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道:“看来,你女人缘还真心挺不错的,挽月公主对你可真是一片痴心,你怎么忍心负她。”提及挽月,小小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挽月公主知道她计划失败,难道也没有一点反应?那,殿下……”
南宫越冷哼一声道:“挽月公主?她现在尚且自身难保,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你的麻烦。至于那个男人,一个无能之辈,也亏得你天天把他挂在嘴边!”
小小脸一红,忙讪讪岔开话题:“对了,你把那个挽月公主怎么样了?”以南宫越这种小气记仇的性子,那挽月公主怕不得吃多少苦?
南宫越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慢悠悠说道:“我送了她一个大好前程。”
的确是大好前程!
挽月心事一去,这一觉感觉睡得特别踏实,只是浑身酸痛难忍,似乎被石碾重重碾过一般。她不适地呻吟一声,睡意浓浓唤道:“云清!”
“醒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挽月浑身一激零,转头一看,一张陌生男子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脸旁。
挽月猛地往后一仰头,远离这个男子,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出现本公主房中?来人!……”
公主?男子眼睛一亮,哈哈一笑,胳膊支着脑袋讥诮道:“原来是挽月公主?公主好大的威风,是想唤来这商馆中其他使君,欣赏本太子与公主殿下如何欢爱?”
挽月一听,顿时睚眦欲裂。她微微转动眼睛,才发现这里果然不是自己宫中,而身边的男子,赦然精赤着身子。
她忍着浑身的不适刚欲起身,才发现自己同样未着寸缕,身下传来的刺痛和酸软,纵然她再不明世事,也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挽月拥被护在胸前,抡起手就往罗柯拓曼脸上挥去。
罗柯拓曼伸手用力攥住她的手腕,一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冷冷问道:“公主想做什么?嗯?”
挽月哭着狠狠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会杀了你!”
“呵呵!”罗柯拓曼俯身在挽月耳垂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夜公主在本太子身下颤抖呻吟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受用的很。那时候,公主殿下怎么没有想过要杀了本太子?更何况,这里是商馆,公主不会不知道商馆是什么地方?公主本该呆在后宫里,又为何会出现在本太子房中?”
他看着呆滞的挽月,强行挤进她两腿之间,暗哑着声音道:“不愧是玄国公主,果然是难得的尤物!令人爱不释手,食髓知味……”话音未落,身子已经重重沉了下去。
一种陌生的、难言的快感随着乌兹国太子的侵入突然而至,挽月忍不住轻哼出声。罗柯拓曼缓缓起伏,重重呼出的气流钻入挽月耳中,如电流般激得她浑身颤栗不已。
挽月流着泪,渐渐迷失在功柯拓曼带来的欢愉之中。
第一百零五章 赐婚
丑时末,挽月红肿着双眼坐在自己宫里,耳边似乎还响着那个男人的声音:“乖乖等着本太子来娶你。当然,若你执意不肯,本太子也不会强求。”
挽月下意识地用力擦擦脸,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他的唇留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擦去。她心里越想越委屈,伸出手臂往妆台上一抹,“哗啦”一声,妆台上所有物品全都扫到了地上。
因为公主莫名失踪心急如焚的云清听到动静赶忙进殿一看,轻声惊呼道:“公主!”
“云清,你去打些热水,本公主要沐浴!”挽月泪流满面,哽咽吩咐道。
云清目瞪口呆站在当地,听到吩咐刚要转身出门,忙又止住脚步轻声劝道:“公主!公主失踪的消息奴婢一直替您瞒着。如果您这时候要热水……”
看到挽月的样子,云清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颤抖着手扶住挽月的肩膀,低声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主,那乌兹国太子……”
“别跟本公主提他!”挽月双手捧住脸,低低泣道:“别提他!”
云清试探问道:“公主,难道……”
挽月回身紧紧抱住云清,浑身颤栗着,哽咽道:“云清,我该怎么办?我好恨!我好恨!”
