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妍震惊无比、尴尬无比地僵立在门口,指着两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小小快速翻身离开梦忆,举起双手无辜说道:“我们是清白的。”
谁说你们不清白了?南宫妍翻了个白眼:真是一孕傻三年吗?笨成这个样子!
南宫妍忘了自己想要说得话或是想要做得事,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
小小也忘了想要追问的问题,在童妈妈第三次催促之后,终于倒头睡着。
梦忆看着安详入睡的小小,犹疑片刻,轻轻扯开她的衣襟,朦胧的烛光下,一枚彩色莲形胎记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梦忆如遭雷击,眼泪瞬间滑落。
与自己相同的胎记,她曾在神女国圣女拂风胸前见到过,原本以为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可是小小,为什么也有同样的胎记?
她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系吗?
难道小小说得是真的,她或许真是那神女国国主的女儿?
梦忆轻轻推了推小小,问道:“小小,那神女国凤国主,有几个女儿?她,和你,还有那圣女拂风,是什么关系?”
小小在睡梦中被唤醒,睡意浓浓嘟囔道:“我不知道。我们,都是圣女啊。”
梦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本想再问,见小小睡得香甜,又不忍心将她唤醒,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躁躺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奢望过自己还能有家人,可她对亲情的期盼却从未停止。
只是那种期盼,被她死死压在心底,从未在人前显现过。
临睡前,梦忆又想起白日里,一向姐妹相称的湘儿突然翻脸,在自己暴露行踪之后自告奋勇追杀自己。
只是不知道,湘儿被睿王府侍卫送回端王府后,会有怎样的下场。
其实吃错药的,何止是她和小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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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皇上不见了
睿王府侍卫将五花大绑的湘儿送回端王府,并将来意说明,又转述了卫无忧的话。
端王呵呵笑道:“想来六弟定然是误会了。那梦忆虽是本王的姬妾,平日却并不抓尖要强,又一向安静。本王昔日部下觅得一枚好印,前日初初送入王府,今日竟被梦忆给盗走,着实令本王寒心。不过,既然六弟喜欢,本王将梦忆和那印章送于六弟便是。”
他指着跪在殿下的湘儿说道:“湘儿也是个忠心为主的,如果六弟感觉湘儿冲撞了他,本王便将湘儿交于六弟,随便他处置。”
言下之意,是怪卫无忧插手他端王府家事,又暗讥楚忆或许是受卫无忧指使,才偷了端王府的宝贝。
谁都知道,梦忆她们表面上百里江送给端王的歌姬,实际是皇上派在他身边的奸细。
将梦忆送给卫无忧,无疑是重重打了皇上的脸,又能借机除掉皇上安在端王府的眼线:你们不是觉得这枚印章有问题吗?那好,我便将印章和偷印章的人全部交给你们,看你们如何处置。
对于湘儿,一个随时都会叛主的人,就算她表现的再忠心,端王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借一个无足轻重之人的性命,将皇上和睿王的颜面踩到脚下,这笔买卖,十分划算!
当卫无忧入宫觐见皇上的时候,乾庆帝对着他大发雷霆:“简直胡闹!糊涂至极!”他颤抖着手指,点着卫无忧的头顶喝斥道:“你。马上把那个女人,给朕送回端王府!”
卫无忧拧着脖子,反驳道:“为什么要臣弟送回去?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与那拂风暗中往来。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乾庆帝恨其不争道:“无忧,你怎么能这么糊涂!现在我玄国与南宫越形如水火,战事一触即发,不止是你,就连朕,这个时候就算被他将脸踩在脚底下,我们也要忍着。不能因一时之气。铸成大错。等大局一定,朕再跟他一笔笔算清楚。”
卫无忧为难道:“可是小小……”
“朕说,送回去!”乾庆帝不容置疑道。
卫无忧回到府里。将皇上的话跟小小一说,立刻引起了她的强烈反对。
“我不!”她瞪着眼睛,使劲跺着脚道:“梦忆姐姐回到端王府就死定了,她不能回去。”
卫无忧无奈道:“我也不想。但这是圣旨。”
“狗屁的圣旨!我不听。他有种,让他来跟我说好了。”小小跳着脚,将卫无忧推出门外,咣的一声将门关上。
卫无忧头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只好派人去端王府道歉:“实在是童侧妃娘娘喜欢,不止要留梦忆姑娘在府里,还要认她做义姐。”
又从乐庄中选了两个十三岁的双胞胎姐妹,作为陪礼。
端王留下两个姑娘。派王府总管客客气气将睿王府侍卫送出门,算是接受了卫无忧的道歉。
卫无忧终于松了口气。
童妈妈私下里问小小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梦忆。小小道:“因为她曾经帮过我。”
仅此而已!
