来,还让我把门关好,等着变烧猪么?”

    “是哪出戏码,跟我走就知道了,”他陡然欺身上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小心你的匕首。”
第116章 划清界限
    长歌身子一轻,陡然被他抱了起来,耳畔听得他说了一句“抓稳了”,终于还是丢了匕首抓紧了他。

    耳畔有风声呼呼而过,一阵天旋地转后,待双脚踏上实地时,已经离驿馆很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长歌冷然发问,刚才重逢时的喜悦,仿佛就在他带着她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就被遗留在那栋着了火的驿馆里了。

    他一身灰色劲装,在形象上更接近于当年的那个少年,只是成熟了许多,额前零散碎发下一双如幽潭般的眼眸,深不见底。

    “什么怎么回事?”他嘴角带了点笑意,轻描淡写。

    “绣昙,是怎么回事?”长歌眼眸微眯,眼前这个人,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她?见他不作声,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气,“不要告诉我,现在那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和你无关。”

    倘若他从始至终都不出现,或许还有可能是别人设局,但他偏偏出现的那样及时,那样凑巧。那么,设下这场局的人除了他,再无别属。那么,之前如此配合他的绣昙,大约也是这局中所布下的一颗棋子了。

    虽然替她解了和南宫昀朝夕相对之困,但这一刻,长歌非但感觉不到惊喜,反而心头隐隐发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姬少重已经变成了连她都看不透的人了?

    他这个人,这个身份,明明是因她一时起意而造就,但带来的后果,却远远超出了之前的预料。

    “放心,我总不会害你。”他的目光自她脸上掠过,看不清其中蕴藏的情绪。

    长歌心头一沉,声音微微变调:“你这是承认了,绣昙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了?”她竭力想要维持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微微颤抖。

    至此,姬少重终于坦然与她对视:“是,我……”

    他的话没说完,她已经狠狠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腕骨都震得发疼,他却只侧了侧脸,目光平静。

    沉默片刻,见她不再有动作,他才淡淡撇过来:“消气了?”

    “没有!”长歌再度扬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带了几分冷意,“你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已经说了,我并没有想要害你。”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恭声道:“少主,一切已经办妥了,眼下他们自顾不暇,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姬少重把长歌拉到身旁,淡淡吩咐道:“你们先走一步,稍后在南郡会合。”

    那人跪地低头,虽然声音有了变化,但脸上残余的易容还没有抹去,仅从那一口黄牙就可以看出是之前和她擦肩而过的店小二。果然是易容高手,也是武功高手,同时……还是姬少重的人。

    那人领命而去,姬少重这才放开手,沉声道:“从前,是你让我选择该走哪条路,现在轮到你自己选择了,如果选择回头,南宫昀此刻正为蜂群所困,过得一个半个时辰,以他们的本事大约也会脱困了。”

    “若是选你这条路,又如何?”李长歌沉静出声。

    姬少重嘴角微勾,笑容说不清的魅惑,语声却似伤感:“自然是前途茫茫,胜负未卜。”

    李长歌高高地扬起眉毛:“就这样,还敢说让我选择?”

    姬少重眼眸微垂,若有所思道:“那就要看,你到底是更恨南宫昀多一些,还是更恨我多一些了。”

    李长歌陡然沉默了下来,不错,她是恨南宫昀杀害父皇,毁了她一声。但是,姬少重呢?凭心而论,除了最初的相识外,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早就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

    “绣昙呢,”她迟疑出声,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真正的绣昙,还有,你是什么时候换的人?”

    现在跟在身边的这个“绣昙”是会武功的,显然是假冒的了。想想也是,他连能易容成女人的手下都有,能做到这一点应该也不难。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冷笑,怪不得他会如此放心绣昙重回她身边,原来是早就换成了自己人。亏她还自以为御下有方,原来从头到尾都还在别人的算计安排之中。如今细细想来,处处皆寒。

    而他已然出声回答:“第一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第二个问题,你应该想得到,而且,现在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姬少重,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对我玩这些遮遮掩掩的把戏了?”长歌愤然道。

    姬少重微微皱眉,却逼近一步:“公主,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弃那些无谓的人和事,好好想想眼下该做什么!还是,”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屑,“你自认根本就斗不过南宫昀?”

    他是有意要激怒她,然而她却只微笑了一下,眸子亮闪闪的:“我明白了。”

    “什么?”

    “我明白了,”长歌又重复了一遍,“你选择我作为盟友的原因,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些所谓妄念,是不是?你选择我,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只是因为你也想摆脱南宫昀对你的挟制,是不是?”