知道那人是乌兹国太子,云清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道:“公主,可是罗柯太子送您回来的?”
见挽月点头,又听她大略讲了一遍事情始末之后,云清柔声劝道:“那罗柯太子既然肯等公主醒来,将事实告知公主,又悄然将公主送回,必定不愿公主名声因此受损,想来也是为了维护公主的颜面,如此看来倒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公主,容奴婢僭越,那月国九王子生性软弱,实不堪为良配,怎能护得公主一世安稳?而且现在事已至此,公主不嫁也得嫁。以公主才华容貌,只需稍稍用点心,得了那罗柯太子看重,日后在乌兹国的地位谁人能与您比肩?”
挽月抽噎一声,狠声问道:“那个贱人呢?”
云清小心回道:“她,也未曾回来过。”
挽月吃惊抬头,见云清不似说谎,冷哼一声道:“她最好死在外面,否则,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她!林雨琪,若不是你,本公主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想起自己的遭遇,挽月再次泪流满面。她猩红着双眼恶狠狠说道:“本公主所承受的一切,会加倍还给你们的!”
云清低头轻声回道:“前日暮时琪贵人在湉芳阁‘偶遇’皇上,得皇上宠幸,昨日已经移居荣华殿。”
挽月冷凝着脸,一言不发。
云清感受到挽月身上散发的冰寒之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为那两个女人的命运感到担忧起来。
巳时正,乾庆帝在御花园宴请各国使君。挽月接到皇上旨意,让她去御花园赴宴。
挽月的眼睛敷了冷帕子,再扑了脂粉,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之后去了御花园中。她一眼看到端坐的六哥卫无忧,身边服侍的侍女却不是小小。
挽月笑意盈盈地福了礼,在卫无忧下首处坐了下来,故作不解地问道:“六哥,小小她……”
卫无忧转头向她一笑,微微一拱手道:“先前倒是六哥误会了盈盈,六哥先给你赔个不是。小小她没事,之前的头晕不过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没有睡好所致,好好休息几日便可。你一大早送她出宫,倒让她觉得万分过意不去。”
挽月笑容一滞,接着笑靥如花般说道:“原本还担心六哥会责怪盈盈没有照看好小小,既然她没事,那我便放心了。”她狠狠地攥住手,强忍着才没有将面前的食案掀翻出去。
云清轻轻扯扯挽月的衣袖,低声唤道:“公主殿下!”
挽月回神,不耐道:“何事?”
“陛下在唤公主殿下。”
挽月微微转向看向上首处,听皇上笑道:“听闻乌兹国男子豪迈大方,人人不只马上功夫了得,就连舞也是极具阳刚之气,令人耳目一新。今日朕于诸位爱卿有福,可观罗柯太子一舞。”
罗柯拓曼冲挽月微微一笑,命乌兹国人奏乐,自己随着乐声起舞。只是这舞却始终绕着挽月的食案,在她周围绕来绕去,舞毕,罗柯拓曼变戏法般从袖中掏出一朵红艳艳的花,单膝跪地递到了挽月面前。
挽月本不欲接,但看到罗柯拓曼眼中意味深长的笑容,无奈只好勉强扯了扯嘴,伸手接了过来。罗柯拓曼就势抓住挽月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之后,罗柯拓曼双臂张开弯腰退至席中,单手抚胸行了个乌兹国大礼,方退回自己食案后面,笑容满面跪坐下来。
皇上笑看着挽月道:“不知挽月觉得此舞如何?”