几天后,小小又在一处银楼见到洛无涯,才知那天自己离开之后,他们便从千草堂撤离。
洛无涯嘴唇开开阖阖,始终没有将卫无忧派人搜查他们的事说出来。
他不想让小小有负疚感。
转眼间,小小已经来到玄国京城半月有余。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月国皇宫中,上朝的时间已经到了,皇上还没有动静。
廖承渊揉了揉眉心,伸手冲费清玄一示意,两人到了皇上的寝宫,只有朴桐哭丧着脸,搓着双手来回打转。
廖承渊问道:“朴总管,皇上呢?”
朴桐一看两人,不顾失礼拉住廖承渊的手,将他拽入殿中,带着哭腔道:“皇上不见了!”
廖承渊大吃一惊道:“怎么回事?!”
朴桐叹息一声:“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费清玄一声喝斥,打断朴桐倾诉的欲望。
朴桐连忙应是,说道:“昨夜皇上接到传信,说是,皇后娘娘遭人暗算,居然……现在尚且生死不明。皇上政事繁忙,每夜睡得都很晚,奴婢见昨夜皇上灯熄得晚,就没舍得太早来唤。今早奴婢唤皇上起身时,才发现皇上居然,不见了。”
费清玄立刻听出了朴桐话音里未完的意思,连声问道:“皇后娘娘怎样了?”
朴桐目光闪烁着,吱唔道:“说是,失忆。而且,娘娘现在还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廖承渊与费清玄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皇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看重皇后娘娘。一国之君,说走就走,也太没点做皇帝的自觉性了!
虽说现在朝中叛逆已清除,可是选官任用、新令实行,哪一样离得开皇上的决断?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朴桐抖着手,从袖中捏出一封信,犹犹豫豫地交给廖承渊道:“陛下,给两位大人,留了旨意。”
廖承渊冷哼一声,从朴桐手中一把夺过信,展开看去。
南宫越在信中要廖承渊和费清玄代皇帝处理朝政,又命云陌监国,他去玄国接小小,最迟不会超过半年,就一定能回来。
半年!廖承渊和费清玄看完信,几乎要哭出来。
皇上说得轻松,这半年,他们两个就要在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中渡过,就连脑袋,都要系在腰带上悬着过日子了。
谁能来告诉他们,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已经离耒阳城百十里路打马狂奔的南宫越狠狠打了两个喷嚏,心下暗道:“廖卿和费卿。你们就多多费心了,等朕回来,给你们加官进爵。当然。如果你们暗中再骂朕的话,那就算了。”
等玄国的洛无涯接到云陌飞鸽传来的信时,南宫越已经渡过了云江。
三日后,玄国京城的城门就出现在南宫越面前。
时间尚早,城门还未开。
南宫越站在城门不远处,藏在人群中扫视城门口,立刻察觉到了门洞中藏匿的暗哨:看来乾庆帝的鼻子。果真是灵敏得很。
南宫越微微压低斗笠,转身向北城门方向走去。
北郊一处山庄内,南宫越见到了来接应自己的冯夙。
进了庄子。洛无涯举起巴掌就朝着南宫越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南宫越护住头,急切说道:“小小呢?我要见她!”
洛无涯扬起的手再也落不下去,涩声道:“她现在恐怕不想见你。”
“为什么?!”
洛无涯道:“她根本就不记得你,她现在。在睿王府。”
“砰”的一声响。南宫越身旁的黄柳木案几已经粉身碎骨。他咬牙切齿狠狠冲空气中击出一拳,拳风竟隐隐带着闷雷之声。
洛无涯叹道:“越儿,你先别急。我听小小说,妍儿也在她身边。她已经从妍儿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且那卫无忧也一直对小小以礼相待。”
南宫越眼圈一红,颓然坐下暗哑嗓子哽咽道:“师父,我想见她,您帮帮我。”
洛无涯看着爱徒灰头土脸憔悴无比的样子。心疼说道:“你先洗漱休息,我来安排。”
南宫越双手蒙住脸。揉了揉眼睛道:“我不累,我……”颈后一痛,南宫越已经软软倒了下去。
洛无涯放下手吩咐道:“把他洗干净了,让他睡会儿。”
看他的样子,恐怕是昼夜不停地赶了过来,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想出办法,人就已经累垮了。
南宫越这一睡,就睡了足足两天两夜。
等他醒来,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那深不见低的眸子里,藏着一丝让人寒气直冒的戾色。
略略吃过一些东西,南宫越便放下筷子,问道:“小小怎样了?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她?”
洛无涯道:“乾庆帝,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
“我知道,但那又怎样?”南宫越冷冷打断了洛无涯的话,微挑唇角露出一抹讥讽道:“他不是我的对手。”
卫无忧才是!
南宫越将小小所中乃失传已久的巫术“宿命”告诉洛无涯。
洛无涯问道:“此巫术可有解?”
南宫越黯然摇头道:“无解。除非……”
他蓦然想起临行前叶朴东所说的话:“巫术毕竟是邪术,遇灵则消。慢,则等她一朝分娩;或者,杀死施术之人。”
想起这些,南宫越问道:“现在那连衣和拂风两人在何处?”