    她的嘴角还带着笑意,语声却已悲凉。

    长久的沉默后,对面的男子终于开口说了一个字:“是。”

    他的声音有些冷酷,而稍后补充的那句话,更是嘲讽。“你终于变得聪明一点点了,四公主。”

    李长歌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像是在梦中漂浮:“我知道了,多谢你,没有再多骗我一次。”

    她闭上眼睛,将涌上来的泪一点点迫回眼底。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重归平静,眸子深处带了一点警醒的神色:“走吧,尽管如此,我依然会选择盟友,而不是仇敌。”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两人之间曾有的那丝情愫斩杀殆尽。只是,心底血淋淋地伤口仍在以疼痛提醒着她,说谎,只能冰封住外表,却并不能掩盖心底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变化。
第117章 水波浩渺
    南方六郡中,最先到达的是九江郡。之所以得名如此,是因为郡守辖区内有九条江河经过,并在此汇总于长江之中,可谓是真正的江南水乡。

    乘船顺流而下,只见水势浩渺、江面壮阔,望之心旷神怡。虽然还没到九江郡,但此地风光已经十分壮观了。

    李长歌披了轻薄斗篷立在船头,眸底略带了些茫然。自从回到皇宫后,是有多久不曾留意到这天地的广阔了?

    之前那四年中,也算是走南闯北,时光弹指而过。细细算来,回宫后也不过是短短数月,却像是过了几年似的,整个人都觉得苍老许多。虽然容貌如昨,但一颗心经历了两世磨砺,终于还是老了。

    此刻能支撑她的,恐怕就只剩下仇恨了。

    眼前的美景盛况,终究还是没有欣赏的心境,心底隐约的焦灼感在提醒着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南宫昀或许就追在身后。

    身后忽然有人停伫,姬少重清浅语声传入耳中:“江上风大,还是进船舱吧,免得风吹得头疼。”

    自从那天之后,他们的相处就变得有些尴尬,虽然依旧是盟友的关系,却少了客套,至于从前若有若无的情愫,更是消失无踪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对于这种变化,李长歌也说不清是好是坏。

    坏处是彼此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坦诚地说话,日常言谈仿佛都暗藏了刺,非要将彼此刺痛下才舒服似的。而另外一方面,这样倒是可以让她心无旁骛地想着如何应付南宫昀了,可以将之前困扰自己的情感放在一边。

    “你说,南宫昀会有什么计划?”她出声问道,希望藉由问题将自己的思绪从姬少重身上转开。

    南宫昀虽然之前被姬少重设计甩开了,但终究不过是暂时的罢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以他的能力,想要找出他们的行踪应该也不是难事。到时候,问题就会越来越棘手了。

    其实以现在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破坏南宫昀的计划。

    眼看着天色越发暗了下来,天边一抹明月的轮廓呼之欲出,长歌心底越发焦灼起来。眼看着月亮就要圆了,离南宫昀之前说出的那个期限越来越近,但是,他究竟要做什么,或者是在打算着做些什么,她还一点把握都没有。

    “你很着急?”姬少重察觉到了她的神色变化,敏锐地出言问道。

    “船什么时候靠岸?我要去九江郡郡守府。”长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急切道。

    姬少重回身去问了问船夫,如果按照目前的速度来说,明日一早就会进入九江郡境内,要到达郡守府,大约还需要半天的工夫。

    听完他的话后,长歌低语道:“今天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她猛然转身抓住姬少重的衣袖,“九月十六到底会发生什么?”

    “九月十六?”姬少重重复了一遍,眉峰收紧了些,“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我不知道,”长歌无力道,“我只是无意中听那人说过,要在九月十六前赶到南郡,他说的是南郡,南部六郡中,我连事情究竟会发生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秀眉深锁,显然是困惑已极。

    她一直以为,自己回来报仇有一个最有利的优势,就是了解南宫昀,也了解事态发展的可能方向。但是这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对南宫昀竟还是不甚明白,或者说是,虽然对他的性格所有了解,却完全无法参透他的形式手法。

    上一次能在宫宴上化解他对姬少重的攻势,一来是她对姬少重的身份了如指掌,二来是她比南宫昀更加了解燕国的事。

    这些,都要归功于前世那个中途夭折的燕国皇子,那被囚禁了的小小少年,曾告诉了她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

    所以,上次的胜利,完全是因为知己知彼,但是这次呢?南宫昀要在哪里下手,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完全……一无所知。

    “你……确定他说的是南郡?”姬少重忽然出声问道。

    南方的所有郡县,其实也统称为南郡,那么……他陡然眼光一亮:“或者,他会这样说,并非是选在某一个郡起事,而是这件事情会影响到南部所有的郡县呢?”

    长歌霍然抬眸,姬少重这番话,恰恰和她心头上隐秘的记忆契合起来。

    若是一件能影响到所有郡县的事,那么似乎就只有洪灾了。可是前世里那场浩劫,是因为盛夏时期连降暴雨,所以才会引发洪涝,席卷南方郡县的。但是现在已然入秋,就算是天气不好秋雨连绵,洪灾也不至于会如此严重。

    更何况……她抬头看向天幕,最近的天气虽然算不上极好,但至少天空清朗,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南宫昀就算有再大本领,还能求来雨水不成?

    见她脸上的神情犹疑不定,姬少重再度问道:“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个商议也好。”

    他的声音比之刚才已经冷了几分,今天他本是好意关怀相问,谁知对方竟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架势。或许是,明明心里有疑惑有事情,却不愿意同他说。

    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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