挽月微微一笑道:“甚好!”她低眉轻嗅手中的花,接着笑道:“多谢罗柯太子的花,挽月很喜欢。”
罗柯拓曼再次起身离席单手抚胸向皇上深施一礼,转头目不转睛看着挽月道:“此舞为我乌兹国求婚舞。乌兹国太子罗柯拓曼正式向伟大的玄国皇帝陛下求亲,乞娶挽月公主为妻,希望皇帝陛下能够应允。”
乾庆帝哈哈大笑,走下御座亲自扶起罗柯拓曼,客套一番后答应了他的求婚,并下了明旨赐婚与乌兹国“结为姻亲,永世为好”,又着礼部准备公主大婚事宜。
看着罗柯拓曼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样子,卫无忧犹疑地看了挽月一眼,却只见她面容沉静,并无反对之意,心中疑云更重。
挽月心中苦涩难当,却还要表现出羞涩、欣喜之状,只恨不得宴席立刻结束了事。
她转头看见卫无忧望过来的眼神,袅袅婷婷起身走至正中,福身一礼道:“皇上,挽月尚有一事相求,恳请皇上能够答应。”
只要挽月在和亲一事上不出妖蛾子,皇上哪有不依的道理。他笑眯眯地问道:“哦,挽月说来听听?”
挽月羞涩一笑道:“挽月今得皇兄赐婚,终身有靠。可皇兄似乎忘了,六哥比挽月尚年长两岁,至今尚未娶妻。挽月这几日与小小姑娘相处,知她温婉贤淑、聪惠淑敏,且六哥对她一往情深,皇兄今日不如做件好事,成全一对有情人?”
乾庆帝呵呵一笑,望着卫无忧笑道:“瞧瞧,皇兄到底不如皇妹细心,无忧以为如何?”
卫无忧想起几日前小小的拒绝,心里一痛,脸色微微发白,吱唔道:“这个……”
“难道六哥不愿意?或是六哥不喜欢小小?”挽月笑着看着卫无忧,捂嘴一笑道:“到是挽月多事了。皇兄,既然六哥没有娶小小为妻的意思,不如让小小做挽月的媵(ying)女(古代随嫁的姊侄)。挽月与小小相识时日虽短,之前又有些误会,经这几日相处了解,已然情同姐妹,便是到了乌兹国,也能有个知心的姐妹说说体己话不是。”
乾庆帝呵呵一笑,转头看向卫无忧,征询道:“无忧意下如何?”
卫无忧连忙起身离席,走到挽月身边向上揖道一礼道:“回皇上,臣对小小姑娘心生爱慕久矣,只是因为这段时日事务繁忙,未来得及请皇上为臣赐婚,却不想被皇妹有所误会。今日既言至此……”他一撩衣襟跪了下去,揖首道:“臣愿娶小小姑娘为妻,恳请皇上成全恩准!”
挽月微微回首,看着南宫越瞬间变白的脸色和失神间打翻的酒杯,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心下暗道:“还说没有奸情!既然你们人人都不让本公主如意,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座下已经有人开始贺禧皇家再添一喜,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恭贺之声,乾庆帝哈哈一笑,正欲答应卫无忧请求,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轻咳。他转头一看,便见神女国圣女拂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乾庆帝心下一动,笑容一滞,接着再次哈哈笑道:“今日先议挽月亲事,待挽月大婚之后,朕自会考虑无忧的婚事。”
卫无忧不疑有他,听皇兄如此一说,顿时大喜过望,深深叩下头去,称道:“谢皇上!”