洛无涯神色一滞,讪讪道:“她们在城内灵蛇宫府邸。只是现在拂风的幽冥功已经练至九层,为师,也不是她的对手。”
南宫越惊问道:“你们交过手?”
洛无涯叹道:“是啊,本以为可以为你师母报仇血恨,谁曾想拂风所练幽冥功竟如此邪恶。”
他将那天重伤险死又被小小所救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南宫越拧眉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南宫越道:“我先见小小一面,再说那两个女人的事。这一次必须要杀了她们,才能解小小身上的巫术。”
洛无涯点点头道:“也好,明日我们便到千草堂,小小巳时正会带着妍儿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黑衣劲装男子也来到卫无忧书房内,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卫无忧神色不变微微点头道:“调两万京畿卫守住四个城门;禁卫军除去当值,全部出动;三千轻弩兵埋伏在各街巷,一旦发现南宫越身影,务必将其击杀!”
他抬头看向前方,似乎想透过虚空看到那个可堪一战的男子:南宫越,希望这次,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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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报歉,章节名错了,这应该是第二百零四章。
*******我是真晕了的分界线*******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玄国京城城门大开,一大早便守在城门前的人群一阵骚动,缓慢而有秩序地向前移动,所有人都注意到,今日城门口突然比往日多了近三倍的守卫。
所有人都被认真地检查过才可进城,尤其是牛马车更是恨不得连车底也不曾放过。
西城原质子府附近,一个头带斗笠的玄衣短褐男子沿着街边由西向东而行。
一群官兵呼啦啦跑近,端着锃亮的长枪对准男子喝道:“什么人,站住!”
男子摘下斗笠,一脸惊慌道:“官,官爷,小的是文昌侯府庄子上的管事,不知官爷有何吩咐?”
一个头目样的男子喝道:“可有凭证?”
男子拿出一枚木牌,递到那人手中,那人看过一眼,将木牌递给男子挥挥手。男子点头哈腰接下木牌,侧着身子绕过官兵,贴着墙角小跑着快速离去。
男子又顺着另一条街走过,同样遇到了巡检的官兵。
直到日上三竿,男子才四下里环视一眼,拐进了一家酒庄。
酒庄后面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小宅院,前院正房中,首位端坐的赫然是南宫越。
那男子抬手揭去脸上易容,竟是刚到京城不久的莫仲霖。他拱手对南宫越道:“陛下,现在京城内全城戒严;城门口多了近两万官兵;各街巷也有埋伏;每条街巷每隔一柱香时间便有一列禁卫军巡检通过。逢人必查,想来定是那乾庆帝必是得知了陛下进京的消息。”
南宫越挑唇笑道:“如果他仅仅是这些手段,倒要朕小瞧了他。”他顿了顿又问道:“小小呢?她何时出王府?”
洛无涯道:“小小与妍儿已经去了千草堂。”
南宫越闻言。微微一怔之后摇头一笑道:“走吧,如果朕不去,岂非让他们失望?”
约一刻钟后,酒庄驰出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青帷马车,很快融入街上人群中。
马车刚刚拐过街角,立刻有两个人互视一眼,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千草堂小伙计一见马车。立刻笑着迎了上来,道:“林夫人来了,今儿可还是请严大夫?”
马车车帘被掀起。露出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
那妇人笑道:“不知严大夫可在?”
“在的,在的!”小伙计连声应着,帮着摆好了下马凳,将那妇人引了进去。
马车则继续向前。从西南方向的侧门进入千草堂中。
后面跟着的两人紧跟而入。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眼见那妇人拐过后堂口,两人大急,掏出怀中一块腰牌,在小伙计眼前一晃道:“官差办案,让开!”
小伙计嘴一撇,寸步不让道:“官差办案?可是小的并没有接到命令。官爷,这里虽是药堂,可也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两人眼神一厉。却又不得不忍耐下来。
谁人不知千草堂背后有莫大的靠山,朝堂内不止一位大人在千草堂投资入股。就连睿亲王,每年都能分到千草堂近一成半的红利。
两人眼见不成,只好退出门,绕着千草堂转了一圈,飞快地离开。
而从酒庄驰入千草堂的马车中,又跳下两个男子,旁若无人地到了后堂,进入洛无涯曾经呆过的房间内。
房间内已经坐着两个女子。女子见两人进门,皆站起身来。
月白袍服男子上前几步,面露激动之色,对着两人轻声唤道:“小小!”
其中一女子犹疑道:“你是,皇兄?”
那男子急行几步,走到另一女子身边,问道:“小小?”
话音未落,一柄雪亮的剑已经架到了男子脖子上,接着,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窗子被纷纷砸开,门口处、窗子外,皆是密密麻麻森寒无比的弩箭。
男子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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