第一百零六章 密谋
小小回到王府才感到一阵阵后怕。南宫越告诉她挽月计划将小小送至乌兹国太子罗柯拓曼床上,然后再以此事为要胁,要罗柯拓曼改变和亲对象,由小小替她和亲乌兹国。
只是南宫越听闻小小被留到宫中之后,便对挽月用心产生了怀疑,派人暗中盯着漱玉宫动静。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小被挽月使计灌醉,那男子在送小小去商馆的路上被南宫越劫杀,并从其口中得知了挽月的计划。
他将计就计,潜入漱玉宫给挽月下了足量的迷药,又将她送到那乌兹国太子床上。
乌兹国太子以为是玄国商馆为他准备的侍女,本着对自动送上门的猎物不要便不是好猎人的想法,接下来的事情自是水到渠成。
小小长叹一声:或许她两世以来活得都太肆意,在父母长辈的保护下活得太过单纯,没有那么深的心思,也不懂得如何算计,才一次次受挫、一次次受伤。她活了两世,非但不能保护家人,反而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想到前世自己的父母亲,小小才恍然察觉:自己或许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一天自己必定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她把自己当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时刻游离在人群外,观望着别人的人生。
她使劲握了握拳头,心里暗暗下决定:从今天开始,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了,她要努力好好地活,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首先要做的,便是真正融入这个世界,真正让自己,变成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
夜深人静,皇宫中一处侧门被悄然打开,一个身披黑色斗蓬之人在宫人带领下,走进皇上寝宫昭阳殿。
黑色斗蓬被随意解下,身后宫人接在手中躬身退去。圣女拂风着一身轻纱羽衣,轻轻摆动柔软的腰肢,走向殿中负手而立的乾庆帝,媚声笑道:“陛下这么晚唤拂风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她走上前,伸出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手,轻轻抚过乾庆帝的脸,柔声道:“陛下还是这般迷人,总能让妾情难自已。”
乾庆帝微微一笑,伸手拉下她滑入衣襟的手道:“今日宴席之上,拂风为何阻止朕为无忧赐婚?”
拂风抽回手,固执的将手再次探了进去,轻轻抚着里面结实温热的肌肤,目光迷离道:“为何?陛下可记得十几年前的圣女青鸾?”
乾庆帝背负双手任其所为,闻言道:“当然,拂风怎么突然想起她?”
拂风嘴唇凑到他脖颈处轻轻噬咬舔舐着,胸部和小腹不断蹭着乾庆帝的身体,满意地感觉到那处渐渐变得剑拔弩张,咯咯娇笑道:“陛下可知,睿王殿下身边那位侍女,名唤小小的姑娘,长得,像极了青鸾!”
她抬眼望向乾庆帝,感受着他突然僵直的身体和变色的脸,静静等待他的开口。
乾庆帝猛然揽住拂风,让她紧紧贴向自己,阴沉问道:“你的意思是?”
拂风一阵急喘,似是按捺不住地娇吟一声,声音妖媚漪靡道:“青鸾诡计多端,焉能不留有后手。妾怀疑,当年雷霆斩草却未除根,那个小小姑娘便是当年的余孽。而且,两年前曾有灵魅现身栖梧山的消息传来,如果妾所料没错,小小便是青鸾之女,也就是传说中的灵魅。”
乾庆帝眼睛微微一眯,紧紧盯住拂风,轻声问道:“当真?”
“十之八九,不,妾绝对不会看错!”拂风手渐渐滑下,隔着衣衫轻轻抚摸着炽热坚硬的物什,伸出舌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笑道:“陛下可知,灵魅处子之身对于男子,可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宝贝。”
她伸出手指轻轻一摁,听到乾庆帝闷哼一声接着说道:“便是这物儿,就算皇上到了耄耋之年,依然能够雄风大振,便是二八少女,也是承受不住的。”
拂风咯咯娇笑着,一个旋身离开乾庆帝,扭着灵蛇般的腰身走到龙榻前,褪去身上薄薄的纱衣,斜身半躺着招手道:“而且,民间传言并非为虚,灵魅使命便是辅佐大才一统天下,成就一代君王。陛下若能得灵魅相助,称霸天下便指日可待。”
乾庆帝面带犹豫之色道:“可是那姑娘,是无忧心上之人。”
拂风轻轻一撇嘴,讥诮道:“陛下难道看不出,那小小对睿王并无男女之情吗?更何况,若那睿王得知小小是灵魅,碍于民间传说,他若非有心谋逆,又岂敢留灵魅在自己府中?”
乾庆帝走至榻前,倾身拥住